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下山,紅白席上她站崗

499:糖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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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來分鐘后。

終于在方川快要等不及的情況下,云來三人的身影晃晃悠悠出現在了他的視線里。

崔催催小跑著招手:“方警官!”

方川也很激動啊!

就指著他們仨等下能看出來啥呢!

“這邊!”

守在周圍的警察好奇探頭,不明白他們方隊什么時候結識了三個不同年齡層次的朋友,還給帶到隊里來了。

正好奇著呢,小警察們便見方川領著三人進了女生宿舍。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不明白啥情況啊。

方川也不可能說去給他們解釋什么情況。

一路領著三人上了樓梯。

剛進入樓梯間,云來的步子就頓住了。

方川三人爬了一半的樓梯,看到云來頓住,好奇出聲問道:“怎么了?”

崔催催跟長空彼時也停下來了,一個兩個三個人開始抽抽鼻子。

像是狗一樣,在嗅什么。

三個人都這樣,方川就顯得非常的突出了。

他尷尬了一下,干脆學著三人的樣子也在空氣中一陣亂嗅。

可半晌下來,樓梯都上了兩層了,他也沒嗅出什么味道。

眼瞅著馬上就要到三樓了,方川實在是受不了了:“不是,你們仨嗅什么呢?擱這兒一路了,好奇死我了。”

崔催催跟長空停下了動作。

崔催催:“空氣中有一股奇異的甜香。”

方川:“奇異的甜香?”

他忽然想起昨天副局在白元的案發現場也聞到了一股甜香。

但他沒聞到,同行的人也沒聞到。

如果是一個人聞到,其他人沒有聞到可以說是那個人嗅覺出現了問題。

但現在,四個人,三個人聞到就他沒聞到,那鐵定就是他有問題了。

“你們具體給我描述描述這股甜香是什么味道!”

火速從包里拿出了小本本。

崔催催跟長空看向了云來:“前輩,你來說吧。”

云來五官比常人強,她的描述肯定是最全最準確的。

云來邁腳繼續往樓上走,語氣平靜淡然間接:“糖果香。”

“糖果?”

方川都已經打算快速記憶了,結果,她就說了三個字。

云來沒吭聲,循著傳來糖果香的方向繼續往前走,很快便到了三樓,一路又到了女生宿舍盡頭的角落。

法醫和痕檢科的同事們正在采集現場照片和證據。

看到方川領著三個人出現,都是好奇多看了兩眼。

走到門前,痕檢科跟法醫科挨個打過招呼后,方川才拿過手套帽子遞給三人。

“帶上,不能破壞現場。”

三人懂啊。

熟練的帶上手套帽子,跟在方川身后進了宿舍。

一進到宿舍里,云來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糖果香!

這股糖果香很好聞,好聞到一點一點在侵蝕人的內臟!

慢慢的讓人產生窒息的感覺。

云來忍不住捂了一下鼻子,眼神也跟著注意到了宿舍床榻上,穿著睡衣,頭蓋紅色面巾的尸體。

“和昨天死的白元一模一樣,尸體上面沒有任何的傷痕,現場也沒有打斗掙扎的痕跡。死者死亡的時候非常安詳,嘴角還掛著笑意。”

法醫手里拿著相機,將自己剛才的檢查粗略說了一遍。

方川盯著尸體看,雙手環在一起,表情嚴肅。

長空跟崔催催走到兩邊,沒有去看尸體,反而去看了窗戶,看了死者的東西。

兩人幾乎在同一時間注意到了放在桌子上的一個籃子。

不是因為籃子奇特,而是因為籃子里的糖果跟馬戲團給他們的糖果一模一樣。

崔催催:“一模一樣的糖果,死者也曾去過馬戲團看演出。”

被兩人這么一提,方川這才注意到桌子上擺放的小籃子。

靠前,方川捏起籃子里的一塊糖果,來回看了看:“昨天在白元宿舍里并沒有發現糖果。我也注意到了馬戲團在發放糖果,可馬戲團不是已經沒有任何嫌疑了么?這個糖果只能代表她們曾經都去馬戲團看過演出。”

法醫也走了過來:“要不我把糖果拿去化驗一下,看看里面有什么奇怪的成分。”

伸手,方川自然的把糖果遞給了法醫。

長空抱著雙臂,哼唧了兩三聲才道:“樓道間的糖果香,死者桌子上的糖果,貧道覺得這個事情跟馬戲團還是脫離不開關系。云小友,你怎么看?”

幾人將目光都看向了云來。

云來想都沒想,便回道:“用眼睛看。”

緩步靠近尸體。

她眼神落在女生蓋在臉上的紅布。

出聲征詢法醫的意見:“法醫同志,我能掀開這塊布嗎?”

法醫回答:“可以,現場已經勘查完,你只要不大動都行。”

剛說完,云來已經上手拿開了女生蓋在臉上的紅布。

當蓋住臉的紅布徹底被掀開時!

那張化滿了油彩妝容,嘴角掛著詭異笑容的臉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但法醫跟方川還是被嚇了一跳。

崔催催和長空也禁不住出聲吐槽。

崔催催:“大晚上不睡覺,怎么把自己化成這個樣子,鬼看了都得嚇一跳。”

長空:“妝容非常富有想象力,一般人畫不出來。”

見三人竟然沒被嚇到,法醫還忍不住從內心佩服起三個小年輕。

看上去年輕,實則很老成嘛。

這都沒被嚇到。

方川:“昨天死去的白元也是在臉上化了濃厚的彩妝,掀開面紗的那一刻,我也被嚇到了。警方現在也想不明白,為什么死者死之前要化這樣的妝容。”

“這個妝不是死者化的。”

方川說完,云來接道:“從正面看妝容的方向是順著的,如果是死者自己化的妝,那眉毛和妝容的走向是有一定差距的。所以,死者的妝容絕對不是自己畫的,是有人在死者死后幫她化上的。”

上手捏住死者的下巴,云來左右擺了擺,繼續道:“尸體表面已經出現了沉降期的尸斑。但由于現在是冬天,氣溫較低,尸斑形成的不是那么的快,看死者身上的尸斑顏色,應該是剛剛才形成。也就是說,死者死亡大約四到六小時。”

尸體所形成的尸斑是一個時間過程。

在死后半小時,或一到兩個小時內會逐漸形成尸斑。

根據周圍的溫度和尸體的狀況形成尸斑的時間會延長到六至八小時。

尸斑跟著不同時間所形成的斑塊都是不一樣的。

現在死去學生身上的尸斑是沉降期的尸斑,手按住尸斑,尸斑會暫時褪色。

法醫在一旁點頭:“沒錯,初步斷定死亡時間在凌晨三點半左右,也就是五個小時前。”

云來收回手,拿出手帕擦了擦,沉聲道:“我昨天晚上一度懷疑自己的判斷出了錯。但現在看到尸體,我還是覺得馬戲團的嫌疑最大。”

方川:“可馬戲團那邊已經做完了所有的口供,演員的不在場證明很全,沒有任何人有作案的嫌疑。單憑一個糖果,很難從其中得到什么有用的線索。”

長空摸了摸自己的兩撇羊角胡:“云小友,不如我們換個法子,直接招魂吧。說再多,做再多,不如把死者的魂魄招上來,讓她們自己開口說!”

崔催催一拍即合:“這個辦法好!前輩,可行哎!”

云來也正有此意。

這件事情肯定沒那么簡單。

絕對不是自殺,也不是謀殺,是陰殺。

死去的人不是被人殺的,而是被陰殺的。

她雖然沒有感覺到一絲陰氣,但她的第六感告訴她,絕對有古怪。

方川跟法醫兩人大眼瞪小眼。

聽說過招人,沒聽說過招魂。

這什么年代了,搞問米那套。

方川:“倒也不用做到那步,別整到后面,真相沒查出來,把你們給逮了。”

略微尷尬。

云來也笑了:“有真本事的從來不怕整虛的。現在想找到真相,必須讓死者開口。她的尸體涼了,尸語只能解讀出來她的死亡時間,是否自殺或是她殺,其他的靠尸語沒用,還是得靠手段。”

法醫摸著腦袋,頭回見這么正經的...神婆。

胳膊肘搗了搗方川,法醫小聲問道:“方隊,你哪兒找的小神婆?”

方川探手:“大馬路上撿的,我也沒想到她是神婆。”

“崔催催——”

幾人正說著話呢。

女生宿舍門外忽然傳來了清冷的說話聲。

也一下子拉住了眾人的思緒。

聽到有人喊自己,崔催催應了一聲往外看,這才見門外站著一個穿著白色長裙,套著呢子大衣,面容姣好,氣質清冷的女人。

這不是墨岱還有誰?

在墨岱身邊站著的正是洛自秋洛副局。

洛自秋還沒進門呢,看到這么多人圍在宿舍,忍不住道:“小川,這么多人看尸體?”

方川嗷了一聲,趕緊給洛自秋介紹:“副局,這三位就是我昨天給您說的破案好手。”

讓出了空間。

洛自秋朝著三人看去。

她一眼認出了人群里的云來。

昨天的她也是這個裝扮,沒曾想,今天竟然又見面了。

笑笑,洛自秋很客套:“你們好,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洛自秋,是京都分區的副局,也是這次案件的主負責人。”

伸手。

崔催催跟長空自然也給面子上前握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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