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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酒店的自助餐廳里，蔣父蔣母一起進了餐廳，蔣母在里面轉了一圈，端了一大盤吃的，蔣父在一邊示意讓她去外面坐。蔣母抬眼看過去，看見了兒子和馬芳芳。

蔣母頓了下，當即端著盤子過去。

“爸、媽，早啊。”蔣曉燁出聲道。

蔣母坐在馬芳芳對面，臉看向小兒子那邊，“大早上，你就吃個湯面啊？你去拿點肉吃吃啊，那么多好東西呢，你還端著湯面。湯面家里什么時候吃不到？”

蔣曉燁道：“吃慣了家里的面，就想嘗嘗看這里的面會不會更好吃點。事實證明，味道是真的一般。所以啊，有些東西就算時候擺在大酒店里，這么高級的地方，搞再多花樣，它不好吃就是不好吃。咱們那兒，四塊錢一碗的湯面，那味道可比這好吃多了，沒這么多花里胡哨的東西，可就是好吃。”

蔣母眼神看向蔣曉燁：“那你這輩子注定沒那個好命了，好東西擺在你面前，你不要，你偏要選擇差的，怎么樣不好吃吧？”

蔣曉燁點點頭，“是一般，我得去拿點別的。”

蔣曉燁起身就走，他不是個糾結的人，不是那種做了選擇，當年就算是發現錯了也會繼續堅持的人。蔣曉燁挺隨性，絕不委屈著自己。

蔣母見兒子走了，當即看向馬芳芳。

“你昨天見去了盛家，有什么想法嗎？”蔣母忽然問了句。

馬芳芳抬眼，她拿了塊蛋糕在吃，聽蔣母這話又抬眼，兩秒的停頓后笑著搖頭：“沒什么想法呀。”

“呵，你倒也是挺呆的。那我大兒子的丈人家，我大兒媳婦家。”蔣母道。

馬芳芳點點頭，“我知道。”

昨天去的時候，不說了嗎？她肯定知道，沒這么快忘記。

“所以，你是覺得你很配得上我們家兒子嗎？”蔣母問。

馬芳芳看向蔣母，欲言又止，頓了頓，眼神干凈，一臉的問號：“阿姨，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沒聽明白。”

蔣母臉上帶著點點笑意：“小花啊，我們家大兒媳婦能給我們家曉暉無窮盡的榮華，你能給我們家曉燁帶來什么啊？你們家……窮吧？你覺得，我們家曉燁有個曉暉這樣的大哥，你還能高攀得上他嗎？”

馬芳芳臉色微微白了一瞬，緩緩埋下頭，輕輕咬了下唇。

“我不是想要高攀他，我們也不是這樣的關系，我不是那樣的人。”馬芳芳低聲解釋。

“那你就離開我們家曉燁啊。”蔣母道。

馬芳芳抬眼：“啊？”

她一臉的茫然和意外，好半天才說：“可是，我們感情又沒問題，他也不是不喜歡我啊，我也挺喜歡他的。而且，最開始的時候，他也沒說家里哥哥娶了個有錢的嫂子啊，所以，我又不知道我是高攀了。”

“嗯，能理解。”

蔣母點頭表示理解：“那么現在你知道了，你是不是應該走了？”

“走去哪里？”馬芳芳問。

“你愛去哪兒去哪兒，跟我們有什么關系？”蔣母怒道：“只要你不再糾纏我們家兒子，隨你去哪里。”

馬芳芳撇嘴，“那我就愛呆在曉燁身邊啊，那我就去他身邊不行嗎？”

蔣母瞬間眼神犀利：“你這人，怎么聽不懂人呢？你現在已經知道他大哥的背景很不一般，你現在還想著高攀，你究竟是什么心里？你想不勞而獲，飛上枝頭變鳳凰？”

馬芳芳埋頭，悶悶出聲：“這怎么能算是飛上枝頭呢？”

“還不算？你知道他大哥的丈人家多有錢嗎？”蔣母反問：“你現在不離開他，那就是高攀！”

“可他大哥是他大哥呀，跟他有什么關系？又不是曉燁哥娶了他嫂子，娶了他嫂子的是他大哥，跟他是沒關系的。他以前有多少能力，他現在還是那樣，以前是什么樣的，現在還是啊。”馬芳芳嬉笑看著蔣母：“阿姨，你可能把他們兄弟倆混成一體了，他們又不是一個人。他不是他大哥，他就是他自己。”

蔣母快被這丫頭氣死，“你究竟懂不懂這里并不歡迎你？”

“我差不多也能感受你不喜歡我吧，但是我又不是跟你在一起，你喜不喜歡我，也沒多大關系，重要的是曉燁哥喜歡我就行了。”

馬芳芳埋頭吃東西，不看蔣母。

蔣母氣頭暈，指著馬芳芳：“你……”

“你別指著我，我可不想惹你生氣，是你自己說這些的。”

馬芳芳抬眼，直直望著蔣母。

蔣母怒問：“你就不怕，某一天我兒子喜歡上別的女孩兒，喜歡一個比你好看，比你有錢比你家庭好的女孩兒，不要你了？”

“真有那么一天的話，那到時候再說唄。”馬芳芳撐著下巴說：“我也不是非得在他身邊的，我現在是喜歡他，等他不喜歡我了，或者是別的什么事情發生了，不用你趕，我自己也會走。”

馬芳芳話落，隨后看向蔣母：“如果他都不喜歡我了，你說我還留在他身邊做什么？我當然會自己走啊。”

蔣母還要說什么，蔣父打斷說：“你何必跟她一個小孩子說這些？”

蔣母氣得跺腳：“你看看這丫頭的囂張樣兒！”

蔣父低聲勸著話：“人家只是說了幾句實話，哪里有囂張？你別太上綱上線，人家孩子沒有招惹你，你何必呢？”

“那你是說我招她了啊？”蔣母轉頭，怒火直接轉移到蔣父身上。

蔣父很無奈，他低聲道：“不是說好了，暫時不管老小的事？你怎么又忘記了？”

蔣母心頭堵了一口氣，她是不想管啊，可瞧見這小丫頭那一臉理所當然的享受和開心，她就忍不住想說。

“難道她覺得自己就很配得上咱們家老小嗎？”蔣母低怒道。

蔣父還沒說話，蔣曉燁的聲音就過來了。

“媽，你這話什么意思？”蔣曉燁問。

蔣母回頭，隨后泄氣：“能有什么意思？沒意思！”

蔣曉燁坐在馬芳芳身邊，給馬芳芳的盤子里加了個荷包蛋，“看到那邊的廚師剛煎出來的，我拿了倆。”

“那你怎么沒給你爸媽也帶一個？”蔣母的挑刺兒的問。

蔣曉燁抬眼笑問：“爸，媽，你們要嗎？我這就給你們拿去。”

“要，但你已經走一趟了，累了，讓小花去吧。”蔣母語氣涼涼而出。

蔣曉燁看了眼坐在身邊發愣的丫頭，起身道：“她不知道在哪里，我知道，我去，不大會兒功夫就回來了……”

“你坐下！”蔣母臉色瞬間黑了：“坐下！”

蔣曉燁就那么站著，跟母親有點對峙的意思。

“媽，您是要還是不要吃？”蔣曉燁認真問。

“我就是要吃，但我要吃馬小花拿的，你已經累了，讓她去。”蔣母堅持道。

蔣曉燁依舊還是那樣的笑：“媽，你這樣，可就沒意思了，誰拿的還不一樣的吃？你要吃，我就去拿，不吃的話，就這樣，啊？”

蔣母臉色極其難看，“兒子，你是不是太偏向這個丫頭了？她吃我們的，住我們的，是不是一點事都不能做啊？不過是拿個雞蛋而已，又不是然后她去煎個雞蛋，你這跟老母雞護崽子一樣護那么緊，有意思嗎？”

蔣曉燁說：“我是覺得媽你這樣有點故意欺負人啊，我倒不是護著小花，我不是說了，她又不知道在哪里……”

“不知道，這里是有整個云都大嗎？不知道就找，難道別人還能藏起來不給她，找不著是不是？”蔣母問。

蔣曉燁一瞬間無話可答，蔣父當即說和：“行了，我不吃，都別去拿了。”

“你不吃，我吃！”蔣母堅持道。

蔣曉燁立馬把自己盤子的給母親送上：“您吃，您吃好。大早上的，不知道為什么你這氣這么足。”

蔣曉燁話落，看著身邊看自己的小丫頭，當即推了她一下：“你快吃你的，吃完了我們出去玩兒去。”

“玩兒？去哪兒玩？”

蔣母可不是真想吃雞蛋，想吃自己就拿了，只是故意為難馬芳芳而已，但是兒子這行為，實在氣不過，聽見說兩人吃了東西之后要出去玩，蔣母心里極其不痛快，為什么這個事情，她不知道？

蔣曉燁道：“難得來云都，我們打算出去走走。”

“你們出去走走，你是打算帶著她，不帶你老媽是不是？”蔣母反問。

蔣曉燁微微張口，馬芳芳又轉頭看著蔣曉燁，小色聲問：“你要帶你媽一起嗎？”

馬芳芳這話一落，蔣母那根筷子直接就敲在了馬芳芳頭上。

馬芳芳小小驚呼了聲，抬手下意識捂著光潔的腦門兒，緊跟著莫名看向蔣母：“阿姨？你為什么打我？”

“媽，你至于對小花這樣？你們才認識的第二天，你至于連這點度量都沒有？”蔣曉燁語氣重了，言語上讓人難堪就算了，這還動上手了，這也太過分。

蔣母怒道：“你是不是沒聽到她剛那話什么意思？你要帶她出去走走，順道帶著你母親出去一起走走不行嗎？她憑什么就攔著不讓？我不打她，就讓她這樣放縱下去，那我不是助紂為虐？”

蔣曉燁頓了頓，當即看向馬芳芳，而馬芳芳也一來的疑惑看他的。大抵，二人都在回憶，馬芳芳是什么時候阻止了蔣曉燁也帶蔣母出去走走了。

“媽，你聽錯了吧？”蔣曉燁問，怎么他是最近有點幻聽？

馬芳芳表示很委屈，拒絕背鍋；“我沒有阻止過啊，阿姨，你不能想打我就給亂扣帽子吧？”

大家都在，可不能憑你一個人信口開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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