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遂人意

第五百一十一章 不平(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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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一章不平

阿福:‘自然知道咱們老爺的,如今的東郡城中百姓給果樹剪枝,嫁接,那都是咱們老爺流傳出來的本事,雖然衙門的人在傳播,可百姓們飲水思源嗎,感念圣恩之外,就是感謝咱們家老爺了。’

阿壽在邊上自嘆弗如,人家阿福如今都不在府里伺候夫人了,可在哄夫人高興上,還是第一人,聽聽這話說的,明明就是三分的真實性,愣是被她說成了十二分。

百姓知道華府的二老爺是誰呀。老百姓不懂事,也不會吧華二老爺同圣人放在一起想不是,偏偏如今夫人腦子不夠用,阿福說什么就是什么。

邊上小丫頭過來:“阿壽姐姐有通州的來信。”

阿壽接過信,通報夫人:‘夫人,通州來信了。’

芳姐一臉的驚喜:“通州,二姐姐來信了呀。快拿來看看,也不知道二姐姐過得如何了。”

阿福:“夫人放心,二姨太太性子看著就不是軟和的,定然過得好好地,再說了,不是還有咱們華府,還有夫人給姨太太撐腰呢嗎。”

芳姐:“就是,若是在過不好,那可真是沒法在跟她好了。”

阿壽只有搖頭的份,這話也就是阿福敢這么說呀。

芳姐看到一半,就一臉的驚喜:‘哎呦,二姐姐竟然懷孕了,當真是天大的喜事呢。古大夫還是很有兩下子的嗎。’

阿壽都跟著驚喜:‘恭喜夫人賀喜夫人,如今二姨姥爺總不會在記恨夫人了。’

阿壽:‘那就是一個不知道好歹的,白瞎了咱們夫人的心了。’

阿壽咬牙,你才是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好不好,好歹人家也是主子呀。有你一個丫頭如此說話的嗎。

芳姐:“可不就是這話嗎,好像我特意找一群大夫污蔑他一樣,當真是小人之心,白瞎我家二姐那么一個大美人了。這下好了,他怎么想倒也無所謂,有了孩子,二姐心里定然踏實了。日子也能過得好一些。阿壽趕緊的收拾點藥材,皮毛什么的給送過去。”

阿壽:‘是。’

芳姐跟阿福說話就跟隨便了:‘就不知道那位二姐夫絕不覺得臉紅。’

阿福:‘夫人大度,不跟他一般見識。’

跟阿福說話芳姐心情少有不痛快的時候。芳姐感嘆,幸好我也就是郡守夫人,你這威海也就這么大,咱們兩的組合。就是昏君佞臣,難怪每次阿壽看著咱們聊天都那么糾結。

阿福淡定的表示:“夫人即便有昏君的潛力。奴婢也沒有佞臣的實力呀,您真是多慮了。”

好吧這丫頭合著就把他這個夫人給繞進去了,把自己摘的干干凈凈的。芳姐翻白眼。

雙冒更是后背冒冷汗,還昏君佞臣呢。這話傳出去,都是大不敬抄家砍頭的大罪,也就是夫人同阿福在一起說的一點負擔都沒有。她這個聽著的擔心害怕呀。糟心死了。就盼著阿福趕緊的懷個孩子,往后沒時間過來禍害夫人。帶累他們一群的丫頭才好。

回府的時候芳姐都是心情倍棒。池二郎難得看到夫人的好心情,跟著心情逾越不少:“夫人替二姐高興呢。”

芳姐:“女人呀,沒孩子傍身日子太難熬,我二姐算是熬出頭來了。”

池二郎舔著臉說道:“夫人這話偏頗,你沒孩子的時候,咱們的日子過的也好得很。不知羨慕了多少人呢。”

這話池二郎說的最有底氣,芳姐沒法反駁,他們成親好幾年才有孩子,別說池二郎這里,就是公婆那里,都沒有什么壓力的,自己確實夠幸運。如今的池二郎每每都拿這事說話,說他池二郎對芳姐的好。

芳姐嘴巴上必須領情:“可不是哪個女人都有我這等福氣的,能碰上夫君這樣開明的郎君的。”心里想著,你要是敢有想法,我直接一包藥弄得你跟二姐夫是的,我叫你嘚瑟。

兩口子也不怕膩味,捧對方的時候,順便把自己給捧一把。

池二郎一高興:“你若是喜歡,等二姐生了閨女,咱們做兒女親家好了。也省的你天天惦記著二姐。”

芳姐立刻變臉:“你多想不開呀,跟二姐夫那樣的人做親家,你想讓我后半輩子過的糟心呀。告訴你不管是他們家的閨女,還是他們家兒子,有那么一個爹,我都看不上的,這件事情提都不能提。”

惦記二姐我就搭進去自家兒子閨女呀,這男人還能分得清里外人不,分得清親厚不。太糟心了,必須扼制在搖籃里面呀。

池二郎悻悻然好半天,原來自家夫人對二姐夫不待見到如此地步,連外甥外女都不待見。

看著夫人急眉利眼的樣子,趕緊解釋:“不提,不提,我這不是看著你高興嗎,放心咱們兒子的婚事定然四娘說了算。”

喪權辱國的條約,池二郎簽了不是一份了,不在乎在多這么一份。說的一點猶豫都沒有。反正自家夫人肯定盼著兒女好的。

至于夫人的眼光,池二郎覺得只要夫人不懷孕的時候,還是信得過的,丈母娘就是夫人看上的,那不是很不錯嗎。生出來的小舅子都是那么隨心。

芳姐這才把緊繃的情緒給放松下來,太激動,情緒話了,一著急連近親不能通婚這事都給忘了,光膈應張家姐夫了。

算了反正孩子們的婚事他說了算,干嘛費勁巴拉的解釋近親不能結婚的害處呀。再說了說了也不見得有人信。

大熱天的,池二郎一身的冷汗,晚上的時候,不忘了吩咐五郎還有胖哥,不許在芳姐面前替通州的二姐夫一家。

就怕夫人再次激動。

掰著手指頭算算,頂多再忍三月,自家夫人就瓜熟蒂落了,應該就能變得睿智、冷靜、溫柔、可人。回復原來的狀態了吧。

可見如今的芳姐在池二郎的眼里,是多么的暴躁。不理智,不招人待見了。狀況太糟糕了。

池二夫人是個好性子的,陪著兒媳婦的時間比兒子陪著多,而且對于兒媳婦的各種反應,那都不是很在意。兒媳婦大事上從來沒錯過。

昨天池二夫人也受到了他們家老爺的來信,他們九娘在夫家過得不錯,有這個親爹。親自過去關心女兒。想來女兒的夫家,知道娘家對女兒的重視,九娘的日子只會更好。

往日里聽到管事的回話同這次的沒什么區別。可自家夫君親眼見證過的事情就讓池二夫人分外的安心,閨女過得好,比什么都強,這一切都是兒媳婦帶來的福氣呢。

虧得這孩子還能惦記這么一個沒怎么相處過的小姑。

池二老爺信上說了。本來閨女的日子過得也不是那么如意,妯娌排擠。下人也是看眼色行事的。侯府娘子名氣再怎么大,那也是天高皇帝遠不是,遠嫁的娘子都有自己的心酸。

可就是芳姐沒什么理性的,不分什么節日不節日。給送去的各種東西,讓九娘的夫家,不得不慎重的對待兒媳婦。就是下人們也知道。這位夫人在府上怕是一個得寵的,都開始小心起來。

沒見過誰家出嫁的娘子。因為幾個破碗還特意吩咐管事跑一趟的,這還不算是年禮呢,你說這樣的人家,能怠慢嗎。

禮物不在貴賤,關鍵是人家這份在乎的心意。人家時刻關注著出嫁的姑奶奶呢。

池二夫人對兒媳婦能不好嗎,只盼著日子時時這樣才好。

東郡的發展就是池二郎的政則,兩口子心里有數,若是來年東郡還是如此穩定繁華,估計池二郎離回京城的日子就不遠了。

而且從京城得來的消息,侯府的世子如今身子真的是一日不如一日。怕是不太好了。

對于池二郎來說侯府的種種真的不是很在意了,只是多少覺得這位堂兄的一生有些可悲,怕是這種時候,這位堂兄的親娘還在致力于這位堂兄沒能給他留下個孫子呢,

對于定國侯夫人來說,兒子怕是就是個生孫子的存在吧。也不知道他同堂兄兩人誰比誰更可悲些,若不是碰到芳姐,怕是他池二郎還沒有走出京城侯府的泥潭呢。如今這些竟然已經不能在心里激起漣漪。仿若都是別人家的事情呢。已經不在意了。

芳姐知道要回京城,即便還是來年有可能的事情,心情依然有些激蕩。

好幾年沒見到華二老爺了,還有沒見過面的六娘。說起來他這個閨女當的不太孝順,還把兄弟給拐在遼東好幾年,他爹該多惦記他們姐弟呀,恨不得現在就攢對池二郎給圣人上折子請調回京才好。

兩人就忘了他們出來遼東的時候,那是被御史,被京城的高官們不待見,闖了禍才出來的。反倒是池二老爺夫婦對于回京表示淡淡的,有兒子孫子的地方,在哪呆著都一樣。池二夫人表示已經適應了這里的氣候了。挺好的。

池二郎同芳姐看著這位婆婆的樣子,那真是挺呆愣的,以為婆婆盼著回京呢。

芳姐肚子八個月,遼東的秋老虎最唬人的時候,池二郎收到了京城華府的來信。

雖然有些納悶,夫人的家書怎么會特意到了他的手上,還是靜下來心來看。

內容有些讓人心堵。池二郎只能說來,難怪自家夫人不待見二姐夫,就是他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也不怎么喜歡的起來,太明顯自家二姐夫卑鄙,告黑狀了。

祖父大人來信斥責池二郎沒有管教好夫人,怎么能讓一個內宅婦人為所欲為呢,尤其是指出,芳姐對待通州張家姐夫失禮在先,池二郎竟然對此事沒有作為。信中沒有怎么說芳姐,直說他這個男人,齊家治國平天下,沒把內宅治理好,按照池二郎的理解,華老尚書的意思就是說他池二郎沒把嫁到他池家的華府娘子治理好。

華老尚書信中言道,治家的各種重要性,甚至還隱晦的點出,讓池二郎把他家孫女給管住了,管好了,不然回到京城,有這么一個惹是生非的夫人,他們華府那是肯定不會負責任的。

池二郎能說什么呀能說華老尚書奸詐狡猾嗎。順便老尚書對此事做出了處理,就是讓芳姐去他們池府的祠堂好生的跟祖宗們再次交流一番。

看吧,人家的意思就是在說,芳姐即便是犯了錯,也是你們池府的事情,該跟你們池府的祖宗請罪,跟他們華府沒有關系的。

這信呀,就差再說要同芳姐劃清界限了,還沒回京城呢,就把老祖父給嚇成這樣,夫人這份功力,實在夠強大。

池二郎心里腹議,這信自家岳父大人肯定不知道,不然老尚書定然會被岳父大人各種形式的摧殘。

池二郎拿著信給夫人觀看,芳姐咬牙切齒:“就知道那張家姐夫是個小人,還敢告狀到京城,他就不怕我把他身子不好的事情嚷嚷的家喻戶曉嗎。”

池二郎:“沒看到通州來信兩月之后,京城的信件才到嗎,可見這位姐夫是個心眼小的,防著你這招呢,人家是在二姐有了孩子之后才告狀的。”

后面跟上自己的見解:“難怪夫人不待見這位姐夫,確實不夠男人。”芳姐在后面加上:“卑鄙無恥,沒擔當,小人行徑,白瞎了我陽春白雪的二姐了。”

池二郎默默的點頭腹議,夫人說什么是什么,反正張家姐夫這事做的不夠地道。

芳姐黑著臉看著池二郎:“你怎么說,要讓我去祠堂跟祖宗們打招呼嗎,我可是懷著孩子呢。”芳姐不忘闡述自己的身體狀況。

池二郎作為一個好男人,作為一個特意來夫人這里刷好印象的好男人,特別男人的說道:“祖父大人都說了,要你跪的是我池家的祖宗,自然是我這個池家子孫說了算,咱們去給祖宗上柱香好了,我家夫人急人所急,心地再好不過了,跪什么祠堂呀。”

芳姐肚子八個月,聽到這話以后,一步竄過去,掛在池二郎的身上,吧唧嘬了一口:“夫君說的極是。我是池府的媳婦,自然池府的祖宗說了算,他華家過來指手畫腳做什么。還做的那么理直氣壯。真是豈有此理。”

池二郎嚇得心驚膽戰,小心的捧著夫人的肚子:“不用這么激動,真的不用這么激動。”夫人怎么就敢蹦起來呀,孩子呀,懷到今日多不容易呀,他這個夫君比孕婦還不容易呢,必須不能激動,穩定的生下來呀。不然白瞎了他的一番功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