還要說那些會鉆營的官員,人家有門道呀,風塵女子不識趣,還有其他的女子不是,大梁女子多了去了,可不光是東郡有女子呀,總能找出來合心意的。
所以今次池大人同人出來吃酒,場所有點特殊,越走越狹隘。
東郡城里面不太起眼的一個小院,外面看著門戶不大,推開門里面卻別有乾坤,玲瓏精致的小巧曲廊,連通著院子里面的的一座角樓還有院落,若不廊檐上都是冰凍,池二郎還以為來了江南了呢。
別說,從到了東郡以后,還真是少有看到這樣的景致了,回頭帶著芳姐過來看看,總能換來四娘一個高興才對。池二郎求的還真是不多。能見到夫人一個好臉就成。
想到這里臉色緩和許多,看著四周的景致也頗為上心。
專門討好這位上司的下官在后面抹汗,看到池二郎緩和的臉色,才算是松口氣,總算是合了這位的心意,沒白折騰。
一連指著院中的景色到了暖庭里面。整個院子,就這里的視線最好。
池二郎坐在生了炭爐的亭子里面,看著院子里面的兩株梅樹:‘連大人巧思,東郡這地方,有這么一個院子可不容易。’
這位連姓官員,身材適中,長相也不錯,平日里看著挺有正人君子范的,沒想到私下里面說話,就看到真面目了:“大人喜歡就好,下官唯恐入不得大人眼呢。”
池二郎品品這話,好像每個貪官嘴邊都帶著這個味道的,有點覺悟,多看了這位連大人兩眼,雖然沒想過青史留名,可肯定也不能臭名昭著。可別一不小心讓人給帶溝里去。
該拿的拿,不該拿的,他們侯府,或者說他池二郎不缺。
就看到連大人說完話。抬起胳膊就拍巴掌。
順著官員的眼神看過去,裊裊的走過來兩個女子,這樣的天氣里面竟然穿的這么單薄,池二郎看著的都打哆嗦。
更難得的是。躲在暗處大人耳朵好使呀,這么大的院子,竟然拍兩巴掌就都能聽到,幸好沒說過什么不在行的話,不然都讓人給聽去了。
看著走過來的女子。池二郎忍不住摸摸自己身上的衣服厚度,還成挺厚實的,終于覺得暖和些。
話說芳姐雖然不怎么搭理他,可以說根本就不理他,可他的吃食住行還是打理的不錯。襖子里面前心后背都是帶著毛的。到底是親媳婦呀。
官員看著眼神恍惚的大人,難免得意,就說男人沒有不吃腥的嗎,這位大人怕是礙于夫人娘家勢大,在這方面表現的隱晦了點。
看看原形畢露了不是:“大人,這兩個女子來自江南。最是柔美婉約,深的人心呀。”
別看這位大人后面就添了一個呀字,可那意思,還真是隨你怎么理解都合適,意味無窮。可見這位大人在學問上還是不錯的。文字運用嫻熟。
說話間兩個女子已經坐在池二郎的座位邊上,倒是還算知道進退,距離得宜。
池二郎抿嘴,端起溫酒慢品,并不開口說話。眼神都沒有在多看看過兩個女子一眼,也不知道是明白還是沒明白。或者這位大人是個悶騷的。
連姓官員倒也不以為意。往日出去喝花酒這位大人也是如此的不多話。這位大人的心思,如何,還是要看這些女子能不能入眼。
一個眼神,兩個女子依偎過去。坐的那么遠。竟然一下子就把胸口貼在池二郎身上了,可見腰功不錯。
在兩個女子看來,這位大人年紀輕,樣貌好,官位也高,第一眼就看上了。必須把握住呀。再說了天冷,可不是要有點男人的陽氣嗎。所以說貼的真近。必須近。
池二郎就不知道還有這么大膽的女子敢就這么坐過來,眉頭一擰:“起開,倒酒就好。”
兩個婉約女子,動作一僵,大人好粗魯,太不惜香憐玉了。看著池二郎的眼神,如泣如訴,表情委屈,欲語還羞,這個惹人憐惜。
邊上的五品官呆了,原來京城來的大人是個呆子。這話太沒人情味了。怕不是粗魯,是真不太喜歡吧。只能把希望寄予這兩位江南女子的真功夫上了。
池二郎本來想立刻就走人的,可這院子確實不錯,若是自己造一個,怕是一時半會的弄不出來,再說了,芳姐那對他不冷不熱的,早就該弄出來點事,要不然就沒人知道他池二郎也是有人惦記的。
也就說池二郎有點犯蠢,不想著怎么哄媳婦,還瞎折騰呢。
連姓官員,見者大人沒動,就知道有門:“好生伺候著,那是什么臉色,難到還要大人哄你們不成。”
兩個女子心說原來遇上一個端架子的,不怕,他們本就是被人買來調教出來送人的,哄人那都是看家的本事,這次到不練腰功了。規規矩矩的給池二郎倒酒:“奴婢們給大人賠不是。”
池二郎連搭理都沒有搭理,倒也沒讓人下去。什么功夫人家都看不上眼。
連姓官員心說這位大人到底什么意思呀,難道不好意思了,怕是這位池大人,把這些事都放在私下里面了,趕緊說道:“少說兩句,也不看看你們什么身份。大人,這兩丫頭小門小戶出來的,沒見過世面,還不太懂規矩。”
意思就是在說,這兩人沒啥身份,還都是干凈的,大人盡管放心受用。當真是費了一番心思。難得說的這么委婉,還能讓池二郎聽懂呀。
池二郎也頗為認同,難得有人對他如此用心,若是自家夫人肯這么討好自己多好呀:“是連大人有心,只是不好奪大人所好。”
聽話聽音,連大人松口氣,有門,趕緊說道:“哪里,哪里,大人就是咱們東郡的晴天,父母,大人能看上,那是抬舉下官。本就是下官孝經大人的。大人從到了咱們東郡。諸般辛苦下官都看在眼里,這是下官一番肺腑之言,更是下官的心意,還望大人不要嫌棄。”
池二郎心說原來這位外貌不錯的大人。說起這種奉承的話,這么能打動人心,都說到自己心里去了:“額,說起來確實不容易,難得連大人是個知己。能夠體諒本官不容易呀。”
連大人心說終于兩人能坐一條船了。他才是真的不容易,歷任的上官也沒有這位這么不好捉摸,難討好的。趕緊才能夠袖子里面掏出房契,還有兩個丫頭的身契:“下官沒有什么能替大人效勞的,這個小院還算是幽靜,權當大人消遣之處。”
專門送給上官金屋藏嬌的。多體貼呀。
池二郎皺眉,發愁,院子是看上了,可就是多送了兩人。這可怎么收呀。不太好說:“無功不受祿,本官不好收。”
連大人一番正義言辭:“大人同下官客氣了。大人能夠守住東郡太平,別說下官,就是百姓那也是感念大人的恩德的,這點物件實在當不得大人在意,不過是下官聊表心意而已。下官對大人的心,那是萬分佩服,往后還要大人多多提點,下官愿在大人跟前肖犬馬之勞,同大人共進退,為我東郡百姓守好城門。”
這話說的太讓人沒法拒絕了。怎么就有這么好的口才呀。池二郎覺得自己發現了一個人才。
池二郎是沒法說收一半退一半的話。太過小家子氣,再說了他堂堂的守備大人,還不能給府上填兩個使喚丫頭了。真的是這么想的。地契什么的就被這么放在桌上了。
連大人心里樂開了花,收了。收了就好辦呀。
池二郎無聊的喝酒,然后抬起袖子聞聞,除了酒味,竟然什么味道沒有。
皺眉,用的什么破香粉呀,竟然這么半天還沒有染上味道。忍不住瞪像連大人。小氣連香膏水粉置辦的都這么上不得臺面。
連大人看到池二郎斜眼瞪人,心說大人這是嫌棄我礙事,怕是我在這里大人放不開享用美人,就說這位大人是個悶騷的嗎。
做戲還算是挺到位,一拍腦門:“哎呀,看看下官,竟然忘了還有公文沒有看完,怕是要少陪一會,下官先告辭了。”
說完不等池二郎說話,急匆匆的走人了,這怕是這位大人,在池二郎跟前最失禮的一次,不過連大人相信,自家大人肯定不會怪罪的。
池二郎心說,這位大人還真是知情拾趣,不過在看兩個越靠越近的女人,還真是不好處理,單獨呆在一起時間長了可真說不清呀。芳姐小性,關鍵是自己愿意慣著。
就見池二郎粗魯的抓過一個女子,抬起袖子,在女子的嘴巴上抹了一下,然后抓起桌子上的地契什么的就走人了。
后面的兩個女子,先是被驚到了,這位大人怕是有特殊愛好,太粗魯。然后,就沒有然后了,大人竟然跑掉了,兩人一臉的驚慌:“大人,大人。”
根本就追趕不上池二郎這如被神仙附體的腳步。
就沒看到池二郎回頭呀。心說也不知道哪里惹到這位大人了,怎么說走就走呀,剛才不是挺有激情的嗎。
留下兩個女子愁眉苦思.不愧是年紀輕輕就高官厚祿的有違青年,心思怎么這么詭異復雜呀,太不好討好了。也不知道下次這位大人什么時候才能過來呢。
好好地機會就這么錯過了,額嘆惋惜的很,定然是他們方才反應的方式不對,讓大人惱了。下次定然要換一種被驚喜到了的表情。回去好好練練。
芳姐玩了幾天的泥巴,還特意找了個老的陶藝師傅跟人家學了幾天呢。今日終于能開始燒窯了。
雙福最近調回來娘子身邊,專門哄自家娘子開心的,沒法子誰讓這位是娘子身邊當之無愧的第一人呢
在雙福看來自家娘子倒騰出來的東西,當真是沒有什么特色,歪瓜略棗的,就沒有能讓人看著順眼的玩意,虧娘子還弄得這么正經八本的,還開窯,遭禁點泥巴倒也罷了,怎么還遭禁木柴呀,送到莊子能多出來多少的醬料呀。
可惜竟然沒有人過來仗義執言,算了就當娘子心情不好,花銀子買樂子好了。
芳姐看著自己做出來的粗陶那是真的一件都舍不得扔,雖然物件不太圓潤規則,可怎么看都一種殘缺美。太符合現在的心情了。
池二郎晚上回來的比往日要早,芳姐心說不是花樓里面直接不招待他了吧。
就見池二郎醉醺醺的過來了芳姐皺眉:‘趕緊的把郎君抱開。’
池二郎那個心呀,碎的亂七八糟的,什么女人呀,這是嫌棄自己了。
抬起袖子再次聞聞,有一股子略置香粉味,故意踉蹌兩步,傾斜身子,半倒在芳姐身邊,不遠不近的,確定芳姐能聞到這股子香氣。
芳姐:“誰伺候著呢,還不快把你家老爺扶下去沐浴。”
明白的時候芳姐都不愿意搭理,喝醉了那就更不愿意理會了。
池二郎氣的咬牙,可惜不能說兩句明白話,他現在是醉漢。裝就要裝到底,敬業嗎。
忽閃著袖子在芳姐跟前惶惶蕩蕩的,可惜自家夫人鼻子怎么這么不好用呀,都聞不到嗎。
雙冒直接喊了弄硯弄墨進來伺候自家姑爺。別看娘子不在意,你讓丫頭進老爺身看看,肯定立馬翻臉。
要不說貼身丫頭不好糊弄呢。人家心里明鏡是的。
池二郎拉扯著芳姐的袖子:‘沐浴什么,本官還要喝呢,給我伺候著,倒酒。’
有倒酒的就是身邊有花娘陪著,芳姐著惱,喝吧,早晚喝死你。叫你折騰。
就在弄墨死乞白賴的拉著自家老爺轉身的時候,芳姐聞到一股子暗香。不太真,可確實有。
芳姐:‘等等。’繞著池二郎看的這個仔細。
池二郎心說看吧,看吧,看你還能不搭理我。
醉眼朦朧的看向自家夫人:“看什么看,本官是隨便看的嗎。”
芳姐一把抓起池二郎的袖子,百分百的胭脂色呀,還是嘴唇上抹的玩意,剛才是惱了,現在就是火了,瞪眼,柳眉倒豎:“你個不知廉恥的,竟敢做出這等敗壞私德的事情。你個老不正經的。”
說完一圈就揮過去了。還醉個屁呀,再裝明就不用去衙門了。池二郎心里都要流淚了,竟然被夫人罵老不正經的。池二郎有軟肋呀,自己年歲比芳姐大。這個不能提的。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拉住芳姐的拳頭,還挺有勁,裝模做樣的喝斥:“像什么樣子。”
然后看向身邊的丫頭小廝,:“咳咳,還不快下去。”丟人也不能在下人面前不是。
芳姐氣的瞪眼,這人光長個子不長教訓呀,竟然還敢讓其他女子近身。氣自己方才激動,忘了自己身上有本事了,現在被人拿著拳頭,身上沒勁,什么手段都用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