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淳基等人不知道什么叫炮艦,不只只是他,就連畢老咐世脅漢知道張王兩家有更好的武器,卻從來沒有見到過。
派到陸州去的官員別看名義上能夠管住整個陸州,但真實的情況是,有很多的地方不讓他們接觸。
陸州的百姓只有很少的人知道炮艦的存在,又被商會的人給封了口。反正就是很多消息還算靈通的人了解張王兩家有好東西,至于是什么,達到了何種程度,按就不明白了。
如今眾人一聽到還有炮艦。而且看樣子是提前出動的,不然從陸州那邊不可能與三水縣的消息部分前后傳來,一個個的就都把目光放在了畢老頭和姚老頭的身上。
姚老頭則是看著畢老頭,因為他遇到張王兩家的時候已經到了舒州。根本就沒在陸州呆過。
畢老頭見眾人望過來,感受到了非常大的壓力,他也在努力地想著,炮艦長的是啥模樣,在腦海中把想法過了一遍,開口道:“炮艦,顧名思義,就是裝著大炮的船。張王兩家的武力船隊叫艦隊,至于炮么,他們在吐蕃的時候用過一種只能打一次的東西,叫肩扛式單兵火箭炮。”
“如此說來,炮艦就是有很的人拿著火箭炮在那上面是也不是?”張說根據畢老頭的話猜測。
“估計不是,或許威力能更大一些,誰知道呢,我在那邊時,張王兩家沒說炮艦的事情,不如派人去積利州看看,見到了實物也便知道了。”
畢老頭覺得自己的情報工作做的實在是太差了,看看周圍的人,提出來一個辦法。
不用他說,眾人也有了同樣的打算,可問題是張王兩家突然弄出來一個厲害的東西,為何事先就不知道。
張說覺得機會又來了,對皇上說道:“陛下,臣以為應當派人到陸州。把張王兩家所有不讓地方官看的地方查看一下,若是張王兩家反對,那便是有不軌之心。”
李隆基也覺得心巾不舒服,無法控制的事情總是讓人難以接受。正準備答應下來的時候,又突然想到點事情,看了張說一眼。“張卿說的不錯,應該派人去看,不知從哪一部派人好?”
“陛下,臣覺得哪一部都不如直接從中書省派人,畢竟各部的人容易互相推委不去,怕張王兩家報復,臣卻不怕。”
張說準備把權力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提出來由他安排人。
李隆基點下頭,在張說心中高興的時候說道:“既然如此,聯就托張卿親自去一趟,把那邊的事情查看清楚。換別人聯不相信,萬一走露了消息。被他國得去,我大唐可損失不起,張卿何時動身?”
張說一聽皇上耍讓自己去,懵了,不去吧,剛才說的話豈不是欺君?去,那中書令讓誰來管?那里是陸州。這邊是京城,一去一回還不得半年?半年中能出現多少的事情?
何況到那邊之后,還要挨各地方仔細看。耍問清楚,這來來回回的,弄不好連封禪都錯過了,這可不成。
“臣以為陛下所言不錯。”宇文融在旁邊附和。他現在功勞不把逃民安置的事情做的非常好,也想著找個機會往上進步一下。可上面有張說領頭的一幫人壓制。向上升很困難,若能把張說支走,那實在是太好了。
張說怕了,真怕皇上把自己給發配到陸州去。雖然那里比起其他的嶺南道好上不知道多少倍,可畢竟遠離京城。
想到此處。只能硬著頭皮說道:“陛下,中書令這邊臣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實在是抽不開身小不如這樣,讓張王兩家自己把事情說出來,最好等炮艦過來,派一艘到京城,好讓陛下能親眼見到。”
“那此事就由張卿你來操心。”李隆基也不再逼著張說去陸州。隨意地說了一句,就把事情放下。
張說心中先是一喜,這下不僅不用去陸州,還可以掌握點主動。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又轉換成了憂慮,萬一張王兩家不合作怎么辦?
不成,此事得從長計議。
張說壓下心中興奮的情緒,低個頭在那里思考起來。
飯菜繼續吃,眾人卻是少了一種先前的那種舒暢,多了一份愁緒。
匆匆吃過飯。李隆基等著眾臣離開,這才對陪在旁邊的高力士說道:“小寶與鵑鵑把他們家中新的武器露出來,你怎么看?”
“陛下,臣覺得小寶和鵑鵑所圖非或許是看到了那邊的情況,想要改變一番,既然拿出來用,自然不可能還打算隱瞞下去,陛下可派人到那邊親自看看炮艦的厲害。若真的比我大唐現有水軍強,對新羅幾日本就可以更放心了。”
高力士也在努力想著炮艦長什么模樣,張王兩家的船隊已經很厲害了。竟然還從陸州調武器,想來只能比現在的輪船強,而不會弱。
李隆基正有這咋。打算,月才吃飯時,他真的想要派人去陸州把那里查個明白,可突然他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真的查明白了,應該歸在哪一部當中,這一部的人是否能夠保密。
來朝的各國可是留下不少的人,通過偷竊,收買等手段,沒少從大唐弄去好的技術,比如現在的三角帆,上次新羅的人走水路過來,竟然就有。還有四海書院那邊出現的日本人的輪船,估計后面的螺旋槳他們應該也能有了,就是技術還不行,容易壞而已。
放在張王兩家的東西則是一樣也沒有泄露出去,比如那個只能用一次的火箭炮,比如那種火鏑,比如手榴彈,以及天上飛的熱氣球,張王兩家在保密方面做的比朝廷好。
正是想到這些,李隆基放棄了派人過去的想法,既然張小寶和王鵑提前調動那個炮艦,估計也會跟自己說一聲。
“那就由力士你派人過去看看,若是征戰利器小寶和鵑鵑那邊說不定真能把聯一直想解決而未曾解決的事情做好。”
李隆基吩咐了一聲,正準備躺下休息一會兒的時候,小太監出現了。對著高力士說道:“大人,收到從積利州過來的六只鴿子。”
“這便去。
”高力士答應一聲離開。
過了一會兒又回來,手上拿著六個有著火漆的竹筒,對李隆基說道:“陛下小寶與鵑鵑把六只鴿子分成了三次送過來,每次兩只,并用火海封口,想來十分重要。陛下請過目。”
說話間,高力士把竹筒放到了李隆基的面前,李隆基拿起來仔細查驗過,這才打開,里面是三封信,準確地說是六封。但是每每兩封是一樣的。
結果看到的紙上沒有任何字跡,又遞給高力士,高力士連忙把紙放在桌子上,從旁邊的抽屜中拿出來一小瓶碘酒,用棉團沾點刷在上面,這才看到紙上的字跡,并且還看不出來是什么,又沖“:油屜中取出來本《文選》,照著卜面的數幸開始翻
忙了好一會兒,終于是弄出來一封信,把信放到了李隆基的面前說道:“陛下,這就是小寶和鵑鵑耍說的事情。”
不用再從頭看李隆基也知道整封信寫的是什么,剛才高力士查找字的時候他就在旁邊盯著呢。
說的正是關于炮艦的事情。比起先前吃飯時候的猜測要具體多了,說是炮艦是一種用銅制作的炮管。里面裝炮彈,可以發射出很遠,威力比攻城弩更大,一次齊射,如果是能夠打到敵人的船上,那敵人的船估計就完了,因為炮彈打到上面會爆炸,比煙花厲害許多。
還說炮艦其實早就做出來了,只不過那個時候技術還不成熟,怕在海上與人打的時候被太多的船圍攻,跑不掉容易丟了技術,如今開花彈已經做出來,正好過來試試,看看有沒有不長眼的往上撞。
看完信,李隆基心中舒服多了,沒用自己派人過去,張小寶和王鵑就先送信說一聲。
“力士。寫回信,告訴小寶和鵑鵑,聯允許他們在那邊便宜行事,打起來別忘了與聯說一下,聯好派兵支援。”
李隆基在高興的情況下,讓高力士寫信。那意思就是你們要是幫著我真把那個地方給打通了,不像現在這樣派個人去管都管不住,很多時候需要走海運運輸,我這邊就給你們撐著。
高力士答應一聲,開始寫信,這就不用像張小寶和王鵑送來的信那樣保密。因為送過去沒有鴿子,除非那里又養了鴿子才可以,不怕有鴿子飛累了落到有心人的手上把秘密泄露出去,何況回信中也沒什么秘密。
等著高力士讓人把信送走回來時,李隆基也不睡覺了,坐在那里擺開茶具喝功夫茶,用的就是最好的毛尖,上次喝過高力士的差后錄削來的。
見高力士回來,招招手,讓高力士把兩個茶盞滿上,端一個說道:“沒想到,聯當初派他們過去,只是想讓他們想點辦法,把路給修通暢了,與那邊的人周旋一番,他們卻是擺開了架勢準備強奪,估計那里會亂一陣子。”
高力士不用李隆基再示意,把另一個茶盞端起來,回道:“陛下,亂過之后就更安穩了,只不知小寶和鵑鵑帶去的六百護衛以及從三水縣與華原縣調的五百衙役能不能在亂了之后打過他們,那里可不太平。
“不是有炮艦過去么,聯拭目以待。”李隆基一口把茶喝盡。此時的張小寶和王鵑還沒做好打仗的準備,兩個人剛剛把船找到了自然的深水港停泊,正指揮人用小船往下搬貨物。
近海村的人也幫忙,他們一個個的都吃飽了,全魚宴,光是魚肉的做法就有十幾種,還有魚皮、魚骨、魚腸子以及魚鯨,很多以前他們想都沒想過的魚身上的東西都做成了菜。
加上用的調料好,一個個吃的時候連飯都不吃,只吃菜,吃不下去了就喝魚湯。等著肚子中的東西壓一壓之后繼續吃。
吃完了。暴風雨也過去了,海面上已經找不到他們的船只,快到岸的時候才看到幾個木板在那里,想來是全碎了,心疼的時候又為保住了命而慶幸。
現在就幫忙把大船上的東西用小船送到岸上,這是新來刺史和錄事參軍家中所要使用的。
看著他們賣力氣地把一船船的貨物給送到岸上,張小寶和王鵑一合計,就找到了那咋。李村正,對其說道:“李村正,這次你們幫忙干活,不能讓你們白幫,等著把貨物一起都運到州府,就給你們一人一艘漁船,當是工錢。”
“真的?”李村正不敢相信地問道。
“真的,畢竟我們的貨物多,運起來費勁。”張小寶點頭。
李村正很想說不耍了,因為命就是人家給救的,可再想想重新造一只船需要的工夫和錢財太多,家中已經支撐不了,又把拒絕的話給壓下去,答應一聲,高興地跑去告訴其他人。
其他村民聽說可以賺到一只船,干起活來更拼命了,那船錢可是比搬運的工錢多出來許多倍。
小貝也在指揮人搬家,他們的大房子也隨船過來了,主要是張寶和王鵑擔心這邊的州府非常破舊小貝等人住不習慣。
大房子從船上往下落的時候,近海村的村民又一次傻眼了,見過搬家把所有的東西都帶著的,卻從來沒看見過搬房子的,這大房子,漂亮是漂亮。還有那透明的窗戶,可比小船大上許多,不知道怎么運。
在他們想要弄清楚大房子怎樣才可以運到岸上的時候,用皮革做出來的氣墊就讓人吹了起來,正好是在大房子的下面和周圍,這才把大房子放在水面上,本來就是木頭做的,很輕。加上氣墊,一下子就漂在了水上。
小貝等人鉆進去,推開窗戶對著傻在那里的淡民們揮手。
漁民們對新來的官員別的印象小了,最大的印象就是新官有錢,很有錢,這房子也是尋常人的住得起的?
木然地搬著東西,眼睛不時地看一樣大房子,今天算是長見識了,竟然可以搬房子,回去跟村子中的人也有得說。
“這位兄弟。敢問房子多少錢?”一個淡民中的小伙子在又送上去一小船的貨物之后對旁邊船上下來同樣干活的人問道。
“沒多少錢,不比以前小小娘子和小小公子的那個已經不能用的房子,那個房子值十萬貫也不多,這個才兩萬多貫,外面的木頭有個兩千貫就可以買下來,家上各種零碎的東西,用不上五千貫,貴就貴在里面。”
張王兩家的這個下人看了眼房子,隨意說道。
“兩,兩萬貫?貫?不是文?給,給他們住?”問話的人嘴不好用了。兩萬貫對他來說那簡直就是一個夢。
“自然是給小小娘子和小小公子用,這次陪我把房子下面的東西搬過來,千萬小心,別弄壞了,不然上了岸房子就走不了,小小娘子該不高興了。”
這人又說了一句,看看卸空的船,拉著淡民一同回去,這一次是運的大轱轆,動平衡的水銀裝置沒帶來,這里的路不好走,帶了也用不上。何況船上的顛簸都適應了,也不差路上這點。
很快小貝等人的大房子就擱淺了,一幫小家伙們直接跳進水中,游在旁邊給換房子換轱轆的人加油。
比看人水性可不差,一個個穿著游泳衣,踩水的時候露出了多半截的胸口,絲毫不怕浪一層層推來,讓漁民們又見識了一次這個新官員家中的神奇。
“快換,加油,哎呀,怎么不動了,卡住啦?我下去看看。”小貝一邊喊一邊揮舞著小拳頭,見游下去給換轱轆的人抬著轱轆又浮了上來,頭一低”小
剛才那個問話的人又問了。
“這就是小小娘子?她也在海邊住著?水性也太好了吧?”
“恩,在海邊出生的,從小就能在水上漂著小公子和小娘子說游泳對身體好。”張王兩家的下人絲毫不覺得驚奇,早就習慣了。
“哎呀,這要是我家那娃子能這樣就好了,今年五歲,踩水只能露出個腦袋,死笨死笨的。”
這個渣民羨慕地說到,其實他更羨慕的是人家的娃子長的好看,見了就知道不是尋常人家能有的。
眾人忙了小半天,僅僅是卸下來兩船的貨物,還有其他船上的沒卸完。這一部分就要先走了,到州府去提前安置,等著后面的一點點運來。
這也是為什么張小寶和王鵑給漁民那么高的“工錢。的原因,估計都運好,最少也要耽誤他們一個月的時間,在這期間,兩個人還要想辦法多給淡民們一些糧食,畢竟他們還有家人等著打漁賺錢來養。
“油也要給點,他們估計平時吃不到什么油,鹽就不用了,想吃自己可以煮。”看著先頭的隊伍整理好,王鵑坐在車上對張小寶提了一句。
“恩,也給他們點米酒,還有調料,讓他們回去做魚吃,這一次就是我們打通這里民情的突破口,哪怕付出多點,只耍讓其他的人看到了。就可以取得一定的成果。”
張小寶最擔心的就是和當地人相處的問題,這邊的人可不是后來從山東那邊甚至是河南河北過來的人,非常不好說話,朝廷那邊是基本上不派人過來當官,只在當地找個官員,尤其是都督府,也是一遷再遷,越遷離著河北那邊越近,還不是因為不好治理。
不說這咋,時代的地方排他性小就是自己那個時候,看看云南那邊的縣中。一般都是本地人,外來的人過去根本就指揮不動啊。
王鵑也知道這個官不好當。本來人口就少,再調動不起來,有一萬個好主意也只能干瞪眼,這才是真正有挑戰的位置。
又問道:小寶,你說這次交接的話,會不會出什么問題,比如對方明明貪污了很多,卻不拿出來,我們總不能把他們抓起來然后押送的京城吧?我估計他們貪的錢都不夠這次路費的,窮地方。”
張小寶對此也是深有同感“確實,還有讓人跟他們漁民打聽到了,這里的官員竟然窮的錄削起淡民來了,過來要點貝類和魚干,當官當成這樣也夠悲哀的,算啦,到地方就直接交接,也不查了,大不了咱們自己補上那個窟窿,沒多錢。”
兩個人商議著,隊伍開始逐漸加速,速度剛剛上來,又慢了,前面的路上全是丘陵,根本就沒有什么正常的路可走,從這海邊到積利州的州府,直線距離也就是七八十里地,快馬的話,用不上一個時辰就能跑到。
但這樣的地形,再快的馬也不行,沒有路,走在那讓人覺得隨時都能掉下去的山路上,小貝等人早就從房子中出來了,拉車的馬也停住休息。
張小寶手上拿著望遠鏡,站在山頭上向周圍觀看,說道:“這可真難嘍,要想把這個地方變成我們那時的大連。估計把我們家的錢全砸進來也不夠用。”
“我們那時的大連也有不少的山呢,一點點地挖,有很多的路還要修在丘陵上面,有大坡的存在,還是別指望修成那個時候的樣子了。那時大連多少人口?想辦法在這邊建個一個好的船塢,到時候把沿線都給弄安穩了再說吧。”
王鵑對這個地方已經失去信心了,這可不像褒信縣那樣,想怎么建設就怎么建設,還能有一個旅游的地方,在這邊花錢雇人家來,人家都未必肯來,一個州的人口竟然沒有一個縣多。以前的辦法全不能用了。
“走吧,繼續前進,我還就不信了,說什么也要把這邊給發展起來。哪怕是發展外貿也行
張卜寶到現在也沒有想出來好的主意,想像舒州那樣搞地方建設,搞不起。人口不會多的。
“可不就得走了,外貿,和誰貿易?這邊的資源不多,就是占了一個臨海的好地方而已,石灰石不少,可用不上那么多,除非把水泥的方子告訴給別人,然后讓別人建水泥場,我們提供原料。”
王鵑說著話,當先向前走去,她算是不指望能在這邊建成一個繁華的地方了。
張小寶皺著眉頭跟在王鵑的后面,心中也是非常無奈,來的時候本想著可以采取點手段,先把當地的經濟發展起來,如今算是放棄了。
好在這邊來的目的也不是專門建設當地的經濟,而是這邊的海域好。可以修出來船塢,造大船,給以后做準備,其他比如山東還有福建以及淅江那些地方,好是好小可人家自己也有船塢,過去京城的話對當地影響太大。
以后總不能有點事情就從陸州派船,太遠了,而且陸州那邊隨船過來的人也不適應這邊的氣候。
“這里終究有一天會成為戰略要地,我說的是海戰。”張小寶回望了一下那蔚藍的大海篤定地說道。
“知道,這里一直都重要。還有沈陽那邊,無論是陸戰還是海戰都是兵家必爭之地,尤其是山海關。所有兩京鎖鑰無雙地,萬里長城第一關便是那了,守住了沈陽一線。就是卡住了整個東北三省。
還有錦州那里,那里同樣重要,因為適合登陸和空投,等咱們把這里的事情理順了,就要把所有沿海的地方全占下來。”
王鵑對這里的軍事地位還是非常清楚的。但現在用不上。
張小寶眼睛眨了兩下,說道:“誰說東北有三個省的,可以讓這邊有六個省嘛,或者是更多,漠河那邊最少也要有幾個省才行。”“我看行,等有機會了,我們就過去幫助那邊我中華的另一個民族發展。”王鵑一聽就知道張小寶是什么意思,現在可沒有俄羅斯,也沒有蘇聯,那邊的人還都是部落呢。
汪民們也跟在隊伍中行進,同樣在小聲地談論著,談論著這個新來的官員將來會怎樣治理地方。
他們并不是愿意讓大唐京城那邊派來的人管,可遇到的人還是救命的恩人,不得不改變一下想法。
他們談論的事情自然不是張小寶和王鵑說的那種讓人聽了會嚇死的世界布局的話,他們就是想要判斷一下自己的未來如何。
小聲地嘀咕著。不時還要幫著拉一拉車,或者在后面又推又抬,顯得很辛苦。
一直到了天黑的時候,隊伍也沒有到地方,眾人只好在這邊點燃篝火準備過夜,野獸的聲音不時地在山中響起、回蕩。
漁民們吃著熱乎的飯菜,已經決定下來,那就是如果以后州府衙門讓自己做事情,就配合一下。莊仁二的就是因為新來的官有錢,再從各個村子中要東西訓魚干什么的就無法滿足。
或許是看出來他們的顧慮。張小寶對著家中的下人吩咐了一聲,這個下人就找了幾個人湊到汪民的旁邊,坐在那里邊吃邊烤火邊聊。
說的都是張王兩家平常吃的是什么,穿的是什么,一頓飯要花掉多少錢。反正就是夸大點,讓漁民知道張王兩家平時吃一頓飯所花的錢就是他們得賺一輩子的那么多。
接著又說起張王兩家有多少的買賣,最后才從側面提醒漁民們,新來的官不會到村子中要東西,因為要那些東西,不夠吃一頓飯的。
第二天中午,隊伍終于是到了州府,與想象中的一樣,這里只有一個殘破的城墻,很小的城,進出的人也不多,而且一個個看上去并不是滿面紅光的樣子,多有菜色。
張小寶和王鵑的到來,當地的官員們還不知道,朝廷那邊沒有提前派人來通知,估計是覺得那個速度趕不上張小寶和王鵑乘船過來的速度。
隊伍出現在城外面的時候。引起了很多的人關注,一個個地都在納悶。從哪里來了這么多的人,還帶著不少的東西,甚至連房子都跟著過來了。
城門沒有門,只有一咋。用粗木頭做成的柵欄一樣的東西立在了城門洞的兩邊,看那被蟲子蛀的樣子就知道很長時間沒有移動過了,也就是說晚上也不會關城門。
城門口前面更不用說有士兵把守,抬頭看看用泥堆起來的城墻,上面的垛口多要被風雨給磨沒了。沒有人在那頂上巡邏。
一行人就這樣晃蕩著進到了城中,比起外面的路來說,城里稍微好一點,至少沒有那么多的坑,一條主街道上打掃的還算干凈,估計不是有專門的人打掃,從痕跡上看,是各個人家自己把前面給掃干凈的。
小貝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地方。這里比起翼州來甚至都有不如,一路走一路好奇地打量各咋小店鋪小走到現在還未看到任何一個酒樓。只有零星地幾個小飯館。
小貝努力地尋找著,想要找一個賣糖人的地方,好買兩個玩,可惜,非常遺憾地是她一個賣糖人的都沒發現。更不用說有人做棉花糖了。
越看就越覺得沒有意思,小貝快走兩步,來到張小寶的后面伸出手拉拉張小寶的衣服說道:“什么都沒有?真窮。”
張小寶看到妹妹一臉后悔的人,突然笑了,把小貝抱起來,一邊向前走一邊說道:“以后會有的。這里想要吃什么就有什么,還能在海邊那個地方建一個大大的游樂園。”
“恩,哥哥說有就一定有。哥哥最厲害啦。小貝摟著張小寶的脖子肯定地說道。
只不過張小寶都沒有這樣的信心,抱著妹妹一路看一路前進,走了一刻鐘。終于是來到了這邊的府衙。
好在已經有心理準別,估計張小寶和王鵑沒有被這殘破的府衙給嚇到,門上別說是油漆了,都已經開始掉渣子了,門上的銅環也沒了。甚至是外面的登聞鼓下面的墩子也不知道被誰拿走用去了。
門前沒有那么多的野草,不是因為收拾的干凈,而是現在野草剛剛露頭,給人一種像草坪的感覺。
看到這咋。景象,張小寶認命地點點頭,說道:“行,我自己住就自己修,先把自己家修好了再說。來個人,進去問問,官員多哪去了?”
張小寶話一說完,身后就走出來兩個人進到了這殘破的衙門當中,過了好一會兒。這才出來,還有兩個人跟著他們。雙方一見面,對方就先開口了“可是新來的刺史?本官就是現任的刺史,馬上就可以交接,用不用看看賬?”
張小寶點點頭,讓人把自己的身份證明給對方看,對方也在打量著張小寶和王鵑。以前這邊沒有參軍,如今卻來了一個,本以為是很老的官,發配過來,沒想到竟然過來兩個大孩子。
這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自我介紹一番,也姓李,現在李姓在這邊比較多,大家都認為好。
看過了證明,知道不是假的之后,就開始交接,張小寶和王鵑都懶得問對方這邊的事情,更沒查賬,這樣的做法到是讓對方露出了懊悔的神色。兩咋小人一看就明白了,對方這是覺得過了年有可能會過來新官上任,怕查出問題,所以提前準備了一番。
估計是把賬做好了,府中的庫房也給抹平了錢糧,至少跟賬上能對上,如果早知道新來的官員是從京城那邊直接派來的,而且還不查賬,就多貪點。
張小寶和王鵑心思根本沒放在這上面,還是快點接任的好,就讓對方使勁地貪,這窮地方又能貪多少,當是上州不成。
交接的很順利,對方根本沒打算多在衙門中呆著,領著張小寶和王鵑帶來的讓對方升官的憑證,高興地讓家人搬家,這一下子可以換個好點的地方了。哪怕是一咋,縣令呢,只耍人口多,也比這里強。
只用了一個時辰,原來的這個李刺史就讓家人把行李等東西準備妥當。高興地離開,在臨走之前還用一種非常復雜的眼神看了張小寶和王鵑一下。
張小寶和王鵑看出來了一種感激,一種幸災樂禍,一種憐憫,很神奇的目光,竟然能包含這么多的東西。
“我估計他是就想著有別人能替他一下。他好離開,又知道這邊窮成什么樣子。以為我們撈不到什么好處,加上我們看著就不是大人,所以有點憐憫,也是個可憐人啊。”
張小寶望著那遠去的隊伍,感慨不已。
“是呀,你看看他家的東西。箱子到是不少,可我從中聞到了一股干貨的味道,估計是海蟄,還有魚干以及貝類,裝滿銀錢的箱子沒發現。真要是有那樣的箱子,也不可能兩個人輕易抬起來。”
王鵑通過看見的,冉到的。總結了一下。
兩個人邊說邊在這咋。府中溜達,以后還要在這邊呆上很長的一段時間,這次可不能像在褒信縣那樣小呆不到一年就離開,還得派人去北美淵呢,還耍在這邊不停地建船塢造船,估計呆個三年五載的也可以。
小貝一幫小家伙們也在府內的各個院子中亂跑,等著跑累了,帶著一臉的不滿來到了前面的大廳當中。
一見他們的表情。張小寶和王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兒,看看這個最能體現出來門面的大廳就再清楚不過了。
“都別急,我們的家用自己的雙手來建設,現在都好好想想要哪個院子,打算修成什么樣。”
張小寶鼓勵了弟弟妹妹們一句。