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天都是深藍色的瘟疫病毒盤旋飛繞,病毒化為藍色的濃云覆蓋了虛空,就連星月光芒都被藍云吞沒。玉遜等一眾中州玉家的長老茫然的站在虛空中,呆呆的看著四周合圍的大隊人馬。
玉休、玉槐、玉揭,玉休帶著自己唯一的兒子和孫子趕到了這里,但是唯獨不見他的老伴。除了他們一家老小三個,遠遠近近有數千名身披黑色皮甲的精悍戰士,這是良渚玉家緊急調派來給玉休撐腰的私軍士卒。另外還有十幾名發須全白的老祭司領著千多名祭司懸浮在高空中’正居高臨下的俯橄著陷入重重圍困的玉遜一眾人。
這是良渚玉家派來的本宗長老,修為最強的三位長老一只腳都巴經踏入了通天之境,錯非他們的陽壽已經耗盡,再也找不到還能發揮藥效給他們續命的丹藥,他們都是有十足的把握成為通天大祭司。這樣的三位高手聯手,就算玉遜他們當中還有一個隱修長老也沒有了翻盤的可能。
鄣樂公主懸浮在玉遜一行人前方,她雙手揣進了袖子里,冷冷的看著玉遜一行人沉默不語。玉砂等人已經陷入必死的絕境,她也就懶得和這群糟老頭子羅嗦。錯非玉遜想要謀取勿乞的基業,鄣樂公主哪里有功夫理睬玉遜這些人呢?她正忙著配合六國的人安置六國的子民正忙得雙足不能著地,根本沒空和玉遜他們折騰。
眼看玉休帶領良渚玉家大隊精銳趕來鄣樂公主撇了撇小嘴,駕云向后退了幾步。她饒有興致的看著玉休,想要觀摩一下玉休會用什么手段將玉妙等人一一誅殺。
玉妙慘笑出聲他哆哆嗦嗦的掏出一個藥瓶捏碎,取出了兩顆丹藥想要塞進嘴里。但是他近乎本能的看了一眼懸浮在鄣樂公主頭頂的災神金身,他又將兩顆丹藥塞回了袖子里。剛剛他可是親眼看到自家那個側霉的孩子被丹藥生生噎死的,他不想自已也落得這么一個難看的死法。
輕呼了一口氣,玉遜望考玉休沉聲道:“你真敢動用良渚本宗的力量誅殺老夫?這已經違背了大虞世家的諸般律令。若是人人都像你這樣借助本宗之力欺壓分支血裔,大虞世家豈不是規矩敗壞一片混亂么?”
玉休輕嘆了一口氣,他背孝手望著玉遜搖頭道:“我們爭了這么多年,我一直沒辦法真正的擊敗你。但是這次你做錯了事情,你針對東海州侯的基業下手,這讓秘殿衍天殿主震怒他老人家奏明人皇,是人皇有詔令要玉家本宗清理你們這些玉家的敗類!”
冷酷的笑了幾聲,玉休低沉的說道:“若是每一個州侯的生死還沒確定時,就任憑人去分割他的領地這豈不是讓大虞無數的州侯心寒么?大長老,你這么做,實則破壞了大虞的立國之基啊!”
玉遜的臉皺成了一團,他咬牙切齒的看考玉休沉聲道:“譚朗怎可能活者回來?”
玉休眸子里精光閃爍,他饒有興致的看著玉遜冷笑道:“你怎可能確定他死了?”
玉遜夠臉色微微一變,他目光閃爍不敢和玉休對視。玉休冷笑了一聲緩緩點頭道:“原來如此,你和暗算東海州侯的賊人背地里勾結?玉砂,罪證確鑿,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你遮掩不過去了!”
鄣樂公主緩緩點頭,她輕輕的冷笑了幾聲。難怪勿乞剛剛失蹤玉遜就上蹦下跳的開始勾結人針對東海州下手感情他得到了著實的消息能確定勿乞死了?這么說來,玉遜知道是誰背后暗算勿乞的?
冷哼一聲,高傲的抬起頭,鄣樂公主冷冷淡淡的說道:“玉遜,自己坦白吧,背后和你勾結的人是誰?若是你能坦白一切,紫璇可以。
。。”沉吟片刻,鄣樂公主搖頭道:“斬草要除根,給你留下幾個子孫后代那是不可能的你的所有族人是一定要被殺的。但是紫旋可以給你一具全尸,這是紫璇能給你的最大優待了!”
玉休嘴角扯了扯鄣樂公主的話讓他都有點受不了。他飛快的看了鄣樂公主一眼,搞不懂這么嬌滴滴的一個小姑娘怎么言辭之間比他還要血腥殘忍呢?說起滅人滿門的勾當,怎么就能這么熟練呢?
沉默了許久,玉遜突然放聲狂笑起來,他搖頭長笑道:“罷了,罷了,棋輸一著,怪不得人。
是老夫一直以來多小看了譚朗那小兒早知如此,就應該用雷霆之勢將他斬殺,哪里還會有今日的禍事?”
死死的盯了玉休一眼,玉遜獰聲道:“是衍天殿主親自向人皇奏明讓良渚本宗插手中州玉家的事務?嘿嘿玉辰老匹夫側是很會找借勢么?恭喜,恭喜啊,中州玉家如今只能乖乖的并入良渚玉家,恭喜我玉、家本宗的勢力又強大了一塊啊!”
‘咯咯,怪笑著’玉劫手指玉休獰笑道:“玉休,我會殺了你我會殺了你兒子,我會殺了你孫子,我還會殺了你爹娘,殺了和你有直系血脈關系的所有人。玉辰老老夫總有一天也要親手殺了他,若是老夫不幸他活不了這么久,老夫沒能親手殺他,那么老夫也一定要挖了他的墳將他挫骨揚灰!”
玉渺瘋狂的大笑著,他笑得口水都噴了出來,那模樣簡直有如瘋狂。
玉休不解的看著玉遜,不明白他為什么到現在還能口出狂言。難道他沒發現,僅僅良渚玉家本宗派來的那三位修為最高的長老都能輕松將玉遜一行人斬殺么?就算有中州玉家的那個隱修長老在,但是他也絕對不可能是三個一步踏入通天境界的長老的對手啊?
鄣樂公主隱隱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的氣甚,她雙手在袖子里結印,眉心一朵銀色蓮花虛影俏無聲息的出現,身后的五色神光逐漸凝聚成一團朦朧的蓮花狀氣浪盤旋飛舞,森森鋒銳之氣不斷向四周擴散開,附近的空間都被刻出了絲絲黑色的印跡,虛空都被割裂開了。
先天庚金銀蓮花悄然發動,加上那顆融入了破空寶珠的五雷仙琴,鄣樂公主已經做好了應變的準備。她頭頂懸浮的災神金身更是微微睜開了雙眼,濃郁的灰色神力在災神金身的身體四周環繞,不祥的氣息讓人心頭隱隱窒悶,隨時會有一些稀奇古怪的災禍向玉遜等人降臨。
玉遜笑得越發瘋狂,他手舞足蹈的放聲大叫道:“好,好,今天老夫認輸,但是來日方長,我們走著瞧,走著瞧啊!哈哈,玉休,你以為你贏定了么?你以為你贏定了么?老夫早就應該下決心的啊,老夫。
。。阿呸,既然大虞對老夫不仁,老夫自然也能對大虞不義!”
玉紗的話讓玉休等玉家長老臉色齊齊一變,包括玉遜身邊的中州玉家隱修長老在內,所有玉家的頭面人物都是驚駭的看著玉遜厲聲喝道:‘“玉遜,你說算什么呢?”
就算是大虞最喪心病狂的臣子就算是被人皇下詔令誅殺的風泠泠都不敢說出大虞對他不仁,自己就對大虞不義的話來。玉遜堂而皇之將這番話說了出來,他就不僅僅是和良渚玉家翻臉,而是站在了整個大虞皇朝的對立面上!
冷哼一聲,玉遜倨傲的昂起頭來,他右手一揮,一道紫氣縈繞的仙符憑空出現在他手中。一口血噴在仙符上,仙符突然化為一團火焰燃燒起來。玉遜仰天厲聲喝道:“老祖,老祖!”
燃燒的仙符噴出大片紫煙升騰而上,在玉遜的頭頂勾勒出了一個巨大的圓形拱門。
一個通體被熾熱的火焰包裹的巨大葫蘆從那拱門中呼嘯著飛出高有十幾丈的大葫蘆慢吞吞的轉過頭來,從葫蘆口中噴出了一道赤紅色烈焰狂潮,數以十萬計小手指大小宛如游魚的飛劍混在烈焰中激射而出,在空氣中帶起了無數條宛如暴雨一樣的細細劍光。
鋪天蓋地的火焰和劍雨伴隨若巨大的風火呼嘯聲落下,除了玉遜等十幾位中州玉家的長老,其他人全部被這火焰和劍雨覆蓋在內。玉休等人紛紛高呼,他們一個不提防被火焰燒了個正著,赤紅色的火焰燒得他們焦頭爛額,那些身穿重甲的將士身上的甲胄被燒得通紅,一些甲胄居然被當場燒成了鐵水。
那紛紛揚將灑下的劍雨更是有著極其可將的穿透力,就連良渚玉家修為最強的三位長老都被劍雨在身上刺出了數十個透明的小窟窿,在場眾人除了鄣樂公主,其他人個個帶傷。
饒是鄣樂公主暗地里祭出了先天庚金銀蓮花護身,數以萬計的劍雨依舊打得她身周五彩神光劇烈波動,每一柄小小的飛劍上的穿刺力都宛如泰山壓頂,直打得鄣樂公主踉蹌著向后飛去,根本無能做出有效的應對。
一聲低沉的冷笑傳來,緊隨著那巨大的葫蘆,一個道裝打扮的仙人大步從那拱門中走了出來,看他的容貌,不是葫蘆仙坊的幕后主持人葫蘆仙人又是誰?
葫蘆仙人飛出一手化為巨大的金色手掌將玉劫等中州玉家的長老撈進手中,他冷眼掃了玉休一眼,低沉的說道:“玉休,你有幾分本事啊!我中州玉家的基業,可算是被你徹底奪了去了!今日之仇,以后自然有玉砂這孩子來和你計較,老夫不和你這晚輩動手,免得人家嘲笑老夫以大欺小!”
玉休等良渚玉家的人宛如見鬼一樣盯著葫蘆仙人。
玉休指著葫蘆仙人驚呼道:“你,你,你是。。。”
葫蘆仙人獰笑一聲,他死死的盯了玉休一眼,突然放聲大笑道:“本仙人乃葫蘆真仙,哈哈,難不成你們還認識本仙人不成?”
狂笑一聲,葫蘆仙人坐上了那巨大的葫蘆,隨手撕開虛空就待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