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遂人意

第五百六十六章 華二老爺也有正確使用方法

定國候在朝堂上被華家兄弟圍攻了,若是一句話不說被人這么給憋住,那實在是沒什么顏面,

華二就不說了,這些年兩人多有交手,定國候認為他敗就敗在沒有華二的勝寵上了,言外之意在華二面前他認栽。

可憑什么對著才回京城,沒上朝兩天的華家老大縮頭呀。論品級他比華老大還高呢二品穩穩地壓著三品一頭好不好。。

就說這人記吃不記打,就忘了人家華二當初也是越級碾壓的他老人家。人家父子三人在這個朝堂上站著,換個一般人也得考慮一下能不能討得好嗎,上陣父子兵,不是特殊情況,沒人單挑的好不好。

定國候腦袋夠硬,敢沖:“哼,華侍郎說這話的時候,還是要謹慎些的好,也不怕打了嘴巴。”

華大老爺一方大員出來的,人家官威散發出來也是非常唬人的:“我華府不怕讓人打臉,華府子弟不怕有人挑錯,認識到自己的不足,我華府子弟才能更上一層樓。定國候只管一一道來。有責改過,沒有的話,剛好在這里給我華府子弟一個辯白正名的機會,我華府子弟總不能讓你定國候信口開河不是。”

這話說的讓人品的出來味道,而且越品越深奧,華家老大這份治家理念夠實在,而且人家的胸懷寬呀,不是誰都能接受意見的。

里面剛柔相濟可謂是一套混合拳給定國候抽了回去。

再看定國候,就有人在琢磨了,這定國候不是華府弄出來的拖呀,怎么感覺定國候今日專門過來給人家華老大墊菜板子的呀。

這不是給了華府老大一個展現的舞臺嗎。原來同這位新的吏部侍郎不熟悉的人,怕是經過今日這番舉動。對這位侍郎也能夠認識個差不多,

而且印象基本不會太差。

就是圣人那里怕是對這位新入朝的華大朗也要高看一眼。

再看定國候,不夠看呀,在看后面同樣才入朝不久的池大人,眾人想的就是那句話,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換舊人。怕是到時候了。

定國候沒有這個覺悟呀。就是有那也得掙扎一下不是,對著華這位華大人那是一點不留情面:自認說出來的話夠分量‘怎么華侍郎對自家教導出來的子侄不夠認識嗎,你可知道我侯府昨日被你那好侄女給折騰的是個什么場面。我堂堂定國候府的夫人到了現在還人事不知呢,怎么華侍郎你華府不給我侯府一個交代嗎。’

池二郎心里那個氣呀,丟人現眼的玩意,想給定國候府留點顏面的。現在看來是不必了。這人竟敢把這事拿出來說話,該當是多大的臉呀。

華家大老爺今日誠心的要露臉。要展現一下他華府掌舵人的風采,把要翻臉的二弟給攔住了,站在那里對著定國候討教的那個瀟灑:‘若是下官沒有記錯的話,我家侄女如今是池大人的夫人。居住在池府里面,似乎同定國候府只是親眷間的走動而已。不知道定國候何出此言呀,我家侄女就是本事再大。去侯府讓你定國候里當家作主折騰起來怕是不容易吧。還是你定國候內眷無人管理,需要我家侄女過府協助呀。請人幫忙還落得你定國候如此貶低。竟然還把這內宅之事,拿到朝堂上來說,定國候你這話說的好不仗義,作為長輩你不仁,不慈呀。作為定國候,你不覺得眼界太窄了嗎。’

余下的一臉的不好說出口,我給你留情面的表情,當真是吧定國候磕磣的好不徹底。

定國候:“不愧是尚書府出來的呢,好口才。我家夫人被你家侄女氣的如今人事不知難道是假的不成。”

自家媳婦自己護著,池二郎站出來:“侯爺說話講個憑證,二郎同夫人昨日去侯府祝賀侯爺娶美納新,拜見夫人的時候,連夫人的面都沒有見到,我家夫人賢良淑德,禮節周全,侯爺如何如此栽贓,不知道夫人何時開始人事不知,為何人事不知,因何同我家夫人扯上關系,還有就是二郎同夫人昨晚告辭的時候定國侯夫人還不知去向,侯爺是不是應該先調查清楚,夫人昨日同和人在何地呀,這樣的話夫人至今未醒的事情也能調查出來一個出處。侯爺隨便張口就推到一個沒見過夫人的婦人頭上,這事做的實在不夠嚴謹。就像侍郎大人說的一樣,我家夫人在池府好好地孝順公婆,怎么就同侯爺夫人牽扯上了。夫人孝順與否,二郎上有父母岳父岳母,還輪不到定國候來指責。還請定國候還我夫人一個公道。”

華家大朗跟著點頭這姑爺真的不錯,難怪老二那么護著:“二郎說的很是,還請定國候還我華府侄女一個公道,我侄女嫁的是池府,孝順公婆應該的,定國候你算是怎么回事呀。我華府侄女為何到你定國候操勞還被你埋汰一身。”

好吧,眾人再次見識到了這位華家未來掌舵人的態度,對華府子弟絕對的維護。而且態度明確。看吧,人家這話說的態度相當的強硬,外加不是很講道理,不過人家混的很光棍,比定國候高了幾個檔次就是了。

華二老爺眼睛里面都是崇拜,大哥就是大哥,不愧是他們華府的未來掌舵人,看看自家兄長這個水平,在看看自家兄長這份胸懷,比自家老爹強多了,

華二老爺純粹是在對待她閨女的事情對比出來的結果。

池二郎:“侯府事物繁忙,夫人的事情不牢侯爺掛心。夫人生活在內宅,不能同咱們兒郎相比,能夠為自己辯駁一二,還望侯爺口下留情,莫要平白讓夫人背上這莫白之怨。二郎雖然不才,愿意到侯府協同侯爺把夫人至今未醒的原因查實清楚。”

定國候一張臉漲的紫青紫青的,能調查嗎,豈不是要讓人看笑話,他家夫人昨日可是在京兆尹的衙門呆了一夜的。

到時候怕是還有人要問。為何堂堂的定國侯夫人在京兆尹的衙門過夜,事情可不就是越牽扯越多嗎,

家里的敗家娘們還是個做事不嚴謹的,怕是把柄什么的讓人一抓一大把的。真的禁不住查。

看夠笑話的圣人終于開口了:“好了,多大的事,怎么就到了朝堂上,定國候你也太沒個體統。當我大梁朝堂是個什么地方。什么雞毛蒜皮的小事都拿來說。”

被圣人申斥了。定國候不敢辯白,口稱臣罪該萬死。

圣人看看下面的定國候,若不是有老侯爺當年的功勛在。朕管你怎么死。

堂堂的一個定國候連點是非形勢都看不明白,當真是讓人看不上,幸好沒讓他上戰場,不然才是大梁的損失呢。

人家老尚書一句話不說。兩個兒子開口一個半就把他給拿下了,而且還是在華愛卿才被他老人家樹立為典型要重點宣傳的時候。

你說你怎么就這么看不明白形勢呢。這點腦子都沒有,怎么帶兵打仗呀。

華家二位兄弟同池二郎口稱有罪,看在圣人的面子人家也不在追究這個問題。

華大老爺給圣人面子,對定國候甩甩袖子。一聲冷哼,人家就不把他看在眼里。

華老尚書滿意的看著自家大兒子,真的可以放心的在府上頤養天年了。這樣的兒子在,他尚書府至少還可以在輝煌二十年。

接下來的榮耀就要看孫子們的了。想到小孫子,那真是覺得華府可以更邁上一個臺階的。心情不要太好。

而華二老爺就讓人看著好玩了,上朝來的時候,三位華大人還分為兩撥呢,大老爺服侍著老尚書算是一撥,

華二老爺身邊陪著他家姑爺池大人那是一撥,

如今散朝的時候,華二老爺竟然在華大老爺身后,一步一根的,

池二郎在后面看著都覺得自家岳父的行為有點獻媚,有點討好。

華二老爺熱情邀約:“大哥,你才回京城,怕還沒有領略過京城的風土人情,不如哪日沐休,二弟帶著大哥好好地看看京城。”

池二郎在邊上不著痕跡的伺候老丈人,跟著點點頭:“侄女婿愿意為大伯同岳父大人帶路。”

華家大老爺挑眉,這畫風變得不要太快,早晨出來的時候,自己試圖同二弟搭話,可是還被人家翁婿二人排除在外呢,怎么上下朝的功夫,就上趕著過來鞍前馬后了。

華二老爺想來直性:‘大哥,二弟算是知道,大哥在地方上這么多年,還是當年的那個脾氣,當初三弟外面招事,大哥沒少幫三弟出頭。有大哥在,他們這些小輩的可算是美翻天了。’

好吧捧得華家大老爺摸著胡子,心情挺好的,算是看出來了,這位二弟也不是很難收拾,只要找對了方法。

夫人分析的沒錯,只要護著芳姐,兒子自然領情。看吧回京城都半個多月了也沒見二弟這么熱情要帶著自己轉悠呀。

這才維護了那么一下,二弟立刻就貼上來了,效果那是立竿見影的。療效不要太好。

華家大老爺:“還要二弟往后多多幫助為兄才是。咱們兄弟齊心,華府何愁不再上一層樓。就是躋身京城的一品人家也是指日可待。”

華二老爺回答的相當的痛快:“小弟自當全力以赴。”

就差拍著胸脯表示,你讓我往東我覺不往西了。好吧自家老丈人就是真么好用。只要方法對了。

池二郎看出來了這位大伯心思深沉,不是一般人,才回京城幾日呀,把自家岳父就給收了。

自己在岳父身邊小心伺候多少年都沒能做到大伯這份呢,那真是萬分的敬仰。

大伯比當六部尚書的祖父高懸,因為祖父他老人家都沒讓自家老岳丈心悅誠服。

華老尚書同杜丞相還陪同圣人在御書房里面閑談,杜老丞相:“恭喜尚書大人后繼有人。”

圣人都跟著點頭:“老尚書教子有方,郎君們各個不凡呢,不光有屢建奇功的華愛卿,原來各個都那么出彩。”

老尚書實在看不出來他兒子的奇功在哪。可能圣人視角獨特吧,

本來想謙虛一下的,張開嘴忍不住就咧著嘴巴笑著說道:“老夫終于能夠安心的在府里調教孫子們了。”

樣子實在太過討人嫌,杜老丞相就嫉妒了。

杜老丞相看不得這位同僚的好心情,看吧,這么多年都沒有看到過這貨笑的這么真了,

就是圣人也忍不住抿抿嘴,可不是誰都有這份福氣的,挽留這位老臣:“老尚書怎么能有這種想法呢,合該父子三人齊心為我大梁在好生的奉獻幾年的,還是華愛卿這賦做的好。”

好吧圣人新學了一個詞叫奉獻。

華老尚書聽到二兒子就心律加速,那是真的覺得不大好,幾十年的君臣,就要致仕的老尚書難得詼諧的真實了自己的一把心情:“不怕圣人笑話,老臣真的是力不從心,就老二那個樣子,老臣看在眼里,那是膈應在心里,實在比不得圣人的眼光獨到。”

沒有老二的事情他老人家也認為還能陪在圣人身邊奮斗個十年八年的,可如今真的不想在看到兒子各種糟心了。

圣人抿嘴,倒也能理解,尚書府一門的才子,靠的是真才實學出仕效忠朝堂。

他家華愛卿雖然也是憑著真才實學入朝的,可就是這個發跡的原因走的是偏門,偏偏還是個造福子孫萬代的路子。

老尚書注重學識,看不上眼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哦,這么多年的君臣,朕還是頭一次與老尚書意見相左呢。”

老尚書不得不開口:“臣不敢,只是老臣的欣賞水平沒有陛下那么高而已。”

圣人同杜老丞相跟著暢快歡笑。

杜老丞相:“尚書大人莫非是在變著方的捧你家二郎不成。”

圣人跟著說道:“老尚書的贊美朕就收下了,不過好像占了華愛卿的光了呢。”

老尚書一張臉那真是有點扭曲,他真沒有這個意思,就是違心的恭維了圣人一番而已。

圣人同杜老丞相給老尚書找不痛快,那是誠心的,誰讓他們嫉妒這位共事幾十年的老友就快享清閑了呢。不擠兌他擠兌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