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田農婦很可餐

114 騙吃騙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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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騙吃騙喝

114騙吃騙喝

等著王氏拖著身子走到了王家村,已經近黃昏了,王家早在去年王家的老爺子和老太太相繼去世后便分了家,按著村里的習俗,那祖屋自然得留著給大房,其他的兒子都分了銀子分出去自己蓋房子了。

而王氏這次準備回去的地兒,可不就是大哥家的祖屋嗎?

那屋子和南多福家的房子算是半斤八兩,院‘門’口用了帶著尖銳的刺兒的藤條圍起來的院子,不大不小,院子里的泥地因為剛剛下過了一場雨而顯得格外的疏松,那布鞋一踩上去就是一腳的泥巴。

所以屋子前還搭了跟長長的木條,避免泥巴臟了鞋。

王氏見大‘門’是敞開的,便想著還是直接進去好了,但是心里又在猶豫該怎么說,大哥是個‘精’明的‘性’子,定是不會無緣無故的就愿意收留她這個拖油瓶,她雖說是王家的閨‘女’,但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哪還有自己跑回來的道理?

正在‘門’口猶豫著呢,便聽到身后一聲驚喜的喊聲:“翠‘花’?”

王氏轉身一看,還真是她大哥王偉,身邊還帶著兩個的兒子,王越和王勤,都是二十多歲的人了,手里都拿著種田用的家伙,看來是剛剛從地里回來。

王偉的臉上盡是興奮的樣子,似乎王氏的出現讓他很是‘激’動。但當王氏轉過身來的時候,卻讓他吃了一驚,那臉腫成這個樣子,他還以為認錯了。

王氏臉上有些尷尬,但是她臉上實在腫的太厲害了,根本看不出什么表情,她實在沒想到大哥見到她會是這幅表情,驚喜?他驚喜啥啊?王氏諾諾的喊了一句:“大哥。”

王偉帶著兩個兒子走上前去,手里的鋤頭扔給了自己的兒子,一臉驚訝的問道:“翠‘花’,你臉咋了?”

王氏心里還沒組織好語言,也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有些為難了。

王偉眸中‘精’光一閃,隨即道:“和妹夫吵架啦?”

王氏驚詫的看著他,卻并不是因為王偉猜到了她和南爭吵架的事兒,而是王偉向來和南爭不對盤,這次竟然這般親熱的喊他妹夫!?

王偉一臉了然于‘胸’的樣子,看了看王氏身上的包袱,皺了皺眉,隨即道:“兩口子吵架,多正常的事兒啊,這么大個人了,還回娘家。”

王氏正要說話,卻被王偉打斷了。

“罷了罷了,我也正好是要去南家找你呢,這次你回來了我也不用跑了,今兒天‘色’也不早了,你就在這兒歇一晚,明兒早上再回去。”

“大哥你找我干啥?”王氏問道,王偉平日里就覺得南家沒財沒勢的,況且還有那么個敗家的兒子,所以他一向看不起,自然不想和他們家有啥牽連,但是這次怎么這么這么反常?

王偉“嘿嘿”一笑:“你們家的事兒我剛剛在地里聽老李說了,他剛剛從上橋村回來呢,說是南家的老三出息了,如今是元貞王府的世子呢,還特意到你們家去看望你公婆,有這事兒不?”

王氏這才恍然大悟,難怪大哥今日如此反常,這會兒子是想拉關系了?王氏點了點頭:“確實去家里坐了坐,畢竟是養父養母,養育之恩大于天,自然不能怠慢了。”

王偉臉上的笑意更勝了,連忙道:“如今那南····哦不,君城成了這般權貴的人物,你們家自然會跟著撈不少好處,到時候富甲一方的時候,別忘了哥哥我啊!我可是從小把你疼到大的。”

王氏心里頓時有些惡心,若是大哥此時不是知道了這個消息,恐怕是連‘門’都不會讓她進的了,可是他竟然這般理直氣壯的說事疼著她長大的,這么多年都沒在乎過她的死活,一分家還連忙把‘門’鎖都換了,生怕她回來討銀子,哼!

王偉見王氏不說話,以為她是覺得為難,看她臉頰腫脹的這般厲害,心知是南爭打的了,兩口子吵了架,動了手,自個兒妹妹就卷起包袱回娘家了,真是個豬腦子!王偉心里罵著。

面兒上還是一臉的慈愛:“翠‘花’啊,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和,明兒就趕緊回去,你都四個孩子的人了,怎么還是這般魯莽呢?”

王氏心知這會兒子若是告訴王偉真相,他一定連‘門’都不讓他進了,她無依無靠的,就指望這個“家”了,遂點了點頭,算是應了。

王偉欣慰的笑了,南家馬上就要發達了,自己的,妹子是那家里的長房媳‘婦’,日后的好處定是少不了的,若是自己好好的巴結著,自己王家還不是一樣的跟著發大財?!

一心想著便連忙攬著王氏往屋里走,還一邊沖著屋里喊著:“萬紅,萬紅。”

一個身軀‘精’瘦的‘女’人走了出來,平凡的長相,那眸子里藏著一股子的‘精’明,手上還帶著水漬,腰間系著圍裙,顯然是剛剛在廚房里做著飯呢。

聽著這急切的喊聲,華氏連忙跑了出來,一開始看著自己相公手里攬著一個人,心里還不開心了,但是仔細一看那‘女’人,可不就是那王翠‘花’呢!

剛剛村里的幾個婆子叨磕著,她隨意聽了一會兒,才知道上橋村南家的那個野種竟然是元貞王的兒子,現在還是元貞王府的世子呢!那可是天大的殊榮,天大的權貴!

若不是元貞王無心朝政,現在自然是當今的圣上,那君城現在豈不就是太子了!不過這話她可不敢‘亂’說,這可是掉腦袋的大罪,但是一想到君城如今這般厲害了。還特意不遠千里去看望南家的老兩口,看來南家這次定是要發達了!

這會兒子,見著王氏,那眉眼里盡是笑意,連忙沖了出來,親熱的挽著王氏:“哎呦,我的小姑子,你咋回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兒,好讓王偉去接你啊。喲,這臉咋了?這大包小包的,可不是和爭子吵架了?這夫妻倆哪兒有隔夜仇啊,今兒吵了明兒就好了,所以明兒還是乖乖的回家去吧,不過你現在回來的也不打緊的,正好你哥這兩天念叨著你呢,心里可想著呢你回來了,便安心住一晚,嫂子給你做好吃的。”

華氏的那嘴像是機關槍似的噠噠噠的說個不停,都不帶喘氣兒的,恨不得將王氏供到天上去。

王氏這會兒子也不想說啥了,好吃好喝供著,她還說啥真相啊!傻吧。

王氏這天晚上過的‘挺’好,那王家的一家子都好吃好喝的供著,還哄著她早點兒回去,王氏直說自己還想多待幾天,再緩幾天再回去,這可吧王家的兩口子給急的呀,好說歹說的王氏硬是不松口,沒辦法,只能由著她去了。

王氏肯定不能答應啊,這一答應,明兒就得走了,她住哪兒啊?

華氏當晚就找了膏‘藥’來細細的給王氏搽‘藥’,王家特意給王氏收拾一間干凈的屋子出來讓她住,王氏正在炕上將衣服都拿出來呢,華氏便推‘門’進來了。

華氏一邊走一邊笑道:“哎,你咋還把衣裳都拿出來了?還真是的,過不了幾天總要回去的,等著你回了南家,和南家的那口子和好了,兩人一起過來玩,到時候愛住多久住多久!”

王氏沒說話,接著把衣裳往外拿,華氏見她不理她,心里其實不是個滋味,但是她要是不回去,那南家以后的發達和她會有啥關系啊?

想到這里,華氏的心都緊了,王家村和上橋村之間還隔著一個靈水村,那距離也是不小的,想要和南家套近乎,就只能靠著王氏這條線,可偏偏她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不肯回頭,華氏心里不停的罵著王氏傻,要是她,她就算是被打死了也絕對賴在南家不出來!

“來,嫂子專‘門’給你去大夫那買來的膏‘藥’,說是治這種傷口最好了,嫂子給你搽,”說著,華氏便自顧自的坐到了王氏的身邊,給她的臉上搽起‘藥’來。

那腫脹的雙頰還真不是一般的惡心,華氏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才下的去手的啊!

好不容易在王氏嗷嗷的叫聲中給上完了‘藥’,華氏這才逮著空子再次和王氏“談心”。

“翠‘花’啊,南家的那老四,現在是不是特別貴氣啊,我聽那幾個婆子說,那隊伍都好長呢,特大的排場,”華氏現在似乎只對這個感興趣。

王氏白了她一眼:“你當人家是多愛顯擺?拉這么長的隊伍到咱們這破山溝里來?給誰看啊?就是兩輛馬車,一輛坐著下人,一輛坐著王爺和世子世子妃。”

華氏的眼睛一亮:“下人都能做馬車啊?”她這輩子還沒坐過馬車呢,想著她一個平民還比不上人家的一個奴才!

“那可不,下人坐的馬車都是好的,那車面兒還不是漂亮的跟什么似的,那王爺坐的馬車就更厲害了,我可是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華麗的馬車,那車頂上掛著的流蘇穗子,都是摻著金線呢!”

華氏的眼睛亮了起來,整個人都顯得分外的‘精’神,可真是聽到了天大的好事兒呢!

于是更加賣力的勸說著王氏回去,王氏不痛不癢的應和著,根本沒怎么在意,她現在想著的,就是怎么長久的在這兒住下去!

王家一家子都因為王氏的到來而顯得心情格外的好,王氏和他們家走的近,以后南家有錢了,他們家還不是跟著發財啦!

安樂一行人在山上帶了許久,老王爺在那小茅屋里哭的夠了,總算是回了神,一看外面的天,已經快要近黃昏了,這才算是依依不舍的和安樂君城下了山。

回到了村長家里住了一宿,次日一早,便直接離開了,這次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也沒有多留的必要了,便直接回了蘭城的楊知府府中,因為安樂這邊還要順便處理一下這邊美味飽的事兒,所以還是要在這兒待幾日的,剛好君城可以帶著老王爺在城里四處轉轉,圖個新鮮。

這日下午,華氏端著一大盆子衣裳去河邊洗衣服,心里無比的得瑟,正想著該怎么和村里的那幫媳‘婦’婆子們炫耀呢,現在王氏就是他們王家的招財貓啊!

一路哼著小曲兒,扭著屁股走到了河邊,卻見那邊的小媳‘婦’兒老婆子們已經開始扎堆講話了,想也沒想就要躋身進去,這次的討論聲很是熱鬧,上橋村的君城的事兒可是引發了不少的羨慕嫉妒恨,村里的‘女’人現在都愛說這個。

“那南家可真是可憐了,這不是一個子兒都沒撈著嗎?哪有這樣對待自己養父養母的?”

“這話也不是這么說的,聽說元貞世子從前在村里可是出了名的孝順老實,家里最勤奮的就是他了,但是南家似乎一直待他不好,住的那屋子,簡直就不是人住的啊!”

“南家這是活該,要是當年對待世子好上那么一丁點兒,世子怎么可能不管他們的死活,世子如今位高權重,財大氣粗,稍稍照拂一下南家,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兒,可人家偏偏不管!”

華氏一聽,急了,連忙問道:“你們說啥呢?啥不管啊?那世子不愿意照拂南家?那還特意回一趟上橋村干啥?”

一個婆子說道:“管啥管啊?今兒一大早就走了,有好奇的專‘門’去南家探了探,發現屋里啥也沒有,還是那破爛樣子那南家的老爺子還在地里干活兒呢,別人問他為啥不直接享福去,他臉‘色’也不好,不說話。”

華氏頓時覺得五雷轟頂,僵硬的問了一句:“那他們千里迢迢的回一趟這破山溝干啥啊?”

“我聽那村長說,好像是想祭拜一下元貞王妃,就是當年被浸豬籠的那個,順便,可能是想去南家顯擺一下了,自己在哪兒受了這么多委屈,這次功名顯赫了,自然是要去氣一氣他們的。”

另一個小媳‘婦’‘插’嘴道:“就是就是,聽說他們住在那上橋村的村長家,臨走時可是留了好多好東西呢,說是那村長白家的人,人手一份兒,件件兒都是價值不菲,連那襁褓中的小孫‘女’都有呢,王爺他們前腳剛走,村里的人后腳就去了白家,眼巴巴的瞅著看。”

后面的話,華氏已經聽不下去了,那南家的老三如今這般權貴,南家卻是一點兒好處都沒撈著,這不是打自己的臉嗎?那世子和南家的仇恨真的這么深?可南家若是撈不著好處,自己做了一整晚的好夢豈不是全然破碎了?

華氏心里那個糟心啊,像是剛剛看到了一大片希望,卻全數破滅了一般,原本以為就此就可以跟著沾沾光過上好日子,沒想到到頭來都是妄想!

“哎,你咋了?咋不說話呢?”那婆子見她突然沒了音信,反而呆愣著的模樣,忍不住問了起來。

華氏卻全熱沒了心情去洗衣裳了,自顧自的端起自己的盆子就往自己屋里走。

那一群‘女’人又笑了起來。

“瞧她那樣子,剛剛來的時候臉上可嘚瑟了,還是坐著變成大富婆的夢吧,我呸,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么玩意兒!”

“就是,我昨兒個看到王偉的那嫁到南家的妹子回來了,那王家一家子都像是供菩薩一樣供著呢,可惜啊,到頭來供著一個窮鬼,比他們還窮呢!”

“哈哈哈。”

這邊笑罵聲不斷,那邊可是冰火兩重天了。

華氏一想到自己的美夢成了泡影,心里那個恨啊,又想到自己竟然像是供菩薩一般供奉著一個無用的懶貨,還整晚的討好著,就覺得自己真是笨的可以,那‘女’人心里一定是啥都知道,這會兒子就是想用這法子在他們家騙吃騙喝呢!

王氏哪里知道這消息會傳的這么快?這會兒子還在屋子里對著那鏡子自我憐惜呢,臉上的紅腫雖然消了一大片,但還是腫的,心里正憤憤的罵著安樂呢,卻不想這屋子的‘門’被一腳踹開了。

華氏氣勢洶洶的站在‘門’口,王氏一臉的不滿:“進來不知道敲‘門’啊?這么大聲兒可嚇死我了!”

華氏冷笑一聲:“嚇死你了?”隨即一個箭步上去,抬手便是一個脆生生的巴掌落在了王氏剛剛才好了一點兒的臉上,王氏被打的懵了,正要罵回去,卻被華氏一把揪住頭發往外拉扯。

“給我滾,你這不要臉的賤人,還敢到我們家來騙吃騙喝,真當老娘我好欺負呢!”

王氏的頭皮被扯的生疼,卻偏偏使不上力氣,重心不穩的被華氏帶動著走到了屋外院子里,王氏這才緩過了神來,她也不是好惹的!

強忍著疼痛抬起了頭,伸出那‘肥’膩的手掐在華氏的脖子上,另一只手扯上她的頭發使勁兒的拽。

“你個賤蹄子,還敢打我?你算是個什么東西?當年我還未出閣的時候,你當著爹娘的面兒,還不是得好好兒的討好著我?一個下賤蹄子,還真是敢和我杠上了,看我打不死你!”王氏一臉的猙獰,剛剛被華氏‘抽’了一耳光的臉頰,這會兒子火辣辣的疼,立刻腫脹了起來,比昨天的還腫了!

可華氏也不是個善罷甘休的,身板兒雖然比不得王氏那般壯碩,打起架來也不輸人。

兩人很快就扭打到了一起,在院子里泥濘的土地上翻滾著,很快就變成了泥人,兩人一邊打還一邊謾罵著,什么臟話都罵的出來,整的村里的人都往他們家院子‘門’口圍著巴巴的看著好戲。

這時間,王家的男人們都下地去了,家里只剩下華氏的兩個‘女’兒,都是嬌滴滴的姑娘家,怎么敢去攔著這兩人,況且他們在泥地上滾的這么臟,院‘門’口還一堆看好戲的,那兩姑娘都是待嫁的年紀了,自然不想將自己的形象給‘弄’丑了,都不愿意上去勸架。

只好匆匆的去地里找王偉他們,王偉一聽說這事兒,連忙就跑了回來,他還不知道啥情況呢,一聽自己‘女’兒說華氏和自己妹子打起來了,心里先是暗罵華氏做事沒分寸,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華氏這人比他‘精’明多了,昨兒個在家里,對王氏可是最殷勤的,這會兒子突然這么反常,難不成是生了什么變故?

想到這里,王偉的心都揪了起來。

急忙忙的趕回家中,撥開了看熱鬧的人群,快步上去和幾個兒子一起制止了地上的兩個‘女’人,華氏一見王偉,心里的火氣就更大了,直接沖著他罵罵咧咧:“你看看你這窮酸妹子,自己被夫家趕出來了,還好意思到我們家騙吃騙住呢!”

王偉一聽,“騙”?臉‘色’一沉,問道:“咋回事?”

王氏恨不得從王偉的兩個兒子手里掙出來,兩只手臂被控制住了,便開始用腳踹:“你個瘋婆子,我哪里騙你們了?你以為我稀罕住你們這破屋子!”

華氏憤憤的對著王偉道:“你還不知道吧,世子今兒一早就離開上橋村了,南家啥也沒得到,連八竿子都打不著的村長家都送了一堆東西,南家可真是屁都沒有,世子根本就沒打算管他們!虧的這‘女’人還敢到我們家來作威作福,真當自己是大少‘奶’‘奶’呢!我呸!”

這話一出,王偉的臉‘色’頓時就變了,看著王氏的眼神也是‘陰’沉沉的。

王氏頓時哭嚎了起來:“大哥,我這次真的是走投無路了才來這找你的,南家沒一個好東西我這次是真的想留在這里,你就容我一個留身之所吧!”

華氏譏諷的一笑:“留你?你難不成還想讓你哥養著你這懶豬一輩子?要我說,像你這種又懶又饞又丑的要死的潑‘婦’,南家早該將你趕出來了!”

王偉的臉‘色’也差的很,他自家的日子就過的拮據的很,哪兒有閑錢去養著她?但王氏到底是他妹妹,還是不忍心下太狠的話,只冷聲說了一句:“夫妻沒有隔夜仇,這會兒子南爭應該已經在家等著你了,你回去好好兒的認個錯,服個軟,沒啥過不去的事兒,這時候就收拾東西走吧。”

其實說話的內容和昨兒說的差不多,但是態度明顯差了一大截,話里的意思也絲毫沒有擔心她到底能不能回到南家,只是想讓她出去,只要不賴在他家,去哪兒都行。

王氏又求了起來:“南爭那王八蛋連休書都寫給我了,我能咋辦啊?我這次要是一出去定是連睡覺的地兒都沒了,你可是我的大哥,可不能這么不管我啊!”

王偉臉頓時就黑了,他原本以為這只是兩口子小打小鬧的,他平日里也和華氏吵過,有一次吵的厲害的時候,華氏就卷了包袱回娘家,其實兩人心里都知道不會就這么掰了,孩子都這么打了,再怎么吵也不會斷了這夫妻的關系。

況且在這鄉下的地方,這休妻的事兒真是少的可憐,誰家的兩口子不吵架?但是該過的日子就得過,不管再怎么看不順眼對方,都不會輕易的休妻。

嫁出去的妹子,竟然被人家給休了!這是多大的恥辱啊!關鍵是,她還敢理直氣壯的往家里跑,她不嫌丟臉他還嫌呢!一個棄‘婦’,住在他家里,該是給他家抹了多大的黑啊!

“那就去求著你的夫家收回休書!趕緊收拾東西走!”王偉喝道。

華氏更是一臉的看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的樣子:“你這不知廉恥的,竟然被夫家休了?被休了還敢往家里跑,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就是別人眼里的一個笑話,你還敢來我們家禍害我們?趕緊給我滾出去!”

王氏看著面前的男‘女’,眸子里的兇光乍現,瞬間‘挺’直了腰板兒:“這是我家,我憑什么走?我自己的家,我愛住不住,你們還敢攔著我了?別以為爹娘死了你們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村里的人都看著呢!我看你們敢不敢把我趕出去!”

華氏冷嗤一聲:“你以為這是誰家?這是我相公王偉的家,你又是誰家的人?你是南家的人!雖然人家不要你了,但是也和咱們王家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了,你盡管去說,看看村里人怎么說,倒是你這棄‘婦’,還真是好意思出現在村里人面前?”

王偉卻更是果決:“不用和她說了,王越王勤趕緊給我把她扔出去,晴兒,去屋里收拾收拾,把她的衣服全拿出來丟出去。”

王越王勤早受不了了,這時候聽著爹一說,立馬架起她就往外走,王氏一路罵罵咧咧,卻沒有一個人應和她,反而像是看把戲一樣的一身狼狽的她被扔在了王家的‘門’外。

隨即晴兒收拾了她的包袱,直接扔了出去,大‘門’一關,算是徹底懶得理會她了。

王氏這會兒子的心里叫一個氣啊,在那兒罵罵咧咧的罵了半天,卻見沒一個人搭理她,其實院子里的華氏幾次都想沖出去再把她打一頓,卻還是被王偉攔住了,王偉覺得今兒已經算是夠丟人的了,這會兒子真心不想再惹是非了。

王氏在王家村呆不下去,只好回上橋村,心里的火氣相比來的時候,又大了一倍!心里想著一定要將南爭千刀萬剮!一想到自己現在在這破爛地方受這等氣,他卻和那狐媚子正你儂我儂呢,心里更是不好受了,那眸子里都快要噴出火來!

南爭這會兒子還真是在和狐媚子一起呢,鄭青青借著到河邊洗衣服的借口,和南爭廝‘混’到了小樹林里,南爭自從上次碰過她之后,心里就癢著呢,昨天夜里根本睡不著,想著鄭青青那曼妙的身姿,就口水直流啊。

這會兒子拉著鄭青青一去那隱蔽的叢林里,便迫不及待的開始親她,手里也不閑著,拼命的巴拉著她的衣服,鄭青青被他這么一撩撥,這身上的火也被勾起來了,盡全力的去迎合著,兩人都是懂得享受的人,一場云雨下來,都滿足的很。

兩人廝纏了好久,總算是消停了,鄭青青穿起了衣服,臉上的紅‘潮’褪去,卻帶著些許的‘陰’霾。

南爭‘摸’著她的小臉兒:“咋了?我都將那瘋婆子給休了,你還不開心呢?我現在是還沒撈到銀子,家里的老家伙將銀子藏的太緊了,我實在是很難下手啊,你再等我些日子,我‘弄’到了錢,就帶著你走。”

鄭青青卻是一臉不滿的拍開他的手,瞪了他一眼:“君城回去你們家,你是不是該樂壞了?看著他那漂亮的媳‘婦’,你是不是饞的流口水了?”

南爭連忙道:“我哪兒會呢?那賤人,我恨她都來不及,她就是個妒‘婦’,和王氏那廝沒啥區別,哪兒能跟你比呢,我真是看都沒看她一眼!”不是不想看,只不過是不敢看,可這話說出來,多丟人啊!

鄭青青冷哼一聲:“那賤人占了我的位置,如今還敢當著我的面‘春’風得意,她如今的一切都本應該是我的!”

南爭連連應是,但心里卻滿是鄙夷,如今你這幅德行,還敢和人家比呢!

鄭青青心里盡是不甘心,可看著那‘女’人站在她面前得意洋洋卻不能作出絲毫的反抗,這樣憋屈的滋味,她自己都覺得惡心!

安樂一行人回到了蘭城,便已經是中午了,小豆包在路上玩的累了,一回來就睡過去了,老王爺這會兒子心里也有事,便自己回屋了,說是要休息一下。

君城和安樂回了房,‘春’蘭便吩咐下去準備膳食了,到現在還沒吃午飯呢。

安樂疲憊的倒在了‘床’上:“回一趟上橋村,真是比打仗還累。”

君城坐到了‘床’上,將她的腦袋移到了自己的‘腿’上,給她按著太陽‘穴’:“以后也許就不會來了,這次忍忍便罷了,那幾個跳來跳去沒打死的蟑螂,就當做是看戲好了。”

安樂悶悶的應了一聲:“嗯。”她其實這次真心想直接打死算了的,但是她總歸是背著世子妃的名頭來的,說白了,是不想給元貞王府抹黑。

安樂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問道:“爹會舍得回去嗎?他似乎很喜歡那個地方。”

君城沉默了片刻,心里其實很是心疼老王爺,他活在過去里,總是不能‘抽’身,這個溫馨的地方,雖說算是一個美好,但帶給老王爺更多的是傷痛,所以,君城其實以后都不想再帶著他來了。

“過去的事情總該放下的,爹不是那么魯莽的人,他現在有我有你,還有豆包,過不了幾天,肯定就會好起來了。”君城的語氣里帶著些許的堅定。

安樂笑著了應了一聲。

君城問道:“這幾日你打算去看看美味飽嗎?”

“對啊,難得來一次,自然要去店里看看的,就是不知道現在什么情況,等咱們回了京城,就要開始著手各地分店的事情了,現在唯一的兩家店面,自然得漂漂亮亮的辦起來!”

君城在她額頭印下了一個‘吻’:“那好。”

安樂和君城用過了午膳,安樂便要去去美味飽看看,君城本也想跟著去的,卻被安樂攔下了。

“你去看看爹吧,他一個人現在正難受呢,你去陪陪他,跟他說說話,別讓他一個人慪著,等豆包醒了,也把豆包抱過去逗逗他,”安樂道。

“你一個人,我總是有點不放心,”君城心里早被兩年前南慶和吳來財搞出來的那事兒給‘弄’怕了,心里真是不放心她一個人出‘門’,尤其是在蘭城,吳府雖然破敗了,但是吳來財還活著呢,雖然不舉了,但還算是個男人不是?

安樂笑道:“放心吧,我讓‘春’‘花’跟著我呢,再說,秦萊也會跟著的,整個蘭城都知道我是元貞世子妃,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我沒那么容易出事兒。”

君城這看了一眼秦萊,心里這才稍稍的安心了,再說老王爺那邊,他也確實‘挺’著急,只好點了點頭。

安樂便和‘春’蘭出了‘門’,小廝早將那輛奢華的馬車停靠在府‘門’口了,安樂卻擺了擺手:“不必那么顯擺,‘弄’輛低調的來。”

小廝只好又去換了一輛,因為秦萊要跟著,本著男‘女’有別,不能同車的規矩,他得在地上走,安樂又覺得這樣‘挺’不人道的,便將趕車的小廝給趕下去了,讓秦萊趕車。

秦萊其實很想說,他寧愿走路可以嗎?他堂堂云啟國第一隱衛殺手,如今淪落到了車夫的地步,情何以堪!

這個世子妃的為人處世的習慣在秦萊的眼里,就是惶恐!對你好的時候,他只會想說他寧愿不要你的這份好。對你壞的時候,他只想說原來生不如死也不過如此。

可這趕車的車夫一換人,就算是輛低調的馬車都能引起注意了,秦萊雖然長的不算是很好看的,但那滲人的氣勢在那兒,作為一個長年累月殺人的殺手,這氣質卻是‘挺’難掩蓋下去的,最重要的是,這一身黑衣勁裝,哪里像個小廝打扮?

一路上就惹的不少姑娘拋媚眼,可蘭城的姑娘還是沒有京城的開放,硬是沒人敢上前去搭訕的,紫靈本是和一群千金小姐們逛著街呢,一看這個氣質出塵男人竟然在趕車,心里也起了好奇的心思。

和眾姐妹一商量便打算跟上去看看,卻發現那車轉眼就停在了美味飽的大‘門’口,這不由的讓紫靈連連皺眉,美味飽的‘女’主人安樂,那可是她勢不兩立的仇人,心里不知道多嫉恨著她呢!

更讓人氣憤的是,她現在竟然還是世子妃了,天知道那天在城‘門’口看到那‘女’人‘春’風得意的樣子時,她心里有多不爽,她從小養尊處優,自然是不屑于這種鄉村里出來的,肚子里沒半點墨水的‘女’人了。

而這個她向來不屑的‘女’人,如今居然爬到了她的頭上!

“紫靈,你干什么呢?那趕車的下來了,咱們快去看看。”一個‘女’孩說了一句,連忙拉著正出神的紫靈跑了過去。

紫靈甩了甩頭,不再去想那個遭人煩的‘女’人,跟著那幾個貴小姐一起到了美味飽‘門’口,仔細的瞧著這別致的車夫。

卻見馬車的簾子撩了起來,一個絕代風華的‘女’人款款下了馬車,紫靈看清了那‘女’人的臉后,臉頓時黑了一半。

一旁的貴小姐們也都是認識安樂的,這會兒子一見到她,也嚇了一跳。

安樂沒心情去搭理這幾個小姑娘,選擇直接‘性’的忽視了,一眾貴小姐們都舒了口氣。

可紫靈卻不樂意了,她覺得安樂現在這么無視她就是因為看不起她,當即就喊了一聲:“你憑什么這么目中無人!當我是透明的嗎?”

安樂詫異的停住了腳步,她不是沒看到紫靈,這丫頭從前就和她不對盤,多說兩句肯定得吵,卻不想她有意避嫌,那丫頭還不樂意了。

安樂看著紫靈,笑了:“我看到了,一個不知禮數的丫頭片子,當著世子妃的面兒還敢大呼小叫,甚至不知道下跪行禮,看來得找你爹娘叫一下禮數。”

紫靈一陣氣結,頓時忘了她是世子妃,自己是得行禮的,但是她怎么可能愿意對著這么個她從來都看不起的‘女’人低頭!

‘春’蘭當即喝了一句:“大膽刁民,不但藐視世子妃,還敢出言不遜,還不跪下!”

這一聲厲喝,立馬引起了周圍無數道目光,安樂很是滿意,‘春’蘭之所以得她重用,也正是因為她足夠聰明,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如何。

紫靈的一張小臉漲的通紅,只好跪了下去,她身邊的那群小姑娘早在安樂開口的時候便跪了,自覺的很。

安樂滿意的點了點頭,走到了紫靈面前蹲下,眨了眨眼:“既然不樂意屈服在我的腳下,就別來惹我,我今兒是沒心情搭理你,不然你的下場可不是跪一跪這么簡單了。”

紫靈的臉‘色’頓時變的難看起來。

安樂接著說了一句:“啊,對了,大街上不要看男人,大家閨秀,比不得我這無知村‘婦’,那名聲可重要的很,這般不知廉恥的盯著一個車夫看,別到時候丟了你爹娘的臉面,嘖嘖,也難怪了,這么個‘女’兒,十六了還賴在家里嫁不出去,可真是急死個人。”

說罷,也不管紫靈的臉‘色’,起身便直接進入了店里。

紫靈的氣的直哆嗦,恨恨的盯著美味飽的大‘門’口,恨不得直接將這破地方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