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第29章跟蹤
正文卷第29章跟蹤
看著垂頭喪氣的姜姝兒,姜清臣繼續道:“現在主要的是證實我們的猜測,倘若是前兩個原由,那還好辦些,怕就怕是受人指使。”
姝兒抬起頭,“都怪我,若是我當時再查清楚些就好了。”
姜清臣輕笑,“這怎么能怪你,出了這樣的事,只能怪哥哥無能,到了最后還錯信他人,否則你也不會……”
姜姝兒震驚地看著他,怎么會,自己明明沒有與他說過這件事,他是怎么知道的?
“很驚訝?”清臣搖搖頭,眼眸微瞇,“其實在書院頭一回瞧見你看封文軒那廝的眼神時,我就隱隱有了猜測,再到今日,差不多已經能夠肯定了。”
他道:“依著我的性子,若沒有你說的這些,怕是會與四哥一般同他交好,長久下來視為知己也不是不可能,畢竟此人的脾性很對我的胃口。”
而姜家出事后,他的那些個其他朋友少有靠的上的,身為皇室的楊玹就更不用說了。
在那樣的情況下,他只能選擇摯友托付。
而唯一的人選可能就是姝兒一直強烈反對他與姜文臣結交來往的封文軒。
他能夠感覺到自家妹妹對他的深深忌憚。
“我以為七哥不會猜到的,可我還是高估了自己。”耳邊傳來姜姝兒低低的聲音。
清臣微笑,“那是你小看七哥了,怎么說七哥還是很厲害的……”說到這里,他頓了下,神色微深,有些沮喪,“不,仔細想想也不是那么厲害,如果真那么厲害的話,就不會連你也保不住了。”
“不是的,是敵人太狡猾了,根本不怪哥哥。”
姜姝兒急忙辯解道。
在她心里,自己的哥哥是最好的,尤其是在姜家倒臺,五房房只剩下他們兄妹二人時,姜清臣毅然撐起她頭頂的天。
即便最后他們都沒有落得好下場,可在她心里,自己的七哥永遠都是那個處處將她照顧到最好的那個哥哥。
“謝謝你,姝兒。”他揉著她的腦袋道。
姜清臣很是感謝他這個妹妹還能如此相信自己,同時,也更加無法原諒她那所為夢里的自己與封文軒。
如果他能夠再謹慎點,再放聰明點,大概也不會是那樣的結局了,不是說他怎樣。
畢竟在他眼里,自己怎樣都無所謂,只要姝兒能夠好好的就行了。
可是他沒做到,不,應該說是那個夢里的他沒做到。
真是窩囊啊!
閉了閉眼,將腦中復雜的情緒拋開,就瞧見姝兒正緊張地盯著自己,他有些好笑,“怎了,這樣看著我?”
姝兒松了口氣,“沒什么,只是感覺到哥哥方才似乎在生氣……”
“哥哥只是在氣自己罷了,無事的。”
“嗯……”
姜清臣收回揉著她腦袋的手,眸色微深,姜姝兒的敏銳似乎還在他的預料之上。
也好,至少是個不錯的本事。
邀月樓。
從里頭出來,姜文臣幾人便馬不停蹄地回到了書院。
他倒是沒撒謊,回到書院后,便到自己房里開始書寫文章。
與他一道的幾人也沒閑下,同住一個院子里,自然都忙活開來。
唯一特例的一間房里,一道身影站在窗子前隱秘觀察著其他幾人。
在他的書桌上,早已擺好了一篇文章,正散發著淡淡的筆墨香味兒。
“看來這位姜四公子并不平庸,甚至還在其他人之上。”
隨著他開口,離他不遠處的伴讀開口道:“公子說的是,想來作為山長看中的人,也不是那等只會表面功夫的。”
窗前的人嗤笑了下,幽幽道:“可有時候,這表面功夫才是最重要的,不是么!”
就比如他?
伴讀低頭,“公子說的是!”
收回目光,窗前的人轉過身來,赫然就是封文軒。
他坐回書桌前,并未再動筆,而是略略摩挲了下文章的一角,“墨快用完了,你回府走一趟替我取些過來,再給父親帶個話,就說……”
他頓了頓,低低道:“姜家四子不足為慮,七子與其妹倒是不大簡單。”
“小的遵命!”伴讀恭敬地應道。
封文軒沒有在意,他在想著,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著那日見到的小丫頭似乎一開始就對他抱有敵意。
難道自己從前見過她?
不對,即便見過,他相信自己也不會亂說亂來什么。
又怎會得罪那個丫頭。
可那敵意卻是真的。
甚至還影響到了其他人,比如姜七。
若是當日順利籠絡那兩人,以后應該會更方便些,可惜都被一個小丫頭給攪亂了。
看來,日后還得防著些了。
伴讀沒有多停留,便離開了書院,下山后一路朝著封府而去。
而他并不知曉跟隨在其身后的尾巴,瞧著對方進了封府大門,被姜清臣派來監視的小廝想了想,決定從外墻翻進去打聽一番。
總歸不像他們武將府里戒備森嚴,這點潛入的本事還是有的。
可似乎他是高估了自己的本事,也低估了封家的戒備。
他剛翻進去不過才走幾步就被發現了,且發現他的還不是一般的仆從小廝,而是隱在暗處的人。
高門大宅里生長的他自然知曉那是什么人,是以在對方發動攻擊的一瞬間,他便毫不猶豫地翻身再次跳上墻院飛奔離去。
饒是如此,臉頰也被之前的暗器傷到了,一道半指長的傷口在他飛奔時便蹭蹭地流血。
身后似有聲響,這樣的情況下,他可不能立即回府。
不得已,小廝只能匆匆鉆入市集之中借滿街的行人來遮擋自己的蹤跡。
追著他出來的人看著他被掩蓋的身影瞇了瞇冷靜的雙眼。
好狡猾的小子,速度也夠快。
看來不是一般人家的下人,不過,真是夠膽。
毫不拖泥帶水地轉身離去,藏在不遠處胡同里的小廝謹慎地看了眼,這才松了口氣。
背后已然一片冰涼。
封家,暗衛回來后便向封老爺稟報了此事。
“……你是說人給跑了?”坐在書案后的人意味不明地道。
封老爺是個年近四十的中年男子,狹長的雙眸,白皙的面容蓄著胡須,倒是增添了一份儒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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