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夜搖光就跑跑蕭士睿的府邸,又跑跑永福侯府,期間除了知曉南園被夜搖光用紫晶洞布置了風水局的蕭士睿跑上門求夜搖光也給他整整府邸的風水以外,夜搖光大部分時間都在府邸。
聞游和陸永恬雖然眼饞,可他們到底在這里沒有宅子,日后很長一段時間不會久居帝都,暫時用不上,不過也讓夜搖光給他們留著點。
夜搖光自然是允諾,安靜的在家中算著萬昭儀爆發的日子。最先迎來的是岳湘齡和蕭秉的大婚,無論他們兩之前爆發了多大的丑聞,可陛下已經秉公懲處,蕭秉挨了板子,岳湘齡被剝奪了封號。這件事情也算是過去,如今大婚的是南久王的嫡孫,邑德公主的嫡女。
所以,這一日依然是高朋滿座,再加上岳書意在國子監十年,不說教育出來如今已經頗有成就之人,就是許多達官顯貴也沒少因為孩子的事情和岳書意打交道,故而岳湘齡的大婚依然是熱熱鬧鬧,風光無限。
依然是男女不同席,各坐一方。夜搖光和溫亭湛到了分開之前,溫亭湛低聲的囑咐夜搖光:“當心些,看顧淳王妃幾人。”
“怎么,又有人要搞事情?”夜搖光一把拉住溫亭湛問。
溫亭湛聽著夜搖光的詞兒,不由無奈的笑了笑,但也頷首:“嗯,是有人要搞事情。”
“誰啊?”夜搖光心里猜測是不是元國師的人,但想了想,月九襄還在她手上,沒有月九襄就算元國師將證據遞上去,岳書意也最多對邑德公主下狠手,不至于連累親生女兒,在親生女兒的大婚上,對賓客下手。但除了元國師的人,還有誰會對付岳湘齡?
“莫要多想,一個不足為懼之人。”溫亭湛安撫了夜搖光一聲。
幾乎是溫亭湛話音剛落,遠處就傳來了陸永恬的聲音:“允禾,快來,我們可等了你好一會兒。”
“去吧。”溫亭湛對著夜搖光溫柔的笑了笑,就朝著陸永恬而去。
夜搖光也轉身隨著安排的下人往女眷方向而去,其實用膳都在大花園,只不過被擺放喜慶的花壇一分為二,但是卻是兩條路分別到。
“灼華姐姐,我們可等了你好一會兒。”夜搖光一到,卓敏妍就迎上來,引著夜搖光就往她們那一桌去。
和前世結婚賓客可以隨意坐不一樣,每個客人坐在何處基本都有定位,一般按照身份來,但這里面也是一門學問,要知曉那些人私下交惡,為著自己家的大喜事不被攪和也要將之給分開,也有一些身份不是很高,但和一眾貴女相交,譬如夜搖光,也盡可能的將之安排在一起。
夜搖光對著卓敏妍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我今兒有何處不妥?”卓敏妍看著夜搖光的笑容,不由疑惑的看向褚緋穎和喻清襲幾人。
幾人也是不明白的搖了搖頭。
“方才啊,小六見著阿湛說的第一句話,和你見著我說的一句話,除了稱謂不同,可是一個字都不差。”夜搖光眼中透著挪揄。
“哎呦呦,這是欺負我孤家寡人一個呢。”褚緋穎一邊剝瓜子一說著。
“去,你個壞丫頭。”卓敏妍伸手捧著微紅的臉,啐了褚緋穎一口。
“我可是聽我娘說,大太太再給你說親,你要想有人疼,還不是點個頭的事兒么?”單凝綰打趣褚緋穎道。
“綰綰,你到底和誰最要好,怎地胳膊肘往外拐!”褚緋穎佯怒道。
“我啊,我和你們都好,哪里往外拐?”單凝綰一臉認真。
“對!穎姐兒你可別搞私下親,要不然我可跟你沒完。”卓敏妍叉腰挺胸,做出一副氣勢洶洶的說完,又非常八卦的湊到褚緋穎的面前,“來,跟我說說,大太太都看上了些什么人?我給你去查個清楚,別被有些金玉其表敗絮其中的偽君子給騙了去。”
“去去去,胡說八道什么呢,八字都沒一撇。”褚緋穎將手中沒有剝完的瓜子也扔回碟子里,“是我祖母,也不知道被誰慫恿,瞎操心。還有那些個人,我一個都看不上,不是紈绔不化,就是繡花枕頭,要么就是心比天高,但命比紙薄。還有些竟會耍嘴皮子,好似只要一下場準了成為第二個溫姐夫,一點真本事都沒有,最后剩下的都是那看不清自己幾斤幾兩,想要攀附褚家門楣癡心妄想的貨色。”
“大太太是真疼惜你,哪能給你挑這樣的人。”喻清襲瞪了褚緋穎一眼,“再說,還有大奶奶給你把關,那不好的人,能夠先過了大奶奶那一關送到你的面前?”
卓敏妍幾人點頭。
“你們要是不信,我也無法。”褚緋穎接過丫鬟遞上來的溫熱手絹搽干凈手,無奈的聳了聳肩。
夜搖光看著靜靜的坐在一旁的羅沛菡,不言不語,雖然沒有表露出什么情緒,可夜搖光知曉她是心中有事,想了想也大概能夠猜出來,應當還是為了子嗣的事情,畢竟她和聞游都成婚四年了。
于是夜搖光開口道:“明兒,你們可有空。”
“咦,搖姐姐這是要帶我們去玩?”喻清襲連忙問道,別看她成了親,在外人面前又是一派端莊嫻雅的模樣,其實骨子里就是個十幾歲的姑娘,成婚后太子妃就將淳王府的中饋大權交給了她,可是夠她忙活了好一陣子,蕭士睿平日里也沒有閑暇的時日帶她出門。
“灼華姐姐,去哪兒,去哪兒。我有的是時間!”褚緋穎急忙表態。
“我也有空。”單凝綰和卓敏妍同時開口。
“去南園,明兒我們去山上打獵,晚間你們就在南園歇下,我們在南園弄燒烤。”夜搖光笑道。
“何為燒烤?”單凝綰問道。
“就是自己烤自己打的野味。”卓敏妍和夜搖光他們一起在書院玩過,所以知曉,于是解釋了一番,末了才目光渴求的看著夜搖光,“我更喜歡野炊,灼華姐姐帶我們去野炊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