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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司理真覺著假葉凌蘭已死?”袁牧問她。
“這事我也吃不準。”慕流云嘆氣,“奶娘說真正的葉凌蘭沒有足部與常人有異的情況,可郭泓清憑著無頭女尸足部的特征一眼便認定那是他娶進門的娘子葉凌蘭,這似乎說明假葉凌蘭的確是有畸足的問題,與我們找到的女尸相符。
然奶娘口中的葉家小姐對刺繡女紅之事全無興趣,擅長的是詩詞書畫。到西泗縣才被買來伺候葉凌蘭的小丫鬟鴛鴦又說自家小姐繡工jing湛,比外頭的繡娘還都更加厲害,并且熟知織染之事頗為熟悉,這一點佟記布行的佟掌柜也可以證明。
可是偏偏那無頭女尸的手指光滑細膩,不見常年持針刺繡的痕跡……
因而我現在對此事也是疑惑頗多,既然葉家千金早已亡故,那么郭泓清娶進門的人到底是誰,我們在東谷縣郊外找到的女尸,又是誰,這些便都是需要去尋找答案的。
大人,我有個不情之請,也不知這會兒方不方便,我想去一趟大人的提刑司大牢!”
“叫人備車。”袁牧聽了慕流云的請求,眼睛都沒眨一下就點了頭。
“大人不問問我要去做什么嗎?”慕流云問,她平時凡是自己做不了主的事情,每次向楊知府請示都免不得被他拿五做六一番,端著架子,打打官腔,然后還得順便賣個大人情。
“你要去,自然是為了郭泓清,難不成我還會以為慕司理是對我那大牢感興趣么?”袁牧答道。
被他這么一說,慕流云干笑,牢房她是不陌生的,平日里免不得會到州府的監牢里去提人,但是對于提刑司大牢,她可是沒有什么興趣。
畢竟若不是各州府無權處置或者沒有辦法處理妥當的案件,也不會被推到提刑司那邊去,除了提刑司的官差,其他人到那兒去哪里會有什么好事!
既然要出門去,兩人便站在院中,等著車夫備車,不一會兒袁甲聽說了袁牧要回提刑司大牢,連忙也跑去,把二人的馬給牽了出來,等在大門口。
袁牧見袁甲牽了馬等著,微微一愣,慕流云在一旁倒是偷偷松了一口氣。
自打上次在馬車里打瞌睡之后,她就對和袁牧同乘馬車這件事多少有點顧慮,今日早些時候去郊外查看那人頭,為了趕時間,她算是在袁牧的輔助下騎了一會兒馬,但是那很顯然不適合眼下這種烏漆嘛黑的夜間,更不適合去提刑司大牢那么遠的地方。
現在這樣就剛剛好,袁甲陪著袁牧騎馬,自己照舊坐馬車,至于面子不面子的,反正在他們主仆幾個面前丟呀丟呀,也就丟習慣了。
馬車備好后,三個人出門去準備出發,剛到門口,迎面便遇到了江謹,江謹看到慕家門前有輛馬車,還當是在送客,上前一看竟然是慕流云要出門,連忙快步上前。
“這么晚了,你這是要去哪兒?”他疑惑地問,一邊問一邊將慕流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聽聞下午在市集上遇到了歹人?可有受傷?”
“江兄放心,好得很,除了撒出去的銅錢討不回來,別的什么都沒損失。”慕流云笑嘻嘻地原地轉了一圈,以證明自己全須全尾好得很,“我同袁大人要去提刑司大牢辦事,你怎么這個時辰了還出來亂跑?當心被哪個路過的女鬼看上了,一個鬼遮眼將你拐走!”
“子不語怪力亂神。”江謹對慕流云的性子也沒什么脾氣,只無奈地瞪她一眼,“我是來找袁大人回稟今日吩咐我去辦的事情,順便看看你怎么樣了,若是早知你好得很,還能這樣活蹦亂跳,胡言亂語,我便在家里歇了,何苦跑這一趟。”
“江司戶有何發現?”袁牧在一旁冷眼看著,開口問道。
“袁大人。”江謹的性子向來比慕流云規矩,所以見了袁牧行禮也是本本分分,恭恭敬敬,“大人要我去查葉員外到江州落戶時都帶了那些仆從,經我查實,當年與葉員外夫婦一同遷至西泗縣的仆從只有寥寥幾人,沒有什么老仆人,家生子更是只有一人。
至于那些被贖良籍放出去的家生子們,他們并非早年便跟著葉員外一家遷居至此,而是在被贖良籍之前的大半年才紛紛從葉員外老家的老宅趕來的。”
“從老家的老宅子里被叫過來,半年不到就贖良籍放了出去?那這葉員外這善事做的,還真的是不計成本吶!”慕流云若有所指。
“唯一帶來的家生子,你可知姓甚名誰,放出去之后在做什么?”袁牧問江謹。
“回大人,此人名叫張傳祖,被放出去之后做了什么暫時還來不及去打聽。”
袁牧聽后點點頭,對慕流云說:“慕司理上車吧,到提刑司大牢還有一段路程,還需盡快趕路才行,不然怕是就要等到明日再去了。”
慕流云趕忙沖江謹擺擺手,示意他先回去,江謹卻上前半步:“你白天剛剛遭遇驚險,若是非得夜里趕過去不可,不如我也同你一起去!”
“我為了那個無頭尸的案子要去見見郭泓清,你去干嗎?”慕流云一手扶著馬車,有些詫異地問他,“放心吧,有袁大人坐鎮,那郭泓清斷不敢耍什么花樣!”
江謹抿了抿嘴:“我是江州司戶,整個江州府無人敢說比我更了解江州百姓的戶籍情況,若是那郭泓清存心想要蒙你們,你們要如何分辨?袁大人對太平縣不熟,你再熟也是術業有專攻,難不成還要先姑且聽著,然后明日再去問我?”
慕流云被他這么一說,還真給問住了,不過現在這里官職最大的便是袁牧,要去的也是袁牧的提刑司,所以她也不好自己拿主意,只好看看袁牧。
袁牧掃了江謹一眼,倒也沒有表示反對,朝袁甲遞了一個眼色。
袁甲心領神會,一伸手,把自己原本握在手里頭的韁繩朝江謹遞了過去。
江謹一愣,袁牧淡然問道:“莫不是江司戶也不會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