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抄作業第一百一十八章抄作業←→:
王叔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在猜想,楊林會不會是從外地請來的頂尖高手,之前二小姐故意放迷霧在迷惑我們?”我回道:“沒那么多頂尖高手。楊林只不過是傀儡,他過來開卷考試,我閉卷而已。”王叔聞言,頓時焦急萬分:“蘇先生,這次你有把握嗎?”我想了一想,反問道:“你以前考試不會做的時候,怎么辦?”王叔神情一愣,甕聲甕氣地回道:“交白卷!”我差點暈過去。交白卷可不是好學生。我說道:“你太實誠了,有能考滿分的同學坐在你旁邊,為什么不抄他的答案?”當時我確實是那么想的。但事實證明,陸小欣等人可真狠,才抄了一題,就不讓我再抄了,還差點把我執筆的手給折斷。陸岑音柔聲安慰我:“沒關系,盡力了就好。”大院坪里有一些十五六歲的陸家晚輩,穿著非常洋氣。他們看到了我們,欣喜萬分地走過來打招呼。“岑音姐姐,你今天好漂亮啊。”“這是你男朋友嗎,叫什么名字?”“我之前好像聽二爺說了,叫蘇塵對吧,比小欣姐姐帶來那個小白臉可帥多了!”“對呀,那小白臉身上還有一股香水味,可惡心了。”“……”陸岑音人緣在哪兒都這么好。她微笑著責怪他們:“小鬼頭們,你們可不許亂說話!”講完之后。陸岑音親昵地挽住我的胳膊,有些害羞地說道:“親愛的,我們進去。”陸家祖宅非常之大。除了中間諾大的祖廳,兩旁還有不少廂房,右手邊有一個大花園,花園里面廊廳閣榭、假山活水,散發著韻味與雅致。整個陸家祖宅,加起來占地面積足有兩三畝。據陸岑音說,陸家祖上以前是開糧鋪的,后來有一位眼光長遠的先祖,在典當行學徒。學成了之后,他認為賣糧只保一世溫飽,做古董可保十世無憂,便將糧鋪轉讓了,開始靠眼力江湖走寶,逐漸發展壯大,最終成為了金陵屹立不倒的古董大世家。古玩行祖師范蠡曾說過,糧食布匹十分利、中藥當鋪百分利、古玩字畫千分利。陸家也算是逐利古玩并取得成功的典范。祖廳擺布非常喜慶。紅對聯喜字貼。燈籠掛燃香裊。祖廳里面擺著十來張八仙桌,桌上有茶水點心,不少陸家人在熱鬧地飲茶聊天,舉手投足之間,彰顯著古董江湖人士的氣質。金陵古董半陸家。此言非虛。他們見我們進來之后,除了和陸岑音笑著打招呼,目光主要集中于我。不少人肯定聽過我名字,但第一次見到我,神情充滿好奇。我第一次被當成全場焦點,感覺稍微有些不適。里面卻不見陸知節和陸家叔伯。王叔向我們解釋,陸家長輩全在內房商量著接下來點天燈儀式。倒是見到了陸小欣。她仍舊戴著耳機,閉著眼睛,微微地搖著頭,旁若無人聽音樂。陸小欣旁邊坐著一位年輕人,油頭粉面的,神情有些拘束。想必這位就是陸飛奉新收的徒弟楊林。但陸小欣與楊林的位置卻相隔有些遠,兩人之間無任何交流,哪怕是眼神。這對情侶,必然也不是真的。陸岑音見狀,主動帶著我過去打招呼。她笑著說道:“小欣,你不介紹一下旁邊這位?”陸家大小花旦雖然不合,但當著這么多族人的面,不可能公然駁面。陸小欣摘掉了一只耳機,眼睛瞄也不瞄陸岑音一眼,嘴里蹦出來兩個字:“楊林。”楊林聞言,想起身跟我們握手,但轉眼瞅到陸小欣正冷冷地瞪他,只得又坐了下來。陸岑音拉著我,對他們介紹道:“這是……”陸小欣抬起了手,制止道:“不用介紹了,姐姐你找了個銀樣蠟槍頭,眼光可真毒!”這話相當侮辱人。陸岑音俏臉變了:“小欣,你可以對我說話不客氣,但請你尊重蘇塵!”陸小欣聞言,把另一只耳朵里面的耳機也給摘了,拿起了桌子上一根香蕉,剝了皮,冷笑著瞅了兩眼。爾后。她將香蕉放在椅子上,上面墊上一塊桌布,一屁股坐了上去。香蕉頓時爛了。陸小欣嘴角上翹:“銀樣蠟槍頭,真不中用!”講完之后。她將椅子一甩,伸了伸懶腰,轉身去上廁所。這女人如此舉動,將我的尊嚴,摁在地上瘋狂摩擦,也將陸岑音的尊嚴,摁在地上瘋狂摩擦。陸岑音真生氣了:“小欣!”我拉住了她。沒有必要。口舌攻擊,只能濺出惡心的飛沫。致命搏殺,才會吐出血。我等下要讓陸小欣吐血。我帶著陸岑音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來之后,陸岑音紅著眼眶,滿臉內疚,低聲說道:“蘇塵,對不起……”我回道:“我不會因為有蚊子咬人就怪房間。”陸岑音說道:“可這房間卻是我讓你進來的。”我笑著喝了一口茶,沒吭聲。其實來陸家祖宅,也不完全是為了幫陸岑音。花老頭砸路燈,將陸岑音硬生生推入我懷抱。最大可能。他想將我和陸岑音徹底捆綁在一起。至于捆綁在一起的目的是什么,我并不知道。既然不知道,干脆順水乘船,看一下沿途和對岸的風景。坐了一會兒。側邊廂門傳來一陣腳步聲。轉頭一看。三位穿著唐裝的五六十歲的漢子,推著一輛輪椅出來了。輪椅上坐著一個人,他背靠椅子上,閉著眼睛,椅子邊還有一根輸液桿,掛著點滴瓶。毫無疑問。坐輪椅上之人,便是陸家現任執掌人陸知節。而后面那三位步履穩健、氣宇軒昂的唐裝漢子,陸家大小花旦的兩位伯伯和一位叔叔。陸岑音、陸小欣兩人,見到陸知節等人從里面出來,立馬從座位上起身。兩人都想走過去。但陸小欣見到陸岑音先一步過去了,晃了一下脖子,繼續戴上耳機,坐下來聽音樂。陸岑音過去之后,半蹲在地上,先無比關切地叫了幾句爸。但陸知節毫無反應。陸岑音見狀,美眸詫異萬分,起身問道:“叔叔伯伯,我爸今天是怎么了?”頭發有些發白的陸飛奉回道:“大丫頭,知節打了鎮靜藥,睡著了。”陸岑音聞言,櫻唇微張,說道:“大伯,我爸鎮靜藥都是間隔三天打一次,前天剛打過,應該后天再打,為什么今天還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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