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第五百六十九章人比花嬌(求月票)
第五百六十九章人比花嬌(求月票)
池二老爺帶著孫子招惹的是公主府,偏偏還是同芳姐在當年的斗花會上,有過一面之緣的人家小孩。
池二郎最在意的就是當初老丈人在眾多的郎君中,沒有看到自己。對于老丈人看重的郎君,那是各個都記在心里,看在眼里。
兩人孩子都大了還能這么碰上,池二郎私下腹議,什么狗屁的孽緣呀,頭一次對兒子有了不滿意,招惹的人家不對,
如果有可能池二郎不介意一輩子見著這家人都繞著走。想想當初自家老岳丈,連這樣的人都看得上,還差點把夫人給許過去,竟然連想都沒有想過他池二郎的可能性,就心塞,非常塞。
池二郎那是*裸的嫉妒。
所以對于遞帖子,準備禮物,向對方表示誠意,化解兩府交情的事情,池二郎就不怎么積極主動了,如果有可能兩家就這樣生分了也不是不可以。
池二郎在掂量他池府同公主府之間的分量,受到的影響如何。
芳姐表示,孩子打架不是大事,外面的人怎么說,你還能各個把嘴巴堵上呀。好歹還是程四爺的孫子呢。算了。最重要的是你爹打了人家孫子。真的不占理,這事沒什么好想的。催著池二郎遞帖子,兩口子準備過去跟人配個不是,總不能讓老爹那么大歲數再被御史奏上一本不是。
不是畏懼權貴什么的,關鍵是你在這個時代,就不能盲目的牛氣,對上公主府,先禮后兵那是非常正確的,再說了有舊交情在的。芳姐相信這點事不至于就鬧騰起來。都是講道理的人家嗎。當然了孩子們可能混了點。
池二郎回答的相當的有擔當:‘兒子是我慣出來的。自然是我這個當爹的去給人家賠禮道歉,夫人莫要操心,這件事情為夫定然處理妥當。’
芳姐覺得這話非常有道理的,胖哥這孩子從小到大,他這個當娘的都在一直加深教育,一刻不敢松懈,若是是池二郎給慣出來。那真是一點都不冤枉的。
所以非常心安理得的把事情給交給自家男人了。
定國候夫人就這么栓上了。兒子還沒了,本來在京城中名聲不錯,被大多數人理解包容。并且可憐的芳姐,一下子就成了眾矢之地。
芳姐也沒有辦法,輿論這個東西需要因勢利導,定國候兒子死的是時候。他的夫人栓的是時候,就給他定國候留下了那么一線生機。
明明知道眾人同情弱者,芳姐總不能因為這個,把自己給弄瘋了,把家給弄敗了。犯不上呀,所以也只能放寬心態,隨世人的嘴巴去說好了。
總有明白人會知道定國侯夫人完全是咎由自取。芳姐覺得自己心態又提高了一大截。在這么下去成仙估計都不成成問題了。
任他狂風吹,我自迎風飛舞。
苦中作樂芳姐在宴客。他的兩位姐姐來京城了,作為京城的坐地戶,芳姐要招待的。
園子里面,姐妹六人圍桌而坐,身邊都是華二老爺精心養出來的花草,特意給閨女過來裝飾花園的。景色相當的怡人。
姐妹六人坐在那里,不知道是人比花嬌,還是人嬌花更嬌。
芳姐執壺,里面是自己釀的石榴酒:“本來想多找些人陪著大姐二姐的,不過現在妹妹人際關系遇到瓶頸了,怕是即便把人請來了,也影響情緒,所以就咱們姐妹六人,索性連嫂子弟妹們都沒招呼。”
華五娘對這位四姐那是真親:‘咱們是嫡親的姐妹,說話自然更隨意一些,四姐這個宴會好,非常好。我也有這個想法,不過總是覺得摸不過面子,怕嫂嫂們不高興了。到底事四姐做事,呵呵。’后面好像不太好夸獎。
被自家三姐瞪了一眼。五娘笑的有點討好的看著芳姐:‘我說的也沒錯呀,難道你們不是這么想的,就是事情不太好辦嗎。’
芳姐點頭:‘行,明白了,犧牲我一個,成全了咱們一次自在的吃酒。’
五娘:“就是這個意思。”
三娘:“你好意思說出口呀。”
五娘:“總歸都這樣了嗎,自然要吃好。四姐就這個脾氣,大不了改日在專門的請嫂嫂們一次,不要在邀請你們了嗎。”好吧也是個彌補方法。
華三娘:“你忘了自己了,記得到時候別來。”
五娘覺得三姐年歲大了,跟他脫節了。說不到一塊去。總不能讓她盡興。
華大娘不愧是嫡女,坐在那里就給人于氣勢上的壓迫感,端莊的讓人不敢直視。所以活動氣憤的時候,姐妹們不好同這位大姐搭話。
華二娘對三妹不太了解,對這個相處了那么長時間的四妹還有聽說過許多次的五妹還是了解的,敞開了胸懷,自斟自飲。相當的自在。
芳姐:“多時不見,二姐似乎變了好多。”
華二娘端酒:“都是拖了四妹的福氣。”說完竟然干了。
芳姐笑吟吟的跟著舉杯豪飲:“是小外甥帶來的福分。”
華大娘臉色有點端不住了,這個好像不太符合貴夫人們相聚的氣氛吧。什么時候京城的女人都這么豪飲了。
五娘在邊上端著玻璃杯,欣賞著里面的紅色的石榴酒,動作優雅,就是喝酒的樣子都讓人心曠神怡的,
芳姐感懷,自己在修一輩子也修不出來這個意境:“就該讓我家嬌嬌看看她五姨喝酒的樣子才對。六娘呀,好生的看看你五姐。”
好吧還憋著勁把孩子往華五娘的方向發展呢。
華五娘被酒氣熏染的臉頰通紅:“哦,四姐姐家的嬌嬌呀,應該隨著四姐姐一樣才好呀。”
最后幽怨的看了芳姐一眼:“你不是嫌棄我迎風流淚嗎。”
華三娘在邊上給自家妹子遮羞:“還沒喝呢就醉了。”
華五娘:“才不是呢我是覺得二姐姐帶來的酒雖然不錯,可沒有這水晶一樣的杯子襯托,總是差了點什么。”
華三娘心情不好,面上跟著都尷尬了。怎么老二送禮還分人呀,他們府上沒有這個石榴酒呀。
華二娘覺得冤枉,看三妹的臉色也知道什么意思:“別看我,你們也知道我能得了兒子傍身,那是芳姐的功勞,我這心里惦記她一些也是應該的,就這么兩壇子石榴酒。應景嗎。都給她了。”
這個肯定沒人爭,都知道這么回事。石榴多子多孫的,看酒就知道二娘因何感激。
芳姐一攤手:“三姐你知道。我這里只要看得上眼的,五妹妹肯定不拿自己當外人的,不是我送的,是她自己看上動手拿的。”
還不等華三娘說話呢。五娘那邊就笑開花了:“就說四姐姐對我最好了,來人呀。趕緊的把這套杯子給我放起來,可別磕了碰了。”好吧這是看上了。
華三娘咬牙切齒的:‘沒見過好東西是吧,虧著你了是吧,好歹你讓我們把酒喝完了呀。’
然后才沖著芳姐說道:“那敢情好。下次我也不拿四妹妹當外人。四妹到時候可別舍不得。”
芳姐嘿嘿而笑,肯定舍不得,你當誰都是華五娘呀。那是芳姐眼睛里面的天仙,那是吉祥物一樣的存在。
自己修煉不到那份上。可不就是只能欣賞嗎。
邊上的六娘捧著杯子嘟著嘴巴,相當的不高興,自從四姐回來,對她那是最最好的了,好東西都放到她的院子里面去了。
芳姐摸了一把小妹子的腦袋:“哎呦咱們六娘的大氣勁兒呢。”
六娘嘟著嘴巴:“水晶的。”
好吧華二娘端著酒杯的手,不那么自然了。有點貴重。
華三娘:“一整套不容易呢。”然后在看自家五妹喜笑顏開的樣子,天仙一樣的臉上一臉撿了便宜的樣子,真是太損毀形象了。
芳姐都忍不住:“毀容了,毀容了,不值當讓咱們五娘這樣呀。”
然后才拉扯一下自家六娘的臉蛋:“五姐嗎。咱們讓著她,等你出嫁的時候,姐姐再給你比這個還漂亮的。咱們就當給她補嫁妝了。”
六娘緩緩點頭:“一定要比這個漂亮。”
芳姐拍著胸脯保證:“我家六娘只管放心,不過一定要學著五姐的樣子長。”
人家六娘自信還是有的:‘這個很容易,我現在就很好。’
五娘摸摸自己的臉,非常在意的,難道是隨便長出來的嗎。小丫頭要不要太自信。
芳姐左右打量一番:‘說的也是。’
然后呲牙對著五娘笑:‘各有千秋’五娘扭頭冷哼。
芳姐一攤手:“走擁右抱也不容易,看看就兩個女子,討好起來就這么難呢。就該告訴那些那些男人們,千萬不要太為難自己。”
華二娘噗嗤就樂了:‘四妹妹,妹夫不在這,這種機會教育可以不用有。’
芳姐臉紅,他沒這個意思,跟著咳咳:‘五娘同六妹我都是當成閨女在養的,對他們嬌慣了些。’意思就是他們小,要什么都有,別人就沒份了。
華大娘嘴角抽抽,六娘就罷了,五娘似乎就比四娘小半歲吧,這話四娘是怎么說出口的。你生得出來這么大的閨女嗎。
偏偏華五娘不吭聲呢,可不是嗎,感覺好像他家四姐對她的寵溺差著輩兒一樣,相當于溺愛了,只要他喜歡的,四姐沒有不應潤的。姐妹爭斗什么的,好像就沒見過。都是他家四姐在打扮她呢。
華三娘:“芳姐放心,這么貴重的東西,我們姐妹還不至于眼皮子這么淺,大可不必如此。”
姐妹說笑一番到是熟悉不小。
華家大娘才緩緩開口:‘就是我這個長姐,做的也不過如此,四娘能對五妹六妹如此很是不錯。就是二娘那里的事情,也讓我這個當姐姐的慚愧。我們姐妹合該敬四娘一杯。’
老大說話在這個年頭的概念那是不一樣的,嫡長女跟嫡次女之間的區別那是相當的大的。所以眾姐妹多端起來酒杯,正經八本的給芳姐敬酒。
怪難為情的,芳姐:“大姐太嚴重了,難道我若是被人膈應了,姐妹們看在眼里還能饒了人不成。”
這個問題還真不是誰都能跟芳姐一樣仗義執言的。
華大娘只能說自家妹妹心胸夠寬廣。作為女子肩膀夠有擔當,把他們姐妹看的也夠重要。
當然了芳姐也就是那么一說,若說姐妹情深那真是差了點。
這事若是發生在五娘身上,芳姐能直接打斷柳九郎的狗腿,
若是換成六娘,那就不能讓這事發生。給妹子挑那么一個沒人性的人家,就是他這個當姐姐的錯。
對于親梳之間,芳姐那真是分的清清楚楚的。
公主帶著兒子兒媳婦過來同池府表達好感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個場面,姐妹六人圍桌而坐,再看那就是六美醉酒圖。
池二郎看到夫人嗨喲小姨子們的狀態,那也是比較呲牙的:“呵呵,公主見笑了。他們姐妹怕是一生難得相聚一次,難免高興了些。”
公主:“華四眼光不錯,這女婿選的好,京城傳言池二郎疼夫人,果然不假。這次是我冒昧來訪,本就唐突,說什么見笑。希望夫人同他的姐妹不要嫌棄我們婆媳打擾雅興才好。”
池二郎:“公主是在打下官的臉,本就是下官做事拖沓,本該下官去公主府才對。公主莫怪。二郎也是忙暈了頭了。”
公主:“哦,二郎不是因為小郎君的事情惱了就好。我家老爺同華府那可是通家之好,我這里可不敢托大的。”
好吧人家公主畢竟是有身價在的,人家來的意思就是走通家之好的路子,沒看到兒子還在身邊陪著嗎,而且來了后院了。
池二郎怪不得勁的,對于這個不算是情敵的情敵,池二郎也防備的很。
這人比自己年輕多了,而且人家有個當公主的娘,有個第一才子的爹,玉面郎君的兒子,長得真的比他池二郎出彩多了。
身份上,不用如同他池二郎一樣拼搏,身份一樣的高。在京城那也是三品的帶刀護衛,還是御前的。怎么能沒有芥蒂呢。
想不嫉妒都不成。這人就該留在前廳的。后悔了,怎么能弄到夫人跟前呢,他池二郎不成了人家的襯托了嗎。
幸好早就在朝堂上修煉出來一張喜怒不形于色的臉孔,不然池二郎怕是要丟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