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下山,紅白席上她站崗

381:現在的你,命都要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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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家誰最受利?

當然是耿先生的弟弟。

耿不爽父母宮黯淡陰沉,說明父母已不在人世。

他兄弟宮下一條橫,細短,是個弟弟,感情并不深厚。

所以,她懷疑耿不爽的弟弟害哥哥,是合理且有證據的。

耿不爽的雙手悄悄握成了拳頭:“不是的!云小姐,我弟弟雖然跟我是有一些不合!但我們是親兄弟!他絕對不會害我!吳媽跟我弟弟也不熟!她只是請來的保姆而已!”

他還在否認自己弟弟會害他這個哥哥的事實。

云來也能理解。

放誰身上都不敢去相信,自己的親人想害自己。

云來:“吳媽是跟你弟弟不熟,但她跟錢熟。當你弟弟告訴她只是放一個娃娃在你房間裝飾,給她平時辛苦上班一年都賺不到的錢財時,她就已經不是一個保姆,而是一個殺人的幫兇。耿先生,你清醒一點吧。現在的你,命都要沒了。”

被云來這么一點,耿不爽絕望的看向了天花板。

崔催催想安穩他,又不知從何說起。

半晌,嘴皮子動了又動,還是沒說出一個字來。

好久,耿不爽才悠悠道:“我跟耿虎相差只有一歲多。我小時候人就比較安靜沉穩,耿虎調皮搗蛋不聽嘮叨。你們知道的,在我們這種大家庭當中,只有穩重踏實才能獲得父母的疼愛和長輩們的夸贊。”

“所以,從小我就被當成了家族繼承人培養。而耿虎,因為性格過于跳脫經常被爸媽指著腦門罵他沒用,給耿家丟臉。耿虎從小就叛逆,誰的話都不聽!就連我說他兩句,都會被他以仗著父母的看重瞧不起他。”

“我們兄弟倆從小就不對付,就這樣過了二十多年。”

“五年前,我父母在國外意外去世,從那之后,耿虎就變乖了。他會喊我哥哥,會很認真的向我請教公司的問題。他甚至跟我求了一個底層職位,說,要從基層一步一步做起,然后走到我的身邊幫我一起管理公司。”

“我不知道你們能不能懂那種感覺,就是恨不得跪到父母的墳前,告訴他們說,弟弟爭氣了,他長大了,能幫我了。”

“就這樣,耿虎用了五年坐到了副董的位置。雖然在公司管理上面我們會有分歧,但我真的很欣慰!他成長了,有自己的想法和自己管理公司的那一套了。”

“因為考慮到耿虎還年輕,不能一直跟著我,所以我給了他啟動基金,想讓他單獨開個公司。可能是溝通不到位,耿虎以為我不喜歡他在公司,跟我吵了一架,摔東西離開了。”

“那段時間,公司正好處在一個瓶頸期,業務不行,什么都不行。我壓力太大,再加上耿虎離開,心里始終壓了一塊石頭。”

“沒多久,大病了一場。”

“耿虎知道后,跑過來找我求和。為了讓我放寬心,他提議讓我出去旅游,散散心,公司他可以暫時管理。”

“我真的壓抑了很久,好長時間沒有出去過了,腦子一熱就同意了。”

“晚上我倆閑聊的時候,他說起了宣城邊界區的旅游山,還給我看了照片和視頻,說反正也不遠,出去爬爬山看看水,心里的郁結解了,什么都順了。”

“他是我弟弟,他說的話我怎么可能會懷疑?”

“很快,我懷揣著放松的心情收拾收拾東西踏上了旅游的步伐。”

“接下來的事情,你們就都知道了。我在去的路上無意間碰上了崔大少,把他送回去之后因為心情放松了很多,又回公司呆了幾個月。結果,沒多久身體又開始不舒服。耿虎就勸我多休息,我就把上次沒去的那個旅游山又去了一趟。”

說到這里,耿不爽停了下來。

屋子里的空氣格外的安靜。

耿不爽嘴上說著不相信耿虎會害他。

可理智卻在清晰的告訴他,他的親弟弟真的參與到了這場害他的陰謀當中!

崔催催跟云來算是聽明白了。

耿虎是在報復。

報復小時候受到的不公平待遇。

報復小時候家里所有人給他的創傷。

他很沉得住的氣,從底層做起不是磨煉,而是從內部打通關系。

等到他真正坐上公司董事的位置,大家不會去說,耿虎坐上副董的位置是靠耿家的關系。

他們只會說,耿虎是自己從底層奮斗到副董的位置!

大家對耿虎說的話也會比對耿不爽說的話更親近一些。

因為耿虎是從他們的層級做起,耿不爽是一開始就是高層。

這也是為什么耿不爽始終沒有說起過公司董事會對耿虎的態度。

因為耿虎已經從內部抓起了所有人的心理。

董事會怕早就被拿捏了。

以至于耿不爽身體不適這么長時間,公司那邊也沒有哪個董事或是哪個員工跑過來參耿爽一本。

云來將黃布重新蓋在娃娃的身上,語氣淡了淡:“這個娃娃我帶走了。耿先生,剩下的就是你的家事,我不參與。至于那個邪術師,我會讓崔大少持續跟你聯系,跟進一下這個問題。你的身體現在虧損很多,宣城也有不少藏在小巷子里的老中醫,你找個時間去拜訪一下,很快就能補回來。沒事兒多曬曬太陽,去去體內的陰氣邪氣,對你有好處的。”

抬頭看了一眼房頂:““如果可以的話,換個房子吧。”

耿不爽嗯的應了一聲。

他現在完全相信云來說的話。

她能從幾句話中推出他所有的事情,真的很厲害。

女孩子果然都很細心。

把娃娃揣回了乾坤袋里,云來看了一眼崔催催:“景州先生他們到哪里了?”

崔催催答:“就在附近,已經安排好了位置,只要路家有不對,立馬就能殺進去!老禿驢也在來的路上,帶了十幾個人過來,等下會在路家附近布法陣,他們今天晚上肯定也準備了不少的人。能困死就全部困死!困不死殺進去就干!”

異常粗魯。

拼的就是雙方誰的人多,誰的道行高!

云來一聽崔催催說的那么粗魯,肝疼:“不要那么粗魯。打打殺殺真的很不好,我更喜歡以理服人,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嘛。”

被云來這么一說,崔催催看向她的眼神多少帶了震驚!

每次打架都是她打的最生猛!

看上去瘦弱一點點,手勁兒大的能直劈鋼鐵!

別人拉紅繩一拉六七個小鬼,她一拉紅繩,一拉一個隊,一拉一個團。

出的腳永遠比別人的腿快!

跑起來,更是只能看見衣擺留下的殘影!

這樣的前輩!

這樣的人!

她配說不要那么粗魯!

打打殺殺的不好嗎!

她不配。

習慣性一撩袖:“看什么呢?”

崔催催干干咧嘴:“沒什么,我有病。”

往旁邊坐了坐,他湊到了已經有些昏昏欲睡的耿不爽的身邊:“耿大哥,你要不去休息?”

邪氣和娃娃都被解決了,耿不爽的身體就會開始慢慢恢復,嗜睡是正常的。

身體休眠就是在補充精氣。

耿不爽不好意思看著兩人:“不好意思,不知道怎么的就困了。我先回去休息了,云小姐,崔大少,你們可以盡情在我家借用借住。我就先失陪了。”

實在是撐不住了,耿不爽說完就閉上了雙眼。

崔催催也沒嫌棄,上手將耿不爽抱起來,朝著二樓的房間去。

主人家的臥室基本都在二樓,好找的很。

送完耿不爽,兩人并肩上了三樓。

挨個房間進了一遍,把所有的視野都看了一遍,最后選擇了隱蔽的拐角。

既能看見路家大院里的情況,還能讓對方不引起注意。

三樓朝下看,視野真的很好。

整個路家大院里面露天的位置幾乎全部都清清楚楚的映射出來了!

就連此刻站在最中間幾個人,都是誰,云來都看的清清楚楚!

路家別墅大院里。

路蓉蓉,桑東,路先生路夫人,桑榆,桑和都在。

幾個人站在一起,臉上寫滿了各種各樣的神色。

尤其是桑東,臉上的陰狠已經溢出來了!

反觀路蓉蓉,始終緊皺著眉頭,什么話都不言語。

路先生路夫人則是各有表情,像是沉思又像是猶豫疑慮。

桑榆吊兒郎當擺弄著自己的頭發,是不是看一眼父母和舅舅舅媽,全無任何情緒,只是在想到某些人要吃虧的時候,臉上會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至于桑和,會時不時的抬起手腕上的表看時間,看上去有急事,很著急的樣子。

明明是一家人,可這一家人卻藏了幾百個心眼子。

崔催催挑開窗簾的一角,探頭看了看,嘖嘖咂舌:“嘖嘖嘖,瞅瞅這一大家,光看我就覺得芒刺在背。”

云來笑笑,不甚在意:“來的這一窩都是想弄死我的人。就連那個我只見過兩次面的姐姐桑和也是這個心思。但我想不通,桑回并不討厭我,卻為什么甘愿要成為他們的信鴿,將我引過去?”

崔催催呵呵:“呵呵,前輩,你未免過于自戀了。桑回還不討厭你?他都幫著桑夫人跟桑東要對付你了!我一直都覺得他不是好人!果然,真不是個人!”

云來擺首:“桑回雖然蠢笨如豬,自戀自大,但他內心始終保留著一塊良善。這塊良善是桑家多年沒有污染的。大概率跟桑回太笨一直不能接手桑家的生意有關。”

桑回學業很好,但他做生意的頭腦不行。

以至于上大學二十來歲了,始終沒有接觸到桑家的生意。

沒有上班的人跟上班的人是不一樣的。

而上學的人和已經上班很久的人更不一樣!

所以,云來從桑回的眼睛里看不出什么心機,最多就是抱著桑夫人跟個女孩子一樣撒嬌,然后指著她的鼻子罵她,說兩句不痛不癢的話。

鳥用沒用。

人也是。

但他現在還愿意幫桑家來對付她,確實有些讓云來很意外。

這小子,腦子里不知道是不是又進水犯糊涂了。

云來內心始終對還在學校里上學的學生保持著惻隱之心。

少年強則國強。

任何還在學校里接受國家教育的學生未來都有可能變成為國家效力的棟梁之材。

桑回要慶幸,保護他的是他學生的身份和那份沒有被世俗或是骯臟污染過的雙眸,以及那顆想不出好心計的缺心眼。

這也是云來寧愿舍棄富貴也要捐學校,資助學生的原因。

她小時候就是沒上過學。

以至于現在一直都很渴望校園生活。

學習是痛苦的,但校園生活是快樂且第一無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