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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法老立即就明白夜無憂的意思。
他很清楚,夜無憂現在的確是一心一意為溫旎,哪怕不是溫旎,為了讓溫旎高興,他也愿意付出型的去救溫旎所在意的人。
但是!
溫旎已經把夜無憂當成朋友。他也了解到,溫旎小時候曾經將那串翠綠色的珠子送給夜無憂。
而那,是溫旎母親的遺物。
要是犧牲掉夜無憂,溫旎也會難過。
他不舍得讓自己唯一的女兒難過。
法老慢慢地掀唇,聲音低凜,“之前看到你,是有想法利用你做點什么。但是現在……你是阿音的朋友,你全心全意為了阿音好,我也不可能把你犧牲掉。不過,在我給這個孩子治療時,你可以做我的助理。”
“好。”
夜無憂沒有二話。
而法老需要清楚知道星月是什么狀況,他需要給星月抽個血,做個血檢。
溫旎跟星月交代過,所以這次,給星月抽血就很成功。
法老這邊要快速的看到結果,那自然是第一時間。
當他看到血檢報告,還有星月的體檢報告時,他的眸子不由一沉,星月……不僅有哮喘,還有心臟病。
甚至他的血小板凝固值……
夜無憂看到法老不說話,他頓時也意識到問題,當他一看到結果時,傻了眼。
這個孩子,身體里面還有一種不知成分的藥物分子。
甚至還疑似白血病!
不,這是肯定!
可這樣的結果要是告訴溫旎,溫旎肯定無法接受。當初,紅綢就是用孩子還活著來激勵溫旎繼續活下去。
白血病需要配型成功,雖然法老,葉南洲,白墨都很有能力,可是骨髓配型沒那么容易。
后續的治療過程很漫長,也極其痛苦。
要是有個意外……
“還是把我給培育……”
法老擺手示意,夜無憂便止住聲。法老低聲道:“這件事先不要給溫旎說,我這邊會安排好。”
他做了那么多次的實驗,往常積攢下來的經驗,這次總要派上用場。
還有,夷族那么多人,就不相信,一個一個配型,會找不到合適的骨髓捐獻者。
還有!
不是還有一個葉南洲嗎?
葉南洲對外傳出死訊五年,讓溫旎傷心難過五年,這件事,就應該要讓葉南洲來擺平。
想到這,法老給了夜無憂一個眼神,“你去把葉南洲給我叫過來。”
“好。”
夜無憂很快的接話。
他來到葉南洲面前時,葉南洲正摟著溫旎的肩膀。溫旎靠在他的懷里,是把葉南洲當成唯一的依靠。
“葉隊,法老找你。”夜無憂現在也跟著紅綢一起叫他“葉隊”,還是他們共同確定要給溫旎解毒的那一刻開始。
葉南洲當即就松開溫旎,可這對溫旎而言,溫旎頓時一懵,“找他做什么?”
夜無憂薄唇緩慢而掀,聲音低啞,“這個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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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找葉隊問點事情,溫旎,你先在這兒。”
“我去去就來。”
葉南洲說完,邁步走向夜無憂。
溫旎正要說什么時,白墨叫住她:“孩子的事,葉南洲也有份。而且,葉南洲也是父親的女婿,雖然他們之前是對立面,可是現在,我們可是跟華國交好。他身為岳父,找找自己的女婿,那也是情理之中吧。”
“還是你擔心,父親會對葉南洲做些什么呢?”
白墨一字一句,直直落入溫旎的內心。溫旎不怕法老對葉南洲做什么,因為在這個節骨眼上,法老根本不會對葉南洲做什么。
但白墨好似看穿溫旎的心思,他低笑道:“既然你都知道父親不會對葉南洲做什么,那你還怕什么?你先好好休息,到這一刻,我們大家都不會欺騙你。因為,你是我們的唯一,我們要彌補你,都不舍得傷害你。”
溫旎沒有接話,但這些話,溫旎都聽進去了,白墨的這些話也不是僅僅幾句話,行為具體上,她都感受到了。
而葉南洲這邊,當夜無憂把他帶到法老面前,夜無憂就退出了實驗室。
現在星月躺在手術臺上,右手上扎著針,正在輸液。
男人比女人要有克制力,法老把剛剛檢查出來的那些都遞給葉南洲,“這個孩子,因為早產的緣故有很多病。他甚至還有白血病,當初,你把孩子拿去給你父親換取溫旎的解藥,你父親是怎么對待孩子的?”
這話問出口,法老就有些后悔。
因為他注意到葉南洲那雙黑眸還浮現著一層冷意。當初溫旎中毒,那可是刀男、紅綢,甚至是后面的路溯。
而路溯的存在,是因為他太過信任,太過疏忽。
說到底,這一切還是他導致的。這一刻,他無比的自責跟后悔,“你先跟孩子配型,如果能成功,最好。如果不行的話,我這邊會暗中安排。但是我希望,你能在溫旎面前保密,能夠幫我說上幾句好話。”
溫旎和葉南洲的發展,這么多年,溫旎當真是愛慘了葉南洲,他就想著,孩子沒事,一家幾口都團聚在一起。
而他……葉南洲要是再幫著說上幾句好話,溫旎一家人要是都留在夷族那才最好,留下來,才是徹底的團聚。
還有,溫旎留在夷族,那一定是最好的發展。
葉南洲喉間一沉,他可沒有忘記,曾經的他和法老那可是對立面,法老那是夷族之主,高高在上,更是殺伐決斷。
但是現在,他卻為了溫旎,在他面前低頭。
法老是真的變了。
法老的心思,現在也是葉南洲的心思,“在孩子沒有徹底好起來之前,我不會告訴溫旎這些真相。”
就讓溫旎認為孩子只是有哮喘,只是因為早產身體不好,是因為他的父親給孩子加了藥。
“那我最后跟你說的那件事呢?”
法老希冀地看著葉南洲,他無比的希望,溫旎能夠原諒他。
葉南洲沉默片刻,最終還是緩緩地接話:“既然你開口跟我說了,那我會幫你,這個你不用擔心。”
法老再壞,那也是溫旎的父親,血濃于水,這是不可更改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