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章夜宴最新網址:
我們悄摸摸地來到茅房門口。
聽到三角眼在里面顫著聲音嚎:“哎呦喂……拉死老子了,這特么都啥狗屁烤肉,臥槽臥槽,疼死了……”
我站在了茅房的門邊,對劉會長示意。
劉會長張開了嘴。
幾聲兇狠無比的狼狗吠叫聲從他的嘴里發出!
一絕的口技!
還帶著重音!
別說里面的三角眼,就連提前知道這是假事的我都嚇得汗毛直豎,以為是一群兇狠無比、呲著獠牙的狼狗往吊腳茅房瘋狂襲擊而來!
我從旁邊抬腳猛地一踹茅房門。
“哐當”發出巨大的響動聲。
似乎一群狼狂襲而進!
三角眼在里面嚇得一聲驚呼,開始往外面跑。
我正準備等三角眼跑出來的時候,暗中一腳將他踹下去。
誰知道。
“噗通”一聲響動。
“哎呦臥槽!救……救命……”
他竟然自己手腳發軟,摔下了七八米高度的糞坑!
我和劉會長趕緊離開。
“劉大腦袋……啊呸!得壽兄,他現在手腳力量應該爬不起來吧?”
“沙皮兄,請放心!好漢經不起三泡屎,別說七八米高的茅坑,現在就是讓他上炕都費勁。”
“他的下場會怎么樣?”
“死倒是死不了!白天我看了一下,吊腳茅房高度雖高,但下面糞坑的深度大概只有一米七左右,長寬各十多米,今晚他肯定能吃飽!夜深、藥侵、體虛、坑冷、氣濁、物臟,中醫理論中的重邪侵體幾大要素瞬間全占了,泡上幾小時,他幾個月別想緩過勁!泡一晚,必落下一輩子病根!”
“牛逼!不愧是得壽兄!”
“過獎過獎!”
我們迅速折返。
繼續歡歌載舞。
到了晚上十點左右,大家都散了。
我們也回了荷阿婆的吊腳樓,幾人晚上在吊腳樓休息。
大概半個小時之后。
下面嘈雜起來。
因為三角眼不見了。
我聽到高灣的音調非常憤怒:“他是不是喝了酒?!”
有人回道:“不知道啊,應該沒有……”
高灣厲聲喝道:“快去找!”
我和劉會長也睡不著了,躺在床上,聽著外面的劇情發展。
小竹悄摸摸走進了我們房間,捂著嘴,低聲說道:“哥,我實在忍不住想笑啊。”
我說道:“笑什么玩意兒!回去陪荷阿婆睡覺!”
小竹笑嘻嘻地回去了。
兩個小時之后。
有人匆匆忙忙跑回來匯報:“高老板,老三掉茅坑了,在下面泡得直翻白眼,臉都黑了!”
“撈啊!”
“吊腳茅房實在太高了!而且放繩子下去,他一點意識都沒有!”
“蠢貨!村民撈糞怎么撈的?!找村民幫忙啊!”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
下面嘈雜聲連天。
應該是把吊三角眼給撈上來了。
我們在樓上都聞到一股濃烈的臭味。
我算了一下時間,從這家伙摔下去到現在撈起來,已經六個多小時了。
下面傳來了嘩啦啦的沖水聲。
第一枚要爆的炸藥拔除!
我們伴著沖水聲入眠。
睡得太香了!
翌日一大早。
我見相柳那幫肚子一個個眼睛紅腫,神情滿副疲倦的樣子,可見昨晚折騰了一晚上。
三角眼躺在地上,只穿一條褲衩子,眼睛睜開,但不動彈,身子浮腫,肚子漲得鼓鼓的,像懷胎十月的孕婦一樣。
昨晚他應該享受了一餐夜宴。
吊腳樓周圍臭烘烘的。
我走過去,問道:“這位老板怎么這樣了?”
一位家伙對我大聲喝道:“滾蛋!”
不識好人心!
我只得走開了。
高灣背著手,在邊上走來走去,眉頭擰成了川字。
苗蠱師俯下身子,捏開三角眼的嘴巴,放了一條肉嘟嘟的小蟲子進去,小蟲子很快爬了進去,爾后,他又不斷地在三角眼身上灑藥水,嘴里開始念著什么。
過了十來分鐘。
苗蠱師在三角眼的嘴巴邊上弄了一點粉末。
很快。
那只蟲子從三角眼嘴里爬了出來。
讓人訝異的是。
之前蟲子是肉白色的,現在渾身漆黑,像染了墨一樣。
高灣問道:“易先生,是不是有人下毒陷害他?”
易先生瞅了瞅蟲子,皺眉回道:“從蟲體來看,三老板沒有中任何蠱術。但是,他嗆了一晚上的糞便,體內帶有各種雜臟物的毒素太多了,現在根本分辨出來到底是飲食的問題,還是單純意外掉茅坑嗆了臟東西。”
劉會長暗中得瑟地沖我挑了挑眉。
高灣聞言,臉色鐵青,抬腳就去狠踹地面的三角眼:“沒用的東西!”
三角眼被他踹得痛苦呢喃,嘴里還像海豚一樣,不由自主地往外噴出……
算了。
還是不形容了。
周邊那些下屬不小心被噴到,紛紛嫌棄地退后。
天下奇景!
劉會長神情大為驚奇,故意說道道:“咦!這位老板能滿嘴噴糞哎……”
這下馬威實在太過癮了!
南方有一種吊腳茅房,利用地勢的落差,在上面架上兩塊狹長而小的板子,讓人蹲著上廁所,外面再搭上遮擋的棚子,板子離下面糞坑非常深,足足有七八米,這種吊腳茅房利于儲存肥料,而且還不用經常打理。
這個苗村就是典型的吊腳茅房!
第四趟回來的時候,這家伙雙腿不斷顫抖,臉色蠟白,躬著屁股,頭上大量往外冒著虛汗,他已經完全沒心思調戲小竹了,艱難往上走,離開聚會地點,估計打算回去睡覺。
可走了幾步。
這家伙又開始捂住屁股,往那邊的茅房奔去。
我尋思時機差不多了,與老劉先后往茅房而去。
這個時候聚會已經快進入尾聲,有支撐不住的人開始回家,沒人注意我們。
北方的朋友可能不知道。
三角眼說:“走開走開!”
這貨又開始跟著小竹。
可這次沒跳幾分鐘,正當他想去摸小竹腰的時候,我見到這家伙臉色變了,摸著肚子,然后離場了,往外面跑去。
姿勢非常蹣跚了。
似乎隨時要摔死在地上。
如此。
連續來回四趟。
她回到場內繼續跳舞。
有苗家漢子打著酒嗝,來找三角眼喝酒。
等下吃屎吧!
一會兒之后。
三角眼回來,走到邊上的烤熱架上,吃幾口肉,補充一下體力,又想下場去騷擾小竹,但他的臉色再次變了,捂著肚子,又往外面跑去。
我心中暗笑。
尋思就你還想吃小竹的肉?
旁邊又有苗家女人,笑呵呵地拿著大勺子給三角眼添了一碗擂茶,又給小竹添了一碗酒。
三角眼還要繼續跟小竹喝花酒。
小竹忙不迭地回道:“不喝了,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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