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章殿試考狀元二百二十章殿試考狀元←→:
此話一出。卷毛哥一臉興奮,低聲對我說道:“等下大膽出價,千萬不要慫!”他興奮是正常的。假如我出錢拿到了這頂冕旒帝王帽天貨,下了船之后,這玩意兒就是他的了。艄公說道:“天貨交易按殿試考狀元的規矩來!”“愿意出五十支兩寸長竹片的,才有資格進入殿試。”“覺得自己有考狀元實力的,可以先進來,瞅一眼天貨。”所謂殿試考狀元,其實就是一種土辦法的小拍賣會。兩寸長的竹片,每支代表了十萬塊,五十支就是五百萬。也就是說。這五百萬等于拍賣的底價,愿意拿出五百萬,才有進入帷幔里面,參與天貨競價的資格。競價之時,還是采取之前的老辦法,在放有五十支兩寸長的竹筒里面,繼續加入竹片,竹筒倒扣在貨物前面,誰的價錢高,誰就帶走貨。不過。由于是考狀元。不會像之前一樣,一次出價,每人總共可進行三輪競價。每一輪被淘汰了之后,可以重新再加竹片,再進去倒扣竹筒。最后,以出最高價錢者得。艄公此話一出,現在頓時有一點嘈雜。雖然他們之前都聽說了,天貨是陜省出土的唐代雜項官帽,屬于罕見大寶,很大部分人想來買。但這玩意兒實在太貴了。不少人開始紛紛搖頭,表示不參與殿試。但也有少部分不吭聲,面無任何表情。這少部分不吭聲的人當中。一定有金鱉!五百萬的競拍底價,不是一個小數目,敢參與上臺競價之人絕不會多。按我估計,現場頂多也只有五六個人會愿意出五百萬以上的重金,參與考狀元。我并不知道在這魚龍混雜的船里面,到底有多少老司理和陸小欣提前布下的眼線。但這參與考狀元的五六個人,只要誰上了競價戲臺,去看了貨,一定會被他們的眼線給全部標記。哪怕老司理采取一個一個跟蹤排除的辦法,人數這么少的范圍,不出十天半個月,他也一定會將那只一直潛藏在大海里面的金鱉給抓出來。我絕不能讓金鱉出現!甚至,不能讓他有上臺去看天貨的機會!這只金鱉,一定要繼續潛藏在大海之中!我斜眼瞥了一眼中年漢子。這貨坐在了椅子上,神情顯得百無聊賴。對他來說,任務已經完成了。后續盯金鱉的事情,肯定不是由這貨來做。卷毛哥聽到參與殿試的價格之后,轉頭皺眉問道:“柳老板,你確定身上帶了這么多錢?”我滿臉嘚瑟地回道:“那必須滴!”艄公說道:“愿來考狀元的,請手拿竹筒,先進來看貨。”我迅疾翻出了竹筒,不管多少,將所有竹片一股腦全丟進了里面,第一個快步走了上去。卷毛哥見到我如此土豪的做法,神情欣喜萬分。看貨還是按照之前的老規矩,由一人先進去,看完出來之后,下一個再進去看。我之所以要第一個進去,就是要鬧出大事來,讓下面的看貨程序徹底無法進行。只有這樣。神秘君家才不會浮出水面。由于這是天貨,價值非常昂貴,艄公還特意在八仙桌上開了一盞高亮的臺燈,方便人家進來看貨。我進去之后。艄公拉開了包裹,取出了里面的洗漱工具箱,打了開來,擺了一個請看貨的姿勢。但他眼睛余光突然瞥到工具箱里面的東西,頓時臉色陡變,整個人如遭雷擊,懵了。工具箱里面。三本《知音》雜志!這雜志是小竹在衛生間替換進去的。我假裝徹底傻眼了,雙目死死地盯著艄公。旁邊幾位工作人員見情況不妙,全部起身,呼啦啦地圍了過去,他們瞅見里面幾本《知音》雜志,拿起來快速翻了幾下,全傻在原地。一時之間。空氣無比安靜。我神情變得異常惱怒,大喊道:“你們搞什么?!五百萬讓我們買幾本破雜志?!”“老子大老遠從徽省趕過來,為的就是買這個天貨,你們特么竟然拿雜志來糊弄人?!”講完之后。我轉身一把拉開了帷幔,沖著大家說道:“大家都過來看看!”他們不知道出現了什么問題,頓時詫異無比,現場一片躁動,全圍過來看。前面說過,暗船主家都是江湖狂霸子,邀請、震懾買賣雙方。他們是靠信譽吃飯的。交易時突然出現這樣的驚天問題,不僅僅是打他們臉,簡直就是羞辱。而對買家來說,暗船交易全以對主家信任為基石。老板花錢來這里買貨,將自己金錢、安全全毫無保留地交給了主家。可主家亮天貨,卻貨不對版。這事情相當于花了個把月時間跟飯店預約了一條大龍蝦,好不容易餓著肚子,興沖沖進店來享受美食,飯店卻上了一條小龍蝦,并告訴你,之前我一直在騙你,根本沒大龍蝦,買家勃然大怒太正常了。“啪嗒”一聲響。這個時候,不知道誰將燈給打開了。一直在黑暗中的眾人,全都不由自主地閉上了雙眼。等他們睜開眼睛,看到那幾本《知音》雜志之后,頓時全場嘩然。“這主家怎么回事!”“之前我們買的會不會也是假貨?!”“胡說八道,我們的貨沒任何問題!”“你知道個錘子!這些年艄公吃兩頭的事還少?指不定剛才給你們的錢全給換成了假幣!”“必須給個解釋!”“……”艄公見現場買賣雙方均群情激憤,方才反應過來,忙不迭地說道:“各位,誤會!這一定是一場大誤會!”“我們做艄公不是一年兩年了,信譽絕對有保障!之前的貨肯定沒有任何問題!”“天貨出現這樣的情況,肯定是中間哪個環節出了錯誤,在下船之前,我們一定給大家一個交代!”眾人壓根不信。“騙三歲小孩呢?天貨都能出問題,這暗船絕對有鬼!”“我干類娘啊,不會特么在公海出事吧!”“先推開閘門,鬼知道等下會出什么幺蛾子!”“……”閘門已經被人給無比粗暴地砸開了。水已經徹底渾了!金鱉不可能再出來。我暗自長舒一口氣。接下來只剩下了一個任務,死盯著中年漢子。轉眼一瞥。中年漢子臉色蠟白,渾身汗如雨下,身軀在不斷顫抖。艄公焦急萬分,讓大家稍安勿躁,迅速轉身,跑出去打海事電話了。打電話就是要核實一下提供天貨的人員以及背景。這可是公海。艄公一怒之下,會怎么處理那位中年漢子,全是未知數。中年漢子神情極為恐慌,也開始哆哆嗦嗦地往外面挪。他往外面挪,只有兩個目的。要么也是去打海事電話報告。要么就是找暗船里面的上家接頭。我迅速下了戲臺,眼神穿透人群,示意小竹跟著我,一起盯著中年漢子。目標快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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