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遂人意

第四百七十六章 原來是一家(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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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六章原來是一家(求月票)

第四百七十六章原來是一家(求月票)

左鄰右舍:

不管謝老頭對池府的內宅管理怎么推崇,轉眼眼前的丫頭婆子都下去了,身邊就剩下濃墨弄硯兩個年歲頗大的小廝,在邊上伺候著。..

芳姐對于謝老頭那是一點好感沒有了。一雙賊眼盯著自家丫頭轉也就罷了,竟然連婆子都不放過。這老頭在色字上沒有底線呀。審美什么的在哪呢呀。順便再次給老頭的道德底線給打了個問好。

自家五郎這個師傅拜的,怎么覺得有點后悔呀。可不就一揮手把自己內院的人都給撤下去了了嗎,下次這老頭再來,芳姐認為有必要防著他點了。

謝老頭的人品呀,怎么就總是被人質疑呢。

池二郎招呼謝大先生,男人坐在酒桌上,規矩沒有那么多,三杯過后,謝老頭就繃不住了,今日他是真的誠心求教。不想試探,不想虛偽的應付。心里著急呀。

池二郎猶自招呼謝老頭喝酒吃菜,真心不愿意老頭開口,心里沒底,不知道老頭是不是老頭對他們池府的賠禮,還有哪里還不滿意,過來給自己找不痛快,要給自家兒子添堵的。

心里忍不住對老頭暗恨,怎么就沒完沒了了呀,他池二郎跟誰這么低聲下氣過呀。兒孫都是債這話好像誰說過的。池二郎覺得這話就是說給他的。

謝老頭開門見山:“池大人不必客氣,老夫今日過府冒昧打擾,實在有一事請教。”

池二郎端著酒杯走神了那么一下,老頭好像、似乎不是來找茬的,因為態度不錯呀:“先生請講,二郎知無不盡。”

為了兒子,池二郎愿意為了這個老頭全力以赴,不遺余力。除了當初娶夫人的時候,好久沒有這么賣過力了。

謝老頭這個時候可是顧不上矯情了,順便高看了這位郡守大人一眼,竟然還有如此爽快的一面,抓住機會直接開口:“池大人。老夫有幸看到府上藏書,當真是讓人驚喜,竟然是老夫都沒有聽說過的藏書的,說起來這些孤本如今怕是都在大家氏族們的府上珍藏呢。不知道郡守大人這幾本珍藏來自何處呀。”

池二郎皺眉看到老頭,賠禮既然喜歡干嘛還打聽出處呀,難道還要他把池府的珍藏都給搬空了不成,不得不懷疑老頭見愛欣喜,胃口太大呀。

面對池二郎質疑的眼神。謝老頭趕緊澄清:“大人誤會了,老夫慚愧,對于夫人送去的孤本甚是喜愛,但還不至于同大人再次索要,若是真的還有,老夫借鑒一番還是可以的。”

好吧有點跑題。老頭滿慚愧的,接著說道:“不過老夫也不是來借鑒的,不怕郡守大人笑話,老夫是看到夫人贈的孤本后的族徽頗為眼熟,怕是有些淵源。所以才過府冒昧相仿,還望郡守大人告知一二。”

池二郎挑眉,原來沖著謝氏這個姓氏來的,仔細看看謝老頭,說起來,這老頭或許還真的能同夫人有些牽連,饒有興致的詢問:“莫非先生出自濠州謝氏。不對呀,二郎記得先生曾說過,出身寒門呀。”

謝老頭一張老臉回憶糾結外加感嘆:“郡守大人說的不錯,老夫也不過占了一個謝字而已。雖然出自濠州謝氏,卻是旁枝而已。實在不敢當濠州謝氏自居。況且,如今的濠州謝氏說起來怕是都沒有人記得了。還提什么大族呀。”

池二郎點頭,難怪老頭能夠有今天的一番名望。原來跟濠州謝氏還有這么一絲牽連,寒門仕子說得好聽,讀書都不容易了,何況刷名望值呀:“竟不想先生竟然還是濠州謝氏的子弟,難怪先生如此的儒雅不俗。”

謝老頭心說這池大人今天吃錯藥了,竟然對他如此恭敬。語氣里面都少了平日的漫不經心。多了幾分鄭重,多了幾絲親近。

難道濠州謝氏這么多年過去了,名聲還這么響亮,不能夠呀。謝氏就是鼎盛時期,主戰場也不再京城呀。老頭有點蒙。只當池二郎吃錯藥了。

拱拱手:“真的不敢當郡守大人如此說,老夫確實不敢當濠州謝氏子弟的名號。想當初的謝氏子弟風采滿濠州,豈是老夫這等俗人能夠相比的。”話里面對謝氏還是那么多推崇,想來老頭就是不是謝氏嫡系,也該不太遠的旁系。

池二郎:“不想這濠州謝氏當年竟然如此風光。可惜晚輩沒有福氣看到當初謝氏子弟的風采。”這話說的讓人悵然,謝氏子弟的風采,竟然已經是曾經了呢。

老頭滿臉的失落:“不提也罷,世人說滄海桑田,事實上這世上的事情呀,不過百年就是幾番輪換了,潮起潮落也不過如此。謝家如今不值一提呀。”

同滄海桑田,朝局變換來說,一個家族,一個姓氏,又能算什么呢。老頭到能夠看的開,不過看不開又能如何呢。本就是如此呀。

說完竟然又開始喝酒,池二郎心說,這老頭忘了過府干什么的了,怎么說著說著就喝酒去了,不是要繼續詢問嗎,他一肚子話還沒說出來呢,怪憋得慌的。

不過沒過一會老頭又回來了:“大人還沒有說,府上的孤本來自何處呢。”

池二郎舒口氣,就等著老頭再次發問呢,憑老頭對夫人的印象,也不知道老頭能不能撐得住:“咳咳咳,說起這個來呀,二郎慚愧,先生怕是不知道,給先生賠禮的孤本是夫人的嫁妝呢。”

老頭茫然的抬眼看著池二郎:“難道是尚書流傳出來的。倒也說得過去,想來尚書大人對這些孤本定然有些偏愛的。”

池二郎定睛看著老頭的臉部變化,接著說道:“咳咳,倒也不是,先生只知道內人出自段氏,先生怕是不知道,內人的祖母出自當年的濠州謝氏。”

說完一雙賊眼死死地盯著謝老頭。有一種看著你不痛快,我就特別舒暢的暗爽。

老頭嘴巴里面的口水險些噴出去,一臉的難以置信,勉強壓制住心跳:“當真是濠州謝氏嗎。如今濠州謝氏嫡系子弟早已,不說也罷,外嫁女倒也說得過去。”老頭給自己一個說得通的理由。

池二郎肯定的點點頭:“內人的祖母下嫁當初的段氏二房,不過老人家命運坎坷。如今段氏二房也只剩下內人一脈了。”

聽明白了吧。外嫁女的血脈都這么稀有。

想到那個暴躁,沒有規矩,敢跟他老人家拍桌子的粗魯婦人,身上竟然留著濠州謝氏的嫡系血脈。老頭那張臉跟抽筋一樣,僵硬的扭動著各種讓人想象不到的角度,可見老頭是多么的難以接受。

估計連內心都是震蕩的:“老夫竟然不知道呢。”說的白話文,都顧不得修飾用語了。

池二郎比較同情這老頭,都是一個謝子出來的。老頭怕是深深的在懺悔,沒能好好地招待他們夫婦,池二郎這是往好了想,人心向善嗎。

池二郎:“內人長在深閨,先生自然是不知道的。這本也不是什么值得宣傳的地方,何況內人從來做人低調。”

謝老頭把耳朵閉上一面,只聽自己愿意聽的,老頭精神有點崩潰,曾經的謝家呀,出來的女子竟然如此讓人不忍直視。低調個p呀,在看看池二郎,當真是飛入尋常百姓家了。

要知道就池二郎這樣不過百年的侯府,跟曾經的濠州謝氏那就不是一個級別的,若是在百年前看,可不就是這么的不對等嗎。當年的池家,給謝氏提鞋都不配。

不過更難接受的是,自己曾經仰望的嫡系謝氏,怎么就出了這么一個女子呀,即便是有著謝氏一絲絲的血脈也不至于如此不是。

池二郎看著老頭:‘先生雖說這是果酒。但還是要上頭的,先生還是緩緩在喝吧’

老頭估計要撐不住。打擊可能有點大。

果然就見謝老頭歪歪斜斜的起身,然后失魂落魄的告退:“老夫今日怕有些醉了,失禮的很。他日老夫再來叨擾。”

池二郎在點頭:“送先生回府,好生伺候著,看著先生的心情怕是不太好,要多加小心。”往后就是親戚了,池二郎還是要照顧一些的。

送走老謝頭,池二郎去后院同夫人說小道消息:“恭喜夫人。怕是要找到親人了。”

芳姐想都不想的說道:“我娘復活了。”

池二郎覺得夫人說笑話有點冷,真要是丈母娘復活了,他還要請廟里的大師過來鎮壓。后背有點冷,趕緊說道:“夫人說笑了,當年的濠州謝氏,外祖母那里怕是還有近親在的。”

芳姐嗤之以鼻:“除非外祖母還在,能給我生出來個親舅舅,剩下的算什么呀,隔了多少代的族親,到濠州隨便拉出來子弟,都稱濠州謝氏子弟。”

自家夫人性子怎么這么淡薄呀,怎么就不給點激動地反應呢:“這個不一樣,當年的謝氏旁枝。有淵源的。”

芳姐繼續看著手中的毛皮,給兒子做個短褲,省的亂爬凍到小胖腿,心不在焉的說道:“一輩兒親,兩輩兒表,過了三輩兒拉倒。就是當年的嫡系謝氏,到我這里也沒什么走動了。有什么可驚喜的。”

池二郎覺得沒意思。自家夫人反應太不給力了。

池二郎也不嘚瑟了,敢情就他一人當回事了,沒意思。坐在夫人身邊:“當真不想知道呀,可是謝大先生呢。”

芳姐終于抬眼:“謝大先生,當初的濠州謝氏旁枝。”

池二郎給予肯定的點頭:“就是呀。”

芳姐放下手中的皮毛:“這個倒是滿驚訝的,也夠驚喜,這老頭不厚道呀,在外面可從來都是以寒門自居的,嘿嘿在干招惹我,回頭我就翻他老底,看他還敢用那副高人一等的眼神看著我不。”

然后y沉的說道:“在干惹我,看我不以濠州謝氏子弟出去行走,惡心死他。”

池二郎看看自家夫人,在想想謝老頭糾結到迷茫的眼神,難怪雙方對認親都這么的難以接受,原來這是找到個敵人,不對是仇人。

池二郎搖搖頭抬腳走人了,看看自家夫人笑的有點滲人的臉,滿同情的謝老頭,估計真的挺難接受的吧。

芳姐笑過之后,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真不值得那么糾結,多少年,多少輩兒都不走動的親戚,有什么可惦記的呀。

唯一的好處就是,自家五郎或許能被老頭多提點兩句,話說,他們家五郎這資質,也用不上呀。人家芳姐對五郎那是信心杠杠的。

謝老頭的反應還是很快的,就用了一晚上就把心情給調整過來了,第二日就送了拜帖過來,雖然沒說什么認親,不過意思也差不多,肯定是要見見自家夫人的。

池二郎挺給方便的,直接帶著老頭就去了內院。

看看一臉沉重的老頭,心說打交道,兩廂罵陣都有過了,還這么正經的見面真的有必要嗎,老頭果然在為難他自己呢吧。何必呢。

芳姐抿抿嘴,捏著帖子就不怎么在意,好歹換下居家服,把當年自家娘親嘴喜歡的穿著給打扮上,就當是為了自家老娘好了。好歹沖著外祖母的姓氏來的。

若是當初自家娘親能有這么個名望的家族的舅舅,哪怕是旁枝,怕是段氏也不敢如此囂張呀。偏偏軟性子的娘親沒遇上,讓她給遇上了,都是命呀。

收拾好自己,芳姐準備出去見客。別說好一點時間沒有穿這個顏色了,氣勢竟然還在。

看到一身大紅衣裙出來的芳姐,謝老頭有片刻失神,別說這婦人若是閉嘴不開口的時候,還真就有幾分當年謝氏子弟的風采。就是多了幾分大家娘子不應該有的囂張。

芳姐:“小婦人見過先生,不知道先生今日心情可曾好些,能否給弟子們開課否。”

上來就找茬,池二郎捂著下巴頦子:“咳咳,夫人說笑了,先生也要沐休的。”

謝老頭:“老夫今日是過府謝過夫人饋贈孤本的。”

芳姐:“呵呵,先生客氣了,我家胖哥不懂事,不知道書本的重要性,失手讓孤本殘破,讓先生傷情。我們這些當家長的自當為了子孫的過失擔起責任,能夠讓先生認可就好,小婦人可是擔心這些孤本賠不起先生的損失呢。”

池二郎心說這是要誠心擠兌死老頭呀,還能不能好好玩了。池二郎還打算靠著這點關系把自家兒子再次送進謝府呢。

謝.老頭一張臉漲得通紅:“夫人說笑了,也說是小郎君失手,這些孤本權當老夫借閱好了。”

芳姐:“那可不行,我雖是一屆婦人,那也是郡守夫人,說出的話怎么能收回呢,說是陪給先生的就是陪給先生的。”

然后我就在池府弄個書樓,我就吊著你,偏不給你看,我讓你饞死。

到了遼東,所有的不痛快都是這老頭給帶來的。大氣的女人也記仇不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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