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藏局

第五十一章 履行賭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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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岑音幾人進入了包廂之后。小靜把菜也端上來了。熱氣騰騰的家常小炒。反正今天陸岑音請客。我也沒跟她客氣,直接上了飯店里最好的酒菜。大家先嘗了幾口菜,對許清的廚藝贊不絕口。陸岑音吃菜樣子很優雅,一手拿筷子,一手放在下巴斜下方的位置。她下了幾筷子之后,贊許地點了點頭:“確實不錯,純正魔都老本幫菜的口感。”肖胖子聞言,說道:“能得到陸大小姐的夸獎,確實不容易啊。”陸岑音回道:“實事求是。”她放下筷子,端起了酒杯,笑著盈盈地對大家說道:“岑音今天感謝大家的幫助,這杯酒我先喝了!”說完,她一飲而盡。我一直不怎么喝酒,淺嘗輒止地表示了一下。但肖胖子、卞五、王叔都是豪爽的江湖中人,紛紛拿起來干了。陸岑音又倒滿一杯,對我說道:“蘇塵,我先敬你一杯!”又干了。這一舉動。不僅我們有點發愣,王叔見狀,也有點發愣。“你們干嘛都看著我?我今天高興呀,你們快喝酒呀。”陸岑音笑著說道。話音剛落不久。陸岑音又端起了杯子:“肖嵐,第二杯敬你!”再次一口干。“卞五兄弟,你今天是大功臣,我敬你!”王叔說道:“大小姐,你不能這樣喝。”陸岑音聞言,抬手制止了王叔,回道:“等我先敬完。”爾后。她又把杯中酒給喝了。肖胖子見陸岑音豪爽喝酒的樣子,來了興致:“陸大小姐爽快!哥們佩服,這杯我回敬你!”陸岑音笑道:“今天來者不拒,為我們點地炮成功,不醉不歸。”“大小姐,你不能喝太多酒,我來替你……”王叔在旁邊大急道。肖胖子一聽,回懟王叔:“天下沒這個道理,喝酒和上床一樣,哪兒有替的說法?!”王叔聞言,顯得非常生氣,轉頭惱道:“有種等下我們來單挑,看誰先喝趴下!”肖胖子哈哈大笑起來:“帶勁!我就喜歡這么豪爽的隔壁老王!”肖胖子話語、音調均帶不敬。王叔頓時有些怒了,騰地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陸岑音卻將王叔拉下,回道:“肖嵐說得沒錯,喝酒可不能替。”櫻唇微張,又一口給喝了。雖然是一兩左右的杯子,但陸岑音已經喝到第五杯了,明顯力有不逮,秀眉微蹙,手捂住嘴巴,臉色有些難看。她情緒很不對勁。陸家大小姐向來殺伐果斷,今天如此討醉,應該有重大的壓力,壓在她的肩上。估計百分之九十為家族之事。卞五端了杯子,也想回敬陸岑音。我瞅了他一眼。卞五見狀,秒懂,立馬將杯子轉換了方向:“肖兄弟,咱們來走一個。”王叔冷聲對我們說道:“各位慢喝,我先送大小姐回去。”說完,王叔起身想扶陸岑音走。陸岑音回絕道:“蘇塵送我!”王叔張嘴想說什么,但硬沒說出口。陸岑音補充道:“王叔,你陪大家喝高興,一定記得把賬給結了。”講完這句話,陸岑音起身,拿了旁邊的包,身軀有些搖晃地出了門。我只得出去送她。往前走了一段路。我問道:“有心事?”陸岑音聞言,搖了搖頭,笑著問道:“我是陸家大小姐,怎么會有心事?”我沒吭聲,繼續陪著她走。凌晨的夜。非常安靜。晚風輕拂。陸岑音秀發微飄,俏臉酡紅,酒香與體香交織,沁入鼻腔。美人帶愁。永遠讓人憐惜。前面突然來了一位披頭散發、渾身臟兮兮的醉酒流浪漢。走到我們面前,他向陸岑音伸出了手掌。陸岑音從包里掏出錢,給了他兩百塊。流浪漢手里拿著錢,對著路燈照了一照,嘿嘿直笑:“真小氣,兩塊錢也給我,打發叫花子呢……”“再來一點。”流浪漢笑嘻嘻,伸出臟兮兮的手。陸岑音好像包里沒零錢了。我給了流浪漢一枚硬幣。流浪漢拿著硬幣,放嘴里咬了一咬,神情欣喜若狂:“這下要發了,買酒去,哈哈哈!”其實,這個時候給他一塊石頭,他可能都說要發了。往前再走了五六十米。“蘇塵,我們來打一個賭吧?”陸岑音突然開口說道。我問道:“賭什么?”陸岑音身軀稍微有些搖晃,手指著路燈,秀眉微挑,帶著醉意說:“你不是一直想讓我陪你一晚上嗎?諾……你看到頭上這個路燈了沒有,如果它會爆炸,我今晚就陪你一晚,哈哈哈。”我回道:“有意思嗎?”陸岑音說道:“有啊!你是不是不敢賭,怕輸呢?”她醉了。我不想跟她一般見識。我回道:“我敢賭,但我贏不了。”陸岑音聞言,格格直笑:“你也有輸的時候……”話音未落。只聽“嘭”一聲響。頭頂上路燈突然爆炸了。滾燙玻璃渣子,四濺而散。陸岑音頓時嚇得嬌容失色,尖叫一聲,差點摔倒在地。我趕緊拉住了她。地上“叮鈴”一聲,掉落下一枚硬幣。回頭一看。剛才那位討錢的酒瘋子,正對著我們背影破口大罵:“傻逼!黑心肝的,拿一塊破石頭騙我是錢,看我不砸死你!”我:“……”不是瘋子手法多厲害。這種高溫的玻璃路燈,有時被速度快一點的蜻蜓撞到,都會突然爆炸。酒瘋子完全是湊巧。他瞅見我回頭,害怕了,撒丫子跑了。陸岑音已經徹底懵了,傻在原地,櫻唇微張,說不出話來。我說道:“不關我事。”見她仍沒任何反應。我掏出了手機,對她說道:“你醉了,我現在叫王叔過來,送你回家。”正準備撥電話。陸岑音卻一把搶過了我的手機,一副愿賭服輸的模樣,胸脯上挺,羞惱道:“你什么意思?你贏了我,又不履行賭約,你是不是在故意羞辱我?!”“我身材不夠好,長得不漂亮嗎,還是你就喜歡許清那樣的?!”她講到許清。我有些生氣,接過手機,冷聲說道:“你喝醉了!”爾后。我轉身就走。飯店離這兒頂多只有五六百米遠。我不想再陪她走,打算回飯店,讓王叔送她回去。可陸岑音竟然在后面聲帶哭腔。“膽小鬼!”“你沒什么本事!”“之前那些事,全是撞大運!”“忘記王叔在賭串攤對你說的那句話了嗎?”王叔那句話是“吃到了新鮮屎的蠢狗”。陸岑音今天強烈刺激我的理由,我并不知道。但即便是在這種狀態之下,她還保留了最起碼分寸和底線,嘴里并沒有將那句話給說出來,只是問我有沒有忘記。這其實是非常中性的一句表達。饒是如此。我已經惱怒了。我立馬回身,走了過去,猛地抱起了她。陸岑音頓時一聲嬌呼。我說道:“履行賭約是吧?來!”此時剛好一輛出租車路過。我招手讓車停下。上車之后,司機見我懷中抱著一位絕世大美女,臉上帶著戲謔而羨慕的神情。“帥哥、美女,去哪個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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