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你真實,比你可愛,比你有節操,也比你有底線。”
“你這么大的人了,自己做過什么,你心里沒點數嗎?”
景時硯的臉色很難看,他還想再說些什么。
鳳疏影在他開口之前道:“你什么都別說了,再說下去我就要罵你了。”
“雖然我們已經撕破了臉,彼此之間也不需要再給對方留什么面子。”
“但是如果你覺得你能吵得過我的話,那沒關系,我陪你吵。”
“實不相瞞,我這里還有很多罵你的臟話,你要不介意,我可以一口氣全罵出來,保證不重樣。”
別的不說,她只需要把表妹罵他的那些臟話全部都復述過來就好,才不用動腦子。
景時硯:“……”
他原本覺得她方才罵他的話已經很難聽了。
但是聽她的語氣,那些話似乎還很友好,她還沒有正式開罵。
景時硯生長于皇族,平時接受的都是極好的教養。
講道理他是會的,罵人的詞匯他是真不太會什么。
重點是就算他真的會很多罵人的詞匯,他也不可能拋開皇子之尊,和她站在這里對罵。
這種情況是他罵贏了丟人,罵輸了也丟人。
他深吸一口氣,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只是他轉過身的時候,看見不夜侯和景墨曄站在廊下,他的表情有些復雜。
景墨曄面色淺淡,不夜侯則雙手叉著腰道:“這個故事是我的編的,和疏疏可沒有關系。”
“你要是覺得和疏疏吵架不好的意思的話,可以來找我吵啊,我可擅長吵架了!”
景時硯:“……”
他覺得不夜侯能成為京城第一招人厭的人是有道理的。
一個大男人,擅長吵架,怎么聽都覺得丟人現眼,可是不夜侯用這種十分驕傲的話說這事,實在是讓人無言以對。
他沒理不夜侯,而是看著景墨曄道:“三哥若是怕我就直說,讓不夜侯和鳳姑娘出手,只會讓人看輕你。”
景墨曄語氣淺淡:“學過《孟子》嗎?”
景時硯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問這個。
這幾日他踩了太多的坑,便覺得景墨曄的話里也有坑,便沒有回答。
景墨曄也不需要他回答,接著道:“《孟子》里有句名言,叫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你在問本王這個問題的時候,先想想這句話。”
景時硯被噎得不輕。
他的表情十分難看。
不夜侯哈哈大笑:“對對對,《孟子》總結的很對!”
景時硯一個鳳疏影都吵不過,再加上景墨曄和不夜侯,他就更加吵不過了。
這三人說話是一個比一個損,一個比一個難聽。
他深吸一口氣對景墨曄道:“你已經不是我心目中的三哥了。”
他說完扭頭就走。
在他經過景墨曄身邊的時候,景墨曄道:“我們之間也該結束了。”
景時硯的身形一頓,朝他看了過去,他淡聲道:“有些人做強盜做久了,就覺得搶來的東西是自己的。”
“他們為此沾沾自喜,也為此得意揚揚,還自詡自己是正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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