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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裴清那有了消息。
“葉總,有醫生,是婦產科的!從業三十年。”
是一個中年女子,戴著眼鏡,看起來極具書香氣,也就讓他們覺得靠譜。
“麻煩你救我的妻子,一定讓她們母子平安!事后,你想要多少錢都可以!”葉南洲只能哀求這位醫生,哪怕是要他傾家蕩產也得救她們。
“麻煩讓開,讓我進去!”女醫生也很嚴謹,顧不上那么多,立馬進去看溫旎。
車子堵在這,一時半會挪不開。
溫旎身下已經流血了。
她本來約定好醫生剖腹的,預產期就在這段時間。
也與醫生有過聯系。
她今天找完路曼聲,處理好事情,就要去醫院待產了。
孩子的意外來臨,她只能在現在順產。
她想要葉南洲的陪伴,手在胡亂地抓也沒有抓到葉南洲。
她只能抓住其他支撐物,疼得叫出聲來。
女醫生在旁邊,安慰溫旎:“別緊張,放松一點,把腿張開!”
溫旎意識都快模糊了,聽到聲音,她只能按照她的說法去做,努力讓自己清醒一些,把腿張開。
疼痛蔓延全身,溫旎覺得她此刻還清醒就已經很不錯了。
女醫生在旁邊開導她,又在她身下試探。
在外頭的葉南洲已經急得不行。
“去前面看看怎么回事,能不能幫上忙,能盡快送溫旎去醫院!”葉南洲吩咐道。
溫旎生孩子就要她半條命,又中了毒,這樣堵下去是在與時間賽跑。
他想進去看溫旎怎么樣了。
一靠近車門,濃重的血腥味又讓他望而卻步。
只能焦急地等待。
聽到車里頭溫旎的聲音,更是讓他心驚肉跳。
女醫生道:“不行,這樣下去孩子出不來,這位女士,你一定要用力,孩子馬上就出來了!”“怎么用力……我已經很用力了。”
在溫旎有限的精力里,她有按照醫生的要求,可總是找不到發力點,孩子也遲遲出不出來。
她臉色蒼白,用盡了所有的力氣,身體都在發抖。
醫生給她擦汗,再著急也得安慰她:“繼續發力,不要暈過去了,再堅持一下,你一定可以的!”
溫旎不敢睡過去。
她睡過去可能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孩子還沒出來,她也咬著牙讓自己清醒一點。
汗水濕透了她全身。
也消耗了她的體力。
車外的葉南洲更加揪心,拳頭拽得很緊。
見前面的路疏通了,陸陸續續車子走起來。
他只能硬著頭皮坐在副駕駛上。
里頭血腥味很重,葉南洲又不能打開窗戶,只能捂著口鼻。
“開快一點!”葉南洲催促司機。
司機猛踩油門,前面又有警車護航,車子也很快地正常行駛應急車道。
他回頭看了一眼溫旎,她臉色蒼白如紙,已經奄奄一息失去力氣。
瞳孔渙散,似乎就要一頭倒下去。
葉南洲心一緊,心臟跳得飛速,怕她就這樣醒不過來了。
為了燃起溫旎的斗志,他只能冷著臉喊道:“溫旎,我告訴你,你是孩子的母親,如果他沒有你,他無法正常的生活,你必須陪在他身邊,他沒有我,不會死,但沒有你,一定會死!”
說這話,葉南洲整個眼睛都紅了。
他不給溫旎任何對孩子好的承諾。
她活著才可以。
葉南洲很了解自己,不管是他的身體原因,還是因為溫旎,只要孩子沒有母親,他都無法面對這個孩子。
也只有這么說,溫旎才會去恨他。
也激發出她的母性。
她是個堅強的女人,也會在逆境中好好生長。
果然,溫旎聽到這些話,人都變了,無法淪陷在消沉中,她爭取了一口氣,仰著頭,咬牙切齒地說:“葉南洲,你這個混蛋!”
隨著她用力,感覺有什么從她身體出來。
而這一下,用盡溫旎最后一口氣,也讓她整個身體輕松了,一頭又倒下去。
“哇——”
聽到一聲哭聲。
醫生高舉著剛出生的嬰兒。
葉南洲整個怔住了,他經歷了這么多,沒有比現在更讓他震撼的事情。
“孩子生了,是個男孩。”醫生也很高興。
醫生把孩子抱到葉南洲面前來。
還沒來得及處理,葉南洲聞到血腥味,小小的嬰兒吹彈可破,又在哭,沒有任何的防御,給了他巨大的沖擊力。
讓他有掐死他的欲望。
他狠狠地握著拳頭,不敢看他,閉上雙眸,低聲道:“把他拿走!”
醫生以為葉南洲會很高興,畢竟初為人父,可聽到這樣的話,也讓她恍然了一下。
結果看到孩子父親這般兇狠的眼神,仿佛要把孩子掐死一般。
讓她直接把孩子抱遠,不敢靠近半分。
可現在最不好的是溫旎。
醫生注意到溫旎的不對勁,臉色大變:“不好,母親氣息薄弱,得馬上進醫院!”
“快了,馬上到了!”司機道。
醫生再次看向嬰兒,發現他不哭了,沒有剛開始那么活躍,臉漲得青紫:“母子都需要馬上得到治療!”
車子在醫院停下。
醫生與護士馬上到場。
葉南洲下車,立馬把陷入昏迷的溫旎抱出來。
他對醫生吼道:“不管是什么樣的代價,一定要把她救活!”
他跟著溫旎走。
孩子也被其他護士抱走了。
溫旎此刻的臉蒼白無比,生下孩子后她沒來得及聽孩子的哭聲就直接昏死過去。
呼吸薄弱,心臟也跳得很慢。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快死了,身體輕飄飄的,就想要飄到空中。
眼前也陷入一片黑暗。
溫旎被推進去,葉南洲留在了外頭。
他緊張地等待,可他知道他不能等待,只有解藥可以救她!
之前醫生和他說過,孩子會消耗母體最后的生命。
也就是說溫旎生下孩子就會死。
他不能再等了。
葉南洲眸色血紅,煩躁的情緒壓制在心頭,體內的狂暴因子就差一點占據他的意識。
他想報復社會了。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一聲:“葉總,有人找,說你現在一定會想見他!”
一句話壓制住了葉南洲的獸性。
他回頭看過去,看到裴清不太好的臉色,他立馬意識到:“馬上帶我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