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攝政王有個秘密

第六百零七章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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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韋曇華遞來的信拆開閱畢,桓儇眼中浮起笑意。

“此行辛苦你了。明日本宮會進宮向陛下請旨封賞,這是本宮之前給你的許諾。”桓儇挑眉望向韋曇華,囅然莞爾,“這一路上你還發現了什么”

韋曇華聞問皺眉,沉聲道:“顧家那位郎君不錯,庾家那位似乎別有用心。曇華覺得顧家可用。”

聽著韋曇華的話,桓儇眼中閃過冷意。庾珉是庾家的人,當初溫行儉舉薦他的時候,她便留了特意心眼。囑咐這一路韋曇華暗中盯著庾珉,看看溫家想通過庾珉做什么。結果真讓韋曇華查到些有意思的事。

這庾珉居然是溫家派來收拾爛攤子的。

想到韋曇華信上的話,桓儇起身踱步至窗前,看著屋外夜空,沉聲道:“你此行辛苦回去歇著吧。”

“大殿下,熙公子他還好么?”

在那日事情發生沒多久,遠在洛陽的她也接到了消息。本來想著回來看看大殿下,但是想到大殿下的吩咐,只能暫且耐下性子繼續做大殿下交代的事情。

“他好了。”桓儇手扣在窗框上,轉身看向韋曇華,“本宮很高興。”

她高興的是老天對她不薄,未曾從她身邊奪走裴重熙,她的景思。

“曇華告退。”

直到韋曇華離去,桓儇仍舊站在窗前。眸色深邃地望著夜幕,不知道再想些什么。拂來的夜風裹挾著桂子的香氣,空氣中隱約浮動著龍涎香的味道。

聽著腳步聲由遠及近,桓儇揚唇,手撐在窗框上,懶洋洋地望向從暗處走出來的人。

“他們走了”

聞言桓儇瞇眸看他,點點頭,“兩個人都是長途奔波,回去歇著也好。倒是你穿成這樣也不覺得冷么?”

裴重熙披發立在窗前,柔和月色傾于他周身。衣襟大敞不說,身上只披了件紫色的圓領襕袍。墨發被風吹得四散飛舞。

“才入秋。”伸手握住她的手,裴重熙唇際輕笑,“今夜月色不錯,一塊去園子里走走。”

聞言桓儇手在窗框上一撐,輕巧地翻了出去。抓住裴重熙的手,二人雙雙奔了出去。

點足躍過屋脊,從一座座屋舍上掠過。最終桓儇拉著裴重熙一塊躺在大雁塔的屋脊上。

“這地方倒真是安靜。”桓儇望著星空,眉宇輕舒,“謝先生可有教過你如何看星相。”

裴重熙聞言偏首望向她,“教過。可我對那個沒興趣,與其將命托付給天,倒不如將它握在自己手中。這是你當初教我的。”

“確實如此。只是有時候覺得會看星相也不錯,至少能預知些事情。”把玩著腰間禁步桓儇柔聲道。

“要預知做什么現在這樣不也挺好。”

“我上次像這樣躺在屋頂上觀星,還是去年在洛陽的時候。”說著桓儇的眼神逐漸柔和下來,唇梢勾起,“那個小丫頭很有趣,她問我有沒有喜歡的人。”

“你提了我?”

“我同她說是個長得很好看的人。”摩挲著腕上紫檀佛珠,桓儇沉聲道。

深深看了桓儇一眼,裴重熙斂眸。無言多時,直到拂來的夜風吹醒了二人。

“走吧。”說著桓儇足下一點,掠了出去。

晨曦一點點附著于長安城上,家家戶戶都相繼舒醒過來。但是比他們更早醒來的是各府的官員們。

策馬奔于朱雀街上,桓儇望著身旁的人。

“你非得怎么招搖么?”

“不招搖,如何讓那些人知道我回來了。”

虛睇裴重熙一眼,桓儇揚鞭向前疾馳。

兩匹馬停在了朱雀門前。勒馬聲驚得那些侯在朱雀門的群臣悉數回頭,詫異彌漫在他們眼中。

尤其是顏非鳴瞪大了眼睛看向,從馬上翻身下來的裴重熙。反倒是溫行儉神色如常,恭敬地上前作揖。

“裴中書。您這是……”溫行儉的目光在他身上打了個轉,又轉落到桓儇身上。

“上天感念本宮在華州所為,特意降下此恩典。本宮想著裴中書于國有功,便向上天討了這個恩典。”桓儇眉宇一舒,柔婉的嗓音里夾雜著笑意,“溫仆射不覺得這是好事么?”

“怎會。這天大的好事微臣自然是十分高興,大殿下不打算同陛下報喜么?”

“自然是要報的。”說完桓儇勾唇十分自然地拉起裴重熙的手,在睽睽之下二人并肩踏進了朱雀門。

凝眸望向二人離去的背影,溫行儉眼中閃過深意。看樣子一切皆如阿翁所料,這二人已經暗中結成聯盟。

一見裴重熙過來,那些個因為裴重熙受傷而整日提心吊膽的裴氏一黨,紛紛迎上前恭賀他。

聽著周圍的恭賀,裴重熙神色如常。時不時同桓儇低語幾句。

“何必這般張揚”桓儇皺眉道。

“不張揚怎么讓他們害怕。”裴重熙眼中閃過一絲譏誚,“既然回來了總得做些事情。”

說完裴重熙揚眼望向遠處的承天門,至他眼底浮出一絲深意。

所有的一切只是剛剛開始而已。要為他的阿嫵掃平一切障礙。

“我陪你。”

二人的手緊緊握住一塊,迎著晨曦走向太極殿。一步步踏上太極殿,桓儇偏首望了眼落于身后的群臣。

“我猜今日溫家勢必對我發難。畢竟囚禁鄭氏的事,的確是我所為。此事你不用參與進來,你看著就好。”桓儇湊近他低聲道:“不然溫嵇放松警惕,溫家如何死。”

溫嵇人老成精,她既然幾番布局都不得成功。那么她只能以自己入局,讓他放松警惕。

“你既入局,我如何不能入局你我受了這么大的苦,自然得連本帶利疫病討回來。”

聽著裴重熙的話,桓儇淺淺勾唇。一塊踏進了太極殿內。

殿內幾個侍御史看著進來的二人,不由詫異。

“您這是好了”李姓侍御滿臉堆笑地迎上前。

“是啊,不知怎么就突然好了。”裴重熙懶洋洋地瞥了眼另外幾人,“也許是上天垂憐我吧。”

知曉這位主想來是個睚眥必報的性子,幾個侍御史恭賀一番后,紛紛退了下去。畢竟這位此前可是數次同溫家交鋒,指不定這回又要拿溫家開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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