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洲深沉地盯著她,抬手撩起她額前的碎發弄到耳后:“溫旎,我很開心,你給我的從來都是驚喜。”
聽到這話,溫旎安心下來,她握住葉南洲的手,不由紅了眼:“不要再讓我失望了好嗎?我和寶寶都會想要一個家,在健康的家庭里成長,這是我的希望。對你來說并不難,你也有體會不是嗎?”
葉南洲卻說:“你不會原諒我的。”
溫旎擰了擰眉:“我怎么不會原諒你?我知道你為了我付出了很多精力,就算有苦衷,在我能理解的范圍內,我愿意去相信你。”
“知道了。”葉南洲語氣變得輕柔許多:“那我告訴你答案,你說得沒錯,路曼聲之前是被我關起來了,不過她現在已經不在我這里了,你不用擔心我會受到怎樣的處罰,不過,她對你做的一切,我已經讓她償還了。”
說這話時,葉南洲卻是笑著的,仿佛為了她報了仇,很痛快。
這讓溫旎有點忐忑。
“你做什么了?”
葉南洲摸了摸她的頭:“沒什么,還活著,你放心。”
溫旎心里不踏實,她覺得葉南洲不會是那么殘暴的人。
就在她細想時,葉南洲再次道:“在這的時間會比較無聊,我會讓你的朋友多過來陪你說說話,有空我也會來陪你。”
“嗯。”溫旎應道:“什么時候我能見寶寶?”
葉南洲頓了一下:“這個醫生才知道,等你出月子吧。”
“好。”溫旎說:“在我肚子里都快十個月了,也不差一個月,這個好消息你也要告訴小姑姑。”
“嗯。”
門又被敲響了。
“進來。”葉南洲道。
只見紅綢露出一個腦袋,見他們都在,便問:“方便嗎?”
“方便。”溫旎看到她還很驚訝:“你的頭發怎么不紅了?”
此刻,紅綢頭發剪短了,把她一頭黑發扎了起來。
紅發的紅綢很有女人味。
黑發更干練知性一些。
紅綢走進來,微微一笑:“我染黑了,這樣看也還不錯吧?”
溫旎發現紅綢打扮也變了。
以前她總會露點吧。
要么露個腰,也會露個事業線,反正挺性感的。
走在人群里,都會有人看她一眼的那種。
這下穿得嚴嚴實實,頭發又是黑的,突然有種變成良家婦女的感覺。
溫旎仔細打量了她一番,回答道:“不錯的,還是很漂亮,就是不知道你怎么突然變風格了?”
紅綢咳嗽了兩聲,站得筆直,就像是屬下報告給上司的姿態:“我現在可不是殺手,而是一名女兵!”
溫旎又是一驚。
“女兵?”溫旎道:“我昏迷一個星期而已,怎么變化這么大,你沒事了嗎?”
她之前還擔心紅綢會坐牢。
紅綢走過來,笑嘻嘻地說:“沒事了,還得感謝葉隊,給了我一個新的身份,以后我也是有編的人了!”
“那真是太好了!”溫旎為她高興:“恭喜你,紅綢!以后我們又可以經常見面了。”
紅綢也很高興,她比誰都要激動。
她以為這輩子都要完了。
要么死,要么就繼續茍延殘喘,做別人的棋子。
可她從淤泥里被解救出來。
她與溫旎擁抱在一起,高興道:“多虧了你,溫旎,遇見你,我真幸運。”
溫旎感觸很深:“遇見你,我也很幸運,我們是互相成就!”
葉南洲見她們有很多話要說,便道:“紅綢在我旗下,你之前不是說要學防身術嗎?到時候可以讓紅綢教你。”
“真的嗎?”溫旎眼前一亮:“可以,等我出月子了,我一定要學!”
葉南洲唇角揚著,看著溫旎高興的模樣,他也會很高興,發自內心地快樂。
當然,他也希望她能保護好自己。
“你們慢慢聊,還有很多時間。”葉南洲道。
溫旎看向他:“你要走了嗎?”
葉南洲應了一聲:“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等我弄完,再來陪你。”
“好。”溫旎也就不便打擾他。
葉南洲走出去,輕輕帶動病房門。
門外已經有人在等候。
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頭發梳得一絲不茍,穿著西裝,像是一個管家。
身后跟著四五個身體強壯的保鏢。
他恭恭敬敬地朝葉南洲鞠了個躬。
“三個月是您的期限,希望您遵守約定!”
葉南洲臉很冷,語氣也很淡漠:“知道了。”
管家聽到他準確的回答,再次恭敬地說:“那我們先走了。”
說完,他帶著他的人陸續離開醫院。
樓下,好幾輛豪車。
也有不少保鏢在樓下等候。
看著這陣勢背景強大且不太好惹。
裴清站在葉南洲身邊,他臉色凝重,從他們到來,他的臉也就沒有在笑過。
“葉總,三個月后,您要是走了,夫人該怎么辦?”裴清擔心,問著他不該問的問題。
葉南洲看向這扇門,門后就是溫旎與紅綢聊天的笑聲。
她還很開心。
他也希望她一直開心。
“這個事先不要告訴她,三個月后,說不定她已經不需要我了。”
葉南洲垂著眸子,繼續問:“不是說陸深去夷族了嗎?那邊有沒有他的消息。”
“暫時沒有。”裴清道:“國外現在都不太平,陸總失蹤,恐怕是兇多吉少。”
這也是溫旎現在唯一的牽掛了。
“不管怎樣,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我會吩咐下去。”
“你現在是出息了,身份一變,人也正經了。”溫旎開玩笑的口吻:“那之后你是不是要進部隊了。”
“什么呀,我之前不正經嗎?我那個人設需要,我人還是很正經的。”紅綢趴在床上:“葉隊說了,我要教你防身術,以后的事情以后說吧,說不定不需要進部隊,全是一些男的,汗臭味那么重,我也不一定會習慣。”
溫旎道:“啊,沒有女的了?”
“我不知道。”紅綢道:“但想想天天面對龍慶這種呆頭鵝,我會煩死。”
溫旎取笑道:“那你和龍慶接觸挺深啊。”
“什么接觸深,是他惹到我了。”紅綢提到他,吐槽的地方可多了:“直男癌,不太聰明,反正挺礙眼的,這樣看,還是夜無憂好,溫柔,聰明,像這樣的男人也不多。”
“你說起無憂,我倒是想問,我生孩子這么大的事,他怎么不來看看我啊?”溫旎想到:“我還是給他打個電話吧,他可能還不知道,我居然活下來了。”
紅綢臉色一變,立馬捉住她的手:“還是別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