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遂人意

第五百六十二章 托孤(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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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二章托孤(求月票)

定國候咬牙切齒的,一句官家娘子說起來真的壓人,雖然通判府官不大,可真要是讓人花轎里面的女子覺得被羞辱一個想不開,他侯府就攤上了官司了。

這種事情說得清說不清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成了京城的輿論中心,那感覺太糟糕了。當初定國候夫人打的何嘗不是這個主意,只要花轎近了池府,這個貴妾,二郎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誰知道人家池府兩個管家都那么撐得住,愣是把池府大門守衛的嚴嚴實實的。

后有這個手段毒辣的女人,手段用起來,比自己夫人可是高超的多了。

定國候打落牙齒往肚子里面咽,可恨夫人做事不夠周全,怎么能在文書上蓋上她的印鑒呢。偏偏這個時候還遍尋不到人。

定國侯咬牙切齒:“開門”

總要給人家通判府一個交代,官家娘子即便是做妾,也不是那么隨意的呢。

芳姐笑的面容如花,真心實意的連連賀喜。心說定國候夫人啥時候回府已經不重要了。

池二郎不著痕跡的拉了夫人一把,不要太興奮才好。

芳姐看著定國候老頭一樣的背影心里那個笑呀,人家喜當爹,這位喜當新郎,還非要裝出來一個苦大仇深的樣子,給誰看呢呀,心里不定怎么美呢,

這么多年定國候身邊就沒有一個上的了臺面,身份足夠的貴妾,這下好了,全了,人生完美了,說起來他這個侄媳婦也算是孝順到地方上了。

要知道定國侯夫人為了惡心芳姐,給池二郎挑的人,那真是品貌沒得說的,不然人家嫡女換庶女,定國侯夫人能這么痛快的答應嗎,

就是看到小娘子夠靚麗。夠讓人看著扎眼,夠惡心當家主婦的。芳姐不用天天在定國候府看著,都能預見性的看到定國候夫人的常常失態。

作為一個堂堂的侯府,擺桌子酒席還是很方便的。這么熱鬧的事情。三房四房很快就過來人了。小輩的女眷沒有人同池二郎夫婦有那么大的臉面過來討喜酒喝。只是男子那里有老少兩桌子,芳姐則去了三房的妯娌那里用膳。

看熱鬧也不容易,還要自己化緣,芳姐感嘆自己有這么一顆執著的心。

定國候世子那里,也是顫顫巍巍的過來冷眼看著自家父親陰冷著一張臉納妾。

在定國候頻頻看過來的眼神里面。世子就那么淡然的略略坐坐就走人了。他已經不想在為別人解圍,來為難自己為難自己的夫人了。

定國候世子看到世同小斯一起回來,身后沒有其他人,感動的都哭了。

世子放開邊上護衛的攙扶,費勁的自己走過去夫人身邊:“你放心,我說過,往后就咱們三口好好地過,已經沒有幾天好日子了,何苦在為難我自己。”

后面沒說的是,他不要在看到自己的夫人為了不相干的女人傷心了。不過拖著這樣的身體。這樣的話,他再也不想對夫人說了,拖累她一時也就罷了,何苦拖累她一世。讓她惦記他,不如讓她認為他是個自私的。

定國候世子溫柔的扶著夫君:“回吧,屋子里面開著窗子,空氣一樣的好。”

好吧對于定國候府里的事情,夫妻兩人都不想多提了。

池三老爺同池四老爺對于他家哥哥納妾那是一點意見沒有的,真心的就該如此,他堂堂侯府門第。沒得后院連個像樣的女人都沒有,虧得侯爺想明白了。

不過一樣的納悶,怎么定國候夫人這個嫂子突然就想開了呢。

定國候看到自家兒子無聲的走開,跟著臉色凝固。不過想到兒子的身體狀況,何必在為難兒子呢。

再看看被媒婆牽過來女子,身段倒也不錯,模樣一時還看不到,雖然沒有蓋著蓋頭,可流蘇一樣擋的嚴實。還是能看到一個比較清秀的輪廓的。

再看看邊上的眾人。至少兄弟是真心實意的。定國候擺擺手打發把新姨娘帶去了側院。

媒婆拿了賞錢,終于能夠功成身退了,高高興興的走人了。這趟差事雖然比較磨嘴,可賞銀那真是夠氣派,不愧是侯府人家呢。

就是有點替小娘子可惜,給人做妾的,那就是給人家作踐的,好好地官家娘子嫁個什么樣的人家不好呀。

那新郎都能當小娘子的爹爹了,好處就是,年歲上去了,身份也上去,比說好的三品還高了一品呢,小娘子也算是一步登天,有幸能夠生個一兒半女的,生下來就是個帶著品級的將軍,哪里找這種好事情去呀。難怪人說有得有失。也難怪這位通判老爺那么沒有人性非得把閨女嫁給一個侯爺當側室。他們這些小老百姓是不會懂的,也不想懂。

池二老爺來的時候,酒席已經過半,原來把定國候看在眼里的時候,池二老爺的性子在侯府里面還算是收斂,

如今他看定國候處處不順眼,魔王性子那真是隨處可見,說出來的話,句句戳心。

定國候本就心火繚繞,被這位兄弟在來上那么兩句,本來四分警醒,回房的時候,已經變成了八分醉酒了。

池二老爺當仁不讓:“侯爺的大好日子,咱們兄弟多年沒有過如此喜人的事情了,不假他人之后,咱們兄弟親自送侯爺進新房。”

池三老爺心說一個妾,就是官家小娘子,也不值得他們兄弟這么抬舉,還新人。配嗎。

不過難得老二在侯府里面還這么高興,如今老二擺明著不把侯府這點玩意看在眼里,他們兄弟沒有家產上的利益關系,二郎如今又出息,他們兄弟兩人樂得同這位二哥把交情好好地聯系一下,不就是給后院女人一個沒臉嗎。

想想夫人做出來的事,哥兩跟著起哄,直接把定國候送進了新房。

池二老爺鬧騰的過火,竟然童心未眠,非得看著人家喝了交杯酒才被兩個兄弟給拉下來。

定國候醉酒,隨著池二老爺折騰,老哥幾個倒有點回到少年時候的感覺,可惜時光一去不再會呀。

池二老爺玩的感慨,黑手一樣下的痛快,看著定國候喝了加了料的喜酒,才悻悻然的走人。

池家三老爺:“二哥這日子過得輕快。看著比我們兄弟還年輕呢,畢竟是小嫂子,說什么交杯酒呀,那是正經婚禮才有的程序呢,二哥。你可是不厚道呀,回頭讓夫人知道了,不定怎么鬧騰呢。”

池二老爺拍拍衣襟兒:“我樂意,我管他高不高興,老子又不靠著他給俸祿過日子。惹急了,我****幫侯爺當新郎。哥幾個再見了呀。”這話混的這個大氣,這個不透氣呀。讓人恨得咬牙。

池三老爺池四老爺看著老二這個混蛋的背影,恨不得咬牙,偏偏就這么一個混賬玩意,人家兒子有本事。可以過的比他們自在,跟誰說理去呀。

池二老爺是個人才,混的就是三教九流,手段嗎也就有點拿不出手。

被夫人找回家的時候,聽到有人過來惡心兒子兒媳婦,恨不得直接把侯府大門口潑狗血,什么人家呀。非得跟他不過去,

聽到夫人說讓兒媳婦把人給打發了,還是給定國候抬去了,池二老爺那個樂呵。一排大腿:“做得好,就該這么惡心回去。不行我也得去討杯酒水喝喝。”

說完連衣服都不換,特意饒了點路來的定國候府,為的就是讓定國候能過上一個愉快。心無雜念的洞房花燭夜,

他哥娶回貴妾不容易,年歲那么大了,也不知道還是不是老當益壯,當兄弟的能幫一把可不就幫一把嗎,特意去尋歡的地方找了點助興的玩意。

當然了。定國候夫人什么心情他老人家就不考慮了,畢竟哥哥比嫂子親。

心里話就是,能把定國候夫人惡心的吃不下飯才痛快呢。最好那小妾再來個一舉得男,他們池府才算是徹底消停了呢,還能夠隨時惡心這個不修德行的女人。

池二郎沒有同他爹鬧大伯的洞房,那里不是他這個小輩該去的地方,

定國候世子身邊的小廝一直在院子外面候著呢,看到池二郎出來,就過來問安說是世子有請。

池二郎對這位世子堂兄的心情很糾結,說恨吧,沒有直接關系,

說不恨吧,年少時候的那些不如意同這位世子堂兄都脫不了關系,

可這樣一個病病殃殃連點壞水都沒用過的堂兄,他還真是記恨不起來,怪可憐的。誰活在世上都不容易。

世子的院子池二郎還是在世子大婚的時候過來的呢,那時候滿院子都是紅色,喧鬧,喜慶的很。讓那時候的池二郎看的眼紅心熱,一心的陰郁嫉妒。

可現如今同樣的景色,只是少了新婚時候的喜慶,就給人陰郁,凄涼的感覺,世子還在呢,怎么就這個氣氛呀。怎么也不見自己有幸災樂禍呢,池二郎感懷原來自己早就已經跳出定國侯府這個框框了。定國侯府的種種早就已經不再是他池二郎的執念,如今他有家有夫人,有孩子,滿滿的,撐不下其他的了。

池二郎眉峰糾結,這種環境,該活一年的估計也簡直不了兩月。還是自家好,想想自家幾個孩子的鬧騰,池二郎嘴角就勾起來了。

他是個有福氣的,若是沒有碰到芳姐,怕是他也同世子一樣困在這個侯府中,即便身子比世子健壯,可心態,心境,環境未必比諸位世子好上多少。

世子夫人躬身在門口迎接:“二叔。”池二郎才回過神來,目不斜視的行禮:“世子夫人。”世子夫人:“我帶小叔去夫君的臥榻之處,小叔見諒,世子身子雖有起色,還是不適合久坐。”

池二郎緩緩點頭,就是說世子如今躺著的時候比坐著的時候要多。活的艱難呀。

池二郎:“世子的院子比著過去倒是寧靜了些許。”

池二郎沒看到的地方,世子夫人臉上多了一抹從未有過的紅潤:“世子如今的狀態,也不適合太過喧鬧,世子說了,我們三口好好地過上一段日子。”

好吧這話世子夫人說的幸福,可停著的人荒涼呀,世子的身子狀況,可不是只能過上一段日子嗎。這兩口子看的夠開的。

說話間兩人來到世子斜靠著的軟榻處,池二郎拱手:“世子”

世子看到池二郎眼神明亮許多,待要起身。池二郎先行過去把人按住,滿手的骨干,池二郎都懷疑這人身上還有幾兩肉了:“世子不必如此客氣。好生歇著才是。”

世子倒是隨和,還是那么斜靠著,關鍵是也沒有什么忙體力折騰:“呵呵,二郎說的是,咱們兄弟倒也不必拘禮,二郎也隨意就好。”

池二郎不好說什么,只是在世子跟前的春凳上坐下,倒不是想同這我世子親近,而是只有這么一個座位。

他們兄弟之間生疏的很,兩人尷尬都不知道怎么開口,池二郎:“世子這段時間靜養的不錯,身子看著好多了。”

這話好假,池二郎自己都摸摸右手,剛才按著一把骨頭呢。

世子笑笑,那笑容真的不算是好看,在俊逸的帥哥,瘦的剩下一把皮包骨頭,整日里病著那也不好看。

世子:“二郎說的是,”然后對著邊上服侍他的世子夫人說道:“書房里面有我收藏的孤本,聽說二郎的岳父同舅爺都有這個雅興,麻煩夫人幫我取來。”

池二郎:“世子何意,二郎怎能”

世子抬手打斷池二郎的話。那么虛弱的人,池二郎覺得不聽他的就跟要他命一樣,抬下手,估計就累到了,怎么能讓他著急呢。就這么把嘴巴閉上了。估計這位有話說,要避開世子夫人吧。

世子夫人緩緩地看了世子一眼,才恭敬地退下去:‘世子同小叔稍待’

看著世子夫人走出去,池二郎:“世子何意。”

世子一嘴巴苦笑:“二郎你我兄弟向來不親近,可如今為兄也只能麻煩二郎了。”

池二郎糾結呀,知道不親近你還這么不客氣。讓他怎么回答呀。

世子不容人拒絕,接著說道:“為兄在這世上這么些年,活著怕是比死了要舒服的多,可為兄有兩件事要放心不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