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棘手的事兒遇都遇上了,難得夜搖光想要偷回懶,把原則丟一邊,可連老天爺都不允許,她只能講熊誠收入天麟之中。人啊,果然不能做虧心事,險些她就除鬼未成反倒招了罪孽,收了熊誠,夜搖光將屋子里的符篆收走,水袖一拂,在她的身影變得透明之前,屋子里又恢復了原樣。
她才不管屋子里的人會不會懷疑,直接元神回體,然后飛奔去尋溫亭湛。
正好溫亭湛的花燈得了頭籌,捧著一盤白花花的銀子來尋夜搖光,把銀子遞到夜搖光的面前:“為夫不負所托,給夫人贏了一千兩。”
“正好開春要善款,宜薇這筆銀子也投進去。”夜搖光笑瞇瞇的說著。
“夫人是學生見過最仁善的官眷。”宋山長在旁邊不由贊道,“侯爺能夠娶到夫人為妻,羨煞旁人。”
宋山長兩世為人,都是從事教育工作,但是越是如此接觸的人就越多。官宦內眷多矜貴,有能耐有心思的人也只是為了博一個美名,嘴巴一動全都是下人在操辦,但夜搖光當真是親力親為,除了贈送衣糧之時不露面,每次多少銀兩,需要贈送些什么東西,贈送的對象是什么年齡段,雖然不是夜搖光去查,但是夜搖光每次都會仔細的看,這些上次宋山長來尋溫亭湛的時候,恰好碰上,他親眼所見。
他從來沒有想到一對夫妻能夠為民至此,讓他心生嘆服。
“我只是行些力所能及之事,宋山長莫要夸獎。”夜搖光謙虛的說了一句就對溫亭湛道,“既然燈賽贏了,天色也不早,我們也就回去吧,宋山長距離此地還有一段路程,行夜路不安生。”
“我讓衛荊護送宋山長回去。”溫亭湛點了點頭對宋山長道。
宋山長自然是推辭,但溫亭湛卻堅持,他只能道謝之后帶著家眷,由衛荊護送回去,等他們一家走了,夜搖光拉著溫亭湛在回去的路上將熊誠的事情說了一遍:“你派人去查一查熊誠這個人,我覺得他不是什么善茬。但即便如此,我也沒有替天行道的權利,因為他是人不是鬼。”
“我派人去查一查,別愁眉苦臉。”溫亭湛揉了揉夜搖光微皺的眉頭。
夜搖光沉沉嘆一口氣:“我現在是進退維谷,若他當真是個歹人,我還得救它,這得多憋屈?”
偏偏她遇上了,總不能將熊誠這樣扔了,熊誠之后再禍害人,她也會于心不安。但熊誠這種情況又是個殺不得的,她真是憋悶不已。
“若他是個歹的,我也只有法子讓搖搖隨心所欲的將他喂天麟。”溫亭湛握了握夜搖光的手,“這世間最不難的,就是讓一個人無聲無息的死去。”
身在世俗中,就有世俗的牽絆,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沖突,有利益沖突就能夠借刀殺人,挑撥可是不犯罪的,如果熊誠當真不是個該活的人,那就讓人將他的身軀生機給斷了,這下他的魂魄就成了真正的孤魂野鬼,想如何處置都成。
“好吧,若他是個好的,我就跑一趟。”夜搖光的心里果然舒服了一點。雖然她覺得借刀殺人,讓被人背負殺孽不地道,但是她相信溫亭湛一定會尋一個活該的替罪羊,不會讓無辜的人來造殺孽。
“若他是個好的,搖搖要是不愿跑這一趟也行。”溫亭湛的目光隱含著深意落在夜搖光手上的掌鈴之上。
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夜搖光頓時一拍手:“對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