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簡直就是廢物!
“哈哈哈……皇姐,看來這靜初還是差了點兒啊!”
長樂側過身子,笑意盈盈地對著榮樂說道。
“不必你提醒,還是擔心自個兒子閨女吧,我看他們也撐不了多久。”
在李靜初被人抬下去時,擂臺上也沒閑著,林子茂三人先后被曹之煥打趴下,一個不注意,張斐跟呂維已經摔了出去。
林子茂捂著胸口,轉頭,“清臣,你還打算站多久吶?”
正在看好戲的姜清臣樂了,“怎么啦,這就不行了啊?”
“可惡,你才不行了,爺能著呢!”說著,他爬起來就朝孟貴云撲去。
正在以一敵二的孟貴云擋開曹氏兄妹,回身就是一腳重重地踹在林子茂的肚子上。
“哇……”像蝦子般拱起的身子落地,半天也沒能爬起來。
疼,實在是太疼了。
姜清臣搖搖頭,上前蹲下,“沒力氣了吧?”
林子茂點頭,“嗯……”
“要不歇息會兒?”
“好……”
“那成,你就歇著吧!”
“唔,你對我真是太好……啊……”
姜清臣拍拍手,看著林子茂落在擂臺外的地上。
“好生歇著,放心,一會兒就讓他們去陪你。”
回答他的是臉朝地吃了一嘴土的林子茂的怒吼,“姜清臣,你給小爺我記著!”
這一情形令得看臺上的眾人紛紛大笑。
皇帝更是一臉無奈地指著姜清臣直搖頭,“這孩子就是皮得慌。”
面對這樣明顯的袒護,眾臣自然是只有恭維迎合著。
擂臺上的姜姝兒也笑彎了眼,“七哥,你就這么送他下去了,那咱們豈不是損失了一個戰力。”
“戰力?哪能指望他啊!”姜清臣搖頭,目光看向孟貴云與曹氏兄妹。
孟貴云的實力與他差不了多少,而曹氏兄妹也不簡單,論單打獨斗,姝兒必然不是曹娉婷的對手。
那么……
“先幫孟兄將那兩個送下去再說。”他說道,率先加入了三人的戰局。
姝兒也不甘落后,鞭子一揮纏上了曹娉婷。
“喲,姜九妹妹這是來挑我啊?”
曹娉婷彎起杏眼笑道,手下也不讓一分。
姜姝兒歪了歪頭,“目前看來是,還請曹姐姐你多多賜教了。”
“好說,姐姐我可不會手軟的。”
“彼此彼此!”
兩人迅速地纏在一起,曹娉婷是個擅長近身戰的,與姜姝兒相反,數次拉開距離卻又被拉近。
這讓姜姝兒頗為掣肘。
但是要說輸,還不太容易,雖說打不過曹娉婷,但是還可以拖一會兒。
立在一方無人打攪之地的姜永柯與韓瑜在看了他們的對戰后,收回目光。
“看來,差不多是時候了。”
“一炷香。”
“哦?”
姜永柯朝已經飛出去的曹之煥看去,勾起了嘴角。
今歲還真是人才輩出呢!
先不說他七弟,就是這韓瑜也不是什么容易打下去的。
“五哥……”見到被打出擂臺的曹之煥,曹娉婷想要伸手去抓,奈何姜姝兒一鞭子抽來,躲閃不及間,將她打了個實。
背上火辣辣的,曹娉婷摸了摸,“還真是下得去重手呢,姜九妹妹。”
“這可是打擂臺,自然得嚴陣以待,對不住了曹姐姐。”
“無礙,姐姐我還是輸的起的。”
曹娉婷的性子倒是不那么難相處,至少前世姜姝兒沒有與她為難過。
當然,更沒親近過。
畢竟以她前世那混賬德行,的確不怎么討喜就是了。
現在除了姜永柯幾兄弟與韓瑜還站著,就剩下姜清臣與孟貴云,還有姜姝兒與曹娉婷。
女兒家的打斗他們自然不會沒品地去介入,是以,在姜清臣與孟貴云愈打愈烈時,其他人還在一旁看著。
最終,姜永杭忍不住了,“三哥,咱們還要站多久,站到這里只剩下咱們自家人嗎?”
“是啊,”姜永棟也有些不耐,目光對準了韓瑜,“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練練手?”
這樣的目光,意味不言而喻,韓瑜挺胸抱臂,認真思索了下,點頭:“倒也不錯!”
兩人眸子一亮。
早說嘛!
“來了……”姜永杭赤手空拳就上,韓瑜腳跟未動,側過肩以手肘擊退對方。
幾乎是這里一動,看臺上的眾人就將注意力都轉到了他們身上。
畢竟姜家幾個兒郎可是異常杰出的。
這一點,就連皇帝都親口夸贊過。
聽到身后的動靜,姜清臣也不留手,奮力將露出一絲破綻的孟貴云打下去,轉身就朝著姜永棟一拳頭,將他逼退。
喘著粗氣,姜清臣在看臺眾人吆喝聲中抬起頭,“六哥,小弟參上。”
停下來的姜永棟驚訝,“七弟,不是我說你,就你現在這樣還能行嗎?”
的確,他可是沒動過一下,而姜清臣從頭打到尾。
不說實力,就是這體力,也不是他能比的。
好不容易將孟貴云踹下臺,他也受了不少傷,老實說,姜清臣現在也想飛下去了。
可,讓韓瑜對付他們三人,這明顯不符合他正義的姿態不是。
是以,跪著也要堅持下去。
“無礙,六哥來吧!”他直起身,擺好了架子。
另一邊的姜姝兒有些心急,她看了眼同樣氣喘吁吁的曹娉婷,心中下了決定。
不能再讓曹娉婷加入,給他們添麻煩。
“曹姐姐,雖說你比我強,但是我不能放你過去。”
“是嗎?你已經決定了嗎?”
“嗯,對不住了。”
姜姝兒一甩鞭子,纏住她,并未再像之前一般拉開距離,而是主動貼近,旋轉間,她朝著擂臺退去。
“跟我一起下去吧!”她抓緊曹娉婷的腰身,硬是將她一塊兒拖了下去。
長樂與姜秀臣站起身,立即吩咐人將她們抬下去。
曹娉婷力竭地躺在地上,低低地笑了起來,“你這丫頭倒是有幾分意思。”
累的一根指頭都不想動一下的姜姝兒看著猶如云煙散盡,碧水輕拂過的藍天,心中是暢快無比。
曾幾何時,她只能孤單地對著廣闊的天空,無論何時都覺著冰冷,而現在,她的胸腔里正跳動著一顆熾熱的心。
幾乎要將人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