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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旎又回過頭看向她。
路曼聲眼底全是得意,唇角上揚,說的話就像是詛咒:“你活不了的,誰都救不了你,這是你的命,我才是勝利者,我活得發光發亮,而你只能成為一堆爛泥,哈哈哈哈……”
說著,路曼聲笑得更加大聲。
溫旎頭一次見她笑得如此瘋狂。
聽著路曼聲嘴里惡毒的話,還是會讓她臉色大變,心里有點慌。
而這時,葉南洲面色冷峻的帶著人馬走過來。
“南洲。”路曼聲看到葉南洲之后,停止了笑聲,恢復成柔弱小白花的目光,眼睛里含淚,一臉渴望地盯著他:“南洲,你是來解救我的嗎?”
聞聲,溫旎回頭看向他。
葉南洲來到溫旎身邊,都沒看路曼聲一眼,立馬握住她的手,詢問道:“不是讓你在車里嗎?怎么又出來了,有沒有什么身體不舒服的地方?”
溫旎搖搖頭:“出來透透氣。”
她的目光看向路曼聲,詢問道:“她準備怎么辦?”
葉南洲這才看向路曼聲。
路曼聲喊道:“南洲,他們一點也不尊重我,明明是我救了你,他們還這樣對我。”
葉南洲眼底沒有多少情緒,只是淡淡地說:“按照程序辦。”
路曼聲臉色一變:“為什么?我有什么錯,南洲,你忘了我怎么拼死救你的嗎?”
葉南洲注視著路曼聲的眼睛,十分的冷,道:“如果不這樣做,你怎么會帶我來見你父親?”
路曼聲震愣住了,從他嘴里得知這一切,和天塌下來沒有什么區別。
本來就紅的眼眶立即有了淚水。
“你說什么?難道一切都是假的?”路曼聲紅著眼道:“你故意對我示好,就是為了讓我帶你來找路溯!你還是為了溫旎!”
她歇斯底里,幾乎是吼出來。
她的愛付諸東流,被他踐踏得一點也不剩。
葉南洲道:“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是為了給溫旎找解藥。”
“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我!”路曼聲控訴道:“我那么愛你,為了你我犧牲了那么多,甚至不顧一切地帶你來找我父親,可你怎么做的,你狠心的把這里的一切都毀了,我父親生死未卜,葉南洲,你怎么可以這么狠心。”
葉南洲已經習慣了路曼聲的作風。
全天下就她沒有錯。
其他人都有錯。
葉南洲眼神冰冷,語氣冷淡地說:“如果你安分守己,又怎么可能有今天?”
“你父親做得就對?”
“別忘了你和你父親是什么身份,沒有今天,以后總有一天也會是這樣的結局!”葉南洲繼續道:“我是看在你父母的份上,才會對你留有情面,是你自己不珍惜,要踏入這樣的死局!”
一開始,他對她的情分,一部分原因是她曾經救過他。
另一部分,葉淑芬是她的母親。
而他的身份與路曼聲的身份互換了。
拋去上一輩的恩怨,他確實是欠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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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努力地去償還給她。
但一開始的救命之恩,他也十分清楚,她也是在利用他擺脫她另一層身份。
聽著葉南洲的話,路曼聲心如死灰,一顆熱血的心被摁在了冰水里。
明明在感情上她輸過一次。
從出生就輸了一次,被父母拋棄給了路溯。
可她還想著可笑地相信一次愛情。
主要是葉南洲給她的美夢太甜了,她以為自己能被愛著,結果是她想多了。
葉南洲還是不愛她。
路曼聲眼淚落下來,細雨無聲,可又禁不住問:“你為了我連命都不要了,也是假的!你演這一場戲,居然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按照常理來說,是無法用命去交換。
連她的父親也被騙了。
以為他中了毒,生死都無法顧及,一定會是站在她這一邊的。
葉南洲看了溫旎一眼,似乎并不想讓她知道這一切,沒有回答路曼聲的話:“把她先押走。”
路曼聲又開始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可她的目光看向葉南洲,眼底還是無法流露出恨意。
因為她是真的愛他!
當初她從組織離開,確實是想利用葉南洲擺脫自己的身份。
可那個時候,葉南洲是真的對她好。
純粹的。
她這輩子從未體會過被人溫柔對待的感覺。
所以啊,哪怕是現在,她還是提不起恨意,只有那一抹執念,她想要嫁給他。
她想要站在頂峰嫁給他,做配得上他的那個人。
路曼聲這次沒有掙扎,被人扶上車。
門一關,也阻斷了她與葉南洲的感情。
她想,夢為何不能久一點。
哪怕是一場夢,也不該讓她這么快醒過來。
所以她還是恨的。
恨為何有個溫旎夾雜在他們中間。
如果當初她沒有出國,一切都不會是這樣。
她與葉南洲本來可以相愛,就因為溫旎嫁給了他,一切都變了。
是溫旎的錯,也是葉家的錯!
“走吧,別看了。”葉南洲提醒道:“上車,我們回家。”
溫旎看著路曼聲那輛車離開,反應過來,詢問道:“她那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你為了她連命都不要了?你做了什么?”
葉南洲沉著臉,沒有馬上回答她。
而溫旎的目光卻望著他,等待他一個答案。
本來放下的一顆心又懸了起來。
直到葉南洲開口:“刀男那里,二選一,我不是選擇了路曼聲,最后刀男還是沒放過她,我為了她奮不顧身,這就是她所說的意思。”
“就這樣?”溫旎有些懷疑,但他又說得沒有差,這也算是為了路曼聲奮不顧身。
“嗯。”葉南洲輕聲應道:“不然你還覺得有什么?”
溫旎還是很遺憾,可葉南洲唇角微勾著,露出一抹溫柔的笑。
手撫上她的臉。
“小傻瓜,別想了,沒有那么復雜。”他想讓她別擔心。
但在葉南洲碰她臉那一刻,溫旎迅速反應過來,打掉他的手:“你別碰我,我們已經離婚了,再這樣就越界了!”
葉南洲眼底有著無奈:“溫旎,對不起。”
“對不起有什么用,你傷了我的心!”溫旎還是抱怨的,轉過身去。
葉南洲再次道:“除了這樣做,我沒有別的辦法了,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去死!”
他并不能無所不能。
面對死亡,他無能為力,也得低下頭來。
因為他怕。
怕心愛的人死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