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夫都這么說了,那我也只能勉為其難地照辦了。
生病就要遵醫囑嘛!
我麻溜地將關長星的衣服扒干凈。
這衣服真硬,哦,不,這肉真好脫!
“行了行了!內褲不用脫!你這丫頭做什么呢!”
我悻悻然收回了手,被老大夫轟到了一邊。
然后老大夫開始拿起木條子就往關長星身上抽去…
這是誤入了什么詭異的畫面,這東西真能播?
我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
好吧,原來不是抽,是抹,嚇我一跳!
老大夫拿著光滑的木條子,往墨綠色的液體中一劃拉。
這看上去像是液體,其實是膠體的綠色物質粘滿了木條。
然后就是一頓涂抹。
關長星激靈了一下,隨后面部有些扭曲,好像在強忍著痛苦。
脖子上的青筋一抽一抽的,還挺恐怖。
膏藥抹在了已經結痂的傷口上,不知道是不是老大夫的力道過大,傷口又溢出鮮血。
然后再和這膏藥一接觸。
大家應該都有酒精消毒的經驗吧!
有一種痛,叫看著別人痛!
看不下去了!
我跑出了屋子,到外面透透氣!
屋外有一個小藥童正砸曬草藥,他的個頭很矮,年齡也就5,6歲的模樣。
現在的小孩子都這么優秀了?
這個年紀不應該蹲地上玩泥巴嘛?
我走上前,伸手幫著一起曬。
“阿姨,不對不對,這個不能放在這里曬,藥效會沖的!”
小藥童將我剛才放上去一個長得特別像蘑菇的藥材挑了出來,一臉不樂意的看著我。
小眉頭皺的死死地,又帶了頂地主帽,看上去非常可愛。
可愛歸可愛,這不是你喊我阿姨的理由!
剛才是哪個不能放一起曬?
我擒著邪惡的笑容,將小藥童說的那幾樣藥材都放到了一起,順手打亂。
聽說過熊孩子嘛?今天讓你見識見識啥叫熊阿姨!
小藥童眼睛越來越大,呆愣得看著我把藥材混在一起。
氣哭了!
“師傅!哇哇哇!!”
小藥童跑了,邊哭邊喊,沖進了屋子。
額…不是我們兩個人的戰爭嘛?
你找外援是不是不太合適?
故事的最后,我也為我的魯莽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該!”
關長星往我手心上摸藥。
是消腫藥!
天知道,我活了這么多年頭,第一次被打手心是種什么體會。
還不好反抗,畢竟一個白胡子老頭抱著一個,哭到打奶嗝的小屁孩,找上門。
有理的也會變成沒理!
關鍵我確實沒理!
哎…世界上兩種人最不好惹。
一個是老人,一個是小孩。
手上的傷,就是一個慘痛的教訓!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了關長星的鎖骨處,白色的絨毛在光線的照耀下,似乎會發光。
他的眼神專注而深沉,眉頭輕輕皺起,手里的木條子勾起了半透明的膏藥,輕柔地貼敷到我的手上。
涼涼的,有些癢。
其實,你的力道不用這么輕的。
手心除了熱一些,漲一些,真的沒啥感覺。
不知為什么,我突然又想起他后背上那深深淺淺的刀傷,哪里最少有四五道是為我挨的。
他該有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