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先生大喜過望:“今后但凡蘇老板用的著,我一定全力以赴!”
講完之后。
這家伙撒丫子跑了。
易先生一聽要送他去京都,痛哭流涕地說他家里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還在讀書的兒子,此事與他無關,能不能給他解藥,別帶他去京都。
我尋思易先生也并非大奸大惡之人,便答應了,給他喝了一杯水當成解藥,讓他喝完趕緊走。
接下來兩天。
我們一直在等老彭的翻譯成果。
高灣屬于相柳的高層了,他知道不少相柳的秘密。
盡管在我們點了烏雞場之后,野澤奈子肯定知道高灣反了水,他所掌握的那些秘密,相柳必然重新進行了梳理和補漏,可即便如此,通過這些事情來進一步摸清相柳的底細,仍然顯得很有意義,更何況,高灣跟野澤奈子的關系還比較特殊。
我只對海老賊感興趣,相柳據點這些秘密,讓京都田家來摸比較合適。
瞅了半天。
劉會長皺眉道:“……避跡武陵山居,筑陋墓、壓百蟲、封殘書……好像還真是一篇墓志銘啊。”
紙張撕扯的太碎。
拼了半天,才弄了一點點。
我:“……”
老太太打完老彭之后也解氣了,說要休息,小竹和燕子扶著老太太出門到隔壁房間去了。
我對荷阿婆說:“老太太,我讓這太監兄弟出去,你告訴我吧。”
我們趕緊俯下身來研究。
到底是不是,也得先翻譯出來再說。
我見崔先生沒什么事,便讓帶著那些下屬,將高灣和易先生帶回京都去。
我對老彭說:“繼續翻譯!抓緊時間將全篇給弄出來!”
老彭聞言,抹了抹臉上的血,繼續苦哈哈地從頭開始翻譯。
劉會長和崔先生面面相覷,又轉頭看向了我。
我也不知道老太太說得這是一篇墓志銘到底真還是假,便吩咐他們將地上撕碎的紙張給合起來看看。
我們有時會進去看一下,但破譯的內容越多,越來越確定這就是一篇墓志銘。
我倒是挺高興的,畢竟相柳拿到的也是這玩意兒,而不是所謂的麒麟秘術,毫無意義可言。
但劉會長得臉越來越黑。
他是醫生,本以為就要到手的上古醫術瑰寶,如今卻變成了一篇紀念文章,心疼的無法呼吸。
這家伙開始去拍荷阿婆的馬屁,買飯菜、陪嘮嗑,甚至還送了幾件衣服和小首飾給老太太,老太太喜歡聽戲,劉會長還專門給她買了磁帶和單放機。
第一次見劉會長出這么大的血。
老太太對東西來者不拒,但卻聽著磁帶里的戲文,搖頭晃腦的,不大搭理劉會長。
每當劉會長問麒麟秘術到底在天湖墓什么地方的時候,荷阿婆就回答“呵呵”兩個字。
劉會長都快要崩潰了,手中搖著扇子,神情無比煩躁:“蘇兄,老太太和燕子明天就要走了!”
我回道:“走就走唄。”
劉會長說:“這怎么行!你快點想辦法讓老太太開口啊!”
我說:“我想不到辦法。”
劉會長聞言,有些生氣了:“想不到也得想!當時我從天湖墓出來的時候,本來做了記號,可以規避原路那條路的種種險阻,另辟蹊徑從后山進入天湖墓,結果你把我一通忽悠,記號沒做成!”
“現在完蛋了,如果我要再去天湖墓,還得再求老太太。現在秘術、去路,全卡在老太太的身上,她又不喜歡我,難道讓麒麟秘術永不見天日?”
我說:“我想不到辦法。”
劉會長臉都是青的,用扇子指著我:“你……”
我問:“你這是想揍我?”
劉會長忿忿地說:“我自己想辦法!”
他氣乎乎地走了。
翌日大早。
荷阿婆和燕子向我們道別。
小竹問:“奶奶,你們去哪里啊?回苗寨很危險,那幫壞人指不定還會來威脅你們。”
荷阿婆慈愛地摸著小竹的頭:“小丫頭,之前是因為燕子不小心被他們給逮了,我才會受到他們脅迫。現在燕子沒危險,我不怕他們!再說,我們也不準備回苗寨了,他們找不到我們的,你放心吧。”
小竹有點不舍得她們,點了點頭,眼眶紅紅的,送她們下樓。
我也跟著送她們下樓。
在離開之前,老太太對我說:“小伙子,我昨天故意說今天要走,猜出那個太監大兄弟會耍陰謀詭計留我們,昨天晚上他果然鬼鬼祟祟地想對我們作妖,我教訓了他,給他下了蠱,他現在躺床上不能動了。”
我瞪大了眼睛。
難怪劉會長這么晚還沒起床!
小竹大急道:“奶奶,你不能這樣對劉會長……”
荷阿婆嘿嘿一笑:“傻丫頭,你放心,一點教訓而已,到晚上他自然就會好。”
講完之后。
老太太和燕子就上車離開了。
我和小竹趕緊跑回樓上。
打開劉會長的房間。
發現劉會長在房間里痛苦地哼叫著,整個人全變形了,腫得像大豬頭一樣,完全動不了,見我們進來,他抬了一下只剩下一條縫的眼睛:“……救我……”
我差點笑噴了:“這特么天蓬元帥投胎了?!”
咱不會解蠱,也沒法救,只能等劉會長自愈。
我招呼小竹離開。
劉會長見我們走,簡直要瘋了,嘴里含糊不清地在說著什么,身子還一抖一抖的。
荷阿婆聞言,說道:“嘿嘿,我也不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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