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員工們拿了價值千金的通行碼,都把廚師長當爺孝敬。
手一抬,茶就來。
煙一叼,火就燒。
這種賓至如歸的感覺,有點原單位的意思。
魏正德不敢小覷這位韓總特使,卻也沒刻意接近,保持著普通的同事關系。
可見韓梁兩派早已勢如水火。
余光瞥了眼桌上的紅牛,張若愚順手放進兜里,大搖大擺來到總裁辦公室,連門都沒敲。
工作被干擾的韓江雪正要訓斥,一抬頭見是這臟東西,立馬垂下頭,一聲不吭。
張若愚不怪她,正常人接近三十六小時不睡覺,還要高強度工作,沒禮貌很合理。
張若愚把紅牛扔上桌,隨口說道:“來,喝個牛子,保你精神抖擻,興奮得渾身哆嗦。”
韓江雪頭也不抬,淡淡道:“你要是不想公開關系,就少往我這兒跑。”
“我可真稀罕你,一眼見不到你就相思成狂。”
張若愚撇嘴,打開了紅牛,一股腦倒進了水杯:“我入職還不到五分鐘,那姓梁的老兔子就找我談話,還讓我背刺你。”
“說什么只要我跟他干,保我一年就踏上人生巔峰,年薪八億。”
說罷把紅牛遞給韓江雪。
韓江雪皺眉接過紅牛,咖啡和茶都喝了,還是困。
抿了一口道:“梁岱山的確有這個能力。”
“等我功成名就,身價過億了,這婚還能離?”
張若愚一臉嫌棄道:“咱倆也不是外人,你就別繞彎子了。”
“你看上我哪了?我改。”
韓江雪仰頭把一杯紅牛全喝了,才勉強摁住胃部的翻滾。
“有話就說,我很忙。”
張若愚一屁股坐上辦公桌,撇嘴道:“什么態度?不說了。”
韓江雪嬌軀一顫,人麻了。
可真讓張若愚就這么杵著,她也沒法工作,不得已,只好讓步。
“說吧。”
韓江雪關了電腦,正襟危坐,以示尊重。
“我認為梁岱山就是幕后黑手。”張若愚篤定道。
“他不會這么做。”韓江雪淡淡搖頭。
“梁岱山雖然和我有隔閡,但他沒理由這么做。”
“為什么?”張若愚問道。
剛才他試探過,從梁岱山種種反應來看,二人雖然有恩怨,但應該沒到那一步。
現在,他想在韓江雪這兒得到肯定的答案。
“五年前不是他主動讓位,我上不來。”韓江雪平靜道。“他要動我,五年前更合適。”
“有沒有可能當年他以為你只是個不學無術的大小姐。”張若愚沉凝道。
“現在卻發現,你居然有兩把刷子,他后悔了?”
韓江雪淡淡道:“還有別的事嗎?”
“你能不能對我態度好點?”張若愚不滿道。
“要不是怕被牽連,你以為我想管你這點破事?”
張若愚說罷,從兜里掏出一張黃色符紙,塞給韓江雪。
“干嘛?”韓江雪有點躲閃。
“通行票。”張若愚瞇眼道。“不要?”
“要。”韓江雪伸手去接,心里卻莫名有點虛。
這玩意是通行票?看著像上墳燒的東西。
張若愚卻忽然一縮手,玩味道:“求我。”
剛才愛答不理,現在要你高攀不起!
韓江雪伸出去的手僵住了。
我韓江雪這輩子沒求過人!
“不求?”張若愚跳下桌子。“那我走。”
“怎么求。”韓江雪銀牙緊咬。
“叫哥哥。”張若愚雙手掏兜。“要用西游記女兒國國王的腔調,我就好那口。”
韓江雪臉色煞白,美眸圓睜。
這混蛋又玩臟的!
可為了完成小動的心愿,當姐姐的——就叫一聲哥哥吧!
“哥…哥哥。”韓江雪嬌軀滾燙,活不起了。
“人家一聲哥哥能把骨頭叫酥了。”張若愚把通行票丟在桌上,很不盡興。
“你叫的我牙疼。”
把掃碼流程告訴了韓江雪之后,張若愚摔門走了。
韓江雪氣的俏臉煞白,但通行票是無辜的…
拿起手機掃碼,成功獲取通行碼之后,她猛然發現——
這是一人一碼,都綁定手機號身份證了。
那小動怎么辦?
我去,他看我去?
韓江雪用力拍了一下辦公桌,五指發麻,掌心生疼。
下次再要票,張若愚不還得惡心自己?
韓江雪氣的胸疼,余光卻瞥了眼通行票。
那票右上角赫然標注了一個數字:1。
是追悼會第一張通行票嗎?
而且,這票和沈云朝拿來的完全不同。
難道,他為了證明沈云朝的票是假的,直接跑去找北莽重做通行票了?
之前發的通行票全部作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