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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墨寒的車在賀夕顏掛了周潔的求助電話后,就原路返回。
賀夕顏從大瓜那里套到消息,咬了咬唇,故作思考一番后對蕭墨寒說道。
“二表哥說表嫂沒有得罪人。
但我猜測綁架表嫂的人有可能是廖斌。
那人是何欣怡的追求者。
之前因為何欣怡和表嫂發生過沖突,廖斌想幫她出頭。
結果我那天把人教訓了一頓。
廖斌因為囂張跋扈,口出狂言,用他爸副局長的身份壓人。
隨后被網友拍下發到網上,導致他爸被革職查辦,最后丟了官帽,被關進去了。
廖家因為廖斌他爸出事被查封,資產被凍結,破產了。
我猜測有可能是廖斌綁架表嫂,想要報復。
你讓你的人最好先查一下廖斌以及附近的監控。”
蕭墨寒低垂著目光。
佯裝很贊同地點頭。
“嗯,我提醒一下他們。
只要人沒出帝都,要不了多久就能查出來。”
兩分鐘后。
蕭墨寒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只見他接起電話,故意把免提打開。
電話里,一道陌生的聲音響起。
“先生,綁架周小姐的人查到了。
是廖斌。
現在車子往城東方向而去,可能是要出帝都。”
給他打電話的人,是蕭墨寒故意發消息出讓對方給他回電話的。
蕭墨寒裝模作樣冷著臉。
“快速攔截,一定要保護周小姐的安全。”
電話那邊:“我們的人已經跟上去了。
前后夾擊,絕對不會讓他逃脫。”
蕭墨寒掛了電話后,賀夕顏驚呆了。
“你手下的人這么厲害嗎?
這么快就查到下落了。”
蕭墨寒強壓制想要勾起的嘴角,怕被她發現異樣,避開她亮晶晶的目光。
一本正經道胡說八道,“現在到處都是監控。
廖斌想把一個大活人帶走,要把痕跡抹干凈是不可能的。
宴會廳那么多人,走正門是不可能的。
后門能看見的監控就算被破壞了。
還有暗處隱藏的監控,只有帝豪內部人員知道。”
賀夕顏有些懷疑。
“是嗎?”
她怎么感覺不太可信呢?
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她有大瓜在,也就提前兩分鐘知道。
可蕭墨寒的人……
賀夕顏孤疑地看了看他。
但眼下就算有懷疑,她也沒有多想。
蕭墨寒沒必要欺騙她。
劉家接到蕭墨寒的電話,說是已經查到周潔的下落,頓時松了一口氣。
劉智勇滿腔怒火,“墨寒,麻煩抓活的。
那小子竟然敢動我兒媳婦。
老子要讓他把牢底坐穿。”
廖斌這邊,眼見離出城越來越近。
突然。
刺啦……
輪胎摩擦著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響,留下一道道黑色印記。
前方出現幾輛車,將他前進的路全部堵死了,把他的車逼停。
他還沒搞清楚發生什么?
前面那幾輛車一下子下來十幾號人物。
一個個人高馬大,一身黑衣,手里提著鋼管,口袋里還裝著鼓鼓的家伙。
廖斌一見這架勢,瞬間感覺不妙。
媽的!
這么快就找來了。
他讓同伙掉頭換條路走。
他的同伙見情況不對,一腳油門踩下去將車往后退。
只是才退的一會兒,連車都還來不及掉頭。
后面又突然出現幾輛車將路給堵死。
這下,兩人瞬間有些慌。
他的同伙臉色難看。
“媽的,這些人是誰?
廖斌,你到底招惹了誰?
車上這女人當真只是劉家二少女朋友那么簡單?”
廖斌目露狠光,“倒是小瞧了劉家。
這么快就追上來了。
呵,不過追上了又怎樣?
這婊子在我手里。
有她做人質,這些人不敢對我們怎么樣的。”
周潔也發現了外面那些人。
她眼里露出欣喜的光芒。
這些人是來救她的嗎?
劉振是不是發現她不見了,找人來救她來了。
廖斌粗魯地一把拽過周潔,掏出一把匕首橫在她脖子上。
隨后讓他的伙伴降下車窗。
他將周潔的腦袋壓出窗外,匕首抵在她的脖子。
惡狠狠地朝那些人說道,“全都把路給我讓開。
不然,現在我就割動她的大動脈。”
前方的人停下腳步。
為首的人絲毫不把他的話當一回事
“你可以試試你若傷了她,你瘋人院里的媽媽能不能活過今晚?”
廖斌故作無所謂地笑了笑。
“少拿她來嚇唬我。
她現在就一個瘋子。
活著對我來說只不過是個累贅。
你們若是好心幫我解決了她,我感激不盡。
而我手里這位嘛。
你們要是也不在乎的話,我也可以送她一程。”
周潔身體被扭著,脖子被推出窗外梗在窗子邊緣,疼得她感覺脖子快要斷掉了。
她嘴巴被塞著布條,想說話又說不了。
只能驚慌地流著眼淚向那些黑衣人求救。
今晚突然被廖斌綁架,受了驚嚇的她只感覺小腹隱隱作痛。
她前段時間動了胎氣,在家里躺了好久。
好不容易把胎養穩。
可今晚廖斌突然搞這么一出。
她肚子里的孩子又像上次那樣抗議了。
周潔害怕極了。
她好怕孩子保不住。
廖斌感覺到她身體的顫抖,嘴角勾起邪惡的冷笑。
“呵,你現在知道怕了。
那天你與賀夕顏羞辱我的時候,不是很囂張嗎?”
廖斌手里的匕首刺破她脖子的肌膚,留下一道殷紅的血跡……
他兇狠地看向提著鋼管的黑衣人。
有恃無恐道,“我再說一遍,全都給我讓開。
不然,我手里的匕首再往前送幾分。
嘖嘖,她這鮮嫩的脖子……”
他的話還沒說完。
前方的一群黑衣人不但沒受到他的威脅。
反而比他更囂張地掄起鋼管對著他的車就一通猛砸。
對付他這種囂張狂妄的人。
只能以暴制暴。
哐當,哐當……
震耳欲聾的打砸聲嚇了廖斌一跳。
玻璃碎片四處飛濺。
車子被砸得搖晃起來。
他的同伙被一棍子砸在腦袋上,瞬間不省人事。
廖斌沒想到這些人竟然不顧周潔的死活。
他扭曲著臉怒火中燒道。
“媽的,不想救她,是吧!
很好!
老子他媽死了拉上一個墊背的也值了。”
說完,他一把將周潔腦袋拽里。
手中的匕首猛地揚起,狠狠朝周潔胸口扎去……
周潔嚇得臉色慘白,瞳孔猛烈收縮。
這匕首要真是捅進她胸口。
那她今天必死無疑。
周潔絕望地閉上眼睛,等待死亡的來臨。
她以為下一秒胸口會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
可是,她等了一會兒。
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來臨。
周潔恐懼,忐忑不安地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便是廖斌瞪大眼睛,保持著握匕首想要捅她的姿勢一動不動。
更讓她震驚的是他腦門上多出的黑洞。
那是……
那是子彈!
原來。
就在她閉上眼睛的剎那間,廖斌揚起的匕首快要碰到她時,一抹紅光閃過。
一顆消音子彈從黑暗中突襲而來,直接貫穿了廖斌的腦門。
滴答……
鮮血從黑洞中流出來,濺在她臉上。
“啊!”
周潔何時見過這樣的場面?
反應過來后的周潔嚇得大叫一聲,兩眼一翻人就暈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提著鋼管的黑衣大漢愣了一下。
他看著廖斌額頭的黑洞,臉色微變。
“誰干的?”
他警惕地查看四周,順著子彈的方向看去。
漆黑的夜里卻什么也沒發現。
為首的黑衣人也顧不及那么多。
趕緊將暈了的周潔抱下車,隨后給蕭墨寒打去電話。
“先生,出了變故。”
“廖斌被人干掉了。
周潔被嚇暈了。
臉上被打了巴掌。”
蕭墨寒聞言有些意外。
“被干掉了!有發現是誰嗎?”
黑衣手下:“沒有,對方是狙擊手。
用的是消音槍。
太黑了,不知道人藏在什么地方?”
遠處的叢林樹干上,一個長得過分英俊的少年,慢條斯理地收起手中的消音槍。
他一身黑衣隱匿在黑暗中,與黑夜融為一體。
少年嘴角掛著散漫,玩世不恭的笑容,“姐姐,這是我送你的第一份禮物。
希望接下來你的反應不會讓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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