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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么?”
何瑩瑩以為自己聽錯了。
秘書再次小心翼翼地說了一遍,“財務部部長卷款逃走。
公司所有流動資金,都被他挪走了!”
何瑩瑩聞言,頓時氣得腦子嗡嗡響。
渾身怒火直沖天靈蓋。
“所有流動資金全卷走了!
什么時候發現的?
發生這么大的事。
為什么現在才告訴我?”
秘書:“不止呢,他還挪用了公款。
高達近500萬。
財務部的會計才給我說的。
財務部長三天前請了病假。
已經三天沒來公司了。
病假是何總您親自批的。”
何瑩瑩差點氣吐血,“我當時只批的一天。
他后面這兩天沒來上班。
為什么沒有人告訴我?”
秘書很無辜。
她哪知道何瑩瑩只批了一天假?
財務部長跑路,還是會計準備發工資時。
發現財務部沒錢了才發現的。
“何總,我也不知道他只請了一天的假。
您也沒告訴我。
您趕緊來公司一趟吧。
員工都等著發工資。
聽說財務部長卷款逃跑后,怕拿不到錢。
在公司鬧起來了。
我頂不住了。”
何瑩瑩快氣瘋了。
公司現在本就不景氣。
現在財務部長又卷款逃跑。
這不是雪上加霜嗎?
她連衣服都來不及換,火燎火急地趕往公司。
結果,人剛到公司就被員工堵住。
員工一:“何總,財務部長卷款逃走。
我們的工資怎么辦?
我們都是上有老下有小。
就靠著發工資吃生活。
現在公司發不出錢,你是讓大家餓肚子嗎?”
員工二,“對啊,何總。
今年公司業績越來越差。
我們的工資減了又減。
都比往年低了三分之一。
現在又搞出卷款逃跑。
這是讓大家白干活嗎?”
員工三,“就是,就是。
何總。
你給句話,我們的工資什么時候發?
我家里孩子生病。
還等著拿錢去交住院費呢。”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半句不離要工資。
轟炸得何瑩瑩一個頭兩個大。
她壓下怒火,極力安撫員工。
“大家放心,欠你們的工資我一定會發放。
我也沒想到財務部長突然卷款逃走。
大家請相信我,給我幾天時間。
過去那么多年,公司從來沒有拖欠過員工的工資。
未來也不會。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
請大家給我點時間處理。
最遲三天,我一定會給大家發工資。
現在,大家都散了吧,該干嘛干嘛。”
她心里盤算著等會兒從她私人賬戶走。
先把工人工資給發了。
至于公司的流動資金只能先在銀行貸款了。
眾人一看何瑩瑩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行,那我們就暫時相信何總三天。
希望你說話算話,不要讓大家失望。”
等員工們散了,何瑩瑩才裹著一身寒霜進入辦公室。
來之前她已經報警,希望警方的人能幫忙找到財務部部長。
只是,她才進辦公室。
秘書就拿著手機,一臉煞白進來。
“何總,出事了。
何氏旗下的化妝品被人投訴了。
對方還拿出質檢報告,說我們公司的化妝品檢驗不合格。
其中香精,防腐劑,重金屬超標。
對方還拍了視頻,臉都爛了,現在網上全爆了。
你快看看官網。
何氏官網下全是罵聲。”
財務部長卷款逃走的事,何瑩瑩還沒解決好。
現在又爆出化妝品出事。
她直覺事情沒那么簡單。
就像是故意安排好的一樣。
何氏,怕是被人故意下套了。
她黑沉著臉,一把奪過秘書手機。
當看到官網下的罵聲時,額頭一陣陣抽痛。
鍵盤俠一,“黑心資本家,趕緊滾出帝都。
為了賺錢,良心都被狗吃掉了。
竟然用低劣產品殘害女性健康。
這種人不配為人。
她怎么不自己用?
該死的,昧著良心賺別人的血汗錢。
她怎么就那么惡毒!
看看那女孩。
才20歲,一張臉爛成那樣。
都毀容了。”
鍵盤俠二,“這算什么?
何氏的負責人眼里只有錢。
為了錢,連自己的孫子都容不下。
聽說她大女兒之前與傅少光定了親。
兩人也彼此喜歡。
但因為傅氏出事,何家就嫌棄傅少光的身份。
棒打鴛鴦不說。
她女兒都懷了傅少光的孩子。
還是雙胞胎,已經快5個月。
她為了拆散女兒與傅少光。
逼著女兒去打胎。
這事兒我在醫院親眼所見。
不過她女兒運氣好,被人救了。”
鍵盤俠三,“天了!
那可是兩條人。
太狠毒了!
沒有人性。
那可是她親外孫,怎么下得了手?
還好被人救了。
不然她女兒肯定會哭死。
對待自己的女兒都這么狠。
更何況我們這些消費者。
大家一起喊話,抵制何氏產業。
何氏滾出帝都!
何氏滾出帝都!”
網上罵聲如春筍破竹之勢,勢不可擋。
何瑩瑩第一次感受到網暴的力量。
她雖被氣得怒火中燒。
但在職場混跡多年。
很快就冷靜下來。
她冷聲道,“聯系公關部門處理輿論。
讓副總去找爆料的那女孩,不管花出多大的代價。
一定要讓那女孩改口,說這其中是誤會。
另外,查清楚這件事有沒有人在暗中操作?
把最近一批生產的樣品送去相關部門質檢。
我們的產品絕對沒有問題。
一定是有人故意造謠。
那女孩用的不一定是我們的產品。”
秘書點頭,剛準備給公關部門打電話。
何瑩瑩手機便響了起來。
她剛接起電話。
對面的聲音就急切傳來,“喂,是何嘉偉家屬嗎?”
何瑩瑩一聽事關兒子,趕緊回話。
“我是他媽媽,請問你哪位?”
護士:“你兒子被人捅了幾刀。
現在在醫院搶救。
麻煩你們家屬趕緊來市醫院簽字。”
何瑩瑩一聽兒子被捅了幾刀,在醫院被搶救。
整個人如遭雷擊,瞬間呆立在原地。
回過神后。
身體瞬間搖晃了一下。
兩眼發黑。
她強忍著沒暈過去。
“你說什么?捅了幾刀!”
“誰干的?”
護士:“我哪知道誰干的?
人命關天。
你們家屬趕緊來。
再晚就來不及了。”
何瑩瑩此刻顧不及公司出事了。
腦子里只有兒子被捅了幾刀。
回過神后。
她拿著手機就往外跑。
一邊跑一邊給陸北望打電話。
她心里慌亂如麻。
兒子好端端的怎么會被人捅?
他何時與人結怨了?
是什么樣的深仇大恨?
對方才會下這樣的狠手。
何家最近接二連三地出事。
搞得她都快精神崩潰了。
去醫院的途中。
她握著方向盤的手都在顫抖。
一路上。
她的心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
呼吸急促而紊亂。
她的眼里充滿了恐懼和擔憂。
淚水如柱,模糊了視線。
一路上,她將車子開得飛快。
一路闖紅燈。
好幾次差點出車禍。
趕到醫院后。
她飛奔著沖向搶救室,腳步踉蹌,差點摔倒。
頭發在奔跑中變得凌亂,她也全然不顧。
到了搶救室門口。
她雙手緊緊抓住門框,身體不停地顫抖。
嘴唇哆嗦著,喃喃自語:“嘉偉,你一定要沒事。
一定要沒事……”她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搶救室緊閉的大門。
仿佛要用眼神穿透那扇門,看到里面兒子的情況。
幾分鐘后。
陸北望才一身風塵仆仆地趕來。
額頭布滿了汗水。
一見何瑩瑩,他便問,“怎么回事?
嘉偉怎么會被人給……?”
何瑩瑩崩潰地搖頭。
哭得撕心裂肺。
“我也不知道?
我接到護士的電話根本不敢相信。
嘉偉平時沒有與人結怨。
為什么大白天的,會有人害他?
老公,你一定要抓住兇手。
抓住害嘉偉的兇手!”
陸北望,“你放心,我不會讓嘉偉白白受傷的。”
二人心急如焚地在手術室門口等待。
一個多小時后。
何嘉偉一臉慘白地被推出手術室。
何瑩瑩急忙迎上去,焦急問醫生。
“醫生,我兒子怎么樣?
他的傷?”
醫生:“失血過多。
脾破裂,被摘了。
還好送來得及時。
保住了一條命。
不過,還有個不好的消息。
有一刀傷位置在下身。
傷到了睪丸,他以后不能生育了。”
不能生育了!
這幾個字猶如一記驚雷,轟炸得何瑩瑩夫妻倆目瞪口呆。
何瑩瑩甚至忘記了哭。
“怎么會?
不能生育!
那我兒子以后豈不是絕后了?”
醫生,“抱歉,我已經盡力了。
但他傷得太嚴重。
來的時候,睪丸已經保不住了。”
何瑩瑩大受打擊,身體控制不住往下倒。
陸北望趕緊將她扶住,假惺惺的擔憂。
“老婆,老婆……”
何瑩瑩渾身怒火與悲涼交織。
“不能生育了。
老公。
醫生說我們嘉偉不能生育了。
我們只有嘉偉一個兒子了。
怎么能這樣?
嘉偉以后可怎么辦?”
聽到何嘉偉不能生育了,陸北望雖有些遺憾。
但沒有像何瑩瑩那樣絕望。
畢竟,他還有一個兒子。
雖說那孩子年紀還小。
不過沒關系。
他現在還年輕,等得起。
“老婆,現在兒子的命要緊。
不能生育的事先放一邊?
這件事不要告訴嘉偉。
不然我怕他承受不起。”
何瑩瑩眼里迸發出無盡的恨意。
她忍著悲痛站起直身體。
“兒子這里,我來照顧。
你去查是誰害了嘉偉?
我要讓那兇手血債血償。”
陸北望想著何家偉已經廢了,假裝說了一堆關心的話。
最后做出一副憤怒又悲痛的表情。
“我這就去查,嘉偉這里,辛苦你了。”
等何嘉偉送入病房后,醫生把何嘉偉的病歷交給何瑩瑩。
“這是你兒子送來醫院時的傷情,你看看。”
何瑩瑩顫抖著手翻看病歷。
四刀。
她的兒子竟然被人捅了四刀。
何瑩瑩捂著嘴巴,悲痛不已。
嘉嘉當時該多疼啊!
可是,翻著翻著。
她眼神突然定住了。
死死地瞪著,眼里充滿了疑惑。
她的眼神定在何嘉偉血型的檢查報告上。
ab型!
嘉偉竟然是ab型!
怎么可能?
她與陸北望都是a型血。
她的兒子應該是a型或o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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