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攝政王有個秘密

第三百五十九章處罰

快書庫雙擊屏幕滾動

可惜的是風雨并未如同他想象中一般席卷而下。在幾聲驚雷過后,便是雨消霧散,陽光重新照于身上。

桓儇美艷而溫和的面容上笑意越發的溫婉起來,步伐從容和緩。久居上位者的氣度被她拿捏的恰到好處,每一寸都能讓人折服。

“本宮雖然不似裴重熙那般喜歡拿捏人,但是也精于謀算人心。此次本宮是為了那兩個逆賊而來,所以無論荀外郎聽到什么,最好當做什么也沒聽見。”

最后一聲落下,讓本就寒冷的刑部大牢如同

被霜雪所覆,又似置身于寒冰塞川之所,寸寸生寒。

聞言荀凌道連忙俯首稱不敢。對于這位大殿下的印象,他僅僅停留在旁人的只言片語中以及裴重熙對她的那句評價,多智近妖,深不可測。以前他未曾見過這位大殿下,只是隱約記得在某年宮宴上匆匆瞥見過。

可聽她如今的語氣似乎對自己了如指掌。甚至于知道自己早就投靠了裴重熙。

而今從她對自己一贊一貶來斷論。這位大殿下的確如同傳聞中一般狠辣有余,且心思手段皆肖似忠武皇帝。的確和當年雷厲風行的忠武皇帝一脈相承。

如此一來荀凌道斂眸,眼中試探徹底消退的杳無蹤跡。

“大殿下,那二人就關押在前面不遠處。微臣這就帶他們過來,請您在此歇息一會。”

聞言桓儇頷首。看著徐姑姑拿了帕子拂去凳子上的灰塵,這才斂衣坐下。而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荀凌道的背影上。

直到那身青袍逐漸消失在黑暗中,桓儇面上笑意褪去目光轉而落在桌上的油燈之上。她那雙黝黑幽深的鳳眸中雖然流光游轉,但是卻辨不出任何喜怒,仿佛一灘死水。

桓儇從袖中取了一張紙箋。紙箋疊得整整齊齊。其上點名了這些年桓璘、桓毓在封地時,與朝臣或者當地世家豪族的往來記錄,以及銀錢上的支出。幾乎每一年都有一筆不小的開支,從二人手中流到長安各處。

若要按照大小來說,這些帳還沒有長安各府支出的一半多。但是要仔細一算,卻能發現這筆錢幾乎滲透到各處。吃穿用度,府中女眷的胭脂水粉俱在其中。

而紙箋下還有一張玉版紙。泥金冰裂梅花紋的玉版紙,市值千金。其上洋洋灑灑寫了許多名字,官職或輕或重。但是皆是這段時日同那二人有過往來的官員。

筆跡是裴重熙的字跡,不過卻沒有像往日那般狷狂。反倒是融合顏體之風,將字寫得結構端嚴且法度嚴峻。

桌上的火燭里落了只飛蛾,在火焰中不停地掙扎起來,最終被燒成灰燼。

“大殿下。”

荀凌道的聲音將思緒拉了回來。她轉頭嘴角噙笑望向站在暗處的二人,眼中有深深的譏諷。

在獄卒的催促下二人跌跌撞撞的走了進來。借著燭火幾人彼此對視。

一個依舊風華絕代,甚至更加意氣風發。另外兩個則蓬頭垢面,哪有半點來時的傲氣。神色不甘地望著桌在燈下的桓儇。

霎時間三人便有了區分。何為大殿下,何為尋常親王。單是大殿下三個字,就注定了三人的路不會一樣。

“坐吧。”桓儇昂首示意二人坐下。

獄卒扯了椅子過去,強壓著二人坐下。又同荀凌道一塊退出,守在不遠處的甬道里。而徐姑姑則站在了門口。

“這般看著本宮做什么成王敗寇,六年前你們不敢反抗,六年后再反抗有用么?”桓儇揚唇哂笑一聲,鳳眸中譏誚不掩,“你二人既然僥幸活下來,為何不好好效忠陛下。這太極殿上的御榻豈是你們可以染指的”

最先笑出聲的是桓璘。雖然雙手被縛,但是他仍舊笑得前仰后栽,眼中笑出了淚水。

“我們不能染指難道皇姐你就能染指么?哈哈哈弒父奪位者是你,殘害手足朝臣者是你。皇姐你手上可沒比我們干凈不少。”桓璘瘦削的面孔上勉強擠出些許恥笑來,睜開眼目光灼灼地盯著桓儇。

聞言桓儇并不答話。鳳眸微瞇轉而落在一旁的桓毓身上,比起近乎癲狂的桓璘來說。如今的桓毓反而要顯得十分安靜。

閉著眼不愿意看桓儇,又似乎在逃避什么。

深吸一口后,桓璘破口大罵,“桓儇。你做下那些事情,難道就不怕來了無顏面對列祖列宗么?弒父謀逆,犯下此等大罪只怕我朝的列祖列宗都會唾罵你。”

“哪有如何這些年本宮的供奉可沒少他們。再說了桓璘你有證據是本宮毒殺成帝么?這么多年過去,你二人不僅毫無長進。甚至越發的幼稚起來。”桓儇并不理會桓璘的譏諷,語氣冷淡地斥道。

幾人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