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有,”她看了眼轉過身來的李玉初,幾縷發絲拂過眼前,突然地就道:“就是想問問你,可有見著我七哥。”
“沒有。”
“哦!”
姜姝兒扭頭就走,明知這是打攪了人家,可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什么就來到跟前了。
果然,這廝就是討厭。
李玉初見此,秀眉微蹙,“姝兒妹妹也太無禮了,阿瑜你不要介意才是。”
無禮?
嘖,這丫頭何止是無禮啊!
想到初初見著時那讓他震驚的一腳,韓瑜抿了抿唇,并沒有回應,只道:“快回去吧,我還有其他事就不與你多說了。”
“阿瑜是因為姝兒妹妹嗎?”
“啊,畢竟我與他哥哥關系不錯,去瞧瞧也是應當。”
說著,他朝姜姝兒離去的地方大步走去。
“是這樣啊……”
留在原地的人垂下眸子,低低地說道。
聲音飄散在風中。
繞了幾個地方,姜姝兒都沒見著姜清臣,脾氣一上來,她直接就去了李靜初的帳篷。
帳篷前兩個看守的侍衛將她攔下,“九姑娘,上頭吩咐過,里頭的人不準靠近。”
“滾開!”
“九姑娘……”
“我說了給我滾開!”
腰間的鞭子被抽出,啪地一聲纏住了一個侍衛的脖子,手中用力一扯,將他摔在另一個打算上前的侍衛身上。
姜姝兒越過他們,直接進了帳篷,迎面躲過短劍的襲擊,握緊鞭子道:“李靜初,我還以為你就這么當個縮頭烏龜呢!”
“小賤人,你才是縮頭烏龜,今日我就將你的嘴巴割下來。”
“那就來試試啊,看是我先抽得你爹娘都不識得,還是你先割了我的嘴巴。”
說干就干,兩人在不大的營帳中動起手來是一點顧慮都沒有。
但凡能破壞的,姜姝兒一個沒留,看的是李靜初又氣又恨。
偏偏姝兒樂此不疲,還能甩她兩下下。
外頭的侍衛被打暈在地上,一旁站著跟過來的韓瑜。
聽見里頭的動靜,再看看增添一道道痕跡的帳篷,韓瑜嘖了一聲。
女人動起手來果然是最不可理喻的。
沒多一會兒,帳篷就徹底毀在了她們的鞭子短劍下。
姜姝兒率先沖了出來,避免被壓在帳篷底下,而李靜初則是用短劍開了條道。
“去死吧——”
短劍直沖著剛站穩的姜姝兒沖來。
“做夢去吧!”
姜姝兒的鞭子猛地纏住她的腿,將她拉扯開來,趁她身形不穩時,一拳擊在了她的肚子上。
力道大的讓李靜初頓時就大半個身子發麻了。
“可惡,姜、姝、兒……”
倒在地下的李靜初雙目赤紅地看著她,腹部痛的她幾經欲嘔。
“這才只是個開始,痛,我會讓你更痛的。”
“你要做什么,你敢……”
姜姝兒抬手就是一鞭子抽在她的身上,讓得李靜初發出嘶叫來。
“賤人……啊……”
“哼,你叫啊,你再叫啊!”
姜姝兒手下不停,又是連抽了好幾下。
這里的動靜自然瞞不過其他人,聞聲過來的不在少數。
看到兩人這般情景,哪里還有不明白的。
韓瑜抱著雙臂在不遠處看著,聽了幾句議論聲,皺了皺眉頭,卻并未前去阻止姜姝兒。
幾句議論罷了,她姜姝兒上輩子聽的多了,根本不會在乎。
現在,她只讓自己舒爽。
突然,揚起的手腕被人握住了,姜姝兒抽了抽手卻原封不動,不得已,她只得惱怒地回頭,“放手!”
“姜九姑娘,你未免太過了,松手吧!”何憲低眸看著她,一臉冷硬。
姜姝兒看了眼李靜初,又看了眼他,扯起嘴角,“原來是李家的表少爺啊,我勸你最好放開本小姐的手,否則,我教人將它剁了。”
花落,何憲倏地收緊手掌。
“啊——”姜姝兒吃痛,松開了鞭子。
而何憲的手也被另一個人握住,韓瑜用了兩倍的力道迫使他微微松開些許,“也請閣下松手。”
躺在地上的李靜初立即瞪向何憲,“不準松手,給我把她抓起來。”
何憲未曾理會她的叫喚,只是朝手的主人看去,半晌,斂了眸子。
松開手,他躬身行了一禮,“下官見過寧興小王爺。”
韓瑜看向揉著手腕的姜姝兒,“走吧!”
到了這個時候,她再想繼續已是不可能了,只得撿起鞭子跟著離去。
“這姜姝兒可真夠心狠的,瞧那李靜初差點兒就毀容了。”
“可不是,也就她敢這么做了。”
“嘁,不就仗著有帝后寵著么!”
“得了,就別酸了……”
聽著身后的議論聲,姜姝兒揉著手腕,從那里傳來一陣陣刺痛,讓她皺起了眉頭。
而就在她們離開不久,一道紫色的身影出現在了他們原本的位置,遙遙望著。
片刻后,轉了腳步。
走到了姜姝兒帳篷前,韓瑜才停下腳步,“我去找你哥哥。”
說著,他拋下了一瓶傷藥。
姜姝兒看著落在懷里的藥,鼓起臉頰,“誰稀罕你的藥啊!”
可離去的人卻沒有任何回應。
正巧聽聞營地里有了大動靜的姜清臣趕回來,迎路碰上了韓瑜。
“那個……”
“姜姝兒受了些傷。”
“什么?是何人敢傷了她?真是豈有此理。”
不等他說話,姜清臣已經風風火火地跑了。
姜姝兒坐在帳篷里,自己給手腕涂著傷藥,只是,她似乎低估了何憲的手勁,不過才一會兒,原本雪白,此刻卻青紫的手腕已經腫的老粗。
那股刺痛也越來越強。
還好,沒有前世她死的時候那般痛,還能忍著。
“姝兒?”姜清臣撩開簾子進來,一眼就瞧見了她猙獰的手腕。
“這是何人做的?怎會如此嚴重?”
“是那個何憲,就是他捏的,我覺著好疼,七哥我的手是不是要斷了?”
姜姝兒眼淚汪汪地問道,姜清臣怒火中燒,“混蛋,這個家伙,我一定要他卸了他整條胳膊。”
說歸說,他也注意著姝兒的傷口,經常受傷的他自然看得出來這傷不算重可也不算輕。
他頭也沒回地對韓瑜說道,“阿瑜,你幫我托著姝兒的手腕,我去拎個太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