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醒之路

第二百九十七章 七星谷

北斗學院,七星谷。

四面群山環繞,四座高峰聳立在云霧之中,似遠似近,守望著這片谷地。北斗學院鼎鼎有名的七星樓就坐落在這片谷地之中,和守望四角的天權、天璣、天璇、天樞四峰遙遙相對。

被帶到七星谷的新人們,一過了寫著“七星谷”的石碑就已經全部傻眼。所有人置身在這片鳥語花香的怡人景象中,那些平日里只在書本甚至是傳說中見聞過的奇花妙草在谷中竟如雜草般隨處可見。有許多可是整個青峰帝國境內都極難尋得的。這北國的氣候,根本就不可能生長中這當中的許多植物。

“傳聞北斗學院的七星谷四季如春,果然名不虛傳!”有新人驚嘆著,這個傳聞在他們親眼所見之后,已經由不得他們不信。一路走來,東張西望,個個沒完沒了的驚訝贊嘆著。還能正常點的,也就剩林天表了。

“誒!”林天表正隨著隊伍默默地走著,一旁卻有人擠上來撞了他一下,全當是打招呼。而這人一上來,頓時他身邊就空曠了許多。

營嘯。

直接擊敗了小組引路的玉衡門生,強逼對方帶他出了消失的盡頭。這事傳開后營嘯立即成了僅次于路平的危險分子,尋常新人哪有敢和他親近的。也就是林天表能不懼他。這會被營嘯撞上來后。還能神色如常地和他打著招呼。

“看那邊。”營嘯用頭望遠處甩了甩。向林天表示意著。

七星谷當然不是新人專區,在七星谷內修煉居住的師生比起七峰只多不少。營嘯示意的遠山坡上,就修筑著不少石屋,面積不大,樣子也極簡樸,整整齊齊地排在那山坡上。

營嘯的示意并不明確,他自己的目光也在游移。他示意林天表看,可具體要看這些石屋中的哪一間。他并不知道。

他不知道,林天表也不知道。

但林天表知道他的意思,這片石屋確實有值得可看的。因為六大強者之中,唯一一個四大學院出身的強者呂沉風,據傳就是很簡單的居住在七星谷中一間極其普通的石屋之中。眼下七星谷內可見的景象中,符合傳聞中描述的,似乎就是那遠山坡上的一片了。

可是這些石屋實在都極普通,沒有哪一間有任何特別之處。居住在當中的呂沉風也沒有表現出絲毫五魄貫通高手的氣場。營嘯和林天表看來看去,也只看到了一片石屋而已。

聽過這個傳聞的人顯然不只營嘯和林天表。不少新人在留意到那片石屋后,目光紛紛都向那邊投去。更有積極熱絡的新人。向帶路的玉衡門生打聽著。

“自下往上數,第五排;從左往右。第十七間,就是了。”玉衡門生自然是知道的,于是新人們紛紛從那片石屋中找到了大名鼎鼎的呂沉風的居所。極其普通的位置,極其普通的一間石屋。即便知道了這間石屋里住著一個如此了不起的人,但是大家依然無法將這間石屋腦補出什么非凡之處。

大家只是這樣看著,議論著,而那間石屋也就這樣普普通通的繼續立在那。

“看吧,我就知道。”七星樓的樓頂是谷內的最高點,一人舒服地躺在一張搖椅內,搖晃著對身邊的兩人說著,“我們的七星樓啊,現在還比不上那家伙的石屋吸引人吶!”

站在他身后的兩位,自是知道他說的什么意思,卻有些不知該如何答腔,只好有些尷尬地沉默著。

“真不知道那間破屋有什么好,有充足的陽光嗎?”。搖椅上搖晃的這位又嘟囔了一句,而后一臉盡情享受陽光的舒爽模樣。七星樓的位置選得很妙,是這四面環山的七星谷里陽光照耀時長最長的地方。從看到太陽升起,再到看到太陽落下,從來都不會落在山峰的陰影之下,這樣位置。七星谷內有且只有這一處。而呂沉風所在那片石屋,卻是坐南朝北,可說是山谷中日照最少的地方。

但是,也不是每個人都那么喜歡曬太陽啊……

搖椅身后的兩位,心下暗自嘀咕著,但是這話他們又哪里敢說給他們的導師聽。

搖椅上的那位繼續享受著他最喜歡的陽光,閉著眼,仿佛是要睡著。但在身后的兩位,卻可以清晰地感知到他們導師身上始終在仔細運轉著的樞之魄。

五分鐘,很少有人能察覺到自東向西運行的太陽在五分鐘里會有什么變化,但是這位卻在這五分鐘過去后,睜開了眼,臉上的神情也多了幾分認真。

“去吧,7分鐘之內采到。”他說道。

“是!”身后一位聽到這話,扭頭就走,沖下七星樓后,向著谷深處快速跑去。

搖椅上的這位也隨即站起,走到了樓邊。一手搭在眼上,擋著直刺過來的陽光,望向朝這邊走來的新人。

“聽說這次新人里有兩個吃貨,一來就把阮青竹的兔子給吃了?”這位問道。

“好像還是在新人試煉中。”身后門生跟上來說道。

“是哪兩個呢?”他在眾新人中尋覓著。

“不在這里,說是阮院士點名要他們兩個去瑤光峰了。”門生說道。

“難道是要請他們兩個吃兔子?那我也要去啊,哈哈哈哈。”這位自我感覺良好的大笑著,但他身后的門生顯然欣賞不到導師的幽默,捧場地笑了兩聲后,就擠得十分辛苦了。他望著導師的背影,夜空般深邃的長袍,背上的七星在陽光下也極閃耀,尤其連接著斗柄與斗身的那顆天權星,最大最明亮。

“餓了,走,去吃早飯。”七院士之一的天權星陳久,看來對吃兔子以外的其他新人都沒有多大興趣,轉身就走。

“是。”首徒靳齊連忙跟上,右手卻忍不住揉了揉肚子。

怎么今天這點了還沒吃早飯嗎?可自己已經吃過了啊……靳齊有些苦惱地想著。

最近總是寫到“吃”一類的事,寫完自己就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