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在黑夜里撒點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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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在黑夜里撒點兒野_影書

陸良鋭酒量不好,喝酒后第二天他一定會胃疼會精神不振一整天,他是很少喝酒的,就算非要喝,也只是淺嘗輒止的做做樣子,昨晚算是喝得最多的一次,沒醉過不知道自己的量到底有多深,不知道醉后到底是什么樣子。陸良鋭覺得昨晚,他應該是沒有深醉的,如果真醉了應該是不能帶著和筱白做那么幾次的,還能表現得那樣英勇神武,只是腦子有些懵有些事情記不住了,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對待和筱白的,她是什么表情。

不知道別的男人是不是這樣,陸良鋭以前不這樣的,他鮮少逞強,現在卻是常常較勁,而較勁的對象竟然是顯而易見的激將法的話語。換句話說就是:現在的陸良鋭,知道掙面子了,尤其是在和筱白面前,要爭強好勝求表現,表現出自己男性的優勢來。

只有慫人,才愛現呢。

陸良鋭睡到很晚才起來,他是突然驚醒的,因為想起來昨天答應好了,今天一大早要送和筱白回去上班的。他坐起來,對著房間喚了聲和筱白的名字,沒人應,他把所有空間轉了一圈,仍是沒有見到她。

“你們見到筱白了嗎?”陸良鋭出房間,看到了在準備午飯的老關他們幾個。

“沒見到她,老板說嫂子一大早就走了。”老關陳述,“她把你那輛車開走了,估計快到A市了。”

“走了?”陸良鋭正左右轉著脖頸,聞言他搓著的手頓住,略詫異。

老關說,“對啊,老板說還和嫂子打招呼了,嫂子說急著回去上班天沒亮就走了,就不等你醒來了,讓老板告訴我們一聲。”

昨晚,他們是在一個房間里睡著的。如果她要走,只是說一句話的事情,根本不麻煩,除非她是不想搭理他。

老關他們準備烤肉,陸良鋭坐在架子旁邊的凳子上,他努力地想昨晚的事情,沒想起來,“我昨晚喝多了?”

“嗯。”老關說,“認識以來,你喝得最多的一次。”

“我喝多后有沒有什么表現?”陸良鋭遲疑著問,按著和筱白昨天的表現,她應該是不會不辭而別的。

“沒什么奇怪的表現啊,還是笑。”老關他們幾個笑話陸良鋭,“你一直盯著嫂子的臉,高興地笑,看得嫂子臉都紅了。”

“沒有其他的?”陸良鋭問別人,“我撒酒瘋說胡話嗎?”

“沒見過啊。”兄弟們疑惑地問,“怎么了?”

“沒事兒。”陸良鋭說,“我們吃過午飯就回去吧。”

他也記得,他應該是沒撒酒瘋的,就是纏著她做了,那不算瘋,只是壯了膽和腎。

陸良鋭想,和筱白急著走,應該是真急著回去上班,再不濟是有點生氣他昨晚不顧著她的身體強迫她了。前者和后者,陸良鋭都覺得是有點麻煩卻又不算特別大的事兒。

想著,和筱白生氣下,他死皮賴臉點應該就能和好了,她不算嬌氣的人。

中午吃飯,把老板一家叫來,大家一起吃飯。小姑娘今天換了身紅色的連衣裙,頭發換了個新的樣式,腿上貼著可愛的創可貼,她問陸良鋭,“漂亮的姨姨呢?”

“回去了。”陸良鋭說,拿了串烤肉遞給小姑娘。

“謝謝叔叔。”小姑娘很有禮貌,不認生就坐在陸良鋭旁邊的凳子上,晃著小短腿。

陸良鋭沒和這么小的孩子相處過,他拿串時候拿兩個,他吃一個給小姑娘一個。小姑娘吃相嬌氣速度慢的很,陸良鋭吃了兩串后她才吃了兩口。

“我喂你。”簽子尖銳,小姑娘戳著自個的臉,陸良鋭看得直皺眉,幫著摁了幾次后無奈地說。

陸良鋭用筷子撥著,把烤肉往下推,方便小孩子容易吃進嘴巴里。

小孩子張大嘴巴,努力要夠著肉,陸良鋭努力往她嘴巴湊,為了使勁一樣他沒察覺的伸著頭咧著嘴。為了配合她不時變化角度,偏偏這樣,小孩子更吃不到了,蹭了兩邊臉頰的油。

老關他們看陸良鋭笨手笨腳的,揶揄他,“鋭哥,要么你固定著不動,讓孩子來吃肉,要么讓孩子不要動,你把肉往她嘴邊湊,你們倆這樣都動著,什么時候能吃到嘴巴里去。”

“我試試。”陸良鋭拿著串不動,小姑娘低著頭咬肉,還真的吃到嘴巴里去了。

這是個活物,陸良鋭有點遲鈍地想,又偏頭看了眼小姑娘,算是長得可愛的吧,他對這么小的人,腦袋里沒什么概念,他就沒想過他以后的孩子會什么樣。

想想,還是空洞的,想不出來輪廓來。

車子開了一段路,老關說錢包忘在旅館里了,又掉頭回來取。

陸良鋭沒進去,靠著車子等,就是在這個時候,收到和筱白的短信,說車子停在時代廣場的停車場里,讓他回到A市后去開。

陸良鋭打電話給她,響了一聲就被和筱白掛斷了,她還是發短信,“手機快沒電了,有什么事情短信里說吧。”

“到家了嗎?”陸良鋭不怎么喜歡發短信,敲得慢,不能聽到聲音就難以判斷情緒問題,情感表達不到位容易產生誤會。

和筱白回的很快,“到了,在吃飯,下午去上班。”

她把在做什么和準備做什么都坦白的交代了,陸良鋭就不知道該問什么了。

而且她回復的速度很快,不像是置氣的樣子,如果是,照著她的脾氣,她應該是會不理會他的。

和筱白又發短信過來,“陸良鋭,我們現在的關系很奇怪。不如用半個月時間,我們都想想清楚,該怎么擺正自己的位置吧。”

“我的位置不用擺,我的態度已經很清楚。”陸良鋭打電話給她,語氣有些硬和不耐吧。

這次,和筱白接了,“那就是我的位置需要擺,我的態度不清楚,行了吧。”

“……”陸良鋭心里不爽,說話就重,“和筱白,你什么時候能改掉提起褲子就不認人的毛病。”

和筱白一聲沒吭,過了幾秒鐘,用力掛了電話。

如果是擱平時,陸良鋭可能還能忍忍她,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脾氣上來了。他繼續給她打電話,不等她問又打電話做什么,他自動說,“說吧,我這次又哪里惹到你了?就算死,讓我死得明白些。”

“沒有。”和筱白說。

陸良鋭問她,“那你又鬧什么?”

“……”和筱白一梗,不吐不快,“你還記得昨晚自己說過什么嗎?”

“我說什么了?”陸良鋭問她,“有問題解決問題,你這動不動就不理人的毛病,要改改。”

“是,我脾氣臭愛甩臉子,你是頭一天認識我嗎?我要改提起褲子就不認人的毛病,要改動不動就不理人的毛病,你是不是也要改改想要,我就非得陪你上床的霸道毛病,要改改酒后吐真言的毛病。喝點貓尿就說實話,是不是那些話,其實都是你平時想說卻不敢說的,剛好喝了酒壯點膽就說了啊。”和筱白一向口齒伶俐,她情緒激動時候,語速就快,“掛了吧,我不想和你吵架。”

“我說什么了?”陸良鋭又問。

和筱白沒有了想和他說話的想法,只會越說越生氣,“自己想。”

“為什么是半個月?”陸良鋭忍了又忍,壓著脾氣,問她。

和筱白反問他,“要不兩個月?三個月?”

“……”這次是陸良鋭掛電話。

酒后吐真言?看來真是他說了什么了。

他能說的有什么?前一段感情,和筱白早知道的啊,而且她不像是為了這點事情就鬧別扭的人。

別的事情?沒其他事情了啊。

想來想去,陸良鋭還是覺得,和筱白是想沒事兒找事兒,她就是這么個別扭的人。

老關從院子里出來,一起出來的還有小姑娘和媽媽,小姑娘看到陸良鋭挺開心,抱著她的腿叫他叔叔。

孩子的媽媽不好意思地解釋,“她爸爸是當兵的,可能是覺得你和她爸爸像,和你格外親近。”

“哦。”陸良鋭單手把孩子抱起來,孩子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車子開走,小姑娘還陪著媽媽站在門口,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

老關說,“我就受不了這樣的畫面,以前當兵時候,我爸媽送我到家門口,就跟這樣差不多。”

陸良鋭沒讓人送過,他不知道這是什么感覺。

他對一個家的溫暖,沒什么清晰的感覺。

“鋭哥,你要是以后有孩子,肯定會是個好爸爸。”老關說,“嫂子會是個好媽媽,你看昨晚她抱小不點時候的動作,很熟練啊。”

“她帶過她弟弟妹妹長大。”陸良鋭解釋。

老關說,“原來是這樣啊,難怪她看到孩子時候,身上就有了當媽的感覺,跟看自己的孩子一樣眼神溫柔得很。”

“什么時候?”陸良鋭心驚了一下。

老關說,“就昨晚啊,我們在院子里吃飯時候,小不點不是摔了一下嗎?嫂子立刻就跑過去抱她了,比我們所有人反應都快,還有她后來和小不點說話的語氣。”老關說,“你當時在和老三喝酒,應該是沒注意到,我們還以為你看到了呢,嫂子挺喜歡孩子的,小不點后來跟著媽媽走了,嫂子還舍不得呢。”

“……”他不知道,他根本沒往別的方向想。

和筱白,孩子?陸良鋭從來沒把這兩個湊在一起想過。

他覺得,和筱白是個有些寡情和冷漠的人,很難想象,她會喜歡孩子。

突然,陸良鋭想到點什么關聯的。

房間的抽屜里象征性地放著為數不多的三個套套,后來全部在垃圾桶里了,他們昨晚做了應該不止三次。在浴室里時候有次,他著急忙慌的,沒來得及出來就給她了,和筱白當時瞪了他一眼,他當時沒時間想,現在想想應該是有些憎恨的表情,就跟在說:你別害我。

后來躺在床上,他模模糊糊感覺到和筱白爬到他身上,她引著他,他酒醒了當時就是累得困了想睡,沒睜開眼睛順著她速戰速決了。

那次也是沒用的。

那次是她主動的。

前前后后兩次,她態度的差別,是什么意思?

陸良鋭不知道,現在是不敢發散思維,擔心會猜錯。

很久后,陸良鋭揉著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陽穴,“我真是害了她。”

想再打電話給和筱白承認錯誤,想起剛才他打電話還罵她來著,電話沒打出去,發短信給她,“好,我等半個月。”

和筱白沒再回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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