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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看五郎,還有幫著人家父子轟蒼蠅的兒子,華三老爺怎么就那么糟心呀。
華二老爺心里高興,從惹怒京城勛貴到現在也小半個月了,他被老爹禁足,閨女這里沒有外援,過得辛苦。
今天這個陣仗出來,他就是要全京城的人都看看,他華二那是閨女的親爹,只要他華二在,閨女就有人罩著。是有后臺的,有娘家人撐腰的,那些想要落井下石的人,想要動手也得想想,掂量掂量。拽著老三,就是為了把華府給拴上。讓人知道他華二愿意為了閨女費如此的心思。
華三老爺看著非得拽著他騎馬游街的老二怎么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呢,這都要堪比狀元游街了,老二什么時候就這么不要臉了,打馬到老二身邊:“你這次可是多余了,當初大哥帶著我們兩口子同大嫂過來池府,可也沒背著人,放心,你家四娘與華府掰扯不開。”
華二老爺嘴角都是笑容:“我就知道老大做事靠譜,有良心,有親情。”
此時此刻華二老爺愿意把世間所有的贊美之詞都送給他們家老大。在閨女孤立無援的時候,能有個長輩伸出來拉一把多不容易呀。不愧是華府當家人,做事夠全面,講道義。兩字,他服。
華三老爺聽著不是滋味,倒不是為了自己鳴不平,在他二哥的咱們之外。而是怎么聽著,這話都是在罵他們家老頭子做事不靠譜,沒良心,不顧念親情。
忍不住打量老二,不至于這么混蛋,指桑罵槐到老頭子身上吧。可惜這話沒法問出口。因為說出來,就等于承認,他心里就是這么想這位老尚書的。
華二老爺神采飛揚的騎著馬:“不過總要親爹過來走走的。”華二老爺還想說,他的存在,那是別人都比不了的。為了低調,華二老爺把這話忍在心里了。所以華老三沒惡心吐了。還有心思糾結剛才的問題呢。
華三老爺還在糾結前事:“你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華二老爺;“什么別的意思,順便把姑爺還有親家老爺太太一起邀請到華府做客,老三想的周到。”
華三老爺差點栽下馬去,這都他嗎的什么的事呀。見過接姑奶奶回府的,見過捎帶腳親家兩口子的嗎,爆粗口:“能靠譜點嗎。”
華二老爺翻白眼:‘怎么不靠譜,姑娘嫁人,就是在人家手底下過日子,我對親家兩口子熱情招待,那就是給閨女鋪路了,我怎么不靠譜了,老三不是二哥說你,閨女就是嫁出去了,那也是你的骨血,上點心吧,為了姑娘低頭彎腰不算丟人。’
華二老爺昂著脖子,一臉的慷慨。就差說,只要閨女過得好,拋頭顱灑熱血那都是在所不惜的。很是鄙視不把閨女放在心里的三弟的。
華三老爺就不知道這人從哪掉下來了,趕緊來個神佛把他收了吧,感情在這位心里,別人都不正常,他這樣才是正常人呢,沒法溝通呀:‘哼,即便是如此,那也是他們柳府過來巴結我這個姑爺,別忘了他們的姑奶奶還在爺手里攥著呢。’
華二老爺羨慕的看過去,老三閨女嫁的是夫人娘家,可不是不擔心這個嗎:“三弟好福氣,有那么一個不錯的岳家,不過池二這孩子也不錯就是了。”家什么時候都不忘把姑爺撒出來亮亮。
可就是還是遺憾,沒有老三這層關系方便,都不用巴結親家兩口子的。自家閨女少了一條有力的保障,這位名滿大梁的華侍郎已經在偏激的路上狂奔了,估計拉都拉不回來了。
雖然華二老爺不靠譜,好歹傳說中的混蛋池二老爺還算是曉事,不管華二老爺怎么盛情邀約,都很堅持的推拒了。
只說他日有機會再去拜訪老尚書大人。順便親自準備了給華老尚書的一應禮物。
芳姐帶著兩個孩子,一大溜的婆子丫頭,非常隆重的上了回娘家的馬車。
上車的時候忍不住笑場了,這也算不上是榮歸故里呀。也不知道老祖父看到自己如此模樣會是個什么感受,莫要氣出來個好歹才好。
沖著老祖母她也該低調才好,轉身:“我是回娘家,用不著你們這么多的人伺候著,都回吧,在府里好生做事。
華二老爺不騎馬了,陪著閨女準備坐車:“華府有的是地方,又不礙事,讓他們在車后面跟著就成。”
芳姐抬眼看看老爹,有這樣的娘家,她怎么可能還要任性的胡作非為呢,怎么能讓娘家因她失和呢:“不用,我回自己家,爹還能差了我身邊服侍的人嗎。”拜拜手,打發人下去了。
池府的人自然聽自家夫人的。不過須臾的時間,大門口就一個人影都看不到了。
華三老爺挑眉,不愧是武將人家,連丫頭婆子都訓練的如此迅敏。這個侄女姑爺還真是有兩把刷子。看來是有點真本事。不是刷存在感刷出來的本事。
當然了對于懂事的侄女也頻頻點頭,幸好不跟老二一樣的抽風,不然回頭就得被老爹抽死。
好歹給老爹留了面子。
華府里面華家大夫人同兩位兄弟媳婦,親自到門口迎接回府的姑奶奶,就這個待遇,華府有史以來的姑太太都沒有享受過的待遇。
門口華府的二夫人對著兩位妯娌笑的非常熱情,他家老爺話里話外的說了,今日就是檢查她在華府為人處世的關鍵時候,
怎么關鍵呀,就是能把兩位妯娌拉過來迎接他閨女與否。
說實話華二夫人心里是郁悶的,有這么把出嫁的娘子放在頭頂上的嗎。不過誰讓他們家的男人都這么的,這么的看重出嫁姑奶奶呢。
華二夫人從一大早就開始往大房,三房里面跑,幸好兩位妯娌平日相處真的不錯,對芳姐那孩子印象也好,都不用他怎么開口的。少了多少的尷尬呀。
華家大夫人看著二弟妹拘束的樣子,忍不住安撫:“弟妹不必如此,芳姐那孩子也是我們看著長大的,這么多年來,她孝順我們這些長輩,做的不比親閨女差,我們當伯母當嬸嬸的,都想念她的很。”
三夫人看了一眼這位大嫂,不愧是華府的掌家夫人,說話面面俱到,連二嫂這個繼母身份都給顧忌到了,愣是把芳姐當他們親娘一樣孝順改為了,不比閨女差,
一樣的意思,可聽著就讓人舒服,不至于在這位二嫂心里留下隱患,回頭認為芳姐對她這個母親同伯母嬸嬸一樣。
實在是佩服的很,三夫人跟著說道:“二嫂實在不用這么客氣,昨夜里二哥就把老爺給拉出去交代這事情了,即便是饒人,也不是二嫂的錯。”
閨怨,三弟妹絕對的閨怨了。看看他們家老爺做的都是什么丟人現眼事呀。
好吧如今的華二老爺也就是這位兄弟媳婦不高興的時候,說上那么兩句了。
華二夫人臉上通紅,換成哪個女人被人半夜把男人從炕上拉走,估計也得記仇。難怪三弟妹嘴巴不饒人:“弟妹你別忌諱。老爺他也是太高興了。”
華三夫人:“是呢,高興地都忘了時間了。人家兄弟親近,哪里有咱們婦道人家說嘴的地方呀。”
雖然不高興,還是把二嫂給摘出來了。言下之意他們兄弟的事情,他們這些女人什么時候插上手過呀。可不是把二嫂給摘清了嗎。
華家大夫人忍不住搖頭:“可不是這個理嗎”
華二夫人感激,雖然老爺年歲大了點,當初嫁人有點被算計的意思,可這華府的‘人家’真的好,
雖然老爺疼她對比閨女差了點,誰讓人家父女之間留著相同的血脈呢,華二夫人自認比不得。剩下的真真的沒得挑剔。
夫君位高權重,家世底蘊悠長,府上妯娌和氣,子孫出息,還沒有亂七八糟的閑事。這可不是誰想遇上就遇上的算計呢。
正說著話呢,外面的馬車就到了,而且里面的竟然是華老夫人親自出來了。
三個妯娌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先去門里迎接婆婆還是到門外迎接姑奶奶了。
索性老夫人腳步匆忙的過來了,三個媳婦起身行禮:“娘。”
華二夫人更是臉色清白一片,怕是被老公公老婆婆不喜了吧。
華老夫人讓三個媳婦免禮,大夫人三夫人自動扶住老婆婆,華二夫人自認似乎犯錯了,不太敢起來。
老夫人上前兩步,拉住兒媳婦的手,在兒媳婦的耳邊輕聲說道:“快起來吧,昨日里老二可是送了麻姑拜壽呢,生日禮物都提前送了,今日我能不過來給他捧場嗎。”
雖說是悄悄話,不過婆媳四人都聽的明明白白的。
華家大夫人感嘆:“二弟對孩子的寵溺,當真是,當真是再也找不出來第二份了。”
華二夫人能說什么呀,他家老爺就是這么的執著,這么的不遺余力。
芳姐下車:“祖母,大伯娘,母親,三嬸。”這場面實在有點大,連老祖母都給驚動了,有爹的孩子就是不一樣。忍不住要吸鼻子呢。
前幾日還來府里看看老爹都不被人接受呢。當然了她也沒敢在那當頭火上澆油,來給老祖父添堵就是了。
忍不住看像親爹,估計被老祖父知道,才出來祠堂的親爹,又要去祠堂里面同祖宗們一起交流了。
幸虧當初自己聰明,知道他們父女跟祠堂這個地方有緣分,特意拜托三叔找了最好的工匠,用了最好的料子,把祠堂弄得舒服之至。果然沒有花錢的不是。下次華府在大修的時候,芳姐決定,贊助施工隊,專門修善祠堂,估計他們父女同那里的緣分還是一樣一樣的深。
華老夫人:“你這孩子,怎么這么長時間不回娘家,不知道家里人惦記嗎。”
雖然都知道這話是假的,可依然聽著讓人心動,芳姐:‘孫女不孝,讓祖父祖母惦記了。’
怎么聽著這句祖父都讓人心里違和。不過這種時候可以忽略一下就是了。
一行人歡天喜地的回府,外面看熱鬧的也跟著差異,華府對于這位出嫁的娘子也太看重了。
芳姐邊走也邊下定決心,祖父雖然不咋地,可是親爹的爹,為了親爹不為難,也得把老頭搞定了。就不信她拿不下一個老頭。
要不說芳姐是個真的孝順孩子呢,為了他爹,在難的高山都敢爬,當然了注定要被討好的老尚書估計最近一段時間都消停不下來了。
一直到華家大老爺同池府的姑爺一起回到府里,華府的宴會才正式開始,在幾個兒子都認為老爹不會給面子的時候,偏偏老尚書隆重出席了,
而且對池二郎勉勵再三,非常的和藹可親,甚至對芳姐都和顏悅色的,讓華二老爺倍有面子,親爹果然還是疼他的。
老尚書的態度讓另外兩個兒子驚奇了。畫風轉變的他快,他們跟不上父親的腦思路呀,怎么提起來就咬牙切齒的孫女,轉個臉就這樣了。
芳姐對老尚書同樣的親昵的讓人牙疼,竟然還關心了老尚書退休后的消閑活動,建議頗多,各種花樣的提議,豐富了老尚書的業余生活,
祖孫兩人的狀態,弄懵了除了華二老爺之外的所有人。
華二老爺倒不是明白了,而是樂意見到這個,所以高興地什么都不想了。哪怕兩人都是裝的,只要能和平共處,那就是成果。
酒宴散去,華二老爺帶著姑爺閨女去了二房說話,華家大老爺同三老爺伺候在老尚書身邊,翻過臉老尚書就吩咐老大,老三,別跟二房攙和。
一臉的不肖,好吧原來這世上還有除了圣人之外,他爹要估計面子的人。而這個人竟然是老二還有這個外嫁的丫頭中的一個,兩兒子心里不淡定了。
真心的就不明白老爹的神轉變,依著他老人家的輩分,還有如今的地位,還用得著遷就一個小輩嗎,用討好兩字,實在太侮辱他們老爹了。
當然了芳姐的態度也讓人尋味就是了,往日里送禮都能把老頭忽略的丫頭,今日竟然這么的,這么的上趕著巴結上來,不是有什么預謀吧,沒聽說池二在朝堂上有什么大動作呀。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