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商戶,自然是逐利而往。”溫亭湛倒是挺欣賞這樣的光明正大的手段,說著就牽了夜搖光的手,“走吧。”
“去哪兒?”夜搖光一愣。
“夫人既然要參加花燈賽,我們自然是趁著這會兒日頭尚早,卻買些做花燈的用具。”溫亭湛好笑道。
“干嘛還要費心去做,家里不是有一盞現成的么?”夜搖光笑瞇瞇道。
“不行。”溫亭湛斷然否決,那可是他費盡心思給夜搖光一人做的獨一無二的花燈,怎么可以拿出來和這些人共享,強制性的拖著夜搖光去賣用具的商鋪,親自一樣一樣的挑選,他們去了才發現,今兒這些東西格外的好賣,尤其是附近的幾家,看來這賽事的帶動力還蠻大。
溫亭湛是做過花燈的人,什么東西什么材質甚至平日里什么價格他都一清二楚,看著溫亭湛和小販一本正經的討價還價,原本看著溫亭湛穿著華貴的小販殷勤至極,這會兒一臉郁猝,夜搖光就不由沒心沒肺的笑出聲。
走出了好遠都還在笑,溫亭湛無奈的說道:“我很榮幸,我的勤儉持家能夠取樂搖搖。”
“我可不是笑你,我是笑那買東西的人。”夜搖光抑制住笑意,“他估摸著做好了把你當做肥羊來宰。你也是,大過節的幾文錢也要和人家爭。”
“我這是謹遵夫人教導。”溫亭湛拉著夜搖光進入了一個早就訂好雅間的酒樓,到了房間里才道,“夫人不是說過么,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這該花的值得花的自然是要花,不值得的冤大頭就免了。”
細長的手撐著她的下巴,夜搖光問:“你不覺著這樣討價還價丟臉么?”
“這有何丟人?”溫亭湛輕笑道,“在我看來,這和被丟了錢財,報尋找是一個道理,都是在正當的維護自己的利益,又何丟臉之處?”
“阿湛說的沒錯,有些人就是太把無關緊要的臉面當回事兒。”夜搖光喜歡溫亭湛這樣的態度,別說是現在,就是后世夜搖光也是一大堆男人仿佛還個價就是把祖宗十八代的臉丟光,做了冤大頭還一個勁的覺得自己豪氣爽快。
等到吃了午飯,夜搖光和溫亭湛就留在包廂里,溫亭湛幾乎手把手的教著夜搖光如何做花燈,其實夫妻之間,日常的小事也能夠體現出別樣的溫馨和甜蜜。
一個下午的時間,他們就在制作花燈之中度過,到了天將黑的時候,有著夜搖光故意搞破壞的花燈才做好,夜搖光做了一盞荷花燈,其實夜搖光是想做個菊花燈,就是想要為難溫亭湛,讓他那么討厭菊花,但后來還是被溫亭湛給忽悠的做了荷花燈,花燈是按照她養的小荷花來做,是一個花苞。
溫亭湛做的很精妙,里面有個活扣,只要點亮花苞就會綻放開來,夜搖光看著很是喜歡,晚膳也不吃,迫不及待的就拉著溫亭湛去交燈,將燈盞的細節說完登錄在案之后,夜搖光和溫亭湛也去了主辦方的酒樓等結果。
“別愁,明日衙門就開衙,你去報官吧。”
“這衙門都是官官相護,哪里有公道可言。”
“你剛剛從外地回來,只怕還不知,我們的知府大人可是個難得的好官,前不久他連青海都統的老管家都給下令斬了……”
由于酒樓主辦賽事,若非他們是參賽者,只怕還沒有位置,但也不是什么好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