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仙搖頭:“我不知道,當初從九霄前往靈化,我本身是要找風伯,過了很多年后,青云和青簫來了,丹妗下御之神讓我保護好她們,把她們當晚輩子侄一樣照顧,其余我什么都不知道。”
“看到九霄宇宙還有一個青云,不意外?”
“不需要意外,與我無關。”九仙又喝了口酒,說到這里,忽然想起了什么,看著陸隱:“陸先生,你貌似,欠我一個問題。”
陸隱點頭:“有這回事。”
當初陸隱要知道九霄宇宙與三者宇宙的事,拉著九仙在智空域和愚老談,一人一個問題,最終,九仙回答了陸隱的問題,卻沒問新的問題,那時候,陸隱欠她一個問題。
“你想問什么?”陸隱問。
九仙想了想,很認真看著陸隱:“我想用這個問題,換取陸先生以后不再問我問題。”
“不行。”
九仙挑眉:“不公平?”
“當然,一個問題怎么換多個問題。”
“我這沒有陸先生要知道的多個問題的答案,以陸先生現在的層次,九霄宇宙能回答你問題的人不多了,其中不包括我。”
陸隱道:“我這個人做事喜歡留一手,說不定有呢?”
九仙無奈:“我只是不想再參與某些大事,陸先生縱橫九霄,上御之神都未曾奈何,儼然是上御之下第一人,我只是普通的渡苦厄修煉者,稍微波及就會倒霉,還是喝酒自在。”
“你來早了,不過,也幸虧來早了,不然都沒命喝酒。”陸隱忽然話題一轉。
九仙不解:“陸先生何意?”
陸隱笑瞇瞇看著她:“這算問題?”
九仙與陸隱對視,點點頭:“算。”
“不覺得我在騙你?”
“陸先生沒那么下作。”
陸隱點頭:“靈化宇宙背后搞事情的應該是你一直想找的人。”
“永恒?”九仙目光一凜。
陸隱道:“不錯,你找永恒是為了找風伯,我可以告訴你,風伯,也在。”
九仙眼中閃過刻骨殺機,盯著陸隱,酒水順著葫蘆灑落都未察覺。
陸隱道:“風伯確實還活著,而且就在靈化宇宙,跟永恒,嵐在一起,你回九霄早了,否則肯定能查出來,不過也幸虧你回了九霄,否則以你的實力,早就死在永恒手下了。”
九仙驚異:“嵐?”她目光閃爍:“怪不得,怪不得背后有天外天的影子,嵐也是永恒的人?”
陸隱失笑:“現在急著回去了吧。”
九仙握緊酒葫蘆,臉色難看,如果早知道此事背后是永恒,她怎么可能回九霄。
陸隱走了,在九仙這沒得到關于青云的情況,那就算了,他只是好奇青云的體質。
宵柱朝著九霄宇宙飛去,自離開蘭宇宙已經過去兩年,近一年,第七宵柱沒有開始那么安靜,主要是有個搗亂的。
“無戒,你給老子出來,我,老子好不容易休息會,你這混蛋。”
“無戒,別讓姑奶奶找到你,不然要你狗命。”
“無戒…”
“無戒…”
陸隱看向遠處,有人怒喊無戒,見陸隱看來,連忙行禮,退走。
陸隱收回目光,無戒,大夢天弟子,還真是會玩。
身后,凈蓮走來,疲憊的坐到陸隱旁邊:“那個無戒真混賬,說什么也要去大夢天討個公道。”
陸隱詫異:“你也被找麻煩了?”
凈蓮咬牙:“那混蛋向來喜歡捉弄人,與大夢天其他弟子都不同,別人都是潛心修煉,就算沒品一點,偷學別人戰技,那也是偷偷摸摸,不讓人知道,也不會外傳,無戒這混蛋什么都不干,就喜歡捉弄人,早晚有一天扒了他皮。”
“他連你這個青蓮上御弟子都敢捉弄?”
“哼,大夢天的人,什么干不出來?畢竟是上御門人。”
東域大夢天,開創老祖名為無上,是迷今上御弟子,這點陸隱知道,而大夢天修行之法,這段時間隨著無戒的出現,他也了解了。
大夢天,以大夢千年為功法,用夢中千年的時間布局一天,直白的說就是讓你在夢中感受千年歲月流淌,在這千年內完成自殺的整個過程,而現實中你一日就完成這個過程了,這個過程在夢中讓人無法察覺真正目的,現實中卻自殺。
這是另類的控制。
聽起來與言出法隨差不多,但言出法隨是意識與思維的結合,而這個,是夢境布局,需要慢慢修煉。
盡管比不上言出法隨,卻已經很恐怖了。
大夢千年,大夢天,便由此而來。
大夢天弟子數十萬,行走九霄,入夢修煉,可以在夢中做到想做的一切,但因為大夢天規矩約束,所以倒也不會太惹人怨恨,再加上死丘也曾警告過,大夢天修煉者即便犯禁,偷學了別人戰技功法,也不會傳出去,這么多年沒惹出太多事。
無戒不同,這是大夢天的一顆毒瘤,并非他做了多少犯禁之事,而是喜歡捉弄人,又不傷人,以至于死丘都找不到他麻煩,大夢天數次警告也沒用。
誰也沒想到此次跟隨前往蘭宇宙的人中,有一個就是無戒。
來的時候無戒什么都沒做,回去了,這家伙本性暴露,也或許是突破了什么,不斷找人試驗,讓第七宵柱眾人苦不堪言。
很多人找孤斷客,讓孤斷客揪出無戒。
孤斷客回避了,他也不想惹大夢天的人,天知道這無戒最后能修煉到什么程度,一旦渡苦厄,乃至渡苦厄大圓滿,九霄宇宙除了三位上御之神,或許沒人能逃得過他捉弄。
不惹為妙。
凈蓮也就是來訴訴苦,在他離去后,意外的人找來了,衛橫。
陸隱打量著衛橫。
衛橫看都沒看陸隱,就這么望著方寸之距,也不說話。
陸隱也沒說話,彼此無言。
衛橫在陸隱這待了片刻,走了,然后第二天他又來了,又待了片刻,又走了,然后反復如此。
陸隱看不懂他在干什么。
直至兩個月后,他看著衛橫坐在旁邊,很是無語:“你是不是有事?”
衛橫望著方寸之距:“有。”
“什么事?”
“拉攏你。”
陸隱挑眉:“拉攏我?代表誰?”
“師父。”
“血塔上御?”
“對。”
陸隱愣愣看著衛橫:“所以,你到底想怎么拉攏我?”
衛橫收回目光,看向陸隱:“不知道,我也在想,想好久了。”
陸隱突然覺得衛橫這說話方式很熟悉,死丘,對了,跟死丘很像,那種耿直,毫無遮掩,簡直一模一樣。
“掌控死丘的上御之神,是血塔上御吧。”
衛橫驚訝:“你怎么知道?”
陸隱不知道怎么回答,能說是聽出來的嗎?這脾氣,一脈相承啊,這么說,血塔上御也是這脾氣?怪不得甘墨不知道怎么說。
衛橫就這么看著方寸之距不說話。
看他這樣子,陸隱都覺得是自己在拉攏他,拉攏別人有這么被動的?
“甘墨,我見過。”
“我師兄,一個很實誠的人。”
“他在藏天城擋了我的路。”
“你說什么?”
“我說,他在藏天城擋了我的路。”
“不是這句,上一句。”
陸隱臉皮一抽:“甘墨,我見過。”
衛橫道:“我師兄,一個很愚蠢的人。”
陸隱呆呆望著衛橫,不知道怎么說話了。
衛橫起身,看了眼陸隱:“我師父,面冷心善,要不要拜師?”
陸隱婉拒:“我有師父了,謝謝。”
“不客氣,我明天再來。”
“我說我有師父了,不會拜師血塔上御。”
“我知道。”
“那你還來?”
“咱們熟悉熟悉,交個朋友。”說完,衛橫走了。
陸隱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失笑,看得出來,衛橫很認真完成血塔上御的囑托,拉攏自己,可他性格實在不適合拉攏別人。
但,這樣的性格,陸隱卻喜歡。
自登上第七宵柱,衛橫就在思考怎么拉攏自己了吧,可他能想到的只有靜靜坐在自己旁邊,等自己開口,不得不說,太耿直了。
第二日,衛橫還是來了,然后一天接著一天。
期間,凈蓮也來找過陸隱,見衛橫在這,當即火了,直接動手,被陸隱攔下。
凈蓮搞不懂衛橫這樣的人為什么找陸隱,得知替血塔上御拉攏人,頓時不爽,然后決定也天天來。
不久后,第七宵柱的人都覺得怪異,凈蓮,衛橫,一左一右坐在陸隱旁邊,跟門神一樣,搞得陸隱都不自在。
好在距離回到九霄宇宙沒多久了。
這一日,凈蓮與衛橫剛離開,陸隱眼皮莫名沉重了一下,他手指一動,緩緩閉眼。
陸隱睡了一覺,這一覺很長,足有千年。
在夢中,前二十年他是個有錢人家的少爺,無憂無慮,整日紙醉金迷,就在他二十歲生日那天,家族劇變,慘遭仇人報復,血染大地,他逃了,逃去了深山修煉,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一日日的苦修,忘卻自我,足足修煉了五百多年,自認可以報仇的時候下山了,耗費三年時間找到仇人,與仇人決戰。
這一戰,他敗了,所幸逃了出去,還認識兩個美麗女子,經歷恩怨情仇,最終三人齊齊返回深山再次修煉,這次又修煉了百年,出山,又找到仇人報復,這次他贏了,望著仇人,腦中浮現六百年前家族凄慘的一幕,胸中激蕩,引刀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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