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妃天下

第1916章:言傳身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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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亭湛越是這樣心胸大度,越是讓他們心里不安。

見此溫亭湛只能調轉話題:“于是我便想要知曉,謝立惹得我夫人失了心智而誤殺人之后,要如何收場,恕我直言,我夫人之能,絕非此地任何人能夠匹敵。”

包括元奕在內,夜搖光被操控爆發出來的力量元奕都難敵,他們總不能讓夜搖光就把這里殺光吧,殺光了如何能夠達到讓夜搖光和溫亭湛被這些憤怒的人踩死的目的?

因此,溫亭湛就有了一個猜想,那就是對方想要賊喊捉賊,踩著夜搖光的尸骨尚未,揚名是必然,揚名之后到底是想要得到什么好處,溫亭湛沒有心思去猜。妖道能夠做出什么好事情來?

這才有了溫亭湛的將計就計,現在就等著那人上門來抓賊。

“謝立,謝立這是著了什么魔?”秦山長氣的險些暈厥,竟然連命都不要,也要做出這等駭人聽聞的舉動。

“受了蒙蔽,執念成狂白了。”溫亭湛平淡的總結,如謝立這樣的人并不少,“我今日此舉,的確是為了誘謝立背后之人出來,此等禍害不除不足以平眾怒。但我如此大張旗鼓,并非是要讓諸位對我心懷愧疚,而是想要給諸位示警。”

眾人身子一震,旋即紛紛陷入沉思。

溫亭湛站在高處:“能夠來到這里,你們都是朝廷未來的希望,是代表著我大元朝數萬學子,不論你們日后是育人也好,是為官也罷,更甚者是志在名山秀水。我都希望你們明白一個道理:海納百川,無欲則剛!”

“做人要心胸寬廣,繁華人世,美與好琳瑯滿目。人都有追逐美好之心,但卻不能迷失自己,有些事有些物有些人,我們盡力依然無法實現與擁有,就要有一顆豁達之心,這是無緣。不要因為執著于不屬于自己的夢,而錯失本該屬于自己的好。”

溫亭湛的神情肅穆,聲音卻輕緩:“一顆寬廣的心,是我對你們所有人的期望;一顆干凈的心,是我對你們所有人的祝愿,一顆正直的心,是我對你們所有人的要求!這就是,此次文賽,我要教會你們的東西。”

話音一落,所有學子都是身體一直,幾乎是全部同時站起身,齊齊的對溫亭湛作揖:“學生受教。”

四個字,整齊而又洪亮。

夜搖光站在遠處,靜靜的看著這一幕,她的眼眶微微的發熱。為站在高臺之上,那個仿佛能夠一個人撐起整個天下的男人由衷的趕到驕傲。

這一次的事情,夜搖光知道對這里的人會有很深很深的影響,不論他們日后多少人能夠堅持寬廣、干凈、正直到最后。至少他們這一刻有過這樣的想法。

他真的是她的驕傲,在用行動向她證明,他在履行他的承諾,窮己之力,盡可能的多引導一個向善之人,盡可能開辟多一寸凈土。

“成了。”就在學子們熱血澎湃的時候,白奇的聲音響起。

溫亭湛點了點頭:“諸位都散去吧,今日下午的比賽本官便不會親臨,不過即日起,百舸爭流直到比賽結束,都不會再有半點不美之事發生,初賽今日最后一場,剩下的就是決賽,你們是時候該拿出真本事,讓本官看一看你們如旭日高升的蓬勃朝氣!”

“是!”擠入決賽的學子們紛紛精神一振,鏗鏘有力的齊聲回答。

籠罩在百舸爭流的烏云就這么剝開,看著一個個目光炯炯有神的學子在各自山長的帶領之下離開,夜搖光莞爾一笑。

“白奇師兄,謝立的神魂……”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之后,夜搖光才走進賽場,來到白奇的身邊。

“魂魄這會兒去了他想去的地方,不過師妹放心,我已經鎖定了他的魂魄,只要那人對他稍有不利,我一個意念就能夠將之拉回來。”白奇對夜搖光道。

“不必去追尋,謝立此刻只怕已經沾沾自喜,就等他自討苦吃,那妖道自然會親自尋來,”廢了這么大的力氣,肯定是有所圖謀啊,應該不僅僅是受迫大魚或者僅僅是大魚給的好處。

雖然,夜搖光不知道這妖道到底在她這里圖謀什么,但她相信他既然計劃好了肯定會來。

“就看他是不是棄子。”白奇輕輕一笑。

溫亭湛去淡聲道:“若不是棄子,這件事如何終止?”

和廣明斗了法,猜想那尾大魚已經知道計劃失敗。溫亭湛絕對不相信他會將計劃失敗告訴這個中間人,不將他推出來,溫亭湛就有理由接著追查下去,可不論是在溫州府的姜穆奇一案,還是到了今日,百舸爭流的五行詩案,它都是做的沒有任何把柄。

在溫州府,它弄了一個汪德力出來頂罪;在這里,他直接沒有親自出面。

它要么弄死溫亭湛和夜搖光,要么就是沒有成功,也會不留半點痕跡。它是不會允許,溫亭湛這樣查下去,所以這個人從一開始就注定了在關鍵時刻就是棄子。

正如夜搖光和溫亭湛所想,那把匕首是邪器,謝立的神魂順著邪器的牽引在當日夜里,就出現在了匕首主人的面前,謝立看到這位老道士,還格外的高興:“師傅,徒兒任務已經完成,現在百舸爭流都知道夜搖光殺了人,徒兒又當眾給他們下了一劑猛藥,師傅現在就可以去百舸爭流擒拿夜搖光,便是她靠山再強,她殺了人就沒有被庇護的道理。”

“哈哈哈哈,做得很好。”老道士笑著夸獎。

謝立絲毫看不到他眼底的陰冷:“師傅,你說要重新為我尋找一副身軀,可有尋到?”

“自然是尋到了。”老道士笑得詭異,雙手結印,很快一個小紙人從他的手中飛出,這個小紙人原本是薄薄一片,落在地上就迅速的變大,“看著可滿意?”

跟著這個老道士有幾個月,看慣了他的術法,謝立已經知道這紙人是什么,明明是鬼魂他也頓時感覺到了一股寒涼,轉身就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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