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遂人意

第四百六十七章 二郎教子(求月票)

第四百六十七章二郎教子(求月票)

芳姐松口氣:“那倒是,咱們做的都是獨行買賣。銀子的大頭都是這么來的。”

芳姐忍不住開口:“那些世家手里控制著什么營生呀。”

池二郎給夫人科普,如數家珍一樣,把這些世家的經營給說了一遍:“皮毛,糧食,藥材,木材,還有礦。能支撐這些世家的經營,都是獨行稱霸的。”

芳姐:“朝廷不管嗎。”

池二郎:“在朝廷來說,遼東就是個地廣人稀的窮地方。有些進項,也不足以重視。”

芳姐:“同江南比起來,倒是真的不足以重視。”

池二郎:“所以遼東的世家都是二流的。不過底蘊在我看來,可不比江南的那些名望世家差。也不是這些世家的掌家精明,不過沒人愿意到這里來淘金罷了。”

芳姐看著池二郎覺得不太好的感覺:“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你不是要動這些世家吧。說起來,沒見你怎么關注他們呀,怎么說起這些世家里面的門道,跟了解自家后院是的呀。有陰謀。”

完了好日子又要沒了。

池二郎黑臉,有這么說在家男人的嗎:“說什么呢,我不過是一個郡守,一個邊防守備而已,我動他們干什么呀,夫人銀子雖然沒少賺,同他們又沒有瓜葛。”

芳姐表示理解,沒有利益就沒有互相傷害的必要:“那你什么意思呀。”

池二郎抬頭看看天。

芳姐明白了,自家男人在遼東這么多年,不過就是圣人的一個眼睛。他弄明白里面的事情就成,動不動,還是圣人說了算。就是動,也不是他們能動的。

圣人想必自有安排。男人的世界,果然太復雜。能說幸好她穿成了一個女人嗎。她這點心眼子也就是在后院能折騰折騰,真要是跟男人去搶食,估計早就敗北了。

芳姐跟著池二郎一路走來,從來沒看出來,這廝竟然還有這么一個使命在身上。難怪當初她折騰的那么厲害。朝廷什么動靜都沒有,除了自家家世給力,爹爹給力之外。估計也有圣人給池二郎的面子。這男人心思真深i,藏的深沉呀。

這樣的大事,竟然從來不開口說。不過跟她說了也不能幫忙就是了,讓她去同那些世家夫人打交道。沒可能,

因為段家的事情。從到了東郡,那些世家的夫人,就不怎么看上的上她。在芳姐看來,她們是不敢隨便招惹她。

畢竟不是誰都有這個本事。隨便出手,就搞垮一個世家大族的。

池二郎就知道自家夫人通透,不過兩句話就把事情給想的七七八八了。往后府里的丫頭嫁人。夫人應該心里有數了才對:“可是明白了,你那些丫頭。嫁什么人,你心里有數就成。”

池二郎想說的是,他沒有指望著夫人幫忙,讓丫頭打入敵人內部,幫他這個郡守夫君一把。

可至少將來自家夫人不能埋怨他,把身邊的丫頭給扔火坑里面去了,到時候因為一個丫頭讓他池二伸手拉一把,這種事情他可不干,丟份。提前提個醒沒錯。

芳姐挑眉:“有數了,不過您現在說這話什么么意思,可是舍不得若風那丫頭。”

池二郎有一種晴天打焦雷,還無辜被雷劈到的感覺,他是那個意思嗎:“說什么呢。”

芳姐冷哼,男人就那么點出息,即便是被看不上眼的女人,死乞白賴的心儀那么多年,心里肯定也會有優越感,心里肯定也暗爽,對若風池二郎怕是要動容了吧,至少現在看著池二對若風心軟了。

她華晴芳難道也養虎成患了。打量池二郎的眼神都是森森的審視還有懷疑。

池二郎暴走:‘不可理喻。’然后快速轉身走人了。

這女人當真是沒心沒肺,他池二郎什么心思,若是想要納個丫鬟,還用這么拐彎抹角的嗎。他池二后院一直是夫人獨大,那是因為他池二愿意寵著,愿意就這么守著丫頭過。

在池二郎心里,他一直是個愿意慣著夫人的,不然就芳姐那樣的,能唬得住他池二。哼。可這女人那是什么眼神呀,竟然懷疑他,白搭他的一番心思了。

在說芳姐,看著暴走的池二郎,怎么都有一種落荒而逃的意思。

讓她因為一個丫頭跟池二郎鬧騰,芳姐覺得丟份,還是自己放在池二郎身邊的。這不是打臉嗎,當初自信過頭了。

可若是就這么任若風如此下去,那不是給這丫頭創造機會嗎,就是池二郎看不上,也不能讓這丫頭在池二這廝的心里,留下一絲的水波紋呀。

想起來,,或許如風已經在池二的心里了,芳姐就渾身的不自在。簡直就惱怒自己的假大方。

你說當初如花落月都是伺候過池二的,她當時心里也沒怎么在意呀,打發了都沒在打聽過。怎么到了若風這個純純的丫頭這里,就覺得酸的擰巴了呢。

難道是心境變了,自己就真的那么在乎池二了。芳姐心里這個不自在呀。

再有人過府提親的時候,芳姐就留意了,這次說什么也要把若風給嫁出去,最好就在遼東這快定居落戶的,原來她從來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大方。

什么隨丫頭們自己的心意什么的,這話可以具體事情具體考慮,沒道理把自家男人放在危險的地方讓其他的女人窺探不是。

讓池二郎糟心的事情不光是他家夫人,還有他家一歲多的兒子,在他爹身邊,孩子越來越不像話,池二郎忙完換防的事情之后,就把胖哥親自帶在身邊了。

不過效果真的一點都沒有改進,池二郎看著不太受教的兒子,一臉的頹廢,他這個風姿爽朗的大好男兒,還真就教導不好自家兒子。還是的想招呀。

淘點沒什么,這孩子忒不知道深淺,沒有不敢碰的,沒有不敢惹的,見天的招貓斗狗,如今府里的廚房都不敢留活雞,就怕小郎君一個沒看到。跟雞玩一塊去。

芳姐養的英武。早就被胖哥活著拔毛了。你說這孩子怎么就那么生性呢。

想他池二郎的兒子怎么就這么不受教呢。隨了誰了這是呀。

在看胖哥,不管他家老爹怎么說教,怎么跟他掰扯。都是萌萌噠的無恥笑容,要不是自家兒子闖禍手法獨特,淘氣手段高超,池二郎都要懷疑自家兒子智商不行了。難怪自家夫人對兒子的問題那么重視。

芳姐看著飯桌上橫行無忌的胖哥。腦門青筋都要跳出來了:“池大朗。”

胖哥萌萌噠的抬頭:“娘、”

芳姐一口氣是上來下去竄來竄去的,說兒子下不去手。轉臉看向池二郎:“這就是你親自教導出來的。”

兒子不給力,池二郎黑著臉,沒法在夫人面前露臉呀:“胖哥。”語氣前所未有的嚴厲。

在看他家倒霉兒子,還是那樣。該干什么干什么,根本就沒把這對父母看在眼里。

芳姐拍桌子:“必須想法子,什么樣子。當初五郎這么大的時候,要怎么規矩就怎么規矩。就是淘氣,那都是淘出來花樣的,淘出來水平的,你看看他,那是淘氣嗎,那是遭罪呢。”

池二郎那是真不愿意聽,不過看著兒子桌子上面被胖爪子攥的一團團的米飯,饅頭,能說什么呀。

憋了半天:“都是你,孩子小,就該讓奶娘在身邊伺候著嗎,誰家這么大的孩子自己吃飯呀。”

芳姐瞪眼,拍著胸脯給他舉例子:“我家,我家五郎這么大的時候,就自己用飯的,怎么你沒看過嗎。”

再次被打嘴的池二郎這次真的不知道說什么好了,有這么一個小舅子,自家兒子算是慘了。

這是誠心過來跟自家兒子過不去的呀。

芳姐嘆氣,做出決定:“送回去,給我爹帶吧,至少我爹教出來的孩子沒這么遭罪。”

池二郎有點動搖,有點舍不得,好在跟著親姥爺,也沒什么。就自家岳父那樣的,還能虐待了他兒子呀。

就聽芳姐說了:“說起來,還是有點舍不得,這孩子從小就沒怎么離開過我,跟爹在外面玩的在瘋,晚上也都回來的。這要是去了京城,怕是要等咱們回京,才能見面了。”

胖哥不知道父母在說什么,伸長胳膊夠到一個大雞腿,笑的明媚明媚的。

池二郎不知道說什么好,夫人這么做也是為了兒子。京城規矩大,越是大家的孩子,就越該早早的把規矩立起來,不然將來受憋的是孩子自個。至少得讓孩子從小就明白,什么樣的人不能招惹不是,什么事不能做不是。現在自家兒子對這些實在沒有概念。

就聽芳姐繼續說道:‘我這次才要送走胖哥,就舍不得了,你說五郎在咱們這里都一年多了,我爹可怎么想呀。我這閨女當的不孝順,現在才想起來我爹的感受。“

池二郎感覺不太好,不太妙,每次夫人提到岳父大人,池二郎都覺得焦躁。

果然就聽芳姐繼續說道:“這孩子這么小,我也不放心,算了,不如我跟著胖哥一起進京好了,都兩三年沒看到我爹了,我這心里也惦記的慌,算起來,也不過三兩年的事情,怕是你也要回京了呢。”

必須不行呀,芳姐若是回了京城,自家岳父可沒有再把夫人放回來的心思,當初小舅子為什么來了東郡呀,那就是個吊鉤,專門要把他家夫人給勾回京城的,

好不容易搞定了小舅子留在東郡,可不能在因為兒子把夫人給送回去。想也知道隨著夫人回京城,不管是兒子,小舅子,怕是他爹娘都要回京城,剩下他一個光棍在遼東,想起來都凄慘。

池二郎眉眼都不怎么動,就開口了:“看你說風就是雨的,尚書府的那可是書香門第,岳父大人就是再怎么想念五郎,定然也不會耽誤了五郎的學業,夫人莫不是忘了,如今五郎可是在謝老先生的門下讀書呢。再說了胖哥才多大呀,話還說不全呢,懂什么啊,這不是有我在呢嗎,夫人放心,胖哥的規矩很快就立起來。再不濟,夫人忘了,咱們胖哥還有謝先生這個師傅在呢,憑謝先生的本事,不就是點規矩嗎,肯定能把胖哥教導好。”

不愧是當郡守的,人家這心思來就是快三兩句就把事情給解決了。危機化解了。

芳姐:“謝先生呀,那倒是,他的弟子我還是見過幾個的,都有風度的很。就是怕謝先生管教太嚴了點,咱們胖哥怕是要受罪。哪里有在爹爹身邊,我爹對孩子可從來不會嚴懲的,我爹講究的是熏陶,誘導。”好吧這位要求還不低,

池二郎:“夫人差了,咱們胖哥在謝先生那里,就是熏陶,每日里看著那些師兄們,就是光看就能考個進士極地,別說規矩禮教了。”

池二郎從來沒有如此推崇過謝先生,今日當真是違心了呢。

芳姐捏捏胖哥的臉蛋:“聽到了沒,在這么混球,就給你送走了,好生的聽聽你爹的話吧。轉頭詢問池二郎:“不會被熏陶成書呆子吧。”

池二郎:“夫人放心,這段時間沒什么事,我每日早起帶著胖哥在院子里面玩會刀劍,胖哥定然不會學那些書呆子的。”

這時候阿壽過來同芳姐說莊子上的事情,胖哥的臉蛋才脫離她娘的毒手。芳姐順便點頭:“就依你,回頭這孩子若還是這么昏天地黑的,還是要在想想法子的。可不能任由他這么下去。”

池二郎:“必須的。”這時候芳姐已經同阿壽去了小書房了。

池二郎撈起兒子,給兒子擦嘴,擦手,然后憂心忡忡的看著兒子:‘不是爹爹狠心呀,總比把你送回京城好,你這孩子怎么就那么淘氣呢。你娘現在就寶貝后院那點泥巴,你怎么就都給抓爛了呢。還有你小舅舅的字帖,玩什么不好,那玩意也隨便撕,你不是找罪受嗎,不知道你娘就寶貝你小舅呀,下次去三舅舅那里禍害就不會被你娘惦記了,長記性沒有。’

邊上的弄墨聽了搖頭,就這樣自己小郎君若是能管出來就怪了。

剩下的事情,如把池二郎的公文給尿了什么的,池二郎認為不太重要,就不給兒子在上課了,孩子已經夠遭罪的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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