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園大唐

第二百九十四章 眾人彈劾有原由

第二百九十四章眾人彈劾有原由

李隆基終于是上天了,哪怕很多的大臣在下面又喊又叫,他也是只能在天上聽到,不會直接落下來,大臣們吵鬧了一會兒之后,站在地上期待著皇上能平安下來,并且準備好要彈劾張小寶和王鵑了。文字138看書網

其實他們想彈劾張忠,但此事是張小寶和王鵑引起來的,而且兩個人也有官職在什么,那就不能彈劾張忠什么管教之事了。

熱熱鬧鬧地這一次之后,李隆基終于是從天上下來,不舍地看一眼熱氣球,他知道以后再想乘坐的話就不容易了。

高力士也在旁邊陪同,聽著大臣們彈劾的話,絲毫不擔心小寶和鵑鵑會出事兒,就算是大臣'逼'迫的再厲害,小寶和鵑鵑大不了也就是被免官,總不可能抓起來殺頭。

李隆基隨便找了個借口跑了,留下一眾大臣商議著明天上朝的時候繼續彈劾,躲過了大臣糾纏的李隆基,還不忘了吩咐別人,不準把這個熱氣球給弄壞了,要好好保存,說不定什么時候就又能用上。

張小寶和王鵑這里清閑下來,兩個人現在就是整天過工地來看,沒有其他的事情可忙,暗中的計劃那不算。

四海書院的人或許覺得他們兩個人買的銀礦石的價錢不錯,于是每隔上幾天就向縣中送上一批,也不知道怎么運來的這么多的礦石,感覺上不像個人行為,也不是小團隊能夠做到的。

工地的建設已經進行的差不多了,百姓們干起活來都非常的賣力氣,進度很快,張小寶和王鵑決定先在第一個模型給弄好,接著就可以抽出空來到陸州去看看,呂宋島不占是絕對不行的,現在已經過去一個月了,新的消息還沒有傳回來,不知道那邊是不是抓到了重要的人。

兩個人還不知道他們送到京城去的熱氣球已經成了火'藥'桶,很多的人想彈劾他們。

晚上的時候,王鵑找到了小紅、石榴和櫻桃三個人,對著三人說道:“上次的事情,其實就是因為櫻桃還沒有找一個人家,不然也沒有人會用那樣的借口來打主意,小紅據說是明年成親,到時候家中會送一份大禮。

石榴、櫻桃,你們兩個呢?有沒有相中的,都大了,再不嫁的話以后就嫁不出去,若是有啊,我就幫你們去看看,若是沒有,就專門給你們選一個。”

小紅聽到小娘子的話,低個頭也不出聲,看樣子確實是想要明年成親了,石榴和櫻桃本來聽前面的話還沒什么,可一聽到后面說要給選了,而不是讓自己去找,登時就緊張起來,害怕真的隨便選一個,到時候是自己所不喜歡的人。

一見兩個人的反應,王鵑心中就確定,二人都有自己心目中的人,但就是沒'露'出來,于是就對櫻桃說道:“我看虎子這個人就不錯,不如明年和小紅他們一同辦了。”

“小娘子,虎子有自己喜歡的人了,也是院中的,不是我,我不能破壞人家,我還不急,真的,不急。”櫻桃連忙拒絕。

“沒關系,就算是他有喜歡的人,我也讓他娶你,他又沒跟我說,我就當不知道,反你也沒有喜歡的人,好,就聽我的吧。”王鵑大大咧咧地說道。

櫻桃這下子是真著急了,臉憋的通紅,最后非常小聲地說道:“其實二牛也沒有娶媳'婦'。”

“哦!二牛?好,我再去問問二牛,看看他愿意與否。”王鵑這下明白了,櫻桃喜歡二牛,也不知道二牛哪一點好,名字看上去很憨厚,但人么,與憨厚一點關系也沒有。

櫻桃這下不說話了,也學著小紅的樣子,低個頭,并且擺弄起自己的衣角,她不說話了,旁邊的石榴卻出聲了“小娘子,您不用去問二牛,您看,櫻桃頭上的簪子就不是當初她自己買的那一個。”

“不許說,不許說。”櫻桃這下不干了,過來抓石榴,一邊抓一邊又把石榴的底兒給泄了“也不知道是誰,說是在外面做事情,獨撐一面,很多時候胃口不好,要弄點養胃的東西給送過去,沿著河呀一路向上,走過了京城就到了華原,過了華原是三水,三水不如小羅水。”

這下王鵑也知道石榴喜歡誰了,竟然是比石榴大了近十歲的宋靜功,看到兩個人在那里打鬧,王鵑又向小紅問道:“你知道宋靜功是否也看上了石榴?”

“宋公子前段時候讓人給石榴送來不少東西呢,也有我和櫻桃的,但我們就少了,石榴的那才多呢,還有一只小船,用紙折的,上面寫了字,也不知道是什么字,石榴就是不讓我們看。”

小紅把石榴出賣了,想了下又說道:“還有啊,石榴收了東西之后,就買了一根人參,給宋公子送去了,估計快到地方了,現在努力研究怎么才能種人參,說人參太貴了,總買的話花錢多,以后過日子還要用錢,不如自己種。”

王鵑恍然,怪不得最近石榴總是找鋸末子,還以為她在研究蘑菇呢,沒想到是人參,此時石榴和櫻桃也不鬧了,聽到小紅的話,石榴老實了很多。

“石榴啊,要說種人參,你得去找小寶問,小寶應該能出點主意,可不能像種蘑菇那樣種,那根本種不出來,好啦,今天我知道了,明年小紅成親的時候,也有你們的份。”

王鵑過來就是問問,她最怕的是三個丫頭都喜歡張小寶,那可就麻煩了,她絕對不允許的,又怕讓三個丫頭難過。

好在都選了自己所喜歡的人,既然如此,那就不用再問了。

小紅三人把王鵑給送出門,接著轉過身來又鬧上了。

張小寶還在等著王鵑的消息,見王鵑一回來,就問道:“知道都是誰嗎?”

“你猜呢?”王鵑點點頭,卻不說。

“我上哪猜去?只要沒有外面的人就好,不然還是煩心事。”張小寶非常迫切地想要知道都是誰。

“都是咱們的人,一個個偷偷'摸''摸'的,保密工作做的還不錯,就跟特務似的,到時候再與你說。”王鵑笑著對張小寶說道。

翌日一早,張小寶和王鵑再次來到工地的時候,四海書院的人又過來了,這一次和已往不同,竟然運來了估計有一萬兩銀子的銀礦石,張小寶很懷疑是不是把所有的礦石都送到這邊來賣了。

王鵑非常納悶,問張小寶“他們運來這么多的礦石想干什么?”

“還能干什么,除了換點錢買技術,再一個目的就是想讓我們一次吃不下,好賣給其他的商人,不然他們包下來的地就不賺錢了,還有買稻草的事情同樣也起不到應有的作用。”

張小寶非常肯定地說道,他發現了最近賣過來的礦石的數量,應該是一直用某一批最先運來的礦石來消耗自己的銅錢和布帛,這次就是新運來的,想要把另外兩個賺錢的方法給支撐一下。

“原來是這樣,明白了,煤的事情已經辦得差不多,再有兩天就可以運到地方,該做爐子和收集制作蜂窩煤的材料了。”

王鵑說了一句,想想,又補充道:“到時候咱們最好能夠把所有的稻草也收過來,好趁他們計劃失敗的時候,他們總不會真的能把稻草變得非常有用。”

“不僅僅是這樣,我還準備從其他的地方運來稻草,一同賣給他們,讓他們知道,有些地方不是什么計策都能用的。”張小寶想的比王鵑還多一點。

“那你安排,困了,早點睡,明天安排接待各方面官員到來的事情,需要提前布置,以免到時候出差錯。”

王鵑打了個哈欠,轉身去讓人燒水。

三天之后,從洛陽出來了不少的人,張忠領頭,帶著一眾的官員朝著褒信縣這里趕來,還有張王兩家的人,包括一個房子,里面是小貝他們,這次他們準備跟在哥哥和姐姐的身邊。

這次的隊伍就更大了,眾官員們全都有自己的車駕,加上下人,拉出來很長的一個隊伍,路過一個地方,這個地方的人就驚訝地想辦法要問出來怎么回事兒,是不是出大事兒了。

小貝不停次催促隊伍快點,她想早點見到哥哥和姐姐,隊伍所走過的地方的官員也要提前做準備,想迎接一下,至少也得準備點酒菜。

結果凡是準備了酒菜的地方,張忠都是接穿過去,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想早點見到兒子和兒媳'婦',其實真的原因是他非常反感當地的官員用官府的錢來請吃。

遇到有的官員給送禮,張忠也是沉著臉不出聲,家中的人更不敢去接別人的東西,就這樣,一路走著,張忠好象就一路都在得罪人。

趕了五天的路,眾人離著褒信縣不算太遠的時候,終于出事兒了,有的準備好了酒菜和禮物的官員見張忠不給面子,寫出了奏章對張忠進行彈劾,說他一路擾民,并且還要擺架子讓人請吃等等,不一而足。

讓人用快馬送到京城,看樣子不把張中惡心一次就不甘心。

朝廷中的大臣的前幾天一直彈劾張小寶和王鵑,結果是一直也沒彈劾成功,李隆基只要是一上朝,就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要商議,還全是看上去比較重要的事情,比如封禪,比如海運,比如各個地方的春耕是否都做好了,還有問問哪個地方今年的雨水不足,要不要開常平倉。

一件事情接著一件事情,讓眾大臣不能馬上把事忽略了而后專門提彈劾張小寶和王鵑的事情。

在鬧心的時候,彈劾張忠的折子一個接一個到了,眾位大臣私下里商量一番,就開始以此為借口,對張忠進行彈劾,來勢洶洶啊,就連張說也當做沒看到,任憑別人行事。

今天就是如此,李隆基一上朝,還不等說今天要談的如何太高糧食的產量,怎樣才能夠讓運河在種田方面提供幫助,大臣們就紛紛拿出來寫好的奏章,對張忠攻擊起來。

有的人說他家中錢財無數,懷疑是私通商人,有的人說他在洛陽當官,帶領官員出去的借口是了解大唐,實則為自己家聚斂錢財,一路上收了許多的錢。

反是說什么的都有,就要把張忠給收拾一番。

李隆基開始的時候聽著,還覺得很有意思,聽官員的各種理由,不得不佩服官員們在這方面的本事。

可聽著聽著,臉'色'就變了,主要是有人彈劾張王兩家私練兵將,有造反的嫌疑,讓皇上派人去看看,張王兩家家中的護衛是否都帶著好武器。

聽到這個地方,李隆基的眼睛盯在了張說的身上,前幾天張說就是用這樣差不多的借口來說話,難道今天的事情張說也參與了?

張說本來還想著讓別人繼續說,到時候好把自己無法控制的權力給重新拿到手中,可一看皇上望過來了,馬上就知道事情不對,怎么又有人提張王兩家早飯的事情?這要是不說明白了,皇上豈不是以為自己在背后指使?

等那人話音一落,張說馬上就站出來說道:“陛下,臣以為,張王兩家護衛所帶武器是為了保護技術,不想讓別人偷去,要說張王兩家有什么不好的地方,那也只不過是做出來的東西太多,應該一點一點做,而不能同時做許多,可臣覺得,這也是說明了張忠的本事。”

李隆基的臉'色'終于好了些,點點頭,示意張說繼續說下去。

張說松口氣,接著道:“臣以為,可派人到張王兩家查看,看看他們最近是不是又有什么好的技術,至于說張忠帶著洛陽的官員去褒信縣,臣覺得情有可緣,那褒信縣中,有著京畿到的模型,許多官員并不是十分清楚京畿道的事情。

更何況以后還有其他地方的模型,與其讓官員不懂,不如過去學習一下,好讓眾官員更能了解我大唐的事情,若是哪一位說他了解京畿道,皇上不妨考問一番。”

張說也顧不得與其他彈劾張忠的人是否作對了,他只知道,這次要是不護著張忠說話,最先倒霉的就是自己。

他的話一說出來,剛才還彈劾張忠的人就不出聲了,一個個變得沉默起來,他們真怕皇上問他們京畿道的事情,比如問問某一個縣的糧食產量如何,比如問問某一個州今年交的稅為多少。

他們上哪記那么清楚,最怕的還是皇上問他們各個地方的建筑是什么樣子的,河流中有什么樣的魚蝦,別看很多的東西聽上去有種無理取鬧的感覺,但只要皇上知道,而他們不知道,那就不簡單了。

李隆基見剛才吵著要把張忠如何如何的人現在不說話了,卻不打算馬上就放過他們,沉'吟'了一下說道:

“查,一定要查,不僅僅要查洛陽的官員,還要查京城的官員,看看按照俸祿來說,哪一家的東西和錢財的數量不對,到時候一定嚴懲,尤其是用了奢侈品的官員,看看哪家有昂貴的沙發,哪家有漂亮的魚缸和魚。

若是張忠家中有事兒,一定罰其三年俸祿,并把其發配到偏遠之地,若其他官員有事兒,同樣如此。”

李隆基話中的意思表達的非常清楚了,凡是拿了張王兩家東西的人,就都要給我小心了,只要讓我查到,我可不會問你是誰送的,只問你這東西是否賣得起。

到時候我全收拾了,看看是你們怕沒有三年的俸祿還是張忠怕,是你們擔心去偏遠的地方還是張忠擔心。

也不怪李隆基這樣,他平時用的東西都是張王兩家給送,有點事情就是張王兩家出錢,張王兩家的錢說是他們兩家的,給他的感覺就好象是自己的一樣,畢竟張王兩家平時的花消不算太多。

只是常使用,從來就沒有聽說過他們家中的人出去到勾欄之地一擲千斤,更讓人佩服的是,他們家中剩飯剩菜很少,不會擺一大桌子的好東西,不吃就扔了。

但對于每年有受災的地方,拿出錢卻一點也不猶豫,直接打著朝廷的名義就給送去,還有的錢都是用在研究上了,比如那醫學院,就是個吃錢的地方。

誰不知道張王兩家的錢是怎么賺的?又是怎么花的?收拾他一家,京畿道的經濟就得跟著一同下降五成,還不算他家的報復。

高李士在旁邊也不出聲,可他高興,眼睛在彈劾張忠的人身上一個個看過,把每一個人都記住,到時候他好寫信給小寶,以后不給這一部分的人送東西了。

他明白李隆基的意思,那就是說,你們得著張家的好處,身上也不干凈,明明清楚張王兩家的錢都干什么用了,還非要拿這個事情來說,不就是我上了一次天,你們沒彈劾成么?

這叫恩將仇報,收拾,一起都收拾,看看全發配到偏遠之地,最后誰過的好?

想到這里,高力士就又要控制不住自己想笑了,無論發配到哪個偏遠的地方,張王兩家依舊是那么厲害,哪怕給他們弄到最窮的地方,他們也有辦法把地方建設起來,嶺南就是例子,看你們怎么活?

有這樣想法的不僅僅是高力士,張九齡同樣是想到了此處,于是上前一步說道:“陛下,臣認為此事可行,凡是查到的官員,一旦有不之處,不如與張忠一同發配到嶺南險惡之地,陸州可以略過,嶺南還有其他的地方。”

這番話的力度大,登時就把剛才彈劾張忠的官員給嚇到了,就算是沒彈劾的也是心中揣揣,這大唐只有一個張忠,可以在被送到嶺南的時候過上舒服的日子,其他的人誰有這個本事?

朝堂上突然就靜了下來,大家都不說話了,只等著李隆基做最后的決定。

李隆基滿意地看了張九齡一眼,這個提議實在是太好了,嶺南,看看有多少人能像張忠那樣,主動要求去的?

要決定下來的時候,剛才還彈劾張忠的官員又紛紛改口,那話說的讓人聽著都臉紅,剛才凡是張王兩家不好的地方,再一說出來就都成了優點。

說張忠私通商人的,就改口說張忠可能也是為了幫助商人賺錢,繁榮地方經濟,現在他們都會這一套理論,詞匯學的也不少。

說張忠把人帶到了褒信縣的人,則是說可能是張忠為了讓東都的官員更加了解京畿道,說張忠家中兵多并且武器好的人,同樣有自己的說辭,就說張王兩家官員眾多,有是領兵打仗之人,多找護衛是為了練習陣法,并不是為自己所用,至于武器,當然是檢驗新的裝備了,還冒不少的危險呢。

李隆基很想沖下去把他們這一部分人都掐死,聽著下面的人紛紛又找到新借口給張王兩家開脫,李隆基小聲地對高力士說道:“今天朕真的很感慨,張王兩家確實是私下了做了很多的買賣,但賺來的錢也同樣在那里擺著,只要朝廷需要,就往外拿,從來沒有猶豫的時候。

他們這十幾個官員,家中沒錢,卻是使勁地想要撈錢,真當朕不知道?沒事兒就到酒樓相互請吃,張王兩家行事,從來都是上對得起朝廷,下對得起百姓,就沒有一個地方的百姓說他們不好。

某官員呢?整天想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朕有時就想啊,什么是忠,什么是'奸',何為,何為邪,你說呢。”

高力士很少聽到皇上在朝堂之行就這樣說話,看樣子真是氣到了,應該是因為彈劾張忠的人只為了那天沒能阻止皇上上天,所以把氣都出在了張忠的身上,想了下,同樣小聲地回道:“兵戈之利,經濟之道,用之為是為,用之為邪是為邪,權力之道也是如此吧。”

李隆基點點頭,聽著下面的人繼續在那里改口,覺得很無趣地說道:“此事再議,先說說修橋的事情吧,黃河兩岸,來往不便,該如何去修?”

“臣以為,此事應該詢問張忠,他于舒州已成功修過一座橋。”剛才一直說張忠能力不行的人,這個時候站出來說道。

文字138看書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