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漂泊無依第二百七十二章漂泊無依←→：：mayiwsk
劇情世界，礦場。
陸仁先是將礦場里挖礦產生的冰屑收集起來，運送到廢礦坑處理掉，然后回到礦坑學習開礦。
其實開礦很簡單，就是用骨質工具在冰層上開鑿，鑿出一塊塊方正的冰塊，再將冰塊送去加工廠打磨成型。
陸仁一學就會，開始熱火朝天地干活，等鑿出一批冰塊，他和同事就將冰塊送去礦坑附近的加工廠。
途中，他好奇地問同事：“這些冰塊最后會拿去做什么？”
同事回答道：“做什么都有，不過大部分會拿去修路。”
陸仁有點驚訝，繼續問：“那些冰路的損耗這么大的嗎？居然需要礦坑的大部分產能去填補。”
同事點頭道：“那損耗當然大，行人整天在上面滑冰，那冰鞋的冰刀刮兩下就凹凸不平了。”
“那倒是。”
當過維護工的陸仁點了點頭。
兩人把冰塊運送到加工廠，陸仁發現有人把從冰路上更換下來的破損冰磚運送到這里來，于是繼續問同事：“那些冰磚也會送回來加工嗎？”
他上次當維護工的時候，更換下來的冰磚都是隨便找個地方堆放的，也沒人來收。
同事點了點頭，回答道：“那些破損的冰磚會送回來加工廠二次加工，就是把凹凸不平的表層磨掉，形成另一種規格的冰磚，再拿去適合它們的冰路重新利用。”
陸仁聽明白了，猜測道：“就是還有第三種、第四種或者更多規格冰磚？”
同事回答道：“對，要把冰磚最大化利用，畢竟冰是不可再生資源。”
“啊？”
陸仁以為自己聽錯了，冰怎么就成了不可再生資源了呢？
他連忙說：“水降低溫度，不就凝結成冰了嗎？”
同事回答道：“科學家也這樣說過，但沒見他們有制造出冰塊來。”
“...好吧。”
陸仁這才想起，這是一個連熟食都沒有的世界，讓他們消耗能量降低水的溫度，好像是有點難為人。
兩人運送完冰塊后，回到礦坑繼續挖礦，直到下班收工。
人可以通過工作來了解世界和認識世界。
比如說，這里的冰是不可再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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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現實后，陸仁繼續給冰凌貼上便利貼，進入劇情。
這一次，他選擇當一名漁船船員，跟隨招工者來到碼頭，準備登船。
不出意外，碼頭和船只都是純冰打造的，這船只還在使用最古老的動力——船槳，由某種大型動物骸骨打造的船槳。
陸仁穿著冰鞋登船，這才發現船上的甲板也都鋪設著可更換的冰磚，這是害怕冰鞋的冰刀直接把船刮穿嗎？
他來到船長面前，船長簡單打量他一眼，說：“新來的，看著還挺壯，會劃槳嗎？”
“會。”
陸仁點頭回答道。
現在是面試期間，他肯定是全能的。
“行，那就跟我們出海捕撈吧！”
船長很滿意陸仁的答案，立即做出決定。
沒過多久，冰船離開碼頭，向海洋出發，陸仁跟隨著其他船員一起賣力地劃槳，就像劃龍舟一樣。
隨著船只漸漸遠離碼頭，他這才發現，那座冰城是在一塊看不到邊際的冰大陸上建立起來的，怪不得所有建筑材料都使用冰。
等等，好像不太對。
陸仁一邊劃槳，一邊盯著“冰大陸”，好奇地問船員：“那塊大陸，是漂浮在海上的？”
船員點頭回答：“是啊，所以我們的船只不能離它太遠，絕對不能讓它離開我們的視線，不然我們會迷失方向的。”
陸仁繼續問：“那你們有見過固定在海面上的大陸或者島嶼嗎？”
“沒有。”船員搖了搖頭，介紹說，“科學家曾經提出過這樣的假設，也安排了探險船隊去深海尋找，但最后的結果是船隊下落不明，從此就沒有船隊敢前往深海了。”
“好吧。”
陸仁大概明白了，冰大陸上的文明正在慢性自殺——冰是有限且不可再生的，但他們還在一直把冰開采出來，拿去修路。
所以為什么非要修路？
他百思不得其解。
沒過多久，船長下令停船，準備捕撈。
陸仁跟著船員們把海草編織的漁網拋進海里，然后收網。
這一網的收獲很豐富，全是他沒見過的海魚，于是他好奇地問：“這些都是什么魚？”
船員見收獲豐富，高興地介紹：“你第一次出海，不認識魚很正常，這是刀背魚，它背上的那把骨刀就是用來做冰鞋的冰刀的，那是錘子魚和錐子魚，體內有礦工需要用到的工具。”
“原來如此。”
陸仁一邊說著，一邊幫忙卸魚。
很快，冰船內就堆滿了活蹦亂跳的魚，要不是有漁網蓋著，它們怕是要從冰船里逃脫，重新回到大海。
船長研究了下冰船的吃水線，發現繼續捕撈有沉船的風險，當機立斷，決定返航回碼頭。
沒過多久，冰船回到碼頭停靠，陸仁和船員將魚轉移到岸上。
忙活完后，他本以為就此下班，結果船長給他安排了新的任務：“新人，你去把冰船上的冰屑收集起來，檢查一下甲板有沒有磨損嚴重的，有的話需要更換，等你維護完后，我們還要再出一次海。”
“好的。”陸仁點了點頭，估算了下碼頭到冰屑堆放處的距離，好奇地問，“船長，那些冰屑還是拉去堆放處嗎？”
船長無語地看著他，回答道：“肯定啊，難道你想把冰屑扔進海里啊？”
“沒。”陸仁連忙擺手道，“我就是很好奇，如果把冰屑扔進海里，會發生什么事？”
船長繼續回答：“如果所有人都把冰屑扔進海里，那就沒辦法出海打漁了。”
“為什么？”
“因為碼頭會高出海平面很多，沒辦法登船和上岸。”
“...我明白了。”
陸仁沒想到，這冰屑還能起到一個配重的作用，確保整個冰大陸的吃水線維持在合理的范圍內。
等他維護好冰船，船隊開始第二次出海，直到傍晚，才收工上岸。
漂泊的大陸，漂泊的城市，漂泊的船，誰也不知道它們會漂向何方。
但毫不意外，那一定會是個糟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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