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嶼林不甘心。
迅速將手中的利刃劃向自己的手臂,同時催動異能。
“嘶——”劇烈的疼痛讓他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敢相信地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女孩。
她臉上依舊掛著笑,沒有任何動作。
但看向他的目光卻帶著輕視和嘲諷。
“你……”
“沒想到異能會失靈吧?”姬寧不知何時從兜里掏出一支普通的簽字筆。
這還是白曉棠不知何時忘在她這里的,她便隨手扔進了空間。
姬寧以筆為刀,狀似輕飄飄地在空中劃了幾下,結果白嶼林的身上又多了幾道傷口。
疼得他冷汗淋漓,喉嚨中發出悶哼聲。
姬寧收起筆,輕笑道:“你這個異能糊弄一些低階異能者還可以,但在絕對實力面前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隨手都能捏死。白嶼森看在從小的情分上,不與你計較,但人不可以認不清自己的身份,尤其是受人恩情,寄人籬下的時候。你說呢?”
白嶼林死死地咬著后槽牙,他這輩子最討厭的便是“受人恩情,寄人籬下”這四個字,恰巧姬寧全都說中了。
他憤怒地想殺死眼前這個人,但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常茹的猜測不對,這個女人不僅實力強大,還是一位高階異能者。
姬寧慢慢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看著白嶼林。
“雖然白曉棠人是蠢了點,但她對待所有人都會付出真心,這樣一個至善之人卻被你這樣的垃圾肆意踐踏尊嚴和生命,我感到有些憤怒。我這個人很護短,白曉棠恰巧是我的人,你敢動她,就要做好被報復的準備。”
此時姬寧的聲音就像地獄來的勾魂使者,讓白嶼林臉上的憤恨漸漸變成驚恐,尤其身上傳來的劇痛更是讓他從心底害怕。
“放心,我不會要你的命。我喜歡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白曉棠如果出車禍會傷到哪里,你先體驗一下吧。”
“啊——”
白嶼森看著地面上像是癱軟成爛泥的白嶼林,什么也沒說。
只是對姬寧說:“你不用為了棠棠做到這一步。”
姬寧雖然沒有要他性命,但也讓他致殘了。
這種程度如果要深究的話,姬寧即使是異能者,也要受到安全區法律的懲罰。
“放心,他不會記得是誰弄殘了他。”
姬寧擦了擦手,將紙巾扔到旁邊的垃圾桶。
白嶼森怔了一下,又仔細看向白嶼林,他此時的目光沒有任何光彩,像是失去了魂魄一樣呆愣。
一股寒意突然從白嶼森后脊背竄起。
他不敢置信地又看向姬寧,仿佛得了失語癥。
姬寧此時已經躺在了沙發上,略顯疲倦地揉著眉間,聲音淡淡:“怕了?”
“放心,等我休息一會,你很快也不會怕了。”
白嶼森身子一頓,聲音有些變音:“你……你也要……這么對我?”
姬寧輕笑:“那倒不用。”
白嶼森忽然松了一口氣,幸好,他沒有得罪狠她。
長沙發上,姬寧已經閉上雙眼假寐,一只手臂隨意地搭在了眼睛上。
白嶼森問了句:“你沒事吧?”
“沒事,昨晚一宿沒睡。”
白嶼森微點下頭,坐在她旁邊,有些好奇:“加上這個,你是四系異能者了?你是怎么煉成四系的?”
“天賦。”姬寧的聲音有些輕,似乎想要休息。
白嶼森不是沒有眼力見兒的人,起身向外走去,同時也帶走了半死不活的白嶼林。
雖是從小一起長大,但兩人關系并不如外人看上去那般親密。
白嶼林從小就覺醒了異能,父母對他十分看重,幾乎把他當親生兒子看,而白嶼林也沒有現在這般偏執得可怕,直到父母出了意外去世。
他就再也沒有回白家,反而搬到白家隔壁的別墅,那里是父母在他18歲時買給他的房子。
白嶼森無權收回,也不會收走。
“家主……”一直守在屋外的曾嬸,擔憂地看向白嶼森。
白嶼森背著白嶼林神色平靜,“你給她找個被子蓋。”
曾嬸微點下頭。
雖然她不知道屋內發生了什么,但是此時看到一臉慘白,嘴里還滲血的白嶼林,便明白了那位姬小姐出手了。
她真的重創了白嶼林。
要知道白嶼林的異能等級可是達到了8階,在京城中算是排在前面的佼佼者,也正是有他在,白家才沒在兩位小主人還弱小時,就被其他世家用粗暴外力的手段對付。
那時她還慶幸,白家幸虧有這兄弟倆,一文一武將白家撐起來。
只是不知從什么時候起,白嶼林卻變得越來越陰郁,對白家兄妹的態度也越來越不好,反而與那位表小姐走得很近。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位表小姐影響到他了。
反正她是不喜歡那位表小姐。
曾嬸在門口想了一會,拿著一條薄毯走進房屋。
屋內沙發間,姬寧躺在那里一動不動,像是熟睡,但曾嬸作為精神系異能者,能敏銳地感知到她身上能量的變化,似有似無,時而暴起,時而又平靜下去。
這種情況怎么都想要異能暴動啊?
曾嬸一驚,快步走去,想要叫醒姬寧。
手剛伸出,就被一只堅硬的手掌攥住了手腕。
一雙赤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她,聲音猶如數九寒冬般冷,“你想做什么?”
曾嬸只覺得她的喉嚨像是被利器抵住,只要她敢輕舉妄動,絕對血濺當場。
“我……我見您好像能量暴動了……”
姬寧的氣息有些不穩,眼底的猩紅看起來十分恐怖,曾嬸驚恐得汗毛聳立,使勁攥著手里的毛毯,“我……我來給您送毛毯……不是……故意打擾您休息。”
姬寧眉頭緊鎖,聲音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出去!”
“是……”
曾嬸感覺周身那種恐怖的氣息突然散去,如臨大赦般向外跑,哪怕此時腿軟得讓她差點摔在地上。
太恐怖了。
那女孩太恐怖了。
姬寧見房門緊閉后,沒什么表情的臉突然涌上一種極力忍耐某種痛苦的神色。
她的脖頸青筋暴起,隱隱有種黑色在血管中流竄。
她的手腕處出現一條紅線,那種紅越來越深,甚至開始變紫變黑。
姬寧使勁咬著后槽牙,摘下一枚耳釘,攥入掌心,同時雙手浮現一層白色的光打入自身體內。
不知過了多久,姬寧眼中的猩紅逐漸淡去,泛紫的血管青筋也從身上消失,現在只留下一些細微充血的印記。
姬寧張開緊握的手,在血肉模糊的掌心中,躺著一枚沾了血跡的耳釘。
原本耳釘因為長期佩戴失去光澤,但此時竟然如獲新生,亮的猶如剛打磨出爐。
姬寧用耳釘拿出,用紙巾擦了擦上面的血跡,重新戴回耳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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