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妃天下

第1960章:共計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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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微為何要將兩個孩子養在側妃哪里?”夜搖光有些聽不明白了。

怎么著也應該養在自己的膝下才對啊,古人講究生恩不如養恩,孩子現在什么都不懂,即便是誰養大就親誰,這一點喻清襲不可能不知道才對。:

“這是一步高招。”溫亭湛對夜搖光分析道,“可進可退。太孫妃現在身邊已經有兩個孩子,這三個孩子都還不大,她自己未必照看的過來,如果這個時候再將另外兩個孩子霸在自己的膝下,不但面上不好看,這孩子多了一點出了點意外,誰會相信她的清白?”

夜搖光點了點,的確喻清襲身邊已經有三個孩子,小的兩個一個才兩歲,一個才半歲不到,再添兩個嬰孩,只怕是一人輪著哭一次,就夠她頭大。她自己生不出兒子,府里才添了一個男孩子,她就借故抱在自己的膝下,這亟不可待的模樣會讓人懷疑兩個侍妾的早產,以及那些流言蜚語都是來自于她主導。

而且現在府里有兩個男嬰,她這么早就把甄氏的兒子抱來,這讓后頭一個侍妾心里如何做想?平衡必然會被打破。她是正妃,又不是不能生。以后還可能有嫡子,這么早搶了別人的孩子,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那這個養在膝下的孩子又該如何自處?她自己的嫡子也會受到影響,養在尚玉嫣的膝下就不一樣。

尚玉嫣嫁給蕭士睿已經五六年了,她若是想要自己的孩子只怕早就有了,可是她現在都沒有孩子,應該是她自己不想有,她看得出她的孩子出生必然是一場悲劇。與其如此,不如不要。沒有孩子的側妃,膝下養著兩個侍妾的孩子,還正好是一兒一女。

既完美的將這件事給解決了,又可以保持著平衡。日后她就算生不出嫡子,那么尚玉嫣教養出來的孩子怎么著也比侍妾和她親,兩宮皇太后的位置自然就是她這個嫡母和尚玉嫣這個養母,這個侍妾是個好的自然是好吃好喝的供著,該給的地位好處也給她和她的母族,若是給歹的,那就很好打發。如果她自己生了嫡子,那么一切自然是順其自然,也不會給兒子養出一個絆腳石不是?

想明白了之后,夜搖光忽然好奇:“這主意,到底是……”

到底是喻清襲還是尚玉嫣的,夜搖光沒有問出口,但是話都在她的眼里,溫亭湛看得一清二楚:“自打太孫妃懷孕之后,東宮的中饋都在側妃手里,直到如今太孫妃也沒有收回,她全心都在照顧兩個孩子,搖搖你說她們兩誰更聰明?”

“論內宅的手腕,她們兩都半斤八兩吧。”夜搖光輕嘆一聲。

喻清襲懷孕的時候將中饋大權交給了尚玉嫣,首先是展示了她當家主母的氣度,不是那種逞強好勝,貪圖權勢的女人。在這個期間尚玉嫣必然是要保證她的安全,否則她的孩子和她出了一點差池,那就是尚玉嫣的罪責。

喻清襲知道只要她是正妃一日,只要蕭士睿護著她一日,她想要收回中饋大權,只是動動嘴的事兒,因此給的毫無壓力,可謂占盡了便宜。以往喻清襲都是在出了月子就收回中饋大權,這次非要拖到現在,是因為府中多了三個侍妾。

她自己沒有辦法生下兒子,如果這三個侍妾是在她的手里出點紕漏,甭管是誰動的手,她這個正妃都是有理說不清,沒有人會相信她一點手腳都沒有做,否則怎么她連生三個孩子都是順順利利,一換了旁人就是多災多難?尤其是這個敏感時期,不想蕭士睿有后的人太多。

所以她以照顧兩個小郡主為由,將中饋大權給了尚玉嫣,就好比之前田氏和甄氏撞上生下孩子,這種事就完全追究不到她的身上,好在兩個孩子沒有事,否則倒霉的就是尚玉嫣。不過既然尚玉嫣那個時候掌握著中饋大權,這樣的流言蜚語,她想要掐死在搖籃里實在太容易,可尚玉嫣偏偏沒有遏制,直到發生了田氏想要掐死親生女兒的事情。

最后兩個孩子就落到了尚玉嫣的膝下,夜搖光不覺得這沒有尚玉嫣的算計在其中。

看著妻子眼底的悵然,溫亭湛知道夜搖光是在為尚玉嫣的手段而惆悵,在夜搖光眼里,尚玉嫣應該是那種大氣雍容的女子,不應該行這樣的事情。可她又明白尚玉嫣的處境,不得不這樣而為,因此對尚玉嫣憐惜而又嘆息。

“這不是側妃一個人的意思。”雖然溫亭湛在知曉尚玉嫣對自己的心思后很不舒服,但既然夜搖光這般喜歡她,甚至明知道她曾經愛慕自己的丈夫,夜搖光依然理智的面對,不改對尚玉嫣氣魄品格的欣賞,溫亭湛也不想妻子對難得喜歡的一個人失望,便解釋道,“是太孫妃和側妃聯手合謀,雖則兩個侍妾相撞不是他們所設計,但事后的事情的確有他們倆的推波助瀾。”

“他們倆合謀?”夜搖光驚訝的看著溫亭湛,一臉的疑惑,“為何?”

“就是為了這個局面。”溫亭湛真的是愛死她的小妻子,她的心中太過于磊闊,因而完全不知道皇家女人的陰暗,夜搖光這副模樣,都讓他不想讓她再和任何心思復雜的女人打交道,生怕她被算計利用了去,不過阻止并不是最好的計策,他要更加的強大,強大到再聰明的女人都不敢興起絲毫對她不利的心思。

“太孫妃和側妃平日里交情如何?”溫亭湛引導著夜搖光自己去想。

“好得不可思議!”夜搖光都覺得她們倆是妻妾之中的一對奇葩,那和睦的仿佛一點共同利益都沒有,有時候都覺得蕭士睿才是她們兩的第三者!

“我聽聞太孫妃時常帶著三位郡主和側妃一起照料。”溫亭湛唇角隱含著一點深意。

電光火石之間,夜搖光目光一亮,她頓時明白了溫亭湛意有所指:“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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