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下山,紅白席上她站崗關燈護眼字體:大中小天師下山,紅白席上她站崗115:夜半見喪
水中物,其實原本指的就是馬判。
因為馬判是螞蟥成精,他本就生與水。
兇也。
確實也兇!
但凡今晚她不在,以馬判的道行絕對能把崔家全部都吃光!
見血光也的確是見了血光。
難道,她斷的這一卦應該斷的是馬判?!
那為什么卦象會直指湖泊呢?
收起銅鏡,云來語氣平靜:“我去看看,你們等下。”
說罷,也不等景州和崔催催說什么,云來走到了湖泊邊。
清澈的湖底一望無際。
別說是妖物的影子,就連個小魚小蝦都看不見。
搭手,她出聲喊崔催催跟景州:“崔大少,景州先生,現在時間還早,你們幫我一起布個陣吧。”
雖說現在那妖物不在這湖泊里,可保不齊下次會不會再次出現!
之前崔催催也說過,湖泊通宣城大河,填不了。
沒辦法,只能另辟他路,在湖泊周圍布個陣,也能放心一些。
景州和崔催催也想到了這一點。
填不了只能封。
等到了明日,再把工程喊過來,將周圍十米內全部打上鐵架!
至少可以確保沒有人能接近這里,也好少一分危險。
崔催催:“好!”
云來沒打算布多厲害的陣法,只是按照六合方位,將人換成了開過光的法器銅錢。
在六合方位分別將銅錢埋下,又圍繞著湖泊周圍拉了一圈紅繩。
在紅繩上面栓了幾張符,壓到了湖泊四周。
這一來一回也搞到了后半夜。
整個崔家上山安靜下來。
圓月慢慢過去。
用來遮圓月的黃紙也自動焚燒殆盡。
結束后。
云來仰頭看夜空。
星星點點,靜謐的安逸。
她現在啥也不想做,只想好好洗個澡,然后窩到沙發里躺尸。
她都不想聞自己!
渾身腥臭味!
全是馬判的惡心味道!
景州和崔催催也累了。
布完陣,一屁股坐地上誰也不想起來。
要不是畢來跟邱桓他們醒了,他倆今晚估計都能躺這兒睡著了。
也不嫌這里硌得慌。
云來本就懶。
今晚這一通下來,真乏了。
不想再留在這里,云來跟景州又叮囑了兩句話,打著哈欠離開了崔家。
崔催催見都這個點了云來還要走,作勢留她:“前輩,這都幾點了,你現在回去也沒車。我們家的司機也都放出去了,要不等等,等到明白我送你回去。”
云來輕笑,掂手一甩,頭也不回,瀟灑離去:“不了,有人來接。”
她可沒胡扯,確實有人來接她。
沒錯,正是鷹勾。
祁肆憶今天晚上跟崔董聊完,祁家二爺三爺來了之后,他就走了。
至于是什么事情,云來不知道。
橫豎跟她也沒關系。
不過,祁肆憶這個人真不錯。
直到她還在崔家沒走,大晚上讓鷹勾接她。
也給她發了消息。
只不過,那個時候她忙著干架,沒看到祁肆憶的消息。
抻著身子,她邁出了崔家大門。
老遠,路燈底下停了一輛車。
車前蹲了一個人,正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
他嘴里的煙圈跟小魚吐泡泡一樣不帶停的。
一夜了。
他在這兒整整等了一夜都沒看到云小姐的身影!
反倒是崔家里面,一會兒傳出一聲慘叫!一會兒傳出一聲慘叫!
這慘叫聲折磨的他是腦子一陣一陣疼!
想著躺下休息一會兒,可剛躺下!慘叫聲此起彼伏!
沒辦法,摸了兩包煙,他蹲到車前抽煙。
然而,煙都抽了兩包,云小姐還沒出現!
他真有一種感覺,覺得云小姐已經離開崔家,但沒告訴他家老板。
也是。
云小姐那種性子的人,怎么會搭理他家老板那種舔狗。
她一看就是事業型女強人。
重重為老板嘆氣。
鷹勾站起身。
這一站!
他竟然破天荒看到了云小姐!
激動的雙眼發亮:“云小姐!”
云來嗯了一聲,又恢復了以往那副輕不輕,淡不淡的模樣。
抬手掃著衣服上的血跡,她走到車前,語氣滿是歉意:“鷹先生,真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鷹勾趕緊搖頭:“沒等多久。”
注意到了云來身上的血跡,他職業殺手的本能下意識問道:“云小姐,你們在里面殺人了?怎么搞的全身是血?”
給云來打開了車門。
云來一頭鉆進了車里。
一如既往開始胡謅:“殺了一頭豬,還放跑了一個。”
鷹勾開車,調笑道:“云小姐,您別糊弄我,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剛才那一聲一聲的慘叫,很明顯不是豬叫。”
云來挑眉,繼續打趣他:“不是所有的豬都一個叫聲,像剛才那個,叫臭豬,又腥又臭,蠢鈍如豬。”
鷹勾從后視鏡看她。
不得不說,云小姐都這樣了,還能開玩笑,他是真佩服!
車子很快下了車,出了崔家的范圍。
鷹勾好奇崔家發生了什么,跟云來又扯了兩句。
云來倒是不耐煩跟他簡單講了一下晚上宴會廳發生的事情。
聽到后面,鷹勾都入迷了。
中邪這種事情在他們殺手身上看不見。
最多能看見殺人倆字。
“那您剛才說的殺豬不會是殺妖吧?”
云來靠著座椅,窗戶外吹過一陣風,吹的她精神渙散。
懶散的嗯了一聲,閉上雙眼不再搭理鷹勾。
鷹勾自顧自的哇哇哇,
想再問點什么的時候,卻見云來已經睡著了。
車子加快。
沒多長時間回到了云來的小區。
云來不是自己醒的。
而是被一陣嗩吶的聲音吵醒的。
鷹勾將車子拐入車子,熟門熟路直行,一眼看見靠近中間的單元門口搭了一個靈棚。
靈棚里面還有人在吹嗩吶!
時不時有人來回走動,看的他是心里發毛。
他們做殺手的,最害怕就是看到這種場景。
心里會發怵。
云來心里很煩躁!
尤其是這夜半嗩吶聲,對她這行人來說,是不吉利,有事兒發生的象征。
“凌晨三點多鐘搭靈棚吹嗩吶,看著就嚇人。”
車子速度放慢,身后的嗩吶聲越來越小。
云來按著眼角,精神好了一些。
“半夜見喪,不是好事。鷹先生,等下走的時候換個門走,明天太陽不錯,多曬曬太陽。”
大半夜見喪,容易沾霉氣。
霉氣纏身,自然會倒霉。
多曬曬太陽可以驅除霉氣,也能增漲陽氣,多好。
鷹勾本來還沒覺得有什么,被云來這么一點,有些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