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田農婦很可餐

103 兩種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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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兩種愛

103兩種愛

文嬙點了點頭:“只要主子愿意給我機會,我自然做得到。”

常子清拂了拂手:“下去吧。”

“是,”文嬙福了福身,恭順的下去了。

常子清看著窗外的景‘色’,眸中閃過一抹狠厲,如今云啟國已經沒了他的容身之處,只有回到現代,他還是安氏集團的皇帝,他的野心,不允許他做一個平凡之人,這個月十五,還有七天,足夠文嬙熟悉安樂如今的一切環境。

思及此處,眸中的深意又重了幾分。

元貞王府,安樂支著腦袋正翻看賬本兒,這些日子美味飽雖然‘交’給了林氏在打理著,但是到底她才是這幕后的老板,有些事情還是得有她親自決定,林氏平日里都會把一些重大的決定權‘交’到她手上,還有店面的賬簿,安樂也總會定時定點的翻看。

南城也拗不過她那‘性’子,便只好許了她每天‘抽’出一點兒時間來看看,不過一般他都會陪在一旁,也幫忙出出主意。

“爹,”南城無意間一抬頭,便發現君元景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屋子里,連忙起身,卻被君元景按著坐了下來。

“我看著你們夫妻二人感情這般好,心里也踏實了不少,”君元景在圓桌前的另一個腳凳上坐了下來,‘摸’著胡子笑道,眸中有些許‘艷’羨。

安樂心知老王爺這會兒子又是想起了傷心的事兒,便放下了手里的賬簿笑道:“等您老的孫兒降世,您便也沒這閑工夫來看我們夫妻倆這礙眼的了,自此有孫兒承歡膝下,安享晚年。”

老王爺哈哈一笑:“樂兒果然是個心事的,一語就道破了我這老頭子的心事,我可不就是等著我那可人兒的小孫兒出生嗎?”

安樂‘摸’了‘摸’肚子,笑道:“三個月了,怎么就覺得懷了孩子之后,日子過的分外的漫長,天天就想著讓這小家伙早點兒出來呢。”

南城輕摟著她的腰:“沒事兒,咱們等得及,盼得越久,不是更寶貝嗎?”

老王爺不知多少年沒這般開心過了,如今還能享受兒孫之福,做夢都會笑出聲來,只是心里還是有著一縷惆悵:“要是你娘在,還不定怎么高興呢,她的繡工是極好的,若是知道自己有了孫兒,定是早早的就準備了好幾套衣裳了。”

安樂有點兒窘迫:“爹您這是笑話我手藝呢。”

“嗯?這話什么意思?”

南城笑道:“她繡工可真是拿不出手,不過做飯倒是厲害的很。”

老王爺笑了起來:“繡工也不算什么,家里也不缺這些,若要什么直接跟繡娘說了,讓繡娘做便好,樂兒是個做生意的能手,不比尋常‘女’子,自然與眾不同些。”

南城心里自然是高興的,爹能這般喜歡安樂,愿意接受她的一切,一家人可不就是和和樂樂的嗎?

“爹,等樂兒孩子生下來了,咱們就一起回一趟上橋村吧,去看看娘,而且還得讓娘看看自己的小孫兒不是?”南城突然道。

老王爺點了點頭:“這樣也好,也好。”

“其實本是打算現在就去一趟的,但是樂兒懷著孩子經不起舟車勞頓,這才作罷,等孩子生下來了,咱們祖孫三代一起去看看娘,”南城道。

“對,現在樂兒肚里的孩子可是我們君家的長孫,自然不能大意了,等孩子生下來,咱們再一起回去,”王爺樂呵呵道。

突然‘春’蘭慢步走了進來,躬身道:“夫人,林氏來訪。”

安樂連忙道:“快請進來吧。”

隨即轉頭對老王爺道:“這是我和相公的二嫂,南家對于相公,到底還是有養育之恩的,所以算是恩人。”

老王爺連忙點頭:“如此便是貴客了,你們幾個年輕人聊,我在這兒反而讓你們不自在了,正好明大人前幾天和我說他尋到了一把寶劍,正邀我到他府上去瞧瞧,今兒得了空正好去一趟。”

安樂和南城立馬站起身:“爹您慢走。”

“哈哈,”老王爺笑呵呵的出了‘門’。

不一會兒,‘春’蘭便帶著林氏和拂曉進來了,拂曉一進‘門’便跑了過來抱著安樂:“三嬸娘,我好想你。”

安樂笑了笑:“想我了?在書院有沒有認真讀書?”

“有,拂曉每天都有認真的讀書呢!過幾天書院里要舉辦賽事大賽,是聯合京城里大大小小的書院一起的,三嬸娘要去看拂曉表演嗎?”拂曉歪著頭,滿臉的期待,為了這次的比賽,她可是下了好大的功夫,就想著讓安樂去看呢。

林氏笑著走了進來:“這孩子,怪不得非得跟著我來,原來就是為了這事兒。”

安樂‘摸’了‘摸’拂曉的頭:“拂曉那么想讓我去,三嬸娘自然是得去的,只是你可別到時候讓三嬸娘丟了臉,一定要好好的表現。”

拂曉立馬就笑了起來:“拂曉一定會給三嬸娘長臉的,到時候那些男孩子都不會是我的對手!”

安樂笑了笑,對著‘春’蘭道:“去把昨兒個宮里送來的曇‘花’糕和蟹黃酥拿來。”

林氏連忙擺手道:“這宮里賞賜的東西,必定是極珍貴的,你們還是留著自己吃吧。”他們家欠安樂的實在是太多了。

南城笑道:“沒事兒,多的很,放在這兒安樂吃多了容易撐著,正好給孩子們帶一點兒回去嘗嘗鮮。”

林氏見他們這個樣子也不好再說啥了,只好應了下來,順便和安樂說說這店里的事兒:“這店里的管事人員還是少了,我打算再招幾個中用的,你看怎么樣?”

安樂點了點頭:“那這招聘的事兒就由二嫂幫忙看著吧,二嫂的眼光我還是信的,工錢不是問題,這管理階層的人,不比那些打雜的小廝,還是得‘精’挑細選的,忠心就尤為重要了,到時候這店分三層管理,三層各有一個總的負責人,四個菜系各有一個總管事,層層分配下去。”

林氏應了一聲:“我記下了,就按你說的招吧。”

安樂又道:“拂曉的賽詩會在什么時候?”

拂曉嘿嘿的笑了起來:“就在三天后,這個月十五,三嬸娘一定要來哦。”

安樂‘摸’了‘摸’她的頭:“我記下了。”

三日后,京城里大大小小的書院集體舉辦了一場賽詩會,地點在京城最有名望的鶴鳴書院,這一天,不管是布衣百姓,還是高官大儒,只要有孩子比賽的,都往那兒跑,所以還算熱鬧。

比賽在上午開始,所以這日清晨,安樂和南城吃過了早飯,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了,便出了‘門’,‘門’口的馬車已經準備妥當,安樂不喜歡身邊跟太多的人,只帶了一個‘春’蘭,這丫頭心思細膩,足夠使喚了。

馬車上鋪滿了軟墊,連腳下踩著的都是‘毛’茸茸的地毯,那座椅更是舒服,就算是路途顛簸著也不咯著屁股,車內帶有小幾,上面茶點點心樣樣具備,南城和安樂坐在一邊,‘春’蘭坐在另一邊。

“以后咱們孩子上學堂了,咱們一定一家子一起去送他上學,不知道這賽詩會他以后有沒有能耐參加,”南城笑的十分柔和,這些日子只要提到了孩子,他都十分興奮,手掌不自覺的‘摸’著安樂的小腹,巴巴的盼著他早日出生。

安樂得意的笑了笑:“那也不看看是誰家的孩子,到時候自然聰明絕頂的。”

南城刮了刮她的小鼻子:“那是,那頭腦一定是隨我的。”

安樂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真會邀功。”

‘春’蘭都忍不住笑了出來,世子和世子妃似乎總是有說不完的話,每次看著他們在一起,那氣氛就會格外的溫馨。

馬車漸漸的在鶴鳴書院‘門’口停下,這時候鶴鳴書院已經熱鬧起來了,‘門’口的馬車更是停的熙熙攘攘,安樂也難得見一次熱鬧的場面,心情也不由自主的好了起來。

南城扶著她下了馬車,怕人群擠到她了,小心翼翼的將她護在懷里,正好南準兩口子也來了,看著安樂和南城了便連忙打招呼:“咱們一塊兒進去,拂曉現在正在里面準備著了。”

“溯年他們呢?”

林氏擺了擺手:“那三個小子都是貪玩兒的主兒,沒一個參賽的,我這輩子估計也就這閨‘女’能給我長長臉了。”

安樂挽著林氏一邊往里走一邊笑道:“哪兒的話?那三個小子一個比一個可愛,至少能哄的你開心,三十六計行行出狀元,不一定非得讀書好,孩子們來傷學堂,還是為了多結識幾個玩伴,長長見識,就算到時候沒讀出什么名堂,咱們也不是白讀了。”

林氏笑道:“就你會安慰人。”

一行人說著,便看到了林氏的那三個小子,呼啦啦的奔這兒跑來了:“爹,娘,三叔,三嬸娘,我們等了好一會兒了,我們帶著您們去觀眾席。”

林氏無奈道:“又不是看你們比賽,你們這么殷切干啥?”

溯年吐了吐舌頭:“姐姐光榮,就是咱們光榮啊,咱們自然要高興了,嘿嘿。”

林氏無奈的嘆了口氣,這三個孩子,明明這么“不成器”,還偏偏自己喜歡的不得了,這就是母親的本‘性’吧。

安樂一手牽一個:“快給我們帶路去。”

這三個娃也是懂事的,知道安樂懷里孩子不能‘亂’動,也不瘋不鬧,安安靜靜的牽著安樂慢點兒走。

南城看著這三個小子這般懂事的模樣,心里更加期待自己的孩子了,是男是‘女’倒無所謂,只要是安樂給他生的,他都喜歡。

一行人在觀眾席落了座,過了沒多久,賽詩會便開始了,一共三輪,參賽的孩子,不論男‘女’,都得經過層層挑選,第一輪便是出題作詩。

由夫子出題,孩子們在一炷香的時間內做出一首五言律詩。

安樂一眼便看到了在角落里認真嚴陣以待的拂曉,做了個手勢給她加油,拂曉一看到安樂便笑了,眸中自信的光芒更甚。

另一邊,隱在暗處的燕青一行人卻有點心急,這一路上都沒有尋到下手的機會,安樂和南城根本沒有絲毫分開的時間,但是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若是壞了主子的大事,自己恐怕人頭不保。

燕青身旁跟著的,就是文嬙,時刻等著出去掉包,安樂今日身上的衣著打扮早在她出‘門’的時候變有專人匯報給了李婆子,李婆子也是個厲害的人物,不到半個時辰便將原樣的衣裳首飾全部‘弄’到了手,她頭上的那支‘玉’釵還是靜妃賞賜的。

文嬙不知道他們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弄’到的,反正自己穿上便是了,這一路跟著燕青尋找機會,看著這夫妻兩人如膠似漆的模樣,心里盡是‘艷’羨,那個男人看著她的眼神,溫柔的像是要化出水來,‘艷’羨逐漸的就轉變為了野心,如果她變成了她,是不是她的一切都可以變成她的?

思及此處,她眸中更為堅定,這個位置,她勢在必得。

終于,賽詩會結束,拂曉沒有拔得頭籌,卻還是拿到了第三名的名次,心里不禁有些沮喪,安樂卻安慰著:“第一二名都是十三歲的小哥哥了,你才九歲,就能取得這么好的成績,也很榮耀了,三嬸娘真心覺得光榮,這一趟,沒白來。”

拂曉這才眨著一雙杏眸認真的問:“真的嗎?三嬸娘還是覺得很榮耀?”

安樂‘摸’了‘摸’她的頭:“是的,拂曉最‘棒’了。”

南城蹲下身下,笑問道:“拂曉這次表現這么‘棒’,想要什么禮物?”

拂曉歪著頭想了想,道:“那拂曉想要吃大餐。”

林氏嗔罵了一句:“這孩子。”

“那好,咱們就去吃大餐,”安樂樂呵呵的牽著拂曉的手往外走。

這會兒子賽詩會剛剛結束,書院里的人還是很多的,越往大‘門’口那一處去人便越多,但是卻不擁擠,安樂牽著拂曉在右邊走,南城則在安樂的一邊,以免突然出來一個人把安樂撞到了。

南準兩口子帶著三個頑皮的小子和夫子說著話,讓南城他們先出來等等。

燕青一雙眸子至始至終的盯著他們,覺得現在已經是最好的時機了,給身后的一干裝扮成布衣百姓的手下使了個眼‘色’,眾人便明了了。

安樂正和拂曉興致勃勃的說著話,絲毫沒有注意周邊,而南城也只是注意著周圍的人不要有撞到安樂的,并沒有很大的戒心。

然而不知不覺間,他們三人周圍的人群都已經變成了燕青等人假扮的布衣百姓。

突然,燕青“不小心”的做跌倒狀,踉蹌了一下,南城本能的伸手去扶自己左手邊的這個陌生男子,注意力也被轉移了到了左方,就是這么幾秒鐘的空‘蕩’,安樂突然感覺到自己被一股子大力往后一扯,想喊出來,口鼻卻被一個棉布狀的東西蓋上,隨即意識便模糊了起來。

在閉眼之前,她看到了一個穿著打扮和她一樣的‘女’子迅速的頂替了她的位置。

燕青一陣道謝,南城隨意說了一聲:“不用謝。”便立馬轉過身來看看安樂,生怕她受到了驚擾,讓肚里的孩子出了什么差池,卻見她正樂呵呵的和拂曉說著話,便也放心了。

拂曉原本是在和安樂興致勃勃的說著她在書院里的趣事兒,不知為何,安樂搭在她肩上的手臂突然沒了重量,正想側臉去看看,卻發現三嬸娘正拿帕子擦著額上的細汗,原來是三嬸娘要擦汗啊,拂曉也沒多想,接著眉飛‘色’舞的和三嬸娘講著。

另一邊,安樂已經被火速的塞進了一輛馬車,向著常府的方向急速的前進著。

到了出了書院的大‘門’,‘春’蘭已經侯在那里了,因為里面人多,安樂便沒讓她進去,只讓她在外面候著,這會兒子見他們出來了便立馬迎了上來。

南城道:“車上還有些糕點,拂曉和我們一起到車上邊吃糕點邊等著好不好?”

拂曉重重的點頭點頭,眼睛都快笑沒了:“上次帶回去的糕點太好吃了,我都舍不得住嘴了。”

文嬙‘摸’了‘摸’拂曉的頭:“那就再帶一些回去,拂曉也該長點兒‘肉’了,不然沒男孩子喜歡哦。”

拂曉的臉噌的一下就紅了:“三嬸娘好討厭啊,總拿這個事情取笑人家。”

南城輕笑了兩聲,帶著兩人去了車里,等著南準一家子出來。

沒一會兒,林氏便帶著三個孩子出來了,一邊走還一邊罵:“這臭小子,自己不好好學習,怎么還要打擾別人?”

溯年委委屈屈的嘟著小嘴道:“是阿燦找我講話的,我錯了嘛,下次一定好好聽夫子講課。”

“那給夫子起外號的也是你!”

溯年連忙吸了吸鼻子,小臉皺巴巴的:“上次夫子的帽子掉下來,上面有一半沒有頭發,我才····”

林氏看著這兒子,簡直哭笑不得,怎么這么皮呢?!

南準已經快走了幾步,去南城他們的馬車那邊,和南城道:“我和你二嫂做我們自己的馬車,你們要去哪兒吃飯,干脆直接去美味飽吧。”

拂曉連聲應道:“好啊好啊,我可喜歡吃烤‘肉’了。”

南城笑道:“成。”

隨即,兩輛馬車一前一后的駛離了鶴鳴書院。

車內,南城低聲問著文嬙:“累了嗎?”

文嬙笑道:“哪兒那么嬌弱了?”

“你這些天又貪吃又貪睡,今兒是頭一次起這么早,我還不是怕你困了,”南城笑道。

文嬙杏眸一瞪,嘟囔道:“誰貪吃貪睡了?這是懷孕的正常現象好不?”

拂曉咯咯的笑了起來:“三嬸娘像小豬一樣貪吃又貪睡,羞羞。”

文嬙覺得,現在的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對著自己無微不至的照護,他的眼里絲毫容不下他人,滿滿的都是她,她第一次覺得自己也可以被人這般的愛護,心里說不‘激’動是假的,那溫柔的眸子寵溺的看著她時,她甚至覺得自己就是那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這一點認知,讓她更加謹慎,一個眼神,一個細微的舉動都模仿的十成像,不但是為了她自己的‘私’心,更是因為常子清說過,如果第一天敢‘露’餡,他就扒了她的皮。

這絕對不是一句警告,而是告訴她事實,如果今天出了岔子,他真的會這么對她,以她對他的了解,這樣的事情,他完全做的出來。

帶著南準一家子到美味飽吃了飯,便已經是下午了,文嬙一直都很謹慎,幾乎是滴水不漏,為了安全度過今天,她盡量很少和南城做過多的接觸,飯間大多數都和拂曉那四個孩子鬧在一起。因為她自己的心里其實也有點兒打鼓,南城和安樂這么親密,會不會發現什么。

所以她一直選擇和孩子們接觸,畢竟孩子們心思單純,不會想太多,一個中午,她都表現的極為尋常。

辭別了南準一家子,文嬙便和南城坐上了自家的馬車,準備打道回府,一上馬車文嬙便故意打起了哈欠,不是困了,而是想著干脆將今天睡過去。

畢竟今天對于她而言太重要了,常子清的話一直在她腦海里回旋著,今天的任務失敗的下場會是生不如死。所以謹慎起見,還是少和南城打對手戲的好。

“困了?”南城柔聲道。

“嗯,”文嬙惺忪著眼睛無神的點了點頭。

南城將她擁入懷里:“那就睡吧,從這兒到府里還要個小半個時辰呢。”

文嬙乖巧的窩進他的懷里,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像個小貓兒似的合了眼,沒過多久,便有了均勻的呼吸聲,顯然是睡著了。

但她怎么敢睡,她在常子清手里的這一年學的東西就是裝,一個睡覺的姿態她還是會的。

到了元貞王府,南城也如意料之中的沒有叫醒她,而是輕輕橫抱著她慢步下了馬車,可就在剛走了兩步路的距離,南城的眉頭就微微一皺,怎么像是輕了?

但這個疑‘惑’并沒有影響什么,看著正窩在他懷里熟睡的小人兒,心里只想著趕緊進屋把她放‘床’上去,這姿勢睡覺肯定不舒服。

文嬙一覺就睡到了天‘色’擦黑,到了晚飯時間,南城自然不會再讓她睡了,她這些天的確嗜睡了不少,下午坐著坐著就睡著了,孕‘婦’有這個情況是正常的。

今兒起的這么早,她這會兒子多睡了一會兒,南城也覺得沒什么。

輕聲喚著她起‘床’吃飯,畢竟懷著孩子,三餐是必須要規律的,文嬙打了個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緩緩的坐了起來,她根本就沒睡,一整個下午,她都在數著時間,這會兒子看著天‘色’都黑了,心里的石頭頓時放下了一半。

“我還想睡嘛,人家可是孕‘婦’,書上有沒有寫孕‘婦’要多睡覺呢?”文嬙學著安樂無厘頭的說話。

南城眉頭微微一皺:“睡覺也不能耽誤了吃飯,書上還說孕‘婦’要三餐準時。”

文嬙盡心盡力的表演著,腦海里飛速的運轉,南城這時候有點兒生氣了,那應該怎么辦?短短的一剎那便賣力的表演了起來。

美麗的杏眸中閃過一絲驚慌,隨即撇撇嘴,嘟囔著:“好嘛,好嘛,我這就起來。”眼睛還不時的打量著南城的臉‘色’。

沒一個細節她都表演的極為自然,每一步都按著常子清教過她的走,她自信的覺得自己表演的沒有一絲漏‘洞’。

可此時的南城,臉上的神情卻微微一滯,安樂何曾在他面前這般小心翼翼過?那抹文嬙特意展現給他看的驚慌之‘色’,他自然是看到了,但是安樂為什么要驚慌?

他明明只是微微皺了眉,隨著兩年的相處,她在他面前從來都是有恃無恐,當初和南志當著他的面倒在了‘床’上也不見她慌張過,而現在····

其實文嬙的表演沒有絲毫的遺漏,全部都是按著常子清給的思路在表演,很多時候都可以說是完全一致,但常子清算漏了一點,安樂愛過他是事實,現在愛著南城也是事實。

但這兩種愛,安樂的態度是截然不同的,對于前者,她總是提心吊膽,害怕失去,所以在有些時候,比如常子清微微皺眉的時候,便會格外的小心翼翼;

但對于后者,正如南城說的,是有恃無恐,她心里有個執念,不論什么情況,南城都會站在她這一邊,所以就算做了讓南城生氣的事情,她最多撒撒嬌討好著求原諒,可心里卻絲毫不擔心南城會拋下她,所以那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安樂自從嫁給了南城之后,就從來沒有過。

“相公,你怎么了?”文嬙看到南城有片刻的失神,心里有點兒緊張,腦海里一遍又一遍的過著剛剛的情形,沒錯啊,沒一個細節她都考慮的如此周到。

南城輕聲笑了出來,摟著她站了起來:“沒有,趕緊去吃飯吧,這段日子你都瘦了。”

文嬙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你上午不還說我是貪吃又貪睡嗎?怎么這會兒子又說瘦了?”

是啊,貪吃又貪睡,怎么會瘦呢?南城心里頓時有些‘陰’沉,可面上還是寵溺的笑著:“今天怎么沒帶我給你買的和田暖‘玉’的‘玉’鐲?那個是養身的,你如今懷了孩子,自然要多注意身體。”

文嬙腦海里頓時一片空吧,‘玉’鐲?常子清給她的資料里面沒有‘玉’鐲!難道是遺漏了?可面上卻沒有絲毫的驚慌,只是懊惱道:“這鐲子,我丟了。”

“丟了?”南城臉‘色’頓時一沉。

文嬙連忙道:“我也不知道啊,今兒早上起來就沒看到了,指不定是哪個丫鬟偷拿了,這么貴重的東西,好心疼哪。”

南城的眸子頓時冰冷的如千年寒冰,雙手如鐵鉗一樣掐著文嬙的胳膊:“你到底是誰?”

文嬙頓時嚇的‘花’容失‘色’,卻還是強自鎮定:“我,我是樂兒啊,相公,你怎么了?”

南城一把將她摔倒了地上:“還裝?根本就沒有這個‘玉’鐲,又怎么會丟了?說,安樂在哪兒?”

原來他剛才不過是為了試探她?僅僅這么幾句話她就漏了陷?可文嬙此時已經沒有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了,眼前這個男人絲毫不見了先前溫柔的樣子,反而像一只暴怒的獅子,可怕!

文嬙瑟縮著身子:“我,我,我不知道。”那雙杏眸褪去了偽裝,此時盡是恐懼。如果說出去,壞了常子清的事,他一定會讓她生不如死。

南城卻一把上前掐住她的脖子:“你說不說?”那剛剛還溫柔的要化出水來的眸子此時猙獰的如同野獸。

文嬙感覺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了,這男人手里根本沒有留情,那力道簡直就是想要她的命。

“不,不,不能說,否則···否則,我,我會死無葬身之地,”文嬙整個臉都失去了血‘色’,煞白煞白的,整個身子都不停的發抖。

‘春’蘭本是在‘門’口守著的,聽到了動靜立馬趕了進來,卻見世子一個勁兒的掐著世子妃,當即嚇了一跳,連忙上前阻止:“世子,世子不可啊,夫人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南城鐵臂一揮,便將‘春’蘭甩了出去,隨即一聲暴怒:“滾!”

‘春’蘭這會兒子也不敢造次了,摔在地上根本爬都爬不起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夫人的臉‘色’開始發紫,心里一片惶恐,嘴里還不住的喊著:“世子不可啊。”

南城此時的面容猙獰的可怕,咬牙切齒道:“你要是現在不說,我就讓你立刻就死了。”

文嬙在這將死不死之間,覺得自己像是在煉獄里一樣,一張俏臉都憋得發紫了,從牙縫里擠出了三個字:“常,子,清。”

“嘭”的一聲,南城一把甩開了文嬙,嚯的一聲便閃身出了屋子,消失在了夜‘色’中。

文嬙終于得了自由,趴在地上開始大口的喘氣咳嗽,剛剛,分明是從鬼‘門’關里走了一遭。

常府,安樂被‘迷’暈了帶到這個地方來的時候,那位老道長就已經開始布陣了,為了避免她鬧騰,帶著她到了這里后,并沒有給她解‘藥’,而是索‘性’讓她昏睡了一下午。

這會兒子已經夕陽西下,只等著晚上月圓之時,便可施法了,常子清心里隱隱有些‘激’動。

隨著‘藥’‘性’過去,安樂逐漸轉醒,神識清醒的一剎那,她就知道,她被算計了!看著眼前的這個身影,她幾乎是抓狂的從‘床’上跳了起來:“常子清!你想玩什么‘花’樣?”

常子清轉過身來,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醒了?”

“你為什么把我‘弄’來這里?”

“為了,讓我們回去。”

安樂雙眸微瞇:“回去?回哪里?”

常子清閑適的坐在了太師椅上,端了杯茶水:“二十一世紀,今日月圓之時,我只要還原了當時的場景,我們就可以回去了。”

安樂厲聲道:“那是你的事!”

“原本我也以為是我的事,但是兩年的時間來,一直沒有成功,后來見到了你,我才知道,這件事只有我們一起才能完成,我們要一起還原當時的場景,然后一起消失在這個世界里,”常子清一貫冰冷的臉上浮現出絲絲的笑意。

“我不!”安樂幾乎是吼出來的:“我不要!我要留在這兒!”

常子清卻置若罔聞:“你以為我現在是征求你意見的時候嗎?”

隨即輕笑出聲:“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已經為你料理好了以前的事情,你的位置有一個和你一模一樣的‘女’子替代了,就算是南城,也不會發現的,你的消失,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安樂袖中的雙手緊緊的握起,恨不得將眼前的男人撕碎,她自然知道他的手段,他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即便心里想要將他千刀萬剮,語氣上卻還是不得不軟弱了許多:“你就那么想回去?這里有什么不好,你要的不就是金錢和權利嗎?你位高權重,何必一‘門’心思的想著回去。”

“位高權重?”常子清嗤笑一聲:“我能當上皇帝嗎?我能一手遮天嗎?就算再大的權勢,一個不留神,還不是全盤皆輸?可回去了就不一樣了,整個安氏集團都是我的,我就是那兒的皇帝,所有的人都要對我畢恭畢敬,何須過的像現在這般狼狽?”

安樂氣紅了雙眼,眼看著天‘色’已經快黑了,若真的讓他將她帶了回去,她簡直不敢想象以后的人生!拼命的搖著頭:“不,不,我不同意,我不要回去!”

常子清看了她一眼,只道:“你沒有選擇的余地,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一個其他的選擇,回去之后,你是想安心的做我的妻子還是想自己一個人,我都允許,這是我唯一能對你做的讓步。”

清冷的聲音響起,帶給安樂的是一片絕望,心里卻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逼’著自己想對策,可這里根本就是常子清的地盤,若是南城不找上來憑自己的能力根本不可能逃出去。

“大人,可以開始了,”那老道長走進屋內,便對著常子清道。

安樂腦子里“轟”的一聲炸開了,一旁的兩個‘侍’衛怕她鬧騰,早早的就一左一右的控制住了她。

常子清一個手勢,那兩個‘侍’衛就絲毫不顧安樂的反抗,架著她就往外走。

到了那寬敞的庭院內,各個火把已經圍城了一個古怪的八卦圖,兩個火把之間牽連著金絲線,在灼灼火光中顯得金光燦燦。

安樂心里害怕了,語氣也軟了不少,顫著聲音求著:“常子清,我不要,我不要回去,我不要!”

可常子清絲毫不理會她,只是看著天邊的那一輪圓月,‘露’出了滿足的笑容:“道長,有勞了。”

那道長‘摸’著胡子點了點頭,手上的長劍在火光中燒了一遍,隨即在空中揮舞起來。

常子清面無表情的將手撫上她白皙細嫩的脖頸:“只會有一點點痛。”

隨即,用力···

安樂此時根本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臉‘色’頓時煞白,呼吸都不順暢,耳邊更是嗡嗡作響。

那道士一遍揮舞著長劍,一遍在嘴里嘮嘮的念叨著咒語,隨著一道咒符拋向天空,卻發現沒有絲毫的反應!

常子清意識到了道長的失態,臉上有些許不滿,手里也放開了安樂,安樂白著一張小臉趴在地上拼命的咳嗽。

“怎么回事?”

那道士也覺得蹊蹺:“不應該啊!符咒沒有反應,難道當時的情景還是不對?”

常子清沉聲道:“當時周圍沒有人,只有我和她,一切都一模一樣!”

“那就奇怪了,”道士一臉的疑‘惑’。

而常子清卻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不,不一樣。”

道士連忙看向他。

常子清薄‘唇’輕啟,殘忍的聲音脫口而出:“她現在,肚子里有個孩子。”

道士略一思量,覺得確實如此:“那就是這個原因了!”

常子清一句話,頓時讓安樂的一顆心涼的徹底,那煞白的小臉在此刻近乎透明:“不要傷害我孩子!”

“來人,趕緊去給我買打胎‘藥’來!”常子清一聲厲喝,燕青抱拳領命,隨即消失在了夜‘色’里,以燕青的功夫,最多一炷香的時間,打胎‘藥’就可以端到安樂面前。

安樂現在什么都顧不了了,雙手顫抖著‘摸’著自己的肚子,這是她好不容易盼來的孩子,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淚水頓時濕了臉頰,從剛才到現在,她都沒有掉過一滴淚,可一旦想到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心里的恐懼傾瀉而出,不可以!

踉踉蹌蹌的跑到了常子清身邊,嚎哭了起來,嘶啞著嗓子吼道:“你不能傷害我的孩子,你不能!你要是敢動他,我今天就直接撞死了,你的美夢也休想實現!”

常子清殘忍一笑:“你以為我會給你機會讓你現在死嗎?等回到了二十一世紀,你想怎么死我都不攔你。”

安樂像是瘋了一般向常子清撲了過來:“常子清你這個魔鬼,你這個喪心病狂的王八蛋,連孩子都不放過!你要是敢動他,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可兩邊的‘侍’衛早已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任她如何掙扎都無法掙脫的開,只能聲嘶力竭的哭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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澀澀是真心不想卡在這里的,怕妞們以為是虐文!但是我一旦碼到一萬字,身體就自動進入死機狀態了,你讓我多碼一個字,我都碼不出來了,所以只有在此鄭重聲明:澀澀絕壁是親媽,妞們請輕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