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攝政王有個秘密

第六百七十九章點撥

迎上二人疑惑的目光,桓儇眸中掠過譏誚。

「本宮不是來問罪的。」桓儇仍舊屈指叩著案幾,語氣疏漠,「名錄是真的。只不過本宮懷疑是溫家暗中許諾,誘他們進去。」

聽得桓儇的話,魏謨瞬時抬首,眼露儼然。一個大膽的想法從他腦中冒出。

察覺到魏謨眸中的變化,桓儇挑唇,「如你所想,那些人皆有溫家的承諾。」

桓儇的話,驗證了魏謨的猜想。

看著惋惜和悲痛彌漫在魏謨眼中,桓儇眸中掠過一絲神色。緩緩放下手中茶盞,示意二人起身。

溫家的歹毒在她意料之中,但是她沒想到的是溫行儉竟然誘騙儒生,迫使他們為棋,以此拉她下水。宛如盤于密林深處的巨蟒,吐著毒息。.

「可他們死不足惜。」陰登樓沉著臉插言。

他并非不知入仕不易,落榜后免不了會生出攀附的心思。但是倘若這些儒生,沒被利欲所迷,如何會成為他人的替死鬼。

「衡臣,你話不對。」魏謨面露不虞,「他們死可不止是因為利欲熏心。應舉者中,中舉者不過數人。他們之所以攀附溫家,無非是因為溫家能給他們一條生路。誰都有一顆入仕為官的心,如何能單怨他們。」

聽著魏謨的話,桓儇目露深意。魏謨這話并非是為那些人開脫,是因為他感同身受。知道寒窗十年,落榜的苦楚。更何況他還是因為拒絕了溫家的招攬,才被迫落第。魏謨的文章她調來看過,委實不錯。只是文章里多多少少夾了些抨擊朝局的話。

想到這,桓儇唇角微勾,「話也不能這么說。若真有能力,便是落第也不會選一條這樣的路。溫家抓住了他們的心思,給了他們一條看似活路的死路。」

聞言魏謨動了動唇,沒在說話。

「名錄上那些士子你都見過么?」桓儇突然發問。

聞問魏謨頷首,「見過。」

「取紙筆來。」

魏謨依言取來紙筆遞給桓儇。

只見桓儇提筆在宣紙了描繪了一眾儒生的模樣,遞給魏謨。讓他看看這些人,和他見過的那些人長得是不是一樣。

一面驚嘆于桓儇過目不忘的能力,魏謨仔細地辨認起畫中人。最后伸手指著其中兩個人的畫像,搖搖頭。

看著魏謨所指的兩人,桓儇挽唇,「你見到的他們長得什么樣」

「左邊這個鬢邊有痣,右邊這個留了兩撇胡子,耳朵有些尖。」魏謨繼續瞧著她所畫的人像,沉聲道:「這二人皆是山東口音。」

摩挲著腕上佛珠,桓儇鳳眸微瞇。細嚼著山東二字。

「荀凌道說死得那二人,是江南口音。」桓儇冷哂一聲,「溫家這招把江南和山東一塊拉下水,為的就是逼迫本宮自斷一臂。可惜了本宮手里不可止江南。」

溫家似乎忘了她手里還有個關隴。

看看二人,陰登樓皺眉,「可江南士族素來清高,而且一直不服關隴和山東。微臣以為不如去信給顧峰,讓他借用顧家的勢力,暫且壓住士子輿論。」

聞言桓儇不答,端茶欲飲。可是茶盞里空空如也,只得擱下茶盞。

「幾位要不要吃些糕點」亭外傳來一爽朗女聲。

桓儇尋聲望去。只見一穿著淺藍粗布衣的娘子,端著一個陳舊木盤站在階下。臉上掛著盈盈笑意。

「你怎么起來了」魏謨起身,一臉擔憂地跑向階下,「藥喝了沒你怎么又去廚房,大夫不是讓你好好歇著。」

瞧著一臉慌張的魏謨,桓儇眼露揶揄。偏首與陰登樓互視一眼。在她的視線下,陰登樓點點頭。

「知道。你個大男人怎么這么啰嗦。」越過

魏謨,她的視線落在了桓儇身上,「這位便是大殿下吧?一早就聽說大殿下是個神仙般的人物,今日一瞧果真所言非虛。」

言罷魏夫人甩開魏謨,一臉欣喜地跑向桓儇。在她面前止步,左右細瞧起來,杏眸中閃著笑意。

此舉嚇了魏謨一眺,正欲上前阻攔自家夫人的無禮之舉。卻見陰登樓對他搖搖頭,魏謨思付一會,頓足在階前。

桓儇也細瞧著魏夫人。

「您可真好看,又有副菩薩心腸。」見桓儇笑吟吟的,魏夫人膽子也大,握住她的手,柔聲道:「聽說是您出手救了我們一家,草民不知道要怎么感謝您。只好給您磕幾個頭。」

言罷,她撩衣跪了下去。

「夫人是個爽快人。」桓儇伸手挽了魏夫人起來,唇角勾起,「不知夫人姓什么」

「我叫沈秋月。殿下您叫我秋月便好。」

「秋月娘子。」桓儇溫聲道。

看著二人的模樣,魏謨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大殿下快嘗嘗我做的糕點。魏謨這家伙只愛吃醋芹,白白浪費我的手藝。」不忘瞪了眼魏謨,沈秋月笑著開口,「也不知道醋芹有什么好吃的。」

聽著沈秋月的話,桓儇一臉好奇地打量著魏謨,「衡臣喜歡吃醋芹」

「他喜歡,但是我偏不給他吃。」

說罷沈秋月拉了陰登樓進來,示意他也一塊吃糕點。只剩下魏謨一臉無奈地站在亭外。

見桓儇點頭,陰登樓才捻起糕點品嘗。

「好吃吧。」沈秋月眼露得意。

「夫人手藝很好。」

只嘗了一塊,桓儇便不再吃。她到底是有身孕,有些入口之物,還是能避則避。以免惹來麻煩。

雖然沈秋月也疑怪,桓儇為何只嘗一塊,但是她也不敢詢問。

「時候不早,本宮就不打擾二位休息。」瞥了眼陰登樓,桓儇挽唇,「改明兒本宮讓徐姑姑送點東西來,秋月娘子還是要多多休息。」

「草民恭送大殿下。」夫婦二人齊聲道。

攜了陰登樓離去的桓儇,瞥他一眼。

「是不是很奇怪本宮為什么,特別看重魏謨」

聞問陰登樓沉首,「微臣的確不明白您為何正這般看中衡臣兄。」

「因為他的心思與你們都不同。」桓儇放緩了腳步,「攸寧性子端正,德珪善思善謀,承曜剛直實在,顧峰曠達奔放,而謝長安行事圓滑,至于你人是不錯,可是有的時候行事過于急躁,又愛揣摩上意,這點非常不好。」見陰登樓垂首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桓儇挑眉輕笑一聲,「魏謨則不同,他既有野心,也知道該如何利用這股野心達目的。」

大神月瀾觴的《聽說攝政王有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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