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從亭午中專出來了。帶著愉悅的心情幾平是小跳二,二來,只有腳尖沾地,整個人都像換了個一樣,平時一直不拘言笑的人,現在竟然眉飛色舞,嘴里還哼著似乎跑了調的曲子。
張管家高興啊,就知道小公子厲害,沒想到出手就是這么恨,怪不得昨天自己受委屈了小公子說忍忍呢,原來是這主意實在是有點有違天和,陳家莊子怎么辦啊。
“你說你陳家莊子什么時候出這種招不好,非等著那么多人修河的時候,抽出點人手,就可以給河改道了,繞一圈在回去,正好繞過那里的幾個小山包,不大,就是那么幾個而已,可水就弄不過去嘍,除非是你陳家挖山。”
張管家似乎是覺得只想想已經不能讓他快樂了,一邊走著一邊嘴里嘟囔,等到了小河這邊的時候,直接找到負責這里事情的人,吩咐道:
“馬上給我召集一千人,到那邊去給我挖河去小公子吩咐了,不用管別人家,直接與鄭家挖的那個連在一起,一天之內必須干完,一共也才六里路,快去,快去。”
那人一聽是小公子安排的,不敢耽擱,立即就去找人,喊了幾嗓子,那邊過來了一千三四百人,負責人正要說留下一千呢,張管家就開口了。
“就這些了,馬上就過去挖,白天挖不完的話,晚上接著挖,給你們好伙食,還可以給工錢,但是哪個人要是不賣力,就不用在這邊干活了。”
這些人一聽還有工錢,那原本是做二十天義工的,高興了起來,尤其是晚上說有好伙食,既然張管家這么說了,就絕對是好東西。
帶著工具向那邊走去,原本這個地方就已經劃出來印了,張小寶不想讓下面的水斷了,才改了一改,現在正好用上,下面愛誰誰了,可一種干旱地方種的東西嘛,何必非得用那么多的水呢。
一千三四百號人,只挖出來六里地的河道,又不要求過大船,還是很輕松的,尤其是這個化完了雪開春的時候,那地上都是松軟的。一鍬下去,就能挖出來一大塊。
張管家看著他們干活,也不準備到別的地方去了,就那么等著,等這河挖完,就把另外那一邊給堵上,那一邊是屬于王家和葛家的地方,想來葛家不會幫著陳家。
這么多人,一口氣就挖到了晚上,點起火把來繼續干,休息的時候張管家給這些人吃的是四菜一酒,沒給喝湯,一個人喝一大碗酒,暖身子之外,還能讓這些人更精神,喝多了就不行了。
這些人見到酒菜果然好,一個個拍著胸脯保證,不挖完就不睡覺,張管家又拿了些銅錢過來,一人給十個,這些人的積極性被徹底的調動起來。
張管家也不知道困,一直都精神著,不時地看一眼陳家莊子的方向,卻被山給擋住了,那他也覺得非常的快樂。
這些知乞完飯,借著燈籠的光,又開始干了起來,喝了酒,渾身都熱乎乎的,尤其是晚上這種涼爽的感覺,讓他們干的更快了。
了半夜的時候,連接到那邊的河就給挖了出來,等放了水,還可以繼續擴寬,現在水位低,不著急。
剩下的事情就不用那些干活的人管了,張管家讓他們回去休息,等著明白讓小公子和卜娘子過來,那活一般人個不了,二牛將將能干出來,可惜跟著老爺進京了。
張管家現在依舊不困,還是在那里亢奮著,想了想,不得不回去睡覺,不然明天的時候沒有力氣對付陳家的人,他準備好好出一口惡氣。
夜色中許多人都睡不著
張小寶和王鵑躺在榻子上,在那里說著話。
“鵑鵑啊,你明天有把握嗎?那地的土質也沒有測試過,我怕到時候出事兒。”張小寶躺在那里,看著屋頂,對著王鵑問道。
王鵑趴在那邊,下巴放到枕頭上,腦袋一動一動地說道:“放心吧,不就是個爆破么,把那攔著水的最后一點地方給炸了,我又不是站在那里用火鐮點火,我把炮線拉的長長的,這總可以了吧,拉出去二里地。”
“咱們那個炮線是竹管,你怎么接那么遠啊,要不再想點辦法,別離近了,我不放心。”張小寶還是有些擔憂。
王鵑已經聽到張小寶說了六遍了,知道他是關心自己,只好說道:“那這樣,咱們在點火的下面的地方,放上油紙,捻子直接就接到那個,地方,然后我用躥天候去點,你看行不行,多放幾個,總有一個能懵到的。
哎呀,大不了我用
的鞭炮連討去,若不是怕那藥繩會受潮,直接就用莉淵廠,我知道注意安全,睡吧。”
“對,就用藥繩,一股不行,咱們弄出來幾十股,合在一起,受潮又能受成什么樣?明天一早就讓那邊制作,睡了張小寶想出了個主意,這才安心。
王鵑翻了個身,也跟著睡去,她知道,其實有很多辦法,可張小寶擔心她出事兒,人就亂了。
張管家這個時候也沒有睡,沒有和老婆一起睡,今天他想自己睡,躺在那里嘟囔著“你們完了,我家小公子幫我報仇了,竟然敢攔路,長了幾個膽子,明天,就是明天。那邊一堵就可以了,我睡了。”
“我到是要看看陳家的老爺和管家還能不能像昨天和今天那樣對我?我不是以前的張管家了,誰都能欺負一下,不走了,睡了,這次身要睡了。”
“還說不和張家有聯系,我就不相信了,怎么可能跑的了”睡”
“天馬上
陳家莊子當中,陳家的家主陳耿信也沒有睡,正在書房當中和陳管家說話。
“陳管家呀,你說咱們這么做是不是有些過分了,那張家沒招到我們,也沒惹到我們,我們又是攔河又是攔路的,萬一他們找了皇侄,會不會把我們也找個借口抓起來?”
陳耿信不無擔憂地對陳管家說著。
“老爺您放心,他們就是在厲害,也總要找個理由吧,畢竟這河是咱們當初讓袁家挖出來的,本來就是歸我們管,至于攔路,老爺,若不是這樣,咱們怎么能得到好處?
他們遇到了幾次事情,都是他們贏了,咱們再那么聽話的話,以后這里就沒有陳家的位置了,這一次做好了,不僅僅能從他張家得到好處,其他那些商人們知道了,也會明白咱們的厲害,老爺再做起買賣就省事多了。”
陳管家在那里勸說著,好象馬上就要成功了一樣,興奮不已。
陳耿信被管家說的也動了心,想了想,覺得確實沒什么好害怕的,稍微放松了一下,笑著說道:“還是陳管家你厲害啊,換成別人,一定會怕他們,到時候什么好處得不到不說,家中的買賣也難了,這一次陳管家你可是立了大功。”
“老爺的末這樣夸小的小的做這些都是應該的,以后咱們陳家在這一片地方就無人敢惹,除了那個皇上的侄子,其他的人還用怕么?”
陳管家謙虛地說道,可那洋洋得意的表情卻是掩飾不住,陳耿信自然不會去管他什么表情,閉著眼睛想了想以后的事情,說道:“陳管家,等著過了春耕之后,就跟我一起出去轉轉吧,有一些買賣你得多做做。”
陳管家家沒想到這個老爺,也就是自己的姐夫,竟然開恩了讓自己插手家中的買賣,高興的一時說不出話來,過了一會悔才說道:“老爺您放心小的絕對把買賣做好了,若是差了半點,老爺您就把小的趕出去,老爺,天晚了,早些睡吧。”
“恩,也好,去你姐姐那里,放心,好好做事情,就是稍微差了些也無妨。”陳耿信站起身來,對著陳管家說了一句,轉身離開,朝著另一個廂房而去。
陳管家也松了一口氣,只要姐夫還想看到姐姐那里,自己在家中的位置就不會被人奪去。
呆了一會兒,陳管家輕輕地把門關上,站到院子當中,自語道:“明天就去找張家說事情,恩,一早就去。”
第二天一早,所有心中記掛的事情的人都起來了。
張管家等著小公子和小娘子吃完飯,努力地讓自己平靜一些,對著兩個人說道:公子小娘子,那邊應該已經裝沙袋了,到時候,雖一邊的河道通了,就是陳家到霉的時候了,多謝小公子和小娘子幫我報仇。”
“一家人,謝什么,走吧,到那邊早點,好炸開剩下的那一段。”張小寶擺了擺頭走出了府門。
三個人剛一到外面,就見那邊過來個人,張小寶和王鵑疑惑的時候,張管家咬著牙說道:“小公子小娘子,就這他,他就是陳家的那個管家,這次又不知道干什么來了,我過去和他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