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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見何瑩瑩拿著病歷發愣,以為她是擔憂何嘉偉的傷勢。
安慰道,“你兒子手術很成功。
雖說傷得有些嚴重。
但好在沒傷到重要器官。
脾雖然被摘了。
但以后飲食注意一點。
注意調養,加強鍛煉。
身體抵抗力提高了,便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脾對人的身體,主要是調節免疫系統。
只要他注意飲食和鍛煉,會沒事的。”
何瑩瑩回過神來,搖頭,“不,不可能!”
醫生:“你放心,這種案例我以前也接觸過。
對方也是脾破裂被摘。
后期遵醫囑,身體也恢復正常了的。”
何瑩瑩將報告單遞給醫生。
“醫生,這報告單是不是搞錯了?
我和我老公都是A型血。
我兒子怎么可能會是ab型?”
醫生接過單子,才明白她剛剛說的不可能是什么意思。
醫生皺眉,篤定道,“不可能出錯。
你兒子今天送來的時候已經昏迷。
給他輸血,醫院是經過血液檢測過的。
血型匹配我們才能給他輸血。
這種重要的事情。
醫院不可能搞錯。
你自己想想,會不會是記錯了你和你老公的血型?”
何瑩瑩無法接受。
“不會的。
我沒有記錯。
我和我老公真的是A型血。
嘉偉是我的兒子。
他應該是A型血和O型血才對。
怎么可能會是ab型?”
醫生:“醫院是不可能搞錯的。
你要是不相信,我讓護士給你兒子抽血再做一次檢查。
血型檢查結果很快,最多半個小時就可以出來。”
何瑩瑩急切地想要搞清楚到底哪個環節出了錯?
她想也沒想就答應。
“好,再檢查一次。”
隨后,護士給何嘉偉抽了血,送去檢驗科。
等待檢查的結果雖說只有半小時。
但對何瑩瑩來說,卻很漫長。
她心里祈禱是醫院檢查結果出錯了。
她的兒子怎么可能會是ab型?
半小時后。
醫生直接在電腦上查何嘉偉的血型。
他將檢查結果打印出來。
毫無疑問,醫院的檢查沒有問題。
何嘉偉的血型檢查結果還是ab型。
他將檢查報告單遞給何瑩瑩。
“看看,我就說醫院不會出錯。
你兒子的血型,確實是ab型。
若你和你老公都是A型血。
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
你兒子可能在出生的時候報錯了。”
“報錯了!”何瑩瑩無法接受這個結果。
養了二十七年的兒子。
竟然不是她的親生兒子。
若是報錯了,那她的兒子呢?
她的親生兒子在哪兒?
今天發生的一系列事情,讓何瑩瑩應接不暇。
醫生猶豫了一會兒。
說道,“還有一種可能。
基因突變可能導致你兒子血型改變。
但這種情況幾乎不可能。
你若是心存懷疑。
可以做一下親子鑒定。
親子鑒定總該錯不了。”
何瑩瑩回到兒子的病房。
她看著病床上的兒子。
何嘉偉的五官,輪廓長得很像陸北望。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與陸北望相似。
陸北望是A型血,她不可能記錯。
基因突變!
親子鑒定!
對,還有親子鑒定可以證明嘉偉的身份。
何瑩瑩想到醫生的話,伸手拽下何嘉偉幾根頭發。
她要搞清楚嘉偉到底是不是她的兒子?
只要親子鑒定出來。
真相就會大白。
拽下何嘉偉的頭發后,她又拽了自己的頭發。
隨后把樣本送到DNA檢驗科。
接著,她又趁何嘉偉還在昏迷時返回何家。
她回到何家時,陸北望不在。
何瑩瑩也沒有多想。
只當他去查害兒子的兇手去了。
她走進臥室,在枕頭上沒找到陸北望的頭發。
又走進衛生間,直接將他的牙刷拿走。
等返回醫院將樣品送到檢驗科,秘書的電話又像催命符一樣響起
何瑩瑩有些心力交瘁。
她抬手捏了捏眉心。
“說吧,公司的情況怎么樣?”
秘書:“何總,情況很不好。
從公司化妝品被曝出有質量問題開始到現在。
何氏旗下的專柜大批消費者要求退貨。
有些甚至沖動地打砸專柜。
更過分的是有些消費者臉上有點紅印,都說是用了我們的化妝品過敏了。
要求我們賠償。
他們到底有沒有用我們的化妝品不得而知。
但專柜里的營業員說對方的臉上的紅印根本不是過敏。
而是青春痘!
還有你前腳離開公司。
后腳就有合作商打電話來要求解約。
他們的理由都是因為化妝品的原因。
懷疑我們公司的質量問題。”
何瑩瑩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副總那邊怎么說?
找到最開始爆料的那女孩了嗎?”
秘書:“找到了。
但對方一口咬定是用了我們的化妝品才會導致臉爛的。
不接受我們的調解。
更不愿意多說一句話。
直言要告何氏用低劣產品欺騙消費者。”
何瑩瑩:“在質檢報告還沒出來之前,
讓公關部門想盡一切辦法壓制輿論。
讓副總繼續找那女孩,不管付出多大代價都要讓她改口。
至于專柜要求退貨的,讓市場經理去處理。
把貨收回先壓著。
剩下的就只有等質檢報告出來。
讓相關部門出面澄清。”
何瑩瑩相信自己公司的化妝品質量沒有問題。
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故意誣陷。
相對于何瑩瑩的焦頭爛額。
陸北望那邊可是喜出望外。
何嘉偉出事,得知他不能生育后。
他已經把何嘉偉完全拋之腦后。
此刻。
陸北望與一男人在某酒店套房,面對面坐著。
若是何瑩瑩在場。
定會認出陸北望對面坐著的人就是何氏財務部的部長。
那男人將一張卡遞給陸北望。
“陸先生,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
把何氏所有的流動資金挪到這張卡里。
之前挪用的公款也在這里面。
你放心,這卡是境外的。
我還轉了幾道手。
何總就算請警方的人介入,也查不出資金的來源。”
陸北望收起卡。
從身上掏出一張卡遞給他。
“這是給你的報酬。
這段時間你就暫時住在這里。
等我把何氏完全拿下之后,你再來幫我。
到時候。
副總的位置,非你莫屬。”
那人點頭,“多想陸先生栽培。
這些年要不是你暗中幫助。
我早就死了。”
陸北望:“你有今天,完全是你自己努力得來的。
我不過是提供了一個機會。
事實證明我的眼光不錯。
你沒有讓我失望。
以后,也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陸北望離開酒店后,就去了小情人那里。
夜里。
賀夕顏與蕭墨寒躺在大床上。
蕭墨寒將人擁進懷里。
一場暢汗淋漓的運動后,兩人依偎得更加親密。
賀夕顏臉上還帶著未消散的紅暈。
“何家的事你怎么看?
公司財務部長卷款逃跑。
化妝品出事。
何嘉偉出事。
發生在同一天。
這事兒,應該是計劃好的。”
蕭墨寒:“還有力氣管別人。
是不是老公不夠賣力?”
賀夕顏在他腰上掐了一下。
嬌哼一聲,“人家和你說正經事呢。”
蕭墨寒吻了吻她的額頭。
“何家的事,那是狗咬狗一嘴毛。
公司的事是陸北望一手策劃的。
他要釜底抽薪,從內部把何氏架空。
等何瑩瑩撐不住的時候,再暗中收購。
要不是何瑩瑩太作,也不會落到這種地步。
結婚多年,她總是端著高高在上的架子。
陸北望在她眼里,永遠都矮一截。
她在家也是像在公司一樣強勢。
說一不二。
家里除了何老爺子。
沒人能壓制她。
陸北望作為上門女婿被她壓制多年,忍到如今也是奇跡。
還有,她當年看上陸北望時。
陸北望可是有未婚妻的人。
雖說陸北望為了前途娶了她。
但何瑩瑩怕陸北望對那個未婚妻念念不忘。
她背地里找人把那女人給弄死了。
很不巧那女人死的時候懷了陸北望的孩子。
這事兒她雖做得隱蔽。
但還是被陸北望發現了。
我猜陸北望對當年的事一直耿耿于懷。
加上多年的不受待見。
這一爆發。
給何瑩瑩的將會是致命打擊。
至于何嘉偉是誰傷的。
我暫時還不知道。
他被人捅了幾刀,聽說傷得很重。
脾被摘了。
睪丸也被切了。
以后不能生育了。
賀夕顏沒想到蕭墨寒知道這么多。
呵呵,林悠然還以為把兒子換了就能給他帶來榮華富貴。
沒想到頭來會害了何嘉偉。
陸北望剛剛工作時,為了撈錢搞外快。
背地里幫那些有錢人解決了不少絆腳石。
其中有一個男人死得很慘。
腦袋被他砸得稀巴爛。
事后被那男人妻子發現。
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連那男人妻子給嘎了。
殘忍的是他怕留下禍患。
他連人家兒子也給嘎了。
啊哈哈,他不知道的是那男人還有個女兒養在鄉下。
嘖嘖,現在成了他的小情人。
那女人是故意接近他。
找他索命來了。
何嘉偉就是那女人找人故意報復的。
她要替她弟弟報仇。
嘎了陸北望唯一的兒子。
至于小情人生的兒子。
嘖,假的。
她的兒子還沒出生的時候就流了。
現在那個孩子,是她故意抱養的。
陸北望以為算計了何瑩瑩就會得到他想要的。
卻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等何家一散,就是他的死期。
墓地他小情人都給他選好了。
哦嚯嚯,山溝溝里的牛屎堆!
人家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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